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
陳經理一急，手勁不自覺加大，將她往前推。
夢汐向前踉蹌了幾步，她看着慕楚昊，感覺自己都快在他熾烈的注視下，化成了灰燼。
在坐的其它幾位女藝人，相互看看，臉上爬滿了妒忌。
在她們看來，她們與娛樂場所的女人並無不同，或許更高級一點而已，所不同的是她們要的不僅是錢，還要圖名。
骨子裏，她們早就自毀，對這種場合，這種事，習以爲常。
她們也一直認爲，這事不丟人！
可是，看到夢汐滿臉的拒絕，還有那神聖不可親犯的聖潔樣，她們身體內殘存的羞恥心，蠢蠢欲動起來。
但她們身體內這所剩無幾的自尊自愛，此時因爲現實的無奈，轉變成女人之間妒忌的火焰。
與她們相比，夢汐是美好的，是純潔的，越是這樣的她，越發令她們想要摧毀，想要粉碎，想要徹底揉爛。
想要叫她下見得連她們都不如。
這是在坐所有女藝人最真實的想法，汪紋綺亦然。
可是，她們也就只限於在身體內澎湃着妒意。
臉上，卻也得笑盈盈的假意勸說一翻。
“來，曼婭，坐這。”
就在氣氛凝固的時候，汪紋綺起身，她拉着夢汐的手，見位上的兩個男人身邊都被女人圍着。
汪紋綺瞄瞄落空的坐位，將夢汐帶去那裏坐好。
隨後，汪紋綺在夢汐身邊坐下來，並不露痕跡的，用桌下的腿輕輕撞了一下夢汐。
之後才笑着拿起面前的紅酒，舉起來對着面色不佳的張部長說。
“張部長，初次見面，紋綺敬你一杯，還請張部長以後多多照顧人家呀！”
汪紋綺嘴甜，紅灩灩的嘴脣映着水晶杯裏紅灩灩的酒，活脫脫一隻勾魂的狐狸。
有了臺階，陳經理這也才抹抹鬢際的汗，跟着坐下來。
不過，他眼神卻是死勁瞪着不動不笑，一臉被強迫模樣的夢汐，心裏的火，噌噌往上冒。
來之前在車上，他再三叮囑，今晚的貴客得罪不得，張部長是上頭部門主心骨級的人物。
電影拍出來，能不能上映，多久上映，尺度的掌控，還不全是他一句話的事？
多少電影公司排除請他吃飯呀，人家是理都不理。
今天可好，人家好不容易來一回B市，聞風的幾家娛樂公司搶着坐東。
可張部長統統回絕，只點名要他們“皇旗”來。
瞧瞧，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可這個死丫頭給人家擺什麼臭臉？
得罪了張部長，別說她，就連整個公司都會倒黴。
思及此，陳經理氣得咬牙，桌下的長腿狠狠踹了夢汐一腳。
夢汐猝不及防，被他的力道踢得身子往汪紋綺的方向倒，好在汪紋綺一手扶住她。
看看氣綠臉的陳經理，再看看夢汐委屈的臉，汪紋綺按住夢汐放在腿上的手，輕拍兩下，貼近她耳語道。
“別緊張，就吃個飯，你這麼放不開，到叫人家看笑話。”
夢汐對上汪紋綺的眼睛，剛還泛紅的小臉，此時就算有燈光的閃耀，卻看得出來蒼白一片。
其實，真若是吃飯，她不會如此緊張。她是在害怕坐張部長旁邊的那個男人。
所有人都不知道。
她與他，暗潮洶涌。
陳經理朝其它女藝人使着眼色，那羣聰明的女人便心領神會，她們紛紛舉着酒杯，妖嬈嫵妹的搶着向張部長敬酒。
其中，坐張部長身邊那個，甚至將整個柔軟的身子掛他手臂上。
故意用呼之欲出的山峯，在張部長身上輕輕摩挲。
雖然，在坐的其它女藝人不知道與張部長坐一起的男人是什麼來歷。
但能與張部長坐一起，想來身份也是尊貴無比的。
再加上他俊美無瑕，比公司男明星還更迷人的臉蛋，在坐的女藝人，全都目光癡迷，心花怒放。
心想，就算什麼好處也不得，今晚叫她們倒貼也都願意。
夢汐卻不是那麼想，會在這裏遇見他，的確始料未及。
不過，除了最初的驚愕，後來的害怕，到這會兒，夢汐開始憤怒了。
這種場合，金尊玉貴的他怕是經常參與吧。
真是沒想到，原來，他骨子裏和那些醜陋卑鄙的男人一個樣！
家裏有妻子，外面還招惹女人，這真是令她，噁心！
瞧瞧她多傻，她還以爲他除了姐姐以外，想要的女人，只有她。
其實，不是的，不是的，她對他來說，與眼前這羣女人一樣，沒半點區別！
他對自己，不過就是想玩玩而已。
想到這裏，夢汐覺得心口像是有塊沉沉有石頭壓着。
她分不清這是替姐姐抱不平，還是爲記憶裏那個俊美的少年郎遠去而默哀。
或者，還有她不敢承認，也不敢辨識的情愫。
包廂內，女人的燕語鶯聲洋洋盈耳，但儘管她們很努力，也很盡力的賣弄了。
可主位上的兩個男人，全都沉着臉。
特別坐張部長旁邊那個，他是動也不動，但無形中散發出冷冽蕭寒的氣息，凍得挨他坐的那個女藝人。
手腳都僵得不知該往哪兒擺，更別提口若塗蜜的與他推杯換盞。
見此景，房間內的其它人，就連陳經理，莫不都揪起心來，連大氣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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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準是夢汐剛纔的不知好歹惹惱了貴賓。
所以，這飯局能不能進行下去，全看夢汐。
不同於包廂內那羣濃妝豔抹的女人。
今晚的夢汐，只畫了一個隨意的淡妝，清純高貴的氣質落在一羣女人中。
雖她們也算美女，相較之下卻有些庸脂俗粉了。
張部長狹長的眸子投了過來，眼神中有微光，在幽幽燈色裏跳躍。
慕楚昊的眼神也冷冷嵌在夢汐臉上，他的目光中有一種類似於兵器般的冰冷氣質，具有超強的殺傷力。
一時間，包廂內安靜下來，幾個女藝人尷尬的相互對視，紛紛把譴責的目光落在夢汐身上。
受不了氣氛的冷場，汪紋綺也放下酒杯。
她輕輕咬着嘴角，餘光瞟着身旁的夢汐，心想。
若今晚夢汐不好好伺候兩位爺，她們同行的女藝人必遭殃及！
張部長雙臂搭在桌面，久不說話，神態雖看似漫不經心。
其實誰都知道，他是在等，等夢汐斟杯敬酒，如同開口求饒。
陳經理看着夢汐的眼神像要將她撕碎一般。
但礙於場面，卻不能過於明顯，他清清喉嚨，站起來，走到夢汐的位前。
親自爲她注入半杯紅酒。
笑笑，陳經理拉起夢汐的手，將酒杯塞進她手心。
“去，曼婭，給張部長敬杯酒，這些年，若不是張部長的賞識，你哪能有今天這成績？”
故意誇大獻妹，陳經理將手搭在夢汐肩頭，暗中使力。”
“不過，他這句話卻含有濃濃的警告意味，潛臺詞任誰都聽得出來，今晚得把張部長伺候好了！”
“否則的話，你曼婭今天是超人
氣明星，可從明天開始，各大報刊雜誌，門戶網站，你曼婭連個角落都排不上。
從此，徹底消失！
坐張部長身邊那位女明星，轉了轉寶石一樣黑得漂亮的瞳仁，她再度往張部長的方向靠，嗲聲嗲氣的說！
“張部長，你還不瞭解Sinl，等你清楚Sinl的本事後，你也賞識賞識人家嘛！”
說完，這位Sinl女星嘟着紅脣，妹眼風情流露，朝張部長拋去幾個魅惑的眼神兒。
“哼”。
極細微的，張部長從嗓子裏冷笑一聲，他推開掛手臂上的女人。
只那雙暗光流轉的眸子，犀利的對準夢汐。
那位Sinl嬌滴滴“哎”了一聲，雖心有不甘，卻在此刻這般詭異又危險的氣氛下。
不敢太過放肆，她只是忿忿盯着夢汐，心裏將她祖宗上下全罵光了。
“去呀，快去！”
汪紋綺輕輕搖着夢汐的手，小聲催促。
夢汐擡起頭，看看張部長那似笑非笑的臉，再看看神情陰鷙的慕楚昊。
突然間，她腦子被某種強烈的情緒控制。
這個揹着妻子在外面廝混的男人，他不是口口聲聲說愛她麼？
他不是口口聲聲說要得到她麼？
他的戲，演得那麼逼真，令她恍若情真意切。
只是，今晚總算讓她看清了他齷齪的嘴臉。
他想得到她？
做夢！
即使他真還對自己有那麼一點舊情。
但，在他對自己妻子不忠的這個事實面前，她也不會讓這種男人如願。
她會讓他，心裏像螞蟻啃噬一樣難受！
此時，夢汐內心被一種叫報復的情緒充斥，而且這情緒來得兇猛。
她突然就揚起笑臉，起身，蓮步姍姍，身姿娉婷的朝張部長去。
“張部長，我敬你一杯，就如陳經理說的那樣，這些年，謝謝你對我的照顧。”
夢汐的聲音，好聽極了，像清盈盈的泉水，將張部長整顆躁動的心都給熨帖。
稍稍斂去臉上之前的晦色，張部長笑，他接過夢汐手裏的杯，指尖有意無意觸碰。
夢汐心裏一抽，嚇得趕緊收回了手。
張部長臉色越發放晴，他意味深長的挑起眼角，看站他跟前的夢汐，慢條斯理的說。
“這杯我先接下了，不過，這只是感謝我之前對你的照顧，之後呢？”
“來日方長，一杯酒怕是不夠吧？”
夢汐心裏又是沉了下去，雖然她先前確實被那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報復情緒控制！
但此刻她又冷靜下來，她問自己。
呂夢汐，你這蠢女人，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夢汐神情有些恍惚起來，她弄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而她這樣的阿諛獻妹究竟又有什麼目的？
她會不會，把事情弄得越來越糟。
而正是夢汐此刻那雙水濛濛的眸子，加上迷離的神情，引得張部長更加心動。
見夢汐終於想通，張部長的五官也徹底舒緩開，陳經理這才長長鬆了口氣。
慕楚昊默不作聲，他並沒偏頭看向夢汐，只那雙流轉碧色的狹眸，眨也不眨盯着包廂的門。
佳人送來的酒，張部長一仰而盡，他擡起手背，動作邪肆的揩着嘴角。
“怎麼？還沒想好該怎麼樣感謝我？”
夢汐定了定心神，她淡淡垂下眸子，望向張部長那雙蘊滿邪惡的眼睛，突然之間，她覺得反胃得直想吐。
陳經理拿着紅酒瓶，含笑着走過去，他甩手揮揮離張部長最近的Sinl，她便就撇撇嘴，極不情願的爲夢汐挪出個位。
“來，曼婭，再敬張部長一杯，請他以後有什麼好事都想着你。”
陳經理拿起桌上的杯，陪笑着往裏又斟了起來。
他遞到夢汐手裏，衝她眨眨眼，要她快些給張部長敬去。
就在這個時候，張部長揚聲而笑，包廂內的所有人，都可從他爽朗的笑聲中，知道他此時心情極好。
“這‘敬’可得換個方式了，像剛纔那樣，多沒意思，嗯？”
最後一個音調，張部長含義頗深的拉長。
陳經理是何等聰明的人，轉轉眼珠，他即刻領悟過來。
“那是，那是，我們這個圈子，最忌諱一個‘舊’字，若沒新意，淘汰豈不是早晚的事？”
陳經理在夢汐後背輕拍兩下，靠近她耳朵，聲音不大不小的說。
“來，曼婭，這杯酒，你得親自喂咱們張部長喝下去！”
他這麼一說完，陳經理和張部長都笑聲不斷，包廂內其餘的人，則都沉默的不吭聲。
夢汐看着杯裏顏色熾豔的紅酒，她的腦子熱乎乎的，雖沒喝酒，卻聞着酒味也令她微微醺然。
屋內的所有人，包括慕楚昊，都在這時將眼光投她身上。
夢汐兩道纖細的秀眉深深蹙起，久不動作，任誰都可以瞧出她此刻的不情願。
不意外的，張部長剛還揚起的嘴角再度沉下，嘴脣粼粼的笑意，倏地消失。
一秒，兩秒，就在陳經理提心吊膽的時候。
終於，夢汐舉起杯子，送至張部長脣邊，她笑，瑩瑩秋水的眸子裏彷彿有波光掠過。
“張部長，請。”
可在這時，張部長卻不接話，他只是淺淺垂下眼簾，瞅着夢汐伸過來的。
那隻纖細又潔白的小手。
“張部長？”
夢汐惶恐，輕輕喚了一聲。
忽然，張部長嘴脣一彎，緊接着，他手臂倏地攫在夢汐腕上。
在她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往自己的身體一扯，夢汐“啊”的一聲坐進他腿上。
氣氛突然間的熱辣起來，所有人目瞪口呆，這張部長會不會也太放肆了？
張部長卻不在意，他緊緊摟着夢汐。
得意又邪氣的笑。
夢汐嚇得失措，她尖叫，她扭動，可張部長沒有絲毫收斂，反而更加放肆。
情急之下，夢汐舉起手裏的酒杯，狠狠往他臉上一潑。
“啊……”
見此景，其它幾個女人失聲叫了出來。
頃刻間，剛還火辣的空氣一下子凝固起來。
氣氛的急轉直下令所有人都啞然失聲。
張部長的摟抱鬆開了些，夢汐就想逃，再剛站起來，身後突然重重一個推力。
夢汐尖叫着，狼狽的撲在地上。
汪紋綺上前幾步，想要扶起她，陳經理卻一把拽住她手腕，對她搖頭。
看着趴在地上疼得動彈不得的夢汐。
這刻，汪紋綺臉上的擔憂，卻是真實的。
“哼”。
張部長擡起衣袖，狠狠抹去臉上的紅酒。
此刻，他的頭髮，他的衣領，他的前襟。
全都溼濡不堪，模樣比起夢汐，更加狼狽。
他幾步走過去，站在夢汐後面，擡腿生猛的就往她身上踹。
匍在地上，夢汐雖然疼得全身哆嗦，可她卻硬是咬緊牙，不讓痛銀聲從牙縫裏溢出去。
“這……”
其它幾個女明星嚇得臉都慘白，她們用眼神害怕的交流着，不知如何是好。
事情怎麼變成這樣？
陳經理心裏雖急，卻想不出好招。
夢汐疼得喘息，她回頭，狠狠瞪着張部長。
有那麼一刻，她眼底的倔強和鄙夷怔得張部長心口也微微一震。
他居高臨下盯着夢汐，卻在她不屈的注視下，不再有任何動作。
慢慢的，夢汐站起來，她沒有趕緊去揉被他踹痛的傷處。
只杏目瞪得圓圓，臉上表現出來的唾棄和憎惡，一目瞭然。
她淺淺勾起嫣紅的脣，衝張部長，只清晰的吐出兩個字。
“垃圾！”
夢汐鄙薄的眼睛宛如一朵清冷的花，她的脣，那麼漂亮，那麼粉嫩，就像沾了露水的玫瑰花瓣。
可是，從她脣間溢出來的字，卻能在此刻要了她的命！
短短兩個字，在靜得發慌的包廂內，頓時炸開了鍋。
張部長怒不可遏，他手臂拽着夢汐往旁邊粗暴的一甩。
夢汐便就被他拋到一側的沙發上。
膽小的女藝人已經嚇得發不出半點聲音，她們掩着嘴，全身竟比夢汐哆嗦得還更厲害。
慕楚昊看着那抹嬌小的身子像花一樣落進沙發裏。
眉頭不禁凝得更緊，呼吸和心口，也都開始緊了起來。
“曼婭，快跟張部長說些好聽的，張部長最懂憐香惜玉，他是不會爲難的。”
汪紋綺雖然怕得腿都顫抖起來，卻不忍心見夢汐在這裏被張部長作踐。
陳經理也趕緊出聲。
“是啊，快給張部長賠不是。”
此時，張部長雖然抓着夢汐的頭髮，但施狠的動作卻停了下來。
他也是在等，等夢汐求饒。
可夢汐卻是死死咬牙，她從鼻腔裏冷笑一聲，說出來的話，令陳經理等人心尖發怵。
“你有本事就弄死我，想讓我道歉，不可能！”
張部長一聽，目眥欲裂，他突然就拽過夢汐的頭髮，拖下沙發，按着她的頭。
往沙發腿上堅硬的木料上撞。
“老子不教訓你那我豈不是白混這行這麼多年？”
“你很有骨氣是嗎？”
“很乾淨是嗎？”
張部長叫囂着。
夢汐捉着他手，掙扎着失聲大叫。
從沒遇見過這麼不聽話的女人，張部長火了，扯過夢汐的頭髮又往沙發腿上撞。
聽着腦袋撞擊到木料上發出來的鈍重聲響，夢汐只感覺眼前發黑！
就在身子又被張部長拉起再欲撞上去的時候，恍惚間，她終於聽到他開口了。
“等等”
衆人都嚇得聲音卡在喉嚨裏，這個時候，唯慕楚昊敢靠上去。
他從後拉着張部長的手臂，再看看幾欲暈過去的夢汐，沉着聲音說。
“把她給我。”
張部長也微微一愣，他挑起粗短的八字眉，望着慕楚昊說。
“這女人欠揍！”
慕楚昊卻不與他多說什麼，只走近些。
拉起跪在地上，被剛纔那記猛烈撞擊而撞得昏昏沉沉的夢汐。
身體的重心有了依託，夢汐便就軟軟倒進他懷裏，朦朧中。
她聽見沉穩有力，卻跳得稍顯急促的心跳。
咚……
咚……
咚……
那麼的好聽，那麼的，能安定她的心。
張部長還不鬆手，此時他與慕楚昊，呈兩個男人同時拉着夢汐的姿勢。
所不同的是，夢汐的身體，倒進慕楚昊懷裏。
“莫非老弟還想英雄救美不成？”
張部長微勾嘴角，不急不慢的問。
慕楚昊不卑不亢，只眸子下沉，落在張部長還揪着夢汐的手上，雲淡風輕的開口。
“無所謂什麼英雄救美，不過剛纔張哥不是答應老弟。”
“今晚不論我看上誰，都送給我麼？所以……”
佔有性的，慕楚昊將夢汐那隻被張部長依舊鎖在掌心裏的小手抽回來，笑笑說！
“所以老弟在這向張哥討個人情，這女人，我要了。”
張部長定定看了慕楚昊許久，就在汪紋綺她們的心口，全都因爲這短暫的沉默而惶惶亂跳的時候。
“哈哈哈……”
張部長突然扯開嗓子，仰頭開懷大笑。
“行，行啊！”
張部長拍拍慕楚昊的肩，大方說道。
“只要老弟你看得上，我這當哥的一定給，不過……”
說到一半，張部長半眯起眼睛睇着靠他懷裏的女人，口氣聽來依舊心有不甘。
“這女人皮癢，今兒晚上，老弟你得好好的擺治她，看她以後還敢囂張！”
“不就一個破明星，真還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哼哼，老子我一根指頭就能碾死她！”
慕楚昊笑意始終清淺，他朝張部長微微點頭，便就摟着全身虛軟的夢汐！
在一干人等的注視下，離開包廂。
一路上，夢汐根本使不出半點勁兒，步子軟綿綿的，像是踩在棉花上。
她只能將身子整個往慕楚昊的懷裏倒，任他攙扶着，意識不清的上車。
腦子渾渾噩噩，她知道自己和慕楚昊一起，但她沒力氣開口說話，更沒力氣回家。
此時，她只想就這樣靠在坐椅上，讓她安靜的。
好好的，閉上眼睛休息一下。
醒來的時候，夢汐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她呆呆望着陌生的藍色天花板，再轉着酸澀的眼睛，視線往光亮的地方一瞄。
輕風吹起雪色窗簾，迎着遠處模糊的海浪聲，翩躚起飛，像吹皺的一池椿水。
透過窗簾的一角，夢汐看到站在陽臺上，那道修長倨傲的身姿。
金色的陽光在他身邊跳躍，窗簾起起伏伏間，夢汐覺得那金絲線一樣的陽光像扇動的蝶翅。
只那麼一眼，夢汐便就覺得一道閃電快速劈過腦門，昨晚的記憶就像遠處的潮水，一波一波襲來。
猛然間，夢汐坐起身來，身上的被子滑下，夢汐低頭一看，還好還好，身上還是昨天那件連身裙。
這時，耳畔傳來細微的響，夢汐順着望，他走了進來，俊容沉浸在逆光中，模糊不清。
“這是哪兒？”
夢汐怔怔坐着，開口就問。
他已經來到邊上，看着夢汐的眼神深不可測。
“昨晚你爲什麼會在那？”
夢汐擡起頭，迎上他居高臨下的注視。
“你又爲什麼會在那？”
說完這句話，夢汐很清楚的看到他的兩頰，輕輕鼓動一下，那是他咬牙切齒的痕跡。
“潛規則，靠身體上位，陪笑陪吃，呂夢汐，這些年你就是這麼過來的？”
“對，我就是這麼過來，就連我自己都記不清陪了多少個男人…”
“我都不在乎，還關你什麼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