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先生在二樓的書房,您現在可以上去看他了。」管家回答道,永遠都是那副隨和的模樣。
白芷煙沖著他點了點頭,然後便快步地朝樓梯口走去。
她來過二樓,也知道厲庭深的書房在哪兒,所以她便徑直往書房所在的方向走去。
她在來到厲庭深的書房外之後,便敲了敲門,在得到了他的應允之後,她才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這幾天,以厲庭深的這副模樣,怕是沒辦法去公司了,所以他便選擇在家中辦公。
鄭經宇會將很重要的文件送過來,讓他簽字。
當白芷煙推門進來的時候,他也還在看文件。
白芷煙看到他都受傷了,竟然還在看文件,這心裡頭多少是有些心疼的:「庭深,你就讓自己稍微休息一會兒,不行嗎?都受傷了,還這樣看文件?」
「只是腿跟後背受了傷,不影響。」厲庭深頭也不抬的繼續審閱文件。
對於厲庭深來說,她永遠都不會比他的那些文件重要。
否則,他怎麼會連一個眼神都不肯給她呢?
但即便一次次的被他傷透了心,白芷煙也還是不願放棄自己對他的那份喜歡:「庭深,那你身上的傷怎麼樣?我在聽說了你受傷的事情之後,就馬上趕過來了,我很擔心你。」
「沒什麼大礙了。」厲庭深的回答,永遠都是這般的簡潔明了。
跟她,他好像永遠都不會主動尋找話題。
白芷煙低垂下腦袋,心口一陣悶痛:「額……那你這些天要多注意休息。」
「嗯。」厲庭深還是沒有抬頭,似乎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不足以吸引到他。
「庭深,我想問一下……你為什麼要為了那個小保鏢那麼拚命?我聽說,你是為了救他,才會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白芷煙試探xin的問道。
她的這個問題,總算讓厲庭深抬起了頭,但他看向她的眼神,卻稍微有些冷:「這才是你來找我的目的吧?」
白芷煙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又是在干涉他的個人生活。
所以她馬上搖了搖頭,解釋道:「不是的!我就是這麼隨口一問!畢竟……他就是你身邊的一個保鏢,不值得你做出這樣的犧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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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只是一個小保鏢,但她的命,也是命。難不成,我能真的坐視不管嗎?」厲庭深反問道。
白芷煙馬上應和道:「當然不能坐視不管啊!如你所說,他的命也是命,每一個人的生命都是值得被尊重的。」
厲庭深沒有再接話,而是繼續低下頭去,翻看桌面上的文件。
「那……他怎麼樣了?沒受什麼傷吧?」白芷煙口中的他,指的就是顧傾宛。
「沒什麼大礙了。」厲庭深回答道。
這樣一問一答的對話方式,讓白芷煙深感疲憊。
他們呆在一起的時候,永遠都得她來主動尋找話題。
當對方根本不願意搭理你的時候,你會發現,連尋找話題都變成了一件非常累人的事情。
因為厲庭深對她是那副愛答不理的模樣,所以白芷煙在厲庭深的辦公室內,也不過才待了五分鐘,就離開了。
她離開厲家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是有些落寞跟不甘心的。
她不知道,到底她還得倒貼多久,厲庭深才能看得到她的真心,才能對她稍微重視一點。
這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甚至在心裡頭想,如果這次身處險境的人是她,那麼厲庭深會不會也這樣不顧一切的去救她?
她的地位,總不可能還不如一個小保鏢吧?
在她開車從厲家城堡離開了大概十分鐘這樣,她透過後視鏡發現,身後似乎有一輛車,一直在跟著她。
她故意將車子往比較偏僻的道路上開,而那輛車仍舊在她的車子后緊緊跟隨著。
至此,她也能百分之百的確定,這輛車絕對是在跟蹤她!
所以,她直接將車輛停靠在路旁,然後打開了車門,走下了車,等待著對方的車輛也停下來。
果不其然,在她下車之後,她便看到那輛車也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她便看到連泓從那輛車上走了下來,並且朝著她一步步緩緩的走了過來,嘴角噙著高深莫測的笑:「白總監的膽子果然大啊,這麼偏僻的地方,你也敢來?你就不怕,這輛車上的人,想要傷害你?」
「如果會怕,那我就不是白芷煙了。」她不以為然的回答道。
連泓抿唇笑了笑。
白芷煙不想跟他廢話,於是就直截了當的問道:「你找我,什麼事情?」
「我發現了一個秘密,不知道你想不想聽?」連泓的眼眸里閃爍著玩味的光,嘴角的笑更是讓人捉摸不透。
白芷煙總害怕,自己會掉入這個男人所設的陷阱。
所以,她臉上的表情驟然變得警惕起來:「什麼秘密?」
「我想,厲庭深身邊的那個小保鏢,你應該也注意到了吧?」連泓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又問了她這麼一個問題。
提到顧傾宛,白芷煙的臉便不自覺地浮上了一絲的厭惡:「他怎麼了?」
「她,是女人。」連泓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這麼幾個字。
這幾個字,卻讓白芷煙半天都沒法消化過來。
她愣愣的看著連泓,最後她只覺得不可思議,然後嗤笑了一聲:「你開什麼玩笑啊!」
「她昨天掉入星銳海洋,被我度假島上的漁民給救了,發現她是一個女人。我在得知這件事的時候,也很意外。畢竟,沒有女人會選擇來當保鏢。」連泓在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都鎖定在白芷煙的臉上,將她所有的表情變化,都收入眼底。
白芷煙捏緊了自己的雙拳,眉頭微微皺起:「那她為什麼要以男人的身份接近庭深!她該不會……有什麼目的吧?」
「一個女人接近一個男人,你覺得能有什麼目的?」連泓的這句話分明就是在暗示什麼。
白芷煙想到這兒,她的眼眸里馬上出現了一絲銳利的光:「呵,就憑她?她也配嗎!她憑什麼做這樣的白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