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心急如焚的追問,“小江怎麼了?”
她今天在心里早有不妙預感,現在總算是驗證了內心想法。
“我也只是听說,好像小江在學校里就被他父母攔截了。”佩奇語調難過的敘述道。
san簡直驚訝的要原地起跳。
“什麼,那對夫婦居然直接去學校攔人?”她的腦袋直接空白了,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
甦輕歌倒是果斷,拉起san往門外走,“還愣著干什麼?趕緊去攔人!”
雖然現在時間有些晚了,但只要順著監控去查,還是能追上江氏夫婦的。
san輕輕地掙脫他,“不用去追,難道你忘了嗎?我答應過江氏夫婦,今天就讓他們來接人。”
盡管話是這麼說,但san希望他們能忘記這件事。沒想到這對奸詐夫妻,早早就到學校接人了。
甦輕歌稍微一愣,“那你就這麼放棄了?”
這話像一根刺,把san的心扎的隱隱作痛。
“媽媽,你可不能放棄小江,他已經是我們的家人了!”佩奇緊張地抓著她的手。
san掃了眼這對父子,看他們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彷彿再要一個答復。
“你們放心,我不會輕易放棄小江的。”她語氣堅定的回復。
甦輕歌和佩奇都松了口氣。
“真是的,我難道像是無情無義的人?”san猛然回味,總覺得這對父子把她想壞了。
甦輕歌和佩奇相繼在臉上擠出笑容,以掩飾心虛。
“你們都听好了,我不會主動放棄小江。他已經是我們家的一員,這是不會改變的事實!”san氣勢洶洶的插著腰,特意把這話強調一遍。
甦輕歌和佩奇乖巧點頭,不敢有任何反駁意見。
“好了,都散會吧,我也該好好思索怎麼救人。”san頭疼的捂著腦袋,根本拿這件事沒轍。
“不用救我了。”
從門口傳來擲地有聲的五個字,大家的目光瞬間便被吸引走了。
看見門口站著的小小少年,san難以置信的擦擦眼。
“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被親生父母接走了嗎?”
小江淡淡的抬眸,雲淡風輕的反問,“難道不歡迎我回來?”
“你這孩子瞎說什麼,怎麼可能不歡迎?”san激動得難以言喻,小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
“我在學校里听說你被帶走了,沒想到這只是個謠傳。”佩奇的眼里閃著亮晶晶的光,也很歡迎弟弟回家。
在眾人的熱情之下,唯獨小江卻板著一張臉。
“那些話不是謠傳,我確實被父母帶走了。”他語氣淡淡的敘述道。
“啊!”san不可思議的大叫出聲,驚訝地問,“他們居然願意把你放走,難道是想通了?”
小江淺淺的發出一聲冷笑,“怎麼可能?是我從他們的掌控下逃回來的。”
沒想到過程如此驚心動魄,san也跟著咽了咽唾沫。
大家听完小江的逃跑歷險後,都陷入沉思中。
“你們今天怎麼這麼安靜?”小江不解的發問,總覺得這些人的表現異于往常。
san滿臉愁苦的開口,“都說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雖然你逃回來了,但那對夫婦肯定還會再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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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們不能永遠過逃亡的日子。”甦輕歌也贊同的點頭。
大家都在一本正經的想主意,只有小江的眉頭越皺越深。
“我之所以要逃回來,不僅是因為認定了你們,也是因為私心有件事想拜托。”
san連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問,“你盡管說,是什麼事?”
“這事恐怕不好辦,要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要不還是算了吧。”小江思量了片刻,還是否決了。
san這會都已經等得心急火燎,根本沒空和他廢話。
“你盡管說就是了,其他的事由我們來解決。”
眼看大家這麼熱情,小江也不好意思吞吞吐吐,直接把心中想法亮明。
“我父母之所以不肯放過我,就是在覬覦著我爺爺的財產。當年爺爺過世時,我的父母早已離婚,並且各自有家庭。”
“早年是爺爺一手將我帶大,等他過世時指明將財產由我全部繼承,以保證我的衣食無憂。”
听見這家庭倫理大劇的展開,san深深嘆息,“這就是你父母不肯放過你的理由?”
這麼一想,倒是把之前的事全都串聯起來了。
甦輕歌好奇不已的問,“既然你繼承了爺爺的家產萬貫,那就找幾個身強力壯的保鏢,你父母自然也不敢接近你。”
錢是世界上最容易解決問題的辦法。
“你父母明目張膽地貪你財產。你雇幾個律師打場官司,你和他們之間的法律關系也就解脫了。”san也跟著支招。
對于這些意見,小江全都搖頭否決了。
“爺爺雖將財產繼承給我,但他臨終之前卻在外國過世。要想拿到財產,我必須要先出國。”他憂愁哀傷的說道。
不光是小江有這個想法,他的父母也早就眼饞很久了。
san的腦筋轉得很快,非常迅速的猜道,“你父母應當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把你抓回家。”
到時候再把小江押送國外,強迫他繼承遺產後再丟棄,簡直是天衣無縫。
佩奇光听這些描述,便覺得心口發痛,憤怒地質問道。
“怎麼會有這種父母,這和吸血鬼有什麼區別!”
話畢,他掃了眼小江臉上的表情,膽怯的開道歉,“對不起,我剛才的話有些過分。”
好歹江氏夫婦也是他親生父母,有些話自然不能說的太難听。
小江自然的擺擺手,意思是讓他不必把話往心里去。
“我現在只想盡快逃到國外,這樣才能繼承家產。否則永遠沒有經濟實力和我父母斗。”他這句話內就把要求說得很明白了。
san心領神會的接話,“我們會想辦法掩護你出國的。”
這並不是件難事,只要有心就能辦到。
“你真的願意幫我?”小江難以置信的問,語氣中滿是可憐的祈求。
看他的表情如此惹人憐愛,san真是感覺心都快化了。
她疼愛的捏了把這孩子的臉頰,“你的境遇實在讓人心疼,我有什麼理由不幫忙?更何況你也是我家的人,幫你不是理所應當嗎?”
面對這麼熱心的san,小江紅著臉小聲說道,“謝謝你。”
一直在沉思的甦輕歌終于開口發問。
“等你順利到達國外後,應該不會再有機會回來了吧?畢竟你父母在國內虎視眈眈,而你也只是個孩子。”
小江的表情微微一愣,很誠實的點頭,“對,除非我成年後羽翼豐滿,否則不會考慮回國。”
縱然他手里再有錢,也不想和吸血鬼父母牽扯上關系。
san的眼神暗淡了幾分,語氣中摻雜著傷感。
“不回國也好,這是對你的自我保護。等你成年之後,我們有空再聚。”她故作無事的笑笑,想努力掩飾心中的難過。
小江敏銳的發現她語氣的變化,“未必要成年後那麼久,寒暑假的時候還是會回國的,到時候再聚。”
他這話是特意說給某人听的。
“寒暑假倒也不遠,這樣一來總能聚聚,也不至于你和朋友的感情生疏。”san臉上的失落總算抹平了。
她興高采烈的招呼著兩個孩子,“都別站在門口了,我們有話進屋慢慢聊。尤其是送你出國的事,也要好好規劃。”
怎麼把小江安全地送出國,也是當下的頭等大事。
月子中心。
雲朵雙眼未閉,安然的躺在床上。一時間看不出她是睡著了,還是在閉目養神。
“嘩啦!”門忽然被人粗魯推開,到時把床上躺著的人嚇了一跳。
“哥,怎麼是你?”雲朵從夢中忽然睜開眼,心髒都被嚇得加速急跳。
雲大哥滿臉風塵僕僕,步伐急促地走到病床前,動作粗魯的將保溫飯盒打開。
“這是你嫂子炖的板栗雞湯,既補血又養生,你快嘗嘗看。”他舀起一勺湯,也不管上面還冒著騰騰熱氣就給人喂去。
“好燙!”
雲朵試探地將唇瓣貼近勺子,立刻便被燙得驚叫出聲。
“當!”
雲大哥手中的勺子掉在地上,他匆匆的起身拿紙給雲朵擦拭。
但他還是動作晚了,雲朵已擰開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往下喝了幾口。
灌了好幾大口涼水,她才感覺唇瓣沒有那麼火辣了。
“哥,你這保溫湯鍋功力十足,到現在還熱騰騰的。”雲朵和他打趣的說笑,特意將這件事一筆帶過。
雲大哥滿臉沉悶,彎腰將地上的勺子撿起。
“朵兒,有件事窩在心里很久,我還是忍不住想問你。”他皺著眉頭開口。
很少見雲大哥這麼正經,雲朵也新奇的問,“怎麼了?”
看妹妹這一臉純臉的表情,就像只小白兔似的單純。
雲大哥又想起了可惡的韓景深。
他鄭重其事地對雲朵問,“不是我有偏見,我感覺妹夫一點都不喜歡這孩子。”
雲朵的眼皮跳了跳,故作鎮靜地往下問,“哥,你是不是想多了?最近都是他在照顧孩子,而且景深每次都在抱怨陪孩子的時間不夠,怎麼可能不喜歡呢?”
她作為韓景深的媳婦,陪在他身邊多年,對這種事自然了如指掌。
雲大哥一言難盡的開口,“也許是因為沒辦法,所以只能接受這孩子。”
“大哥,你在說什麼胡話?”雲朵的臉上已經有了不悅,語氣差勁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