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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 2024-04-29 15:3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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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的身軀從背後貼上來,薑稚衣湊到他耳邊,出口的熱意像幼貓爪子在心上輕撓:“給我玩玩看,好不好?”

腦袋裡轟地一聲響,元策張口,說不出“好”,也說不出“不好”。

薑稚衣將這當成默許,半支起身子,手慢慢向前摸索著,找到了袴沿。

元策如入定般一動不動,感覺到那隻手小心翼翼一寸一探,在一點點接近他腦袋裡那根繃緊到極致的弦。

指尖抓觸上來的那一刻,元策天靈蓋一瞬間瘋狂震蕩,用最後的意志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髒。”

薑稚衣也被這觸感驚得指尖一顫,瞪大了眼緊張到大氣不敢出,輕輕吞咽了下,出口的話卻堅定:“阿策哥哥是全天下最乾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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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晚風清涼,透過窗門縫隙吹入臥房,吹得屋裡燭火搖晃著一抖一抖。

屋內漸漸彌漫起潮濕溽熱的氣息,一聲聲喘息從最初的壓抑到放縱,變得像吃人一樣凶狠。

元策平躺在榻,一手在下,一手抱著懷裡人,下頜緊壓在她頭頂心。

薑稚衣半趴在元策胸膛,手心握著自找的麻煩,又被他抓著手,在不見光的被衾裡來來回回,將潮紅的臉埋在他肩窩,牢牢閉緊了雙眼。

即便睜著眼也看不見被衾下的模樣,還是不敢抬起分毫眼皮。

忘了是哪時哪刻被元策忍無可忍一般咬著牙抓過了手,原本輕飄飄的動作便成了眼下這般的滔天巨浪,好一陣子過去,手酸得都快沒了知覺。

真是紙上得來終覺淺,一躬行就發現她不行。

那言兩語不是說得挺簡單嗎?沒人告訴她這事這麽累呀!

“還沒到時候嗎……”薑稚衣帶著哭腔的,細若蚊蚋的聲音響起。

元策垂眼看著她,喘著氣喉結輕動:“……自己想玩的,就這點耐心?”

臉頰滾燙,掌心也滾燙,薑稚衣整個人像快熱融了一般汗透衣衫,被噴薄在頭頂心的喘息激得一陣陣顫栗,騰出的那隻手攥著元策的衣襟細細發抖。

感覺到元策的吻細密落下,從她鬢角輾轉至她耳垂,又遊走上她脖頸。

薑稚衣癢得含肩一縮,在這交頸纏綿裡彷彿成了快要溺死的魚。

疾風驟雨像要將參天的大樹連根拔起,風刮得越來越猛,雨勢也越來越大,卻在臨到毀天滅地的一瞬,一刹間全世界靜止。

一聲似喟歎似悶哼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薑稚衣五指一頓,頭暈目眩著抬起眼來。

元策在無邊的震顫裡緩緩垂下眼,看見她因驚訝半張的唇瓣,低頭吻了下去。

半刻鍾後,薑稚衣坐在榻上,看元策披了件燕居服,單膝屈地在榻前,拿帕子擦拭過她洗淨的手,將一根根手指慢慢擦乾,一面擦,一面時不時抬眼盯她。

明明他什麽話也沒講,目光裡卻好像有萬語千言被黏稠的絲線牽拉。

薑稚衣被他盯得心尖兒發顫,閃爍著目光避開視線,這一轉開眼,卻又看見榻下面盆裡渾濁的水,瞳仁一震,再次閃躲開去。

元策擦幹了她的手指,將她的手翻了個面,輕輕摩挲過她微微泛紅的指腹,吻了吻她的指根。

薑稚衣如驚弓之鳥,倏地把手收了回來:“好、好了,你收拾自己去吧。”

元策抬頭看她:“出過汗不重新沐浴了?”

“驚蟄不在,我洗不動了……”

“我不是在?”

薑稚衣飛快搖頭:“……不、不洗了,就這麽睡吧。”

元策看了她一會兒,撐膝起身,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那我去收拾下,很快。”

薑稚衣鎮靜地點點頭,等人走進浴房,再扛不住一腦袋栽進了綿軟的被褥。

過了會兒,又想起什麽,悄悄抬起手放到鼻端嗅了嗅。

分明應當洗乾淨了,可總覺他的氣息還殘留在指根。

並不好聞的味道,卻因為屬於他,聞著非但不覺討厭,心口還怦怦作響。

薑稚衣蹬了瞪腿,拿被衾捂住了紅透的臉。

元策從浴房簡單衝了個澡出來,看見薑稚衣側躺在榻上,拿後腦杓對著浴房,看上去似乎已經睡著了。

元策走上前去,掀被上榻,低頭去看她。

卻見她緊閉的眼下長睫顫巍巍,像受驚的蝴蝶撲動著翅膀。

膽兒這麽小,玩兒得還挺大。

“我未婚妻睡著了?”元策附在她耳邊問。

薑稚衣閉著眼用力點了點頭。

“今晚不抱著她未婚夫睡了?”

薑稚衣繼續點頭。

“玩完兒就丟。”元策平躺下來,輕輕嘖了一聲。

“等天一亮,得有五個月抱不到,也沒點舍不得。”

“也是,那長安城裡家中富可敵國的、長相貌比潘安的、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的——多了去。”

“反正婚契都在長安,指不定看上哪個新人還能悔婚。”

……她才幾息沒說話,這就已經到悔婚了。

薑稚衣睜開眼來,轉過身瞪他,張開手臂:“給你抱給你抱!”

元策笑著把人抱進懷裡,低頭揉了揉她的發頂:“好好在長安,等我來娶你。”

第88章

翌日午後, 馬車披著金煌煌的斜陽轆轆駛入長安城,車內,驚蟄叫醒了打盹兒的薑稚衣, 跟她說快到家了。

薑稚衣昨夜跟元策鬧了半宿,一早與他別過,上了馬車便開始犯困, 今日路上一半時辰都在小憩補眠,直到此刻終於打起精神直起身, 探頭朝窗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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