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甦挽歌半坐起來發了一會呆,才轉過頭,看著床邊的糖人,唇邊綻開一抹愉悅的笑容。
她今天不準備工作,卻是把時間騰出來想去見一下柳晴兒。
她將近晾了她近兩個星期,甦挽歌覺得時間也應該差不多了!
洗漱好,甦挽歌拉開了房門,並看到對面靠在牆上的顧墨軒,嘴角下意識地彎了彎。
顧墨軒闊步走到她面前,俯身在她額頭輕輕一吻,甦挽歌覺得,彷彿連空氣都帶著甜蜜的味道。
他牽了甦挽歌的手下樓,在溫母戲謔的目光下,吃好了早飯,然後才送顧墨軒出門,而自己直接去了柳晴兒那兒。
……
“甦小姐!”宋小軍恭敬地迎了上來,顧墨軒特地讓他陪著,過分的小心,害怕甦挽歌會出一點事情。
宋小軍心中不由吐槽了一句,如果讓甦挽歌掉了一根頭發,恐怕他的人生也到頭了!
“柳晴兒呢?”
宋小軍引著她進去,最後,在一間只有一扇小窗的房間門外停下。
甦挽歌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宋小軍,看來顧墨軒折磨人的手段倒是很有一套,這種地方終日待著,正常人都得瘋!
宋小軍訕訕地笑了下,特地還為顧墨軒解釋了一句,“總裁讓我看著人,其他地方不方便,就這里空一些了!”
甦挽歌輕嗤了一聲,算了吧!就算只有這里方便,哪怕換個房間,都比之這里好太多!
在甦挽歌的注視下,宋小軍說不出話,只能別開頭看空氣。
甦挽歌推開門,房間的燈光昏暗,說不出的壓抑,而柳晴兒就呆滯地坐在床邊,似乎不知道動彈。
良久,她才僵硬地抬起頭,在看見甦挽歌的瞬間,瞳孔猛地瑟縮了下,心中生出些難以控制的恐慌。
甦挽歌終于是來了!
甦挽歌緩緩地邁動了步子,房間里不通風,彌漫著一股霉味,令人作嘔!
甦挽歌要見柳晴兒,但可願意因為她令自己再受一點委屈。
她嫌棄地撇了下嘴,看了宋小軍一眼,“換個地方再談!”
話落,她兀自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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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晴兒終于動了,癲狂地朝著甦挽歌直接沖了過去,“你不能走!甦挽歌,你不能走!”
甦挽歌的腳步頓住,她轉過身,面色平靜地望了柳晴兒一眼,然後直接走了。
柳晴兒更加瘋狂,直到看不見甦挽歌的身影,才停下了所有的動作,身形枯槁。
她不知道這樣安靜的令人恐懼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柳小姐,甦小姐在另外一個房間等你!”開口的是平常給她送飯的男人,眼里帶著淡淡的譏嘲,對柳晴兒實在是看不上眼。
柳晴兒的心彷彿被一雙大手死死攥緊,幾乎透不過氣來,剛剛甦挽歌明明不打算離開,偏偏故意擺出架勢給她看,擺明了是想看她笑話。
柳晴兒心中恨的要死,卻只能強自忍耐著,跟著那人身後走了出去。
宋小軍很會來事,給她找了一張沙發,甦挽歌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後者臉上是恰到好處的笑容。
甦挽歌輕輕一笑,腳步聲近了,她轉眸,好整以暇地看著柳晴兒走了進來。
她似乎是強忍著怒火,但眼中的怨毒幾乎是溢出來,甦挽歌看著她輕笑出聲,眼角眉梢將那抹輕慢演繹到了極致。
甦挽歌瞧不起她!柳晴兒的胸膛急促起伏,她又憑什麼瞧不起她!
甦挽歌看了宋小軍一眼,宋小軍擺了擺手,原來守在房間里的人退了出去。
“甦小姐,您一個人可以嗎?”
宋小軍提心吊膽,換了別人他倒是不擔心,可偏偏眼前這位柳小姐下手可比誰都黑,不容小覷。
要是甦挽歌大意受了點傷,他這顆腦袋恐怕就不能好好地長在自己身上了!
甦挽歌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行了!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危!”
這會兒,宋小軍才無可奈何地退了出去。
甦挽歌轉頭望向憤憤不平的柳晴兒,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你真有意思!”
她的口氣,裹挾著分明的嘲弄。
柳晴兒再也忍不住,口中的話沖了出來,“甦挽歌!你憑什麼關著我,你非法拘禁,讓外人知道,你沒有好果子吃!”
“你也懂法律啊?”甦挽歌笑得輕慢,“那之前做事的事情怎麼不考慮下是不是犯法呢?”
柳晴兒氣悶,“甦挽歌,你跟我不一樣,我是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光腳不怕濕鞋,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放過你!”
甦挽歌笑意妍妍地看著她,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她的威脅。
柳晴兒心中不由增添了幾分恐慌,厲聲開口︰“甦挽歌!”
“哦!”甦挽歌應得漫不經心,“你女兒呢,不要了?”
柳晴兒臉色變了變,隨即,並覺得有些好笑,“你覺得我在乎?”
甦挽歌微微眯起眼楮,“你就不怕我對付她?”
柳晴兒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她該是個兒子的,可惜並不是,如果我當初生的是兒子,我現在依舊是韓家的少奶奶,甚至韓家的一切,未來都是我的。可偏偏是個女兒,所以,她有什麼用?”
柳晴兒咧著嘴笑,笑聲暗啞,莫名的滲人,“我本來做了打算,我帶著這個女兒,去博墨軒的憐惜,他本來就喜歡我,不會看著我一個人如此艱難地帶著孩子,只要給我時間,我和他一定能夠重新在一起!”
甦挽歌有些不可思議地接了她的話︰“只是顧墨軒不打算繼續和你糾纏,所以這個女兒對你就失去了僅剩的一點作用,是不是?”
柳晴兒隨意點頭,“是啊!她既然沒有作用,對我來說就是一個累贅!”
甦挽歌微微心寒,知道柳晴兒狠,但虎毒尚且不食子,眼前這個人就是一個瘋子。
柳晴兒還在笑,“要不是墨軒幫你,我玩不過我的,甦挽歌,你不過就是運氣好了一點而已!”
甦挽歌垂下眼簾,跟她說之前才得到的消息︰“你提前支付了保姆六個月的工資,時間早就過了,她家庭並不富有,養不了你女兒,她又聯系不上你!你的女兒在這種情況下送不了福利院,遲早是要送人,或者直接扔了!”
柳晴兒心頭驀然一疼,但卻想到她承受的一切都是源自于那個孩子,如果當初她生的是兒子該有多好。
所以,她的心又狠了下來,“我說了不關我的事情,扔就扔了!你不用特地跟我說!我能養她這些日子,已經是對她最大的恩惠了!”
甦挽歌的火氣,在柳晴兒的冷言冷語中直接漲到了極致。
她豁然起身,幾步走到柳晴兒面前,狠狠一巴掌直接甩在了她臉上。
柳晴兒瞳孔一縮,怨毒地盯著甦挽歌,就要直接動手。
甦挽歌沒有給她反手的機會,直接另一個巴掌甩了過去,臉頰兩邊正好對稱。
柳晴兒是快瘋了,“甦挽歌,你憑什麼打我!”
她瘋狂地朝甦挽歌撲去,卻被後者輕易地避讓開來。
“你繼續鬧,我乾脆等你冷靜個幾天后再來看你!”
話落,甦挽歌面容平靜地注視著柳晴兒,再不打算動彈。
柳晴兒高高舉起的手怎麼也落不下去,雙眼赤紅地盯著甦挽歌不放。
“這會兒冷靜下來了?”甦挽歌輕笑了聲,坐回了沙發上。
柳晴兒死死攥緊雙手,一聲不吭地站在原地。
甦挽歌彷彿才想起來,“剛剛你說我犯法是嗎?”
甦挽歌拿出手機,直接扔了過去,“給你!打電話報警!看看警察是抓我,還是抓你!蓄意殺人,我看你得在里頭蹲上多少年!”
手機砸在柳晴兒臉上,她偏偏不敢動彈!
“不打是嗎?那就別找那些無畏的東西來威脅我!我還真不怕!”甦挽歌厭惡地撇了她一眼。
柳晴兒用僅剩的理智強自忍耐,“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望著甦挽歌歇斯底里地吼道︰“我有責任沒錯,但你之所以遭受到那些,只能怪你識人不清。是段靳涯邀你來的,酒店是韓予琛的,人也是韓予琛借給我的,你為什麼不找他們!”
“如果你不騙段靳涯,他不會欺瞞我!”甦挽歌淡淡說道,“而韓予琛,不用我動手,顧墨軒會自己看著辦的!那現在放在我面前的,就只剩下你一個了,柳晴兒,你說是不是?”
“我騙他?”柳晴兒笑得諷刺,“他要沒有動那個念頭,我怎麼能夠騙的了他!”
“所以,段靳涯的演藝事業毀于一旦,你覺得這個懲罰還不夠?”甦挽歌問的直截了當。
柳晴兒愣了下,從他出國留學後,段靳涯這個人彷彿從娛樂圈直接消失了蹤跡一般,再沒有一個娛樂新聞上有提過他只字片語。
之前她沒有深想,自顧不暇,現在听到甦挽歌的話,她才算反應過來,“你動了手?”
不對,甦挽歌向來心軟,“是墨軒?”
甦挽歌沒有否認,她清楚顧墨軒私下到底是動了手,但他沒能下狠手,已經是顧忌到她了。
段靳涯的確欠教訓,所以,甦挽歌也由著他去了!
柳晴兒心中一沉,“甦挽歌,事情做我已經做了,你到底想要干什麼!你直截了當地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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