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黃荃身死

發佈時間: 2023-02-15 13: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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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葉小姐很快就要嫁給別人,你到底還在記恨什麼?”皇帝滿臉都是不解之色:“鄭太醫又沒做錯什麼,你爲什麼這麼狠心?”

 “皇上,這件事情到底是誰比較荒唐?”榮貴妃聽了這話,原本帶淚的眼眸中當即射出一股子仇恨與厭惡來,一字一句道:“做過太子妃的女人,怎麼還能再嫁?這樣豈非讓整個皇室都淪落成了笑柄?”

 “母妃!這件事情是兒臣懇求父皇答應的!你若是要怪,就怪兒臣好了!”不等皇帝開口,李毓便搶着道:“做過太子妃不是她的錯,相反的,兒臣這條命都是她救的,照清她甚至還救了那麼多百姓的xin命,解了朝廷的危難,這麼多難道就不能換她自由麼?”

 “你!”榮貴妃被這話說的啞口無言,她轉過了頭,不再理會李毓,而是對着皇帝苦苦哀求道:“皇上!您作爲這天下之主,是不會眼睜睜的看着朝廷淪爲笑柄吧?”

 “朕比較關切的是,你爲什麼要殺鄭太醫。”皇帝不爲所動,語氣冷冷道:“他一個年老體邁之人,應該不會做出什麼令你不開心的事情吧?”

 榮貴妃聽了這話,暗暗咬了咬牙,當下豁出去一般的道:“皇上!您真的相信鄭太醫無辜?他若是將那件事情守口如瓶,我也不會……”

 “你也不會殺他是麼?”皇帝接過話頭,冷然道:“榮貴妃,你太讓朕失望了。”

 聽了這話,榮貴妃的身形抖了一抖,卻是說不出話來。

 “那葉小姐不顧自身安危,採摘藥草解救了毓兒xin命,這件事情。原本就不應該瞞着毓兒。”皇帝沉聲道:“你怕毓兒知道此事,從此越發忘不了葉小姐,而將你爲他選的太子妃拋擲在一旁,是也不是?”

 榮貴妃聞言低垂了頭顱,沒有講話。

 “罷罷罷!事情就是如此,再說下去也已經沒有意義。”皇帝嘆息一口氣,對於榮貴妃這種做錯了事情一言不發的模樣產生了厭惡,他轉過頭,再也不看她一眼。

 “太子,鄭太醫的身後事由你去督辦。務必要辦的隆重一些,朕會追封他爲太醫院掌院,並且鄭家子弟,只要學醫,便可進太醫院。”皇帝緩緩說道。

 李毓連忙應允:“兒臣尊重!”

 “這裏交給你了,至於榮貴妃,禁足半年,以儆效尤。”皇帝說着,轉身便離開了。

 聽到皇帝的話,榮貴妃的臉色猛然一變,瞬間就變得雪白一片,就連她殺了鄭太醫被兒子親自揭穿她都沒有如此驚慌失措過。

 “好!好!本宮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待皇帝走後,榮貴妃冷笑一聲,轉頭對着李毓一字一句道:“沒有想到最後卻載在你的手裏!”

 “母妃今日來的時候,鄭太醫已經將該說的都說了,這一點兒臣想母妃心中一定清楚。”面對榮貴妃的責難,李毓卻顯得面無表情,眼中甚至有一種近乎冷酷的神情,聲音也很冰冷:“這種時候,他死與不死都已經無足輕重,可母妃你還是殺了他,哪怕這個人親手治好了你的兒子。”

 “你的病不是葉小姐治好的麼?”榮貴妃聽了這話當即冷笑一聲道:“鄭太醫敢以恩人的姿態自居,也要看他夠不夠那個資格!”

 “母妃現在願意相信照清的醫術了?”李毓聽了這話,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來:“真是可笑,那時候在宮中,母妃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她,倘若當時真的是照清進宮來爲兒臣治病,母妃就不會從中阻撓麼?”

 “照清就是清楚這一點,所以她才將方法教給了鄭太醫。”李毓一字一句道:“若非鄭太醫懷着醫者仁心,夜以繼日的在宮中苦熬半個月,兒臣怎麼可能好的起來?這份恩情,母妃是打算視而不見麼?”

 他每說一句,榮貴妃的臉色便沉一分。

 等李毓說完,她的臉色已經變成了鍋底色。

 “你說的這些母妃當然知道,可是,葉照清這個女人不適合這個皇宮,母妃也不想要鄭太醫死,可是他不死的話,你在宮中日日都看得到他,就會想着葉照清,這是母妃絕對不會允許的!”

 “原來,是因爲這個你才殺了鄭太醫的。”李毓聽了這話,絕美的面孔上頓時出現一絲痛苦之色:“我才是原罪!”

 李毓臉上所流露出來的痛苦之色深深的震撼到了榮貴妃,她嚇了一大跳,半天都沒吭聲。

 良久之後,李毓的臉色才恢復正常,他瞧了榮貴妃一眼,道:“母妃可以放寬心了,從今而後,我不會再想照清了,因爲從今而後,她是我的姐姐。”

 說着,轉頭再不看榮貴妃一眼,命宮人將鄭太醫的屍首挪到了皇輦之中,他要親自送他回鄭家。

 榮貴妃呆呆的站在那裏,看着李毓動作,她的臉上有難堪之色一閃而過!

 丈夫頭也不回的走了,兒子也是!

 幾乎是一瞬間,她所在乎的所有一切都在離她而去,這讓一直都很鎮定的容妃面上出現一絲痛苦來。

 李毓沒看到容妃臉上的痛苦,他的身影跟在皇輦後大步離開了。

 鄭太醫的死舉國譁然。

 皇帝爲了掩飾榮貴妃的罪行,對外宣城鄭太醫是猝死,死在進宮來請安的路上。

 那一日見過鄭太醫的宮人與太監一夜之間就全部都消失了,宮人們人人自危,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談論此事的。朝臣與百姓們議論一陣兒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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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的畢竟只是一個太醫,又不是什麼權貴之人。

 不過,這位鄭太醫卻是有些特殊。

 他畢竟是在所有人都束手無策的時候治好了太子的病。只這一件事情,便是天大的功德了。

 鄭太醫出殯那一日,太子李毓親自去送行,全程參與了下葬過程。還在鄭家靈堂裏整整跪了一個時辰。

 這件事情一瞬間便震驚了朝野上下。

 那可是太子啊!居然去一個臣子的靈堂上下跪,那簡直就是孝子們才做的事情,李毓就這麼絲毫都沒有猶豫的就去了,一點也沒考慮這件事情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之時,慕容慎第一個站了出來。

 “皇上,太子殿下的病,是鄭太醫衣不解帶的苦熬半個月才治好的,可以說,沒有鄭太醫,就沒有太子殿下的今天。太子殿下感念他的恩情,在靈堂下跪,甚至是送靈,由此可見,太子殿下乃是知恩圖報之人,殿下應當予以嘉獎才是!”

 聽了這話,朝臣們頓時議論紛紛。

 御史左大人立刻便站了出來,反駁道:“太傅大人,此言差矣!鄭太醫所作所爲,不過是做了一個臣子應當做的,太子殿下感念他的恩情,去他份上祭拜一番便可,萬萬不能喪失了國之體面!太子畢竟是太子,怎麼能像鄭太醫的兒子一樣爲他守靈呢?有辱國威!”

 “左大人此言差矣!”慕容慎聽了這話當即搖了一下頭:“我如今已經不是太傅了,請你說話注意一些。”

 “不是太傅?那要如何稱呼你?”左御史聽了這話,先是一愣,緊跟着便轉頭衝着坐在御座上的皇帝拱手道:“陛下,慕容世子如今已經不是太傅,他應該沒有上這金鑾殿的資格了吧?”

 言下之意,便是說此乃朝廷重臣們討論國家大事的地方,你一個沒有官職的人不配站在這裏。

 更不配開口。

 “無妨。”皇帝聽了這話,擺擺手道:“朕正在斟酌如何給慕容世子一個恰如其分的職務,他如此能幹,朕才不會放他走!”

 “啊?”左御史聞言瞬間一愣,隨即便說不出話來了,臉上表情瞬間有一些複雜。

 慕容慎突然辭去了太傅之職,皇帝也沒立刻給他安排別的職務,朝中上下一干人等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話,尤其是,當衆人隱隱的聽到一些風聲。說慕容慎要迎娶前太子妃的時候。

 從那時候開始,不少人便紛紛站在了慕容慎的對立面,甚至是從前與他交好之人。

 不過這一切,慕容慎都不在意。

 “朕覺得慕容世子這些話說的不錯。”皇帝此時緩緩開了口:“做人首先要緊的,便是懂得尊老愛幼,知恩圖報。鄭太醫年紀已大,又有救治太子之功,他的去世,原本就讓太子悲傷不已,只是去他靈堂上跪拜而已,朕都不介意,你們介意什麼?”

 “皇上,這樣是會被天下人恥笑的……”一個文人不甘寂寞的再次開了口。

 但皇帝一句話便讓他不敢吭聲了:“天下人得知太子是如此對待他的救命恩人,只會更加擁戴他!”

 頓時,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開口了。

 慕容慎的嘴角當即勾起一絲笑容,轉過頭來之際,他的目光與站在皇帝身側的李毓相遇。

 下一刻,李毓便平靜的轉過了目光。

 三日後,皇帝賜婚慕容慎的聖旨還是下達了。

 慕容慎,本朝最年輕的太傅,俊美無儔碾壓太子,年過二十八還未成親的絕品男子,他居然要成親了,成親的對象還是一個從未有人見過的林相義女,這件事情瞬間成了京中的熱聞。

 一時之間,上定國公府拜訪送禮的人便絡繹不絕,去林相府打探那義女是何方神聖的人也不少,不過並未有人見過那位傳說中的李小姐。

 是的,葉照清改姓了,她將自己的姓改成了前世的。

 慕容慎這段日子以來基本沒做什麼,他只是在聖旨下達的前一日,親自登門拜見了林相,沒人知道他們之間談論了什麼。

 ……

 這一日京中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吏部尚書黃荃,在上朝的路上,忽然遇到刺殺,被人一刀致命,隨從侍衛等人逃的逃,散的散,等人送回到家裏之時,早已經咽了氣。

 天子腳下。人來人往的街頭,居然會發生此等駭人聽聞的事情!死的居然是黃荃,那個赫赫有名,頗得太后娘娘照看的吏部尚書黃荃。

 皇帝瞬間大怒,即刻派遣數人調查此事,但查來查去,卻沒有一絲頭緒。

 爲了安撫黃家人,也爲了安撫民心,皇帝一連下了三道旨意。

 翌日,各大街頭巷尾便張貼出了告示,若是有人能查到蛛絲馬跡,只要有一點點線索,便可以去官府領賞。

 沒有人注意到,黃荃死在了他五十大壽的前一天。

 ……

 三王爺自從迎娶了葉向晚爲王妃之後,便命人在府中後花園內遍植海棠,沒過多久,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三王爺喜愛三王妃成癡,三王妃在府中向來都是說一不二。

 這一年冬天,三王爺命人將幾株海棠移進了花房之中,令人感到蹊蹺的是。這年冬天,海棠居然開花了。

 隆冬時節,三王爺在府中左右無事,便大半日都泡在了花房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愛海棠幾乎已經成癡,就連三王妃那裏,也不怎麼去了。

 但三王府的人卻沒有任何人覺得王妃失寵了,原因有二,一是三王妃如今懷着身孕。孕肚大如鬥,要不了多久就要生了。二是海棠樹便是三王爺爲王妃種下的,他如此癡愛海棠,又何嘗不是癡愛王妃?

 但令人奇怪的是,自從三王妃有了身孕之後,三王爺便沒有一次在她那裏歇息過了。

 這一日,三王爺正泡在花房之中,一道急促的腳步奔跑聲打破了府中的寧靜。

 下一刻,人們便看到一直呆在花房裏的三王爺鐵青着臉從裏面走了出來,一言不發的直接去了書房。並且將所有下人全都遣退。

 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人們面面相覷,卻又不敢多問。

 書房內,三王爺鐵青着臉,對着面前的心腹沉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黃荃好好在大街上經過,居然會被人刺殺?此事可是東宮那邊所爲?”

 “回王爺,應該不是吧?那葉小姐與慕容世子下個月便要成親了,以他的xin格,如今暗自悲傷還來不及,怎麼會有功夫去對付黃荃?”

 “那你說說,到底是誰刺殺了黃荃?”三王爺鐵青着一張臉問。

 黃荃可是他手中一道很重要的棋子,失去了他,就相當於失去一條左膀右臂!

 “這個屬下不知……”那心腹有些戰戰兢兢的道:“總不會是慕容世子吧?可他這段時間忙着成親,怎麼會顧得上其他?”

 “成親的事情又不用他做什麼,自然有定國公府上下人等操辦!”三王爺聽了這話,當即嗤之以鼻:“慕容慎只要到時候去接個親,洞個房就成,你當他還管別的事情?”

 “是屬下想岔了。”那心腹連忙道歉,緊跟着問道:“那,王爺,我們現在要怎麼做?”

 “人已經死了,還能有什麼辦法?”三王爺聽了這話,圓圓的眼睛裏頓時流露出一絲陰霾來:“沒有辦法,只能先找人頂替黃荃留下的漏洞,千萬不能讓人給替代了,該死的!這麼突然,讓本王到哪裏去找這個人?”

 說着,他擡眸瞧了心腹一眼,沉聲道:“你去盯着黃家,另外朝着有什麼動靜,要立刻回來稟報於我!”

 “是!王爺!”侍衛應了一聲,當即轉身退下。

 三王爺臉色陰晴不定,靜靜在那裏站了片刻,突然衝着屋外喊道:“來人!替本王更衣!”

 “是!王爺!您是要進宮麼?”一個婢女當即走進來恭敬問道。

 “對!”三王爺點了下頭,陰沉着臉進內屋去了。婢女連忙跟上。

 很快,三王爺便換了一身進宮的衣裳,匆匆出了自己院子,大門外,馬車已經備好。

 他那張陰沉沉的臉,使得那些宮婢們沒有一個敢開口的,臉上都帶一些驚慌之色。

 不過疾步行走的三王爺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當他快要走到二門處之時。忽然看見了一個意外的人。

 葉向晚。

 依舊是那副傾城無雙的容顏,站在那裏將周圍的一切都襯托的黯然失色,只是平坦的腹部已經隆起老高,葉向晚如今已經身懷有孕六個月了。

 再有三個月,三王爺第四個兒子就要出生了。

 相比於前三個出生時候的激動,這一次他顯得很平靜,甚至有些冷靜,三王爺甚至有快一個月的時間裏沒有去過葉向晚那裏了,此時見到他,他的反應不是驚喜,而是吃驚。

 原來懷了孕的女人都差不多啊?

 他忽然想到。

 “王爺。”葉向晚站在一株花樹下,看到三王爺的時候似乎愣了一愣,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慢步走到三王爺的身邊彎腰朝他行了一禮。

 “王妃身子不便,就不要行禮了。”三王爺擺擺手,道。

 “多謝王爺!”葉向晚應了,這才慢慢起身,嘴角展開,露出一絲笑容來:“王爺這是往哪裏去?”

 “本王進宮一趟。”三王爺瞧了她一眼,似乎對她這盤問的行徑很不滿意,當下眸子一沉,道:“你好好在家中呆着,沒事不要亂跑,本王叫泉海送你過去。”

 說着,回頭對着自己身邊的一個高大威猛的侍衛擺了一下手。

 那侍衛當即走上前來,低頭恭敬道:“王妃,屬下送您回去。”

 葉向晚沒有看他,定定的瞧了三王爺一眼,才扶着肚子轉身慢慢的離去了。

 三王爺匆匆朝着她的背影瞧了一眼,轉身迅速的對着身邊人道:“馬車可曾備好了?”

 一邊說。一邊大步朝外走去。

 “回王爺話,已經備好了。”一個侍衛恭敬答道。

 三王爺點了下頭,腳下的步子越發的快了。

 這一趟進宮,一直到日暮黃昏之際,他才滿身疲憊的走出皇宮大門。

 “王爺!您是去書房,還是去宣靜閣?”一進府,身邊侍衛便低聲問道,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

 三王爺的臉色很差,在宮中的事情進行的一點也不順利,他們還是小心爲好。

 “王妃這個時辰可歇息了?”沒有想到的是,三王爺忽然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那侍衛愣了一愣,緊跟着便答道:“回王爺話,這個時辰,王妃應該用晚膳了,不可能歇息的。”

 “說的也是。”三王爺聞言點了一下頭,當即轉身往葉向晚所住的院子走去:“吩咐人不必傳膳了,本王今晚上去王妃那裏蹭一頓飯。”

 “是,王爺!”侍衛低聲應道,一路小碎步跟在後面。

 “對了,泉海他人呢?今兒個出宮,本王好像沒有見到他?”三王爺一邊走,一邊忽然問道。

 那侍衛聞言頓時愣住了:“王爺,這個屬下不清楚!”

 “算了!當我白問!”三王爺轉過頭去專心走路,再不開口了。

 他笑的時候,一張臉圓乎乎的,透着一種慈祥,但是不笑,臉上的陰冷氣息似乎比皇上發起怒來還要厲害。

 不過,這個真相也只有三王府的下人們知道,皇帝是永遠都不可能知道的。因爲他絕對不可能看到三王爺這個樣子。

 葉向晚所居住的院落原本就是三王爺自己的院子,近的很,那侍衛還在低頭沉思之際,忽然便聽到譁啦一聲衆人跪拜的聲音,緊跟着便是請安聲:“奴婢參見王爺!”

 “起來吧!”三王爺看也沒看衆人一眼,擡腳便朝院內走去。

 四間通闊的正房內燈火通明,不用問也知道葉向晚並未入睡,屋門大開,進進出出端着湯盆羹碗的侍女絡繹不絕,很顯然屋子裏的主人正在用膳。

 看到這一幕。三王爺陰沉的臉色並無變化,燈光一照,他的臉色像是更難看了一般。

 “王爺,王妃並不知道您今晚上要過來,所以……”侍衛以爲三王爺是在生氣,忙低聲解釋起來。

 可他話才說了一半,眼前便沒有了三王爺的影子,再一瞧,他已經大踏步的上了正房前的臺階了。

 侍衛便將剩下的話咽回到了肚子裏。

 屋子裏,食物的香味四溢,隨着宮女們的佈置,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飯菜便呈現在了葉向晚的面前,可她似乎沒有什麼胃口,丫鬟將一碗冒着熱氣的鮮魚湯放在她的面前,她搖頭道:“撤下去吧!我不想吃。”

 “那,王妃,你想吃什麼,奴婢給您夾?”侍女小聲道。

 葉向晚慵懶無比的擡起眼眸淡淡掃視一眼面前的飯菜,臉上露出了索然無味的表情來:“見天的都是這些大魚大肉,都吃膩歪了,都撤了吧!我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