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暗渡陳倉

發佈時間: 2022-12-02 08:2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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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來不來,有多大的關係嗎?如果這麼在意我這個人的存在的話,當初就不會狠心到放火來燒死我吧?只可惜,沒如你所願。”南鬱深冷笑了一聲,那場大火在他的記憶力消散不去,他根本就不可能忘記那漫天的火光,那場幾乎要將他的生命吞噬的大火,是他的父親一手策劃的。

 將他從高家趕出去,他還能理解,畢竟他是私生子。但是那樣狠心毀掉他,就讓他無法釋懷了,也是那場大火,讓他成爲了孤兒,失去了母親,也失去了父親,其實他從未擁有過父親吧?

 總是提及那場大火,高雄禮有點無奈地轉過身來,手上始終都拄着那根柺杖,所受的槍傷讓高雄禮的行走出現了極大的問題,如此細看,他還真是老了,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叱吒黑道的霸道男人了:“你真以爲那場大火是我指使別人去做的嗎?”

 “不是你,還能是誰?這麼多年,你不是也沒否認過嗎?怎麼,現在纔想起來要否認嗎?”南鬱深勾脣,滿臉的不屑。

 現在纔想起要爲自己辯解,是不是太遲了?

 “否認?你知道的,我從不會刻意去解釋什麼,做沒做過,我自己心中坦蕩就好。對於有些人,再多的解釋都顯得徒勞。”高雄禮淡然地說道。

 “我就是你口中所指的那些人嗎?”南鬱深再次冷笑。

 “別再鬥了。繼續這樣下去,有可能是兩敗俱傷。”高雄禮想要說的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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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你也會害怕嗎?”

 “不是害怕,我是以一個父親的立場在說這樣的話,但是你好像聽不進去啊?”高雄禮無奈地嘆息。

 南鬱深似乎沒有了要繼續與高雄禮談話的興趣。

 “其實當年將你從高家送出去,是爲了保護你。”高雄禮看着南鬱深的背影說道,他剛纔已經打算離開,卻因爲這句話而停下腳步。

 要保護他,所以纔將他送的遠遠的?是這個意思嗎?

 這樣好聽的話

 ,誰不會說?

 南鬱深的心的確顫了一下,他很希望這是事實,但是這樣的事實他真的可以相信嗎?因爲身邊存在着太多假話,而他已經沒法從衆多的假話當中挑選出僅有的幾句真話了。

 當然知道南鬱深是不會相信的,所以高雄禮也不打算多辯解什麼:“死無對證,我沒什麼好說的。反正在你的心裏,我已經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你能試圖來向我解釋,已經讓我吃驚。”南鬱深苦笑了下,這麼多年的不聞不問,這麼多年的冷漠,這麼多年的路人般冰冷的關係,現在難道要回轉了嗎?

 但是他也絕對不可能因爲高雄禮的討好就有一絲一毫的退讓,因爲過去所發生的一切都還歷歷在目,那些明擺着的事實,他片刻都不可能從記憶中驅散開。

 南鬱深從高雄禮的休息室內走出來的時候,發現高城就站在這外面,用那種無法捉摸的深不可測的笑容看着南鬱深,本不想去理會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但是高城卻攔住了他的去路。

 “私生子。”高城直接這樣稱呼道。

 南鬱深的心中就像是被針扎住了一般,好不容易癒合的那顆心又開始撕裂般地抽痛起來,而且血流不止。

 僅僅是三個字,卻具有刀槍般的毀滅xin的作用。

 誰都忌諱這三個字,就算是他有着再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是被擊垮了。

 南鬱深目視前方,儘量裝得自己並不在意。

 “沒想到你會來啊?我以爲你會躲得遠遠的。”高城冷笑。

 “有這時間還是把你岳父的事情處理一下吧,不然範沐青會跟你沒完的,有時候家裏的事情都顧不好,你也就別指望能夠成就一番事業了。”南鬱深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高城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的兇狠,範沐青跟他鬧得很兇,因爲這麼多天過去了,救範坤的事情卻還是沒有眉目,這讓範沐青整個人都快崩潰了,更是指責高城沒用,完全沒將

 她的父親放在心上。

 “我就不相信在感情這件事情上,你能夠做得比我好。”高城冷笑,將攔住南鬱深的手收了回來。

 他剛纔看到了,韓諾淇還有何立帆,她還挽着何立帆的胳膊,雖然不知道現在到底是怎樣的一個關係,但是他看見韓諾淇的脖子上戴着那條項鍊,恐怕就是何立帆的未婚妻吧?否則又有誰,能夠讓這位有名的花花公子帶來這樣的場合呢?

 雖然何立帆花心,但是卻並未有過什麼過份或者是不軌的行爲。

 與何立帆共同出席的韓諾淇一下子就惹來了許多人的注意,大家便都開始在私底下交頭接耳:“那脖子上的項鍊恐怕足以說明一切了吧?何立帆不是說過了嗎?那是給他妻子戴的。”

 “這麼一說我對這個女人倒是有點印象,上次在何氏住宅裏,差點被誣陷成小偷的也是她。那個時候何立帆就現身出來英雄救美了。我看是**不離十了。”那個人抿了口酒之後篤定地說道。

 “啊哈?這麼說是早就已經暗渡陳倉了?”那個人驚奇地看着另外一個人,眼中閃過了一絲的羨慕。

 “何立帆多好啊,雖說口碑差了點,但是其實說起來也是說相貌有相貌,說家底有家底,說能力有能力。”另外一個女人感慨道,只可惜這樣的金龜婿從來都不會落到自己的手上。

 韓諾淇總覺得彆扭,但是何立帆卻一定要求她這樣挽着他,不然他會很沒面子,但是他的面子關她什麼事啊?看來以後真是不能欠人人情,想要還人情,那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旁邊的人不知道都在議論什麼,但是她大概感覺得到,那些女人是她討論她與何立帆,這樣想着,她便覺得渾身不自在,就好像沒穿衣服一樣,唉。

 何立帆倒是顯得頗爲自然,他昂首挺胸行走在人羣之間,自然地與每個前來搭訕的人問好,又很嫺熟地將這些人打發走,既不得罪人,卻也委婉表達了自己不想繼續交流的意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