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血染的英雄

發佈時間: 2022-10-06 00:3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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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矮的土胚房,昏暗沉悶,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零零星星的分佈在殘牆斷壁之間,很難想象在市這樣繁華的城市還會有如此落後蕭條的地方。

 有幾道身影,在快速的奔跑尋找,但相比之前的囂張,此時有了謹慎和肅殺的味道。

 一場或許普通的劫財劫色,因爲後知後覺的洞悉了憶情真的是冷少的女人而變了味道,再加上樑家大少受傷,爲了不會被令人仰望的角色找到明確的證據,他們準備破釜沉舟,殺了兩人!

 僅有一個四方小窗戶的糧倉被人闖入,堆積的斷木垃圾被砍刀一下下翻動,蕩起漫天的灰塵並伴着低低的埋怨聲,“該死的,這次要被老大害死了,接活也不好好看看,冷大少的女人是隨便能動的嗎!”

 “可能老大被那個女人給騙了,只說這女人搶了她男人。好了,不說了,都到這份上了,趕緊找到人才行,剛纔也不知道是那個王八蛋用手機放的警笛聲!”

 “我們真的要殺人嗎?”一個聲音帶着明顯的顫抖。

 另一個嘆了口氣:“應該不會,畢竟那是犯法的事。但是那女人說我們必須找到那兩個人,不然死定了。”

 “那女人不是什麼好貨,一開始不說這女人的身份,到最後我們傷了人才說,明擺着逼我們殺人滅口!”

 那女人、這女人,雖然沒有明說,躲在房樑上的兩人也聽出味道來了。

 那女人肯定是指背後安排他們搶劫憶情的人,這女人,不用說,是指憶情。

 但是那女人到底是誰呢?

 屏息靜氣的兩人根本沒有時間考慮,樑正宇在把憶情拖到房樑上之後就陷入半昏迷狀態,要不是她緊緊的抱着,兩人早就滾下去了。

 好在農家小院用料老實,房樑夠大夠寬,可以讓他趴在上面,但是,她明顯感覺到力量的流逝,知道已經拖不太久了,如果下面的人還不離開,他們只有被抓的份。

 在這生命受到威脅的一刻,憶情奇蹟般的沒有害怕,她只是緊緊的貼在樑正宇背上,用匆忙穿起的破爛不堪的衣服和身體堵住他身後的鮮血,以免流到地上被人發現。

 她混沌的大腦如萬馬在奔騰,轟隆作響,早已不復清明,或許下一分或許下一秒,就會倒下。

 每一分一秒,都彷彿是在油鍋裡煎熬!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一瞬間,或許已經過了很久,等她再也支持不住將要摔落的一刻,窄小的房門被人用力踹開,熟悉的人兒投身進來,目光在狼藉的地面掃過,霍然擡頭,讓他見到了一生中最痛心疾首的一幕。

 “小情!”冷凌風站在那裡,仿若受困的巨獸憤怒的嘶吼卻無法邁進一步。

 那是什麼樣的景象啊?

 鮮血混着灰塵從房樑上流下,匯成一條可見的血線,衣不遮體的女人趴在男人的背上,雙手把他環抱在房樑和身體之間,長長的髮絲垂落,彷彿標示了主人了無生機的死沉,跨在樑上的修長白腿上青痕和血紅密佈,腳底還扎着尖利的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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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一切,只能用幾個詞形容:狼狽不堪、慘不忍睹,令親着痛心疾首!

 冷凌風雙腿發抖,舉步維艱,心理的恐懼和絕望比之當年得不到親人關愛、被父母陷害還要甚!

 他從不知道一個人有那麼多的血,可以潤溼大片的地面,是她的還是他的?他也不知人可以那樣絕望,連毀滅罪魁禍首都提不起一絲精神!

 他只想有人告訴他:憶情,還活着!

 無論發生怎樣慘烈的悲劇,他只想她,能活着,別無他求!

 被擋住了道路的安景年也震驚的張大了嘴,但好在他算局外人,一眼看出樑上兩人的情況不妙,第一次強硬的把某人撥過一邊去,指揮人幹活。

 。。。。。。。。。

 別墅中,冷凌風如同一尊殺神,渾身充滿了駭人的戾氣,“居然是有預謀的搶劫,查,給我好好查,我要看看誰吃了雄心豹子膽,連我的女人也敢動!”

 “那些人怎麼處理?”電話那頭的安景年揉着巨疼的腦袋,默默爲始作俑者祈禱,早死早投胎。

 “還需要問我嗎!”冷凌風十分不耐,“要不要我教教你怎麼吃飯!”

 他手機狠狠的扔在沙發上,特麼的,第一次爲他做事嗎,囉嗦的跟老太婆一樣。

 話筒中傳出的乒乓聲,嚇得安景年差點給跳起來,不服氣的哇哇叫,“不就一個女人嘛,何至於丟了風度!”

 說歸說,他可是一點也不敢懈怠,水都沒來得及喝就馬不停蹄的忙去了,不過在心理很***道的詛咒冷凌風最好成爲妻管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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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潔白的**單,柔軟的大**,輕薄的錦。

 憶情捲曲在上面,即便在昏睡中,也不得安穩。

 冷凌風憐愛的手指撫過她圓潤的肩膀、纖細的手臂、高聳的挺立、手可一握的腰身、修長白皙的美腿和柔嫩無骨的小腳,每過一處,眼中的暴戾增加一分。

 她渾身下上傷痕累累,有被石子割破的,也有被樹枝劃破的,最嚴重的是被人凌虐的青紫和刀挑破褲子時劃下的口子!

 冷凌風的心彷彿被人用手狠狠的拽住,他痛的幾乎無法呼吸!居然有人在市在他的眼皮低下把她害成這樣,絕不可忍!

 “不要,滾開滾開,啊!”憶情突然在**上掙扎起來,但仍閉着眼睛,“老公救我……”

 冷凌風把她緊緊的抱在懷中,“不怕不怕,老公在這裡,壞人都打跑了,沒人能再傷害你!”

 他以生命起誓,沒人能再傷害她,包括自己!

 在他輕聲細語的安慰中,憶情慢慢的止住掙扎,睫毛顫動,隨時都會甦醒過來。

 冷凌風緊張的身體都僵住了。

 她醒來後會不會大哭大鬧,會不會因爲身體的傷害而自哀自憐,會不會……會不會……市無所不能的商業年輕帝王愁得頭髮都快白了。

 但無論有多少的擔憂和猜測,他的目光一刻也不捨得離開,他希望她睜開的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這樣,應該能夠緩解她擔驚受怕的情緒。應該會?

 “老公?”憶情睜開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顏,一時間不知今昔何處,難道那一段不堪的回憶只是讓人驚秫的噩夢?

 可是當擡起的手臂上掩飾不住的淤青出現在眼前,她腦海中“轟”的一聲,控制不住的尖叫起來,“啊,我怕我怕,老公,老公……”

 “別怕,過去了,我會讓傷害你的人付出代價!”

 “嗚嗚……我要見正宇……”

 男人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剛醒來就要見別的男人,當他是擺設嗎?

 “嗚嗚……他救了我,要不然我就被壞人親犯了……”

 什麼?她沒被人……沒被人……

 狂喜涌上心頭,冷凌風覺得自己很卑鄙,原來他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大度,原來他真的很介意別的男人碰她,儘管他相信,如果她被辱,他也不會棄她!

 這樣一想,他終於願意承認自己挺擺設,居然沒在關鍵時刻以英雄之姿拯救他的老婆與水火。

 好,那就讓她去看看幸運的樑正宇。

 嘴角噙笑的冷大少並沒有發現憶情低頭的哀傷:原來,他果然是在意的,若她身體被辱,他是否會棄她如敝履?

 一對在錯誤時間相遇的**,雖經過一些磨難,但他的傲嬌、霸道和她的自卑、敏感讓兩人始終無法掏心表白,不能給予全部的信任,以至於在日積月累中越來越猜疑,像被不斷加大藥量的**桶,直到某一天遇見一絲誤會的火星,就能瞬間點燃,炸的感情支離破碎,愛人勞燕飛分!

 病房外。

 憶情輕手輕腳的推開隔音的房門,以爲會看到刺目的白色和萎靡不振的病人,沒想到鮮花、水果堆滿房,各種香水味充斥鼻端,而樑正宇跟皇帝老兒似的,被一羣女人圍住,你味蘋果我喂梨,你捏肩膀我捶腿。

 一個聲音很嗲:“宇宇,你好厲害,居然能以一敵十對抗惡人。”

 憶情詫異,不是隻有七個嗎,難道她頭腦暈乎記錯了?

 樑正宇不正經的邪笑:“我在**上更厲害,能夜御十女。”

 另一個聲音嬌滴滴:“宇哥哥真勇猛,一下子把大刀都捏斷了,可惡的是那刀太鈍,居然割破了宇哥哥的手指。”

 樑正宇笑的**:“是啊是啊,手指破了沒法讓你欲死欲仙了。”

 憶情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親,咱敢不敢再惡寒一點。

 第三個聲音清脆響亮:“樑正宇,下次打架的時候,老孃喊你。”

 樑正宇雙眼冒光:“好啊好啊,我最喜歡在**上和妖精打架!”

 憶情撓頭抽眉,特麼的,能不能別三句話不離“肉”色,她在考慮要不要把“人模狗樣”四個字繼續貼他腦袋上。

 討厭醫院很不情願跟來的冷凌風扭頭、蹙眉,他一點都不想承認認識這人。

 樑正宇擡頭,對上她似笑非笑的臉,驚喜道,“**,你終於來看我了?”他像剛蒼蠅似的對一羣女人揮手,“快走,沒看到我夢中**來了嗎!”

 “哼!”冷凌風全身的氣場降低,冷的樑正宇忍不住想要蓋多一點。

 他乾笑兩聲:“冷少,別死板着臉,好歹我救了大嫂一命,沒功勞也有苦勞。”

 冷大少帶着冰寒的視線掃在她身上,毒脣開啓,“招蜂引蝶!”

 不帶這樣冤枉人的,特麼的她啥也沒做好伐!她一身的傷痕滿心的傷害,還沒把悲傷和恐懼醞釀到極點折騰一番呢,先被他給折騰的泄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