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恬,那就別上去了。”宮賀笙放下筷子,叫着宮思恬:“來坐,你這次回來好像瘦了,要多吃點。”
話說着,關心的字句就這樣脫口而出。
宮賀笙自己都不曾想到,對着女兒,還會說出這樣的話。*
也許,他將她忽略的太久了,真的太久……
久到此刻不過多說了父親該說的話,都覺得彆扭。
假裝不在意的拾起筷子,若無其事的繼續用餐的動作。
思恬呆愣着,望着父親用餐的身影,心口溢滿了濃烈的感動……
不經意的一句話,卻盛滿了對她的關心。
很溫暖,很窩心。
笑容不由自主的襲上嘴角,移動身體,緩緩地在飯桌前坐下。
清眸微微的擡起,觸及了廉亦琛那溫柔的眸光後,小腦袋倏地垂下,奮力的消滅碗裏的米飯。
很開心父親對自己的注意,然而,這樣的窘境被他看到,有着太多的煩躁。
何況,與他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她很難做到自然,很難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剛纔的那個吻,他的那句話,她無法當做沒發生過……
茹雪秀的一雙丹鳳眼不滿的瞪了瞪,對宮賀笙突然間轉變的態度萬分的不滿。
這個丫頭,是不是給她爸爸吃了**藥了?怎麼此刻賀笙對她又這麼客氣起來了。靚靚小說網更多精彩小說
“湯來了。”韓嬸一聲吆喝,一盆的骨頭湯上了餐桌:“臨時決定燉的湯,就怕火候不夠,多燉了一會兒。”
韓嬸解釋着,又回到廚房拿出了一套湯碗。
【韓嬸,讓我來吧。】
宮思恬站起身,阻止了韓嬸的動作。
爸爸的注意讓她將與廉亦琛的糾葛暫且擱在了一旁,接過韓嬸手中的湯勺,一勺一勺的幫着盛湯。
離宮賀笙的位置太遠,她離開座位,端着湯繞過衆人,擱在宮賀笙的面前。
宮賀笙手中的筷子停頓,淡淡的瞥了眼面前的湯後,簡單的應聲:“嗯。”
思恬不搭話,只是清淡而滿足的笑着,轉身離開。
沉默,永遠都是她自己的語言。
退開身,她回到座位上,繼續張羅着其他人的骨頭湯。
當一碗骨頭湯擱在茹雪秀的面前時,遭來的卻是茹雪秀怨恨的眼神。
“放着吧。”
宮思恬微微的癟癟嘴,不再理會。
秀姨就這樣,她已經習慣了。
端着盛滿了骨頭湯的碗,思恬微微的移了一步,往廉亦琛的方向走去。
步子,有些凝滯。
茹雪秀一臉的凝色,對這個在她眼裏一無是處的小毛丫頭,愣是沒法將她往好的方面想。
此刻連宮賀笙都快要被她收復了,越想越有些氣。
突地,在思恬的身子往她的方向走來,冷凝的視線劃過一絲的狡猾,繼而,不着痕跡的伸出了腳。
才煲好的骨頭湯端在手裏,雖然隔着瓷碗,但還是有些燙手。
思恬小心翼翼的走着,突然間腳步被什麼東西絆住,一個不穩,小身子踉蹌了一下。
下一刻——
“哐——”的一聲,瓷碗碎裂。
“啊——”
一道尖銳的女聲也在此刻倏地響起,緊接着,便是茹雪秀猙獰的面容。
在思恬還未搞清楚狀況時,一個巴掌猛地甩來,臉上頓時火辣辣的疼。
比起手背上的燙傷,這份痛有過之而無不及。
“死丫頭!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茹雪秀一邊拿着韓嬸遞來的毛巾擦拭着肩頭灑溼的衣服,一邊不住的指責思恬:“端個湯都不會,你是存心的吧?”
真是倒黴!
居然自己被灑了一身。
韓嬸將另一塊毛巾擱在思恬的手背上,輕輕的擦拭着。
【對不起,秀姨。】
宮思恬慌忙道歉,雖然不是有意的,但是燙到了秀姨,她有責任。
即使,明明是秀姨絆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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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廉亦琛在這裏,無論以何種心境,她都不想將事情鬧大。
更不想,自己的糟糕生活呈現在他的面前。
想着,明眸不經意的往廉亦琛看去,只見他一臉的凝色,眸中還有她已經不陌生的怒意。
心,無法平靜……
然茹雪秀並不瞭解她的心思:“別比來比去的,難不成你想在這裏繼續丟臉嗎?”一個啞巴女,賀笙竟然還要她留在這裏與客人一起吃飯,這樣比劃來比劃去的,這不存心給宮家丟臉麼。
丟臉……
宮思恬睜着大眼眸,怔怔的望着茹雪秀那萬分鄙夷的表情。
她的存在,真的給宮家丟臉了。
環顧了一圈,所有人都不言不語。
呵,真的給宮家丟臉了……
其實早該習慣了,可是,心口依然很痛,眼睛也不由的酸澀起來。
“雪秀。”宮賀笙輕聲呵斥着,對茹雪秀此刻的表現有着濃烈的不滿。
畢竟現在,女婿還在家中,有些小事不需要大驚小怪的。
“我又沒有說錯。”茹雪秀鳳眸一挑:“這亦琛是自己人,要是換做別人,咱們宮家的身份可不就失在這丫頭上了。”
“夠了。”沉沉的兩個字,夾帶着極度的惱意。
如此氣魄的話語,不是來自宮賀笙,而是一直坐在餐桌前不發一語的廉亦琛。
就因他的一句話,在場的人全數怔了一下。
包括,宮思恬。
酸楚的視線再次落到了他的身上,一顆心卻因爲他的出聲而再次慌亂起來。
她在心中默默的念着,希望他不要管……
不要管……
可他,卻當做沒有見到她的目光,徑自從座位上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帶着懾人的氣勢逐步向她走來。
看着她從頭到尾都像個受虐的小媳婦兒一般,他的心就沒來由的緊縮着。
這件事,他又如何能置之不理?
明明不是她的錯,但她卻依然承受着不屬於她的責任。
修挺的身影站立在她的面前,在所有人都訝異的情況下,在宮思恬不住祈求的目光中,他的手,覆上了她紅腫的臉龐。
“你就這麼好欺負?”指腹摩挲着小臉上清晰的手指印,廉亦琛淡淡的說道。
傻女人,被打了還跟沒事人似地。
而這一家人,竟然沒有人站出來。
他的親密靠近,讓宮思恬大驚,小身子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的觸碰。
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知不知道這樣做,會引起多少人的懷疑?
正想着,雙眸下意識的環視了一圈,全部的人都用一種驚詫的目光看着他們。
“唔,亦琛,這丫頭……”
“別說了,我有眼睛。”廉亦琛出聲,打斷了茹雪秀的下文。
在他的眼中,茹雪秀並不是一個稱職的長輩,或者,他能將她規劃到“潑婦”一詞中。
如此的刁鑽,對思恬這樣的刻薄,他現在可以理解這個小女人爲何總是那樣唯唯諾諾。
這樣恬靜柔弱的性格,估計也是環境所賜。
話落,不顧他人的目光,上前牽過思恬的手:“藥箱在哪兒?”白嫩的手背此刻紅燙紅燙的,那麼燙的湯汁潑在手上,沒有任何衣物的遮擋。
輕言細語,沒有了先前對茹雪秀時的凌厲,只留下,專屬於對她的溫柔。
一切的言行,落在所有人的眼中,莫不是驚詫萬分。
茹雪秀更是一臉的驚訝,他沒想到,廉亦琛會對這個從不曾露面的小丫頭表現的這麼關心。
但是,不知道爲何,她隱約覺着這層關心,已經超出了平常姐夫的關心。
而她此刻的疑慮,宮賀笙同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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