儘管楚楚說的是事實，但在旁人看來，這也只是一句客套話罷了，沒人會以為那是真的。
“你有什麼打算。”厲珩之問。
“打算嗎……”聿芷彤笑了一下，“還能有什麼打算，我以為……最難過也不過是離婚前了，他都已經同意離婚了，竟然還追到這裡來，難道真的只有我死了，才可以讓一切都寧靜下來嗎？”
“不要這樣想！”說話的人竟然是楚楚，“聿姐姐，你這麼想才是如了那個變態的意！你應該好好地活下去，活給他看，不讓他稱心如意，偏要反著來！”
“不讓他稱心如意？”聿芷彤仍是笑，“楚楚，你想得太簡單了。何况，他一直很如意。”
“但不可否認的是，楚楚說得沒錯，”厲珩之道，“因為即便你死了，他也不會停下來。你還有Eva，你不在，你能保證他不會折磨Eva嗎？”
“……”聿芷彤抓住了床單，“Eva是他的親生女兒，如果他連Eva都不放過，還是人嗎？”
現時來說，他雖然利用Eva來鉗制她的自由，但還沒有對Eva做過任何直接性的傷害。
所以聿芷彤才會這樣想。
應該……不會的吧？
不會的！Eva還那麼小……
她儘管是這樣想著，但心底卻因為他的提醒而不安起來，全寫在了臉上。
“雖說他沒有人性，不過，這也只是我提出的一種可能性而已。”厲珩之選擇了迂回說法。
“我給你請了幾個保鏢，這段時間都別離他們太遠。畢竟是在海城，他還是會忌諱一些的。”
“恩，”聿芷彤點點頭。
“我出去一下，”厲珩之站起來，“老婆跟我一起去嗎？”
“不了，你去吧，我在聿姐姐這裡等你回來。”
“那好，待會兒見。”
厲珩之一走，病房裏就只剩下了楚楚和聿芷彤兩個人。
他走之前喊楚楚，也是考慮到她們兩人不是很熟悉，加之算起來關係也有些尷尬，所以才想帶她一起出去。
她既然說不去，就說明她不會覺得尷尬。
事實上卻是如此，楚楚也能明白厲珩之的用意，但她想既然自己明白，聿芷彤也不笨，肯定也清楚，實在覺得沒這個必要特地離開。
病房裏沉寂了幾秒之後，就聽見聿芷彤先開口了：“他對你很好吧。”
“恩？是啊，”楚楚答，“很好。”
“可以看得出來……我從未見過他對誰這麼好過。這麼多人中，就數念心最得他寵，那丫頭很會哄人，就是他這座冰山，也能給他融化了。但你和念心……還是不一樣的。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他對你們兩個，是兩種好。”
“畢竟愛情和親情還是不一樣的，”楚楚在回答了這個問題之後，問道，“為什麼只說念心呢？我知道，你們兩以前也是互相喜歡的，那時候他對你不好嗎？”
她總覺得厲珩之這個人，一旦對某個人好，就會好到極致。
更何况是他青春年少之時的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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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聿芷彤點點頭，微笑，“是好的，但不是你這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