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墓園內的風稍微有點大,吹揚起白芷煙的裙角和她的長發。
她看向厲庭深的眼神,總讓人覺得意味深長,似乎正在極力隱忍著某一種感情。
厲庭深自始至終都沒有側頭看白芷煙一眼,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墓碑上,深邃複雜的讓人望不清裡面的情緒。
距離當年的那場意外,的確已經過去三年了。
可即便三年過去,仍舊不能減輕他心底的那份愧疚。
正如連泓所說的那樣,他給了白芷心承諾,卻沒能護她周全,甚至白芷心算是因他而死。
「庭深,三年了……足夠了。姐姐那麼愛你,也許她更希望的是,你能走出這段悲傷,去接納一段全新的感情。」白芷煙雙目灼灼的看著厲庭深,想要得到他的回應。
但過了好一會兒,厲庭深都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顧傾宛看著厲庭深那挺拔卻又略顯落寞的背影,她不自覺的想起了,楚佳雯曾經跟她說過的,能在厲庭深身邊做事的,都是男人而沒有女人。
或許,厲庭深就是為了墓碑上的這個女人,才會將所有女人都拒之門外吧?
在半個小時之前,也就是他們進入墓園之前,在墓園大門口的斜對面,停著一輛黑色的車。
而這輛車內的車主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從車上下來的厲庭深,眼眸像是摻雜了刀片一般。
男人長了一張冷漠而又俊俏的臉,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像是一個很大的漩渦一般吸附著你,讓你無法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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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就是那天在楚家的花園內,質問厲庭深的那個男人。
他叫連泓,跟厲庭深曾經是很好的朋友,但是,朋友的身份,在白芷心去世之後,就完全改變了。
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用一切他能用的方式,讓厲庭深活在愧疚跟各種折磨之中。
「上次我讓你調查的事情,有著落了嗎?」連泓開口詢問道,但他的目光卻仍舊停留在厲庭深的身上。
「已經查到了,厲庭深的親生母親正在一個山上的療養院內接受治療。她母親的狀況並不好,尤其是精神狀態。」連泓的助理回答道。
「那麼,我現在可以開始給厲庭深準備一份大禮了。」他一直都知道,厲庭深在這個世界上最看重的親人,就是這個瘋瘋癲癲的母親。
所以他很好奇,如果厲庭深的母親發生了一點什麼意外,厲庭深會著急成什麼樣子呢?
「還有,我聽說,厲庭深的父親快要刑滿釋放了。」助理很快又添了這麼一句話。
連泓閉上了眼睛,他的嘴角微微上揚著,透著一絲愉悅跟期待:「我想,在這座城市很快就會上演一出又一出的好戲了,我突然很期待,厲庭深的未來會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
在祭拜完了白芷心之後,厲庭深跟白芷煙都沒有馬上回去,而是去了附近的一個酒窖。
這是一個私人酒窖,透過旁邊另外一個保鏢透露給顧傾宛的消息,她才知道,原來,這是白芷心生前最愛來的一個酒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