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宛原本以為,厲庭深是來給自己做個造型的,說不定是要出席什麼重要場合。
但沒想到,迎面而來的店員卻問了一句:「這位就是您預約,要來做造型的顧小姐嗎?」
她?做造型?
顧傾宛馬上將困惑的目光落在了厲庭深的臉上:「我?」
「想要做回你自己,不得把頭髮留長嗎?我覺得,等你把頭髮留長,似乎還得等蠻久的,不如直接幫你人工結髮。」厲庭深對著眼前的這個造型師說道:「你幫她弄一個適合她的髮型。」
「厲總……」
「聽我的。」厲庭深將顧傾宛還未說出口的話,全都給阻斷了。
他已經決定好的事情,就一定得做。
所以,顧傾宛很快就被按在了某個鏡子前的椅子上。
「接法跟弄造型,或許得需要一點時間,您可能得多等等。」造型師對厲庭深說了這麼一句。
厲庭深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了:「嗯,我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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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宛坐在椅子上,卻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他竟然陪著她來做頭髮,而且做頭髮的時間還挺長的,他得陪著她等著。
這真的讓顧傾宛的心裡,挺過意不去的。
但這會兒,髮型師已經開始幫她弄頭髮了,她也沒辦法再說什麼了。
不得不說,厲庭深今天所陪她來做的這一切,都讓她的整顆心不自覺地暖了起來。
這些事情,她如果只是跟厲庭深說一句謝謝,好像又得顯得過於單薄了。
所以,她總覺得,自己好像也該為他做點什麼吧?
不然,這些情,她該怎麼還?
欠著別人的情,真的讓她坐立難安。
所以,她在做頭髮的時候,拿出了手機,跟楚佳雯發起了消息:「佳雯,今天,他帶我來買了幾身特別適合女保鏢穿的衣服,現在還陪著我來弄頭髮,他說,希望我能做回原本的自己。」
很快,楚佳雯的消息就回了過來。
「這也太浪漫了吧!他特意丟下自己手頭的事情,帶你去買衣服,還陪你做頭髮?」楚佳雯的語氣里好像帶著幾分的花痴。
顧傾宛看著某人的回復,不禁皺了皺眉頭。
她跟楚佳雯的關注點,好像永遠都不在一個點上。
「這不是重點,我是想問你,他對我這麼好,我該怎麼報答他的這份好?如果不做點什麼,我覺得我會抑鬱而亡的。」顧傾宛這會兒就有一種快要坐不住的感覺了。
雖然厲庭深的工作好像也沒受影響,他正用手機跟鄭經宇保持聯繫,為了確保鄭經宇能順利拿下那個項目。
但他終究是為了她,改變了自己的行程。
「你也知道,你對你好啊?要我說,你就別猶豫了!趕緊撲倒啊!這樣的男人,你還不下手,等著被別的女人拐走嗎?我告訴你,到時候後悔的可就是你了!我跟爺爺都認證過的,這是一個適合當老公的人,你可別錯過了。」楚佳雯一下子發了這麼一大串的消息過來。
「適合當老公,那你當初怎麼沒去跟他相親?」顧傾宛反問道。
「我跟厲庭深的xin格不合適!我喜歡那種比較活潑幽默的男人,他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楚佳雯的心裡頭,也是有自己的一個標準。
「那你怎麼能確定,我跟他就是合適的?」顧傾宛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忍不住扭頭往厲庭深那邊看了一眼。
他還在跟鄭經宇通話,想要將一個項目拿下來,大概是真的挺不容易的吧。
「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反正,就是合適!」楚佳雯現在似乎一直都在為厲庭深說話。
顧傾宛便乾脆放棄跟這個女人交談了。
她握著手機,開始仔細地思考,自己該做點什麼,還了這份恩情呢?
而與此同時,在厲家的冷庫這裡,有兩個工人,正不停的將車上的貨品往下搬,搬入厲家的冷庫內。
厲家每天得養著那麼多的傭人,所以這一天到晚也得用掉不少的食材,每三天都需要採購大量的食材回來。
而管家就站在一旁監督著,並且告訴他們,將這些食材放在哪個位置。
今天過來的兩個工人,一個還是之前常來的員工,但還有一個,管家從未見過。
於是就問了一句:「之前常來的另外一位黃師傅,今天沒來嗎?」
這個男人戴著帽子,他一邊搬東西,一邊回答道:「黃師傅今天正好因事休假了,所以就讓我來替了。」
「哦,那行,那你把這箱凍貨放到那邊去。」管家指了個方向。
他馬上俯下身去,搬起了這箱凍貨,往管家所指的方向走去,並且將手裡的這箱凍貨放在了那個架子上。
在他走回到管家面前的時候,他嘿嘿的笑了兩聲:「我想問一下,這裡有洗手間嗎?我這,這過來的路上,水喝得有點多,所以有點尿急了。」
管家沒想太多,給他指了個方向:「你往那邊去,那條走廊直走到盡頭就是了。」
「謝謝!」他沖著管家點了點頭,然後就趕緊轉身往那條走廊走去。
管家馬上又扭頭去指揮另外一個工人,將這些食材都擺放在什麼位置,所以,連剛才那個男人是怎麼走出這座傭人大樓的,他都沒注意到。
這個男人在走出了這棟大樓之後,他的目光便在院內四處搜尋著。
而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厲家洋。
他今天來這裡的目的,沒有別的,就是要去找袁貞。
非常幸運的是,他剛走出這棟大樓,便看到袁貞正一個人坐在鞦韆那兒搖來晃去的。
而她的身旁,跟著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厲庭深派去負責袁貞的人身安全的。
所以,這個人在看到厲家洋靠近袁貞的那一剎那,他便馬上上前去攔住了他:「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你問問她就知道了,咱們可是多年的老熟人啊。」厲家洋在說這話的時候,他閃爍著不明光彩的眼眸,定定的落在了袁貞的身上。
袁貞在看到厲家洋的那一剎那,晃鞦韆的動作驟然停了下來,臉色也驟然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