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陰陽命

發佈時間: 2022-12-07 05:5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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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瀟瀟姐,那幅畫上的人不是你,這幅纔是你,我想一會兒再給你的。”劉承恩怕她尷尬,連忙將她的那幅畫找出來,低着頭遞了過去。

 “咳咳,沒事,這幅我也喜歡。”嶽瀟瀟咳嗽了兩聲,擡起頭正好看到劉承恩用癡迷的眼神盯着畫上的女子,她眨眨眼睛,又看了一眼畫中人,驚道:“這是船上那幅畫!難道是你心上人?”

 劉承恩聞言,一張俊秀的面孔微微泛紅,彆扭的答道:“瀟瀟姐,你又拿我開心了,我根本不認識這畫中人,這幅畫是我和我孃的救命恩人送的。”

 “救命恩人?燕老闆!”

 劉承恩搖搖頭,將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當年劉夢盈被逐出家門後,因爲身無分文只能帶着年僅五歲的劉承恩露宿街頭,而且一餓就是兩天。看着餓哭的劉承恩,劉夢盈不得不放下自尊沿街乞討。

 可是她緊咬牙關,剛伸出顫顫巍巍的手,就立刻又收了回來,反覆幾次,仍舊過不了自己這關。

 “你如今孽緣雖斷,但此生命數已敗沒有任何轉機,但這孩子命格高貴,如若讓他和你一起餓死在這裡,豈不是造孽?”

 聞聽此言,已經淚流滿面的劉夢盈猛得擡頭,先是一臉茫然,隨即滿目驚喜,語帶顫抖的問道:“道長!您說承恩他是富貴之命?”

 “正是,但他尚且年幼未到定命之時,仍是陰陽雙命。倘若將來定命爲陽,則此生平步青雲封侯拜相,若定命爲陰則男身女命,要麼雌伏於人下,要麼含恨而終。”

 劉夢盈臉色慘白,不敢置信的望着白鬚道人,而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乞求:“道長,求求您救救他!我死不足惜,但是他不能死啊。他本來就不應該是這個命,是我害了他,是我造的孽,求您救救他!求求您!”

 白鬚道人搖搖頭,輕嘆一聲,“我只能看出他的命格,卻破不了他的命數……但是,我算出臨齊關乃是他定命之地,至於何去何從,你還是自己選擇吧。”

 “道長!道長!”劉夢盈好不容易看到了一點希望怎麼會輕易放棄,此人既然能說出這番話,必定知道破解之法,所以她跪着挪到白鬚道人身前,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額頭立刻見血。

 “道長,您修道濟世,承恩前世修來的福氣能得您相助,也許是上天註定他命不該絕。所以求您救救他吧,我來世結草銜環比報您大恩大德。”

 劉夢盈一把抓住白鬚道人的下襬,見他微微蹙眉,趕忙又放開了手,仍舊直直的跪在地上,滿眼乞求和期待。

 “這幅畫送給你,如若將來他有幸定爲陽命,就讓他將此畫送給助他定命之人,我言盡於此,你也莫再糾纏了。”

 “承恩命中有貴人?他還有救對吧!謝謝道長指點迷津!謝謝,道長……”

 劉夢盈聽出了他話中玄機喜極而泣,可是話還沒有說完,白鬚道長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只留下地上的一幅畫。

 “呦,這不是劉家娘子嘛,怎麼,哭成這樣了?”

 未等劉夢盈展開畫卷,忘情樓的燕老闆就扭着水蛇腰走到了她面前。

 “燕老闆?”

 “劉家娘子記xin真好,上次你給我們忘情樓寫的曲子很受歡迎,我正要去尋你呢,沒想到在這碰到了。”

 “燕老闆,我,已經不在劉府了。”劉夢盈抹掉眼淚,低頭小聲說道。

 “哦,那要不要去忘情樓?”

 “燕老闆!雖然我……”

 “別誤會,寫曲子而已。”

 劉夢盈看了看懷裡的劉承恩,又看了看手中的畫,咬咬牙,擡起頭堅定的說道:“燕老闆可是言而有信?”

 “當然,我忘情樓向來不欺負女人。”

 “好。”

 劉夢盈就這樣和燕老闆回了忘情樓,負責樂坊。

 “從五歲開始,這幅畫我已經看無數遍了,可是每次再展開的時候,我還是覺得無法移開眼睛,她美得不可方物,彷彿不食人間煙火一般,她眉目間絲毫不見俗世女子的扭捏嬌弱,

 只有那眼底蘊含的堅韌和果敢。”

 劉承恩凝視着那幅畫,燭火在他眼中搖曳,青澀的瞳孔裡是濃濃的嚮往和憧憬,甚至有些癡迷。

 畫中的女人的確完美到了極致,不要說是劉承恩這樣未經人事的少年,就是坐擁三千佳麗的帝王也必定會爲她着迷的。

 可惜嶽瀟瀟對此卻視而不見,她就那麼直勾勾的盯着那女子手中的劍,眼睛差點從眼眶裡跳出來。

 那柄劍似鐵非鐵、似玉非玉,劍身環繞着一層光暈潔高貴不可褻瀆,但是劍身上卻赫然刻着兩列連綿不斷的祥雲暗紋,刺得她頭暈目眩。

 竟然是飲血劍!

 是十四年前她在朝陽殿上第一次見到的飲血劍,而不是夢中那柄已經泛紅的飲血劍。

 就在此時,那個灰髮血瞳的男人突然出現在她眼前,一身大紅龍袍金光閃閃,張口就是不容置疑的嘶吼:“你要到哪裡去!你哪也去不了!你是我的,你的命,你的心,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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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未落,他已經飛撲過來,兩指如刀一般伸向她的咽喉,血瞳裡紅光閃耀,異常邪魅。

 “不!你別過來!”嶽瀟瀟大叫一聲雙手抱頭,直直的向後倒去。

 “瀟瀟姐!”劉承恩一個箭步躥了過去,抱住嶽瀟瀟轉了個身,兩人摔倒在地,她壓在了自己身上。

 “瀟瀟姐!瀟瀟姐!你怎麼了?”

 “我,我沒事,就是突誠到了一個人。”

 嶽瀟瀟靠着劉承恩懷裡氣喘吁吁,顯然是被嚇得不輕,劉承恩輕柔的拍着她的背慰道:“別怕,別怕,對不起,我害你受驚了,都是我不好。”

 “不管你的事,我總是愛胡思亂想的,可能是最近沒睡好,呵呵。”

 “你想到了什麼,那麼害怕?”

 “沒什麼,就是夢而已。”

 嶽瀟瀟應付了一下,想要站起身來,可是劉承恩卻緊緊地攬着她,令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