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誰的女人

發佈時間: 2023-02-14 18:5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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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站在街心的駱風警覺的向着她們看了一眼,眼神在她的身邊停留了許久,他迅速的上了後面急衝上來的一輛車,如風一樣奔來,如風一樣疾走。

 好久,直到她們的身邊圍滿了看熱鬧的人。文警官最先從地上爬起,扶起了剛纔被她撲倒壓在身下的俞秋影。

 她察看着俞秋影身上,發現除了手腳在倒地時有些擦傷之外,並沒有大礙。臉容也平靜,以其說是沒被嚇到,不如說是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文警官嘆息:“你這樣的女人,留在他的身邊,卻是何苦?”

 是啊,這是何苦?

 俞秋影對着電話狂吼:“敖天鈞,你再不回來,我就被人殺死了。”

 “別怕,有駱風在,不會有人動得了你。”

 “別提那個駱風。他只會叫:文晶,趴下……都不理我。”

 “哈哈……”那頭傳來爽朗的笑聲:“寶貝,我回來了。”

 敖天鈞雖然回來了,卻沒有空見她。俞秋影經過生死事件,便把文警官當成救命恩人,早早買了鮮花,來到警局等候文警官下班。

 “送你的。”俞秋影見文警官冷冷的並不領情,把花往她的懷裏一推:“雖然不是你心裏的男人送的,但是,花也不是臭的,收下吧。”

 文警官手裏拿着花,顯得有點兒尷尬:“我只是覺得,我現在這種裝扮,不合適。”

 俞秋影這才發現,她今天穿着正兒八經的軍裝,但是這一身警服穿在她的身上,嘖嘖,英姿颯爽。

 “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警察了。”俞秋影討好的笑。

 “你是我見過的最笨的黑社會家屬了。” 文警官搖着頭,只能捧着那一束大得嚇人的百合和她一起走。

 俞秋影有點意外,她什麼時候成了黑社會的家屬了?不過,在警察的眼裏,她也許就是嫌疑犯也說不定。想通了,便陪着文警官一起散步回家。

 文警官的家就在附近,走路回去,也只是10多分鍾的路程。

 俞秋影的話兒不多,文警官也冷冰冰的不說話。俞秋影卻覺得這是很愉快的一段路。她從小一個人長大,無親無故,後來嫁給敖天鈞,又豪門深深深似海。她的身邊一直都沒有一個相伴的人,自這兩天與文警官熟悉,她竟不知不覺的把她當成了自己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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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久違的舒心感覺,讓她的心態越來越輕鬆。

 “文警官……”

 “叫我文晶吧。”

 “你姓文,單名晶?”

 “是的。”

 走到文晶的樓下,她的小巷子裏居然種滿了桂花樹。俞秋影擡頭望着從密集樹梢上透進來的金燦燦的陽光,有一刻恍神。

 文晶望着眼前的人兒,在桂花樹下微閉雙眼,迎着風,樹梢的金光星星點點灑落她俏麗的臉。單純潔淨的氣質如像沐浴霞光的天使。

 怪不得,他會愛上她。

 “你這種女人,確實是要來愛的。”

 “啊?誰說的?你錯了,我這種女人,其實是要來拋棄的。”俞秋影苦澀的笑,略帶自嘲:“男人的承諾,到底能堅守多久?”

 文晶也擡頭望着樹梢:“他承諾過你什麼?”

 “他說:會娶我。可是我想,他應該不記得自己說過了。”

 “是嗎?好啊,那我現在就和你去看看,親自問清楚,他的承諾到底還算不算數?”文晶衝動的拎着她的胳膊,轉身走出巷子,招了臺出租車。

 俞秋影被拽到了一間會所的樓下,她詫異的望着文晶。文晶看起來非常廖落,一直抿着脣瓣不說話,但眼裏偏有迷迷糊糊的霧氣。

 俞秋影想不通,文晶爲什麼會那麼生氣?還一門心思的上來找晦氣?

 “警察就門道多啊,居然知道他在這裏。”

 “不用警察查,他一到傍晚,如果沒大事,他都在這裏。”

 “哦?”俞秋影有些嫉妒,這個女人好像比她更瞭解敖天鈞。難道?

 她的心顫抖了一下,文晶卻已經當先走進了會所。

 大堂裏有幾個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保鏢一樣的角色,東倒西歪的坐着玩牌,突然見了文晶,竟然一個二個不上前阻擋,還直挺挺的起來站好,差點鞠躬敬禮,還主動報上地頭:“風哥在4樓桌球室。”

 文晶似乎對這裏很熟悉,到了4樓,一直繞過健身館,進入一間大型桌球室。她繞過大廳的角落,向着右側轉了個彎,推門……

 包房內燈火通明,幾盞大射燈在頭頂閃亮的照耀着一張標準球桌,駱風正俯下身子,驟然聽到響聲,球杆一推,紅球精準無誤的落袋,他頭也沒擡:“靠,是誰?”

 敖天鈞斜倚在球桌邊,眼神掠過一臉愕然的俞秋影,意味深長的道:“風,你女人來了。”

 駱風擡起頭,球杆“啪”的扔到球桌上:“到底是誰的女人啊?”

 “我的。哈哈哈……”敖天鈞爽朗的大笑,伸手將俞秋影摟進懷裏:“親愛的,我們別做電燈泡。”

 似乎聽得駱風低咒了一句粗話,門卻被敖天鈞一把關上。他拖着俞秋影下樓,直到望見街上昏黃的路燈,俞秋影才記得問話。

 “那個文晶,是?”

 “是的。她是駱風的女人。”

 “不可能,她是警察,駱風是壞人。”

 敖天鈞捏了捏她的臉:“誰告訴你,駱風是壞人?”

 “他明明是黑的。”她努着嘴角。

 “他是黑的,可是他救了你。那天要不是他,你已經被人送進了監牢。”

 “嗯。”她不敢否認,只奇怪:“那個文晶,嫉惡如仇的樣子。”

 “是啊,她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把駱風繩之於法。”

 “啊?”

 她迷茫的表情可愛得很,他繼續捏她的臉,直到她慍怒地瞪他,他才嘆着氣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愛,叫人恨徹心扉,卻又泥足深陷。”

 叫人恨徹心扉,卻又泥足深陷。

 這一種愛,我以爲只有我才懂。她停下腳步,幽怨的望他:“你的承諾,算不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