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點的烤串吃得差不多了，時悅又點了很多。
沈星云：「悅悅，不用再點了，我們吃不完。」
「沒事，吃不完，我打包回家喂狗。」
紀夏有點驚訝，「悅悅，你家什麼時候養狗了？你不是不喜歡養寵物的嗎？」
沈星雲吃著烤翅，也點點頭。
她認同紀夏的疑問。
時悅喝一口波*妞*，然後，輕描談寫說，沒有閃躲沈星雲和紀夏的探究目光。
「我媽今天撿回來的流浪狗，送來我那裡。明天早上，我再把它送去動物救助站。」
「流浪狗也能吃得這麼好嗎？給它吃烤串，會不會上火了？悅悅，你應該給它買狗糧。」
家裡那個人要是吃狗糧，要真是一條狗，她就不會有那些事了。
時悅只有一個目的，讓付經言簽了離婚協議。
所以，她得給他打包吃的回去。
但是，又不能跟星星和夏夏泄露半點實情。
「可能它的主人把它慣壞了，嘴特別挑。我給它買了狗糧了，不吃。所以，我打包一些肉回去，香噴噴的，看看它吃不吃。」
沈星雲和紀夏異口同聲感嘆：「真是一條不可思議的流浪狗！」
時悅：「過兩天，我請你們吃火鍋。」
「OK！叔叔和阿姨不在雲海市，我們必定會照顧好你。」
時悅淺笑，沒接話。
把烤翅吃完了，沈星雲說：「等我做主刀，請你們吃大餐，隨便你們吃的那種。」
「你不是進過手術了嗎？」
「是進過，多半是觀摩，輪不到我動刀。我聽說我們科主任要退休了，醫院方面已經在接洽新的科主任了，希望我們的新主任能給我多一點機會。」
「……」
環視一眼周圍，沈星雲壓低聲音說：「我有小道消息，聽說我們的新主任極有可能是一個30出頭的醫學博士。聽說這個人好牛，有神經外科第一刀之稱，比我們前院長還要牛。」
時悅不說話。
不由自主，她的心有一絲擰痛。
她的腦海里也浮現了一些回憶。
沈星雲繼續說：「我有點想不明白，這麼牛的醫學博士為什麼要到我們公立醫院屈就一名特聘科主任。他在國外，賺的錢豈不是更多？若是他想，大把私立醫院搶著要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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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悅還是不出聲。
紀夏搭話。
「星星，你加油，把你們新主任拿下。近水樓台先得月，你以後就不用愁不能進手術室了。」
「都是猜測中，醫院還沒發通告，不曉得還會不會有變故呢！聽說，這個醫學博士不好請。都已經過30歲了，沒有結婚也有女朋友了呀，我不做這些白日夢。要是能讓我多練練刀，真的感激不盡。」
突然，時悅出聲了。
「我明天早上要去醫院辦手續，今晚要早點休息。你們繼續吃吧，我先走了。」
「我們也吃得差不多了，一起走。悅悅，你全部打包回去。」
時悅點點頭，她都打包了。
她也是先開車走了。
她的腦海里還是不由自主浮現過往的回憶。
那天，她站在金門大橋，一直望著底下碧藍的海水。
忽然，有一個人用國語跟她說話。
「你想自殺？但是，你又沒有勇氣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