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澤好像故意提醒她別離開的樣子，就怕她嚇得轉身就跑，一點機會都不給他。
“不會。”她搖搖頭，急急忙忙的走了。
剛上計程車，計程車問她去哪裡，她今天的工作，之前王默澤已經默許她在家裡完成，現在不必去公司，想了想，還是去幼儿園接孩子。
其實算起來，她真是一個不稱職的母親。除了兒子剛剛出生那一兩年，因為身體不好，她幾乎天天守在兒子身邊，白天黑夜都不曾合眼，等兒子兩歲以後身體漸好，她就去工作了。念念在幼儿園調皮，就算她經常接到老師的電話，自己也沒多少時間去接孩子，總是外公外婆還有新晋聘請的保姆去得多些。
眼下才剛剛過午時，她一路開到了幼儿園，果然看到這邊熱熱鬧鬧的，孩子剛剛吃過飯，準備睡覺呢，紀流年就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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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尿床被圍觀之後，死活不願意跟念念再一起睡。班裡的孩子們也被他欺負了個遍，誰也不愛搭理他。沒辦法，老師只好把他跟新轉來的冷小寶和慕尚恩丟到一起。
慕尚恩是溫柔性子，跟誰都不會吵架。冷小寶跟紀念小朋友一樣，也是混世魔王，全幼儿園沒有一個小朋友敢惹他的，老師也不敢。
這三只凑到一起，哪裡還能睡午覺啊？老師乾脆把他們仨單獨扔到一個小房間，讓他們打擾不了大部隊睡午覺。
正打算躺下呢，外面就有老師報導：“念念，你媽媽過來看你了。”
“媽媽媽媽媽媽！”
紀念在小朋友眼裡是調皮搗蛋到極致的，偏偏在紀流年面前乖的跟小猫一樣。一看到媽媽進門，他小胖身子立即從幼儿園的小chuang-shang爬起來，一把抱住母親的腿，揚起小臉，長長的睫毛眨巴著：“媽媽，你是來接我出去玩的嗎？”
他還很驕傲的介紹他的兩個好朋友：“媽媽，這是小寶，這是恩恩，都是我的好朋友。”
旁邊，冷小寶和慕尚恩兩隻還凑到一起，看看剛剛進來的漂亮阿姨，嚼著耳朵竊竊私語。紀流年摸摸念念的腦袋，看著兩隻小的，也笑了笑，“小寶，恩恩，你們好。”
“紀阿姨好。”冷小寶雖然在幼儿園裏稱王稱霸，在家長面前還是很乖很懂禮貌的。
慕尚恩有點呆呆的，仰起小臉說：“念念，你媽媽來了。你爸爸呢？”
一句話把紀流年問的有點兒僵，念念有點小失落，低著頭，脚尖畫著地板說：“念念沒有爸爸。”
冷小寶撇撇嘴說：“小寶也沒有壞人爸爸。”
慕尚恩有點小靦腆，“恩恩原來也沒有爸爸。不過，現在恩恩有兩個爸爸呢。”
冷小寶很有過來人的風範的模樣拍拍念念的肩膀：“爸爸都不是好東西。爸爸都是過來搶媽咪的！”
說的亂七八糟的，紀流年把念念拎走了，一路上，小傢伙情緒都不高。她還有點奇怪：“念念，怎麼不高興了？”
“媽媽，念念爸爸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