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宗揚怎麼都沒想到，他從不認爲自己年齡有什麼問題。卻到了鄭南笙這裏，成了大叔級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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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尷尬地看着鄭南笙，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的時候。
“南笙。”
聶臻來了。
譚宗揚眯了眯眼睛，看着聶臻走來。
聶臻走過來後，也看到譚宗揚，眼睛眯了眯。卻霸道地將鄭南笙摟入懷中，微微側着頭對鄭南笙問：“怎麼跑這裏來了？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
說話期間，他的眼睛還朝譚宗揚看了看。
四目相對，兩人眼眸中都發出精光，像是在暗暗較勁一般。
雖然譚宗揚的人生，不如聶臻那麼驚險坎坷，身份也不如聶臻那般久經生死。可是到底作爲一個上位者，銀侵多年，那種早已融入骨髓裏地霸氣，卻也並不比聶臻少。
而且兩人都是聰明人，在鄭南笙面前，也只是瞬間的四目相對便匆匆分開。
鄭南笙完全不覺，笑着對聶臻解釋：“我跟譚先生在這裏聊天啊！他就是上次凡凡打架那個小朋友的舅舅。沒想到還聊的很開心，很有一種一見如故地感覺。”
“哦？一見如故？南笙也會有一見如故的人啊！你不是最討厭和別人接觸了。”聶臻似笑非笑地問。
鄭南笙笑着說：“是呀，我也沒想到，不過跟譚先生，還真的有一見如故地感覺。聶臻，上次我們經過的那個農莊就是譚先生的，有時間我們過去玩好不好？你答應過我的。”
“好，我答應過你的自然做到。”聶臻道。
鄭南笙高興地摟着他的胳膊說：“你真好。”
譚宗揚在一旁看着，眼眸微眯。
聶臻也輕笑着捏了捏鄭南笙的臉頰說：“你知道就好。”
說完看向譚宗揚，輕笑着道：“譚先生，真是抱歉，我未婚妻打擾你了。沒辦法。她年紀小，還是小孩子性情，譚先生不要在意。”
“怎麼會，鄭小姐是個非常可愛的女孩子，我對她也是一見如故。”譚宗揚不動聲色地道。
“譚先生不覺得厭煩就好，對了南笙，你先過去吧！我有點事情想和譚先生談談。”聶臻有對鄭南笙道。
鄭南笙點頭。
走的時候，還衝譚宗揚揮了揮手說：“大叔再見。”
譚宗揚：“。”
表情沉了沉，不動聲色的臉上，終於有了裂痕。
聶臻看到譚宗揚的表情。勾了勾脣道：“譚先生不要在意，我未婚妻年紀小，小女孩嘛總是這樣天真可愛的。”
“小女孩？”譚宗揚深了深眼眸，鄭南笙走了，他終於可以沉下臉，看着聶臻冷冷地問：“她真的是小女孩嗎？想必那日聶少也是調查過我的身份的，知道我是誰。那麼就應該知道，我和南笙我應該叫她蘇暮然纔對，我跟她是什麼關係。”
聶臻挑眉，一臉無辜不解地說：“譚先生說的什麼意思。我根本聽不懂。”
“真的不懂嗎？”譚宗揚冷聲道：“或許你可以篡改她的年齡，或許你可以篡改她的人生，再給她憑空捏造出一個父親來。可是她就是蘇暮然，無論過多少年，無論她變成什麼模樣，我對她的瞭解，永遠都比你多。而且，能夠一眼認出來。”
“是嘛。”聶臻依舊淡笑着道：“不過譚先生，你真的想多了。我聽說過你和你妻子的悲慘，也知道。南笙的長相，的確是和你妻子有幾分相似。可是她不是，她只是我的南笙，今年也纔剛剛二十四歲，你沒聽到她叫你大叔嘛，你怎麼好意思這樣意銀她。”
“聶臻，是與不是，你我心裏都清楚。你以爲給她穿上小女生的衣服，劉海放下了，換一個髮型，就真的把她變成小女生？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失憶了，可是總有一天，我會讓她記起我們的事，重新記起我。”
“是嘛，那我就拭目以待。”聶臻冷笑。
說完轉身離去。
看着聶臻的背影，譚宗揚又深了深眼眸。
聶臻太過於冷靜，不禁讓他開始懷疑，他究竟對蘇暮然做了什麼。爲什麼會讓她完全接受新的人生，若說是失憶，有怎麼會記得自己和聶臻的青梅竹馬，並且對她父親的事完全接受。
不過可惜，剛纔和她談話的時間太短，有很多事情他還沒來得及問清楚。
只能下一次再找機會，看看能不能套出更多的線索。
李特助在車上等着，看到譚宗揚出來，連忙下車幫他開車門。
譚宗揚上車後道：“其實你不必在這裏等，讓其他人過來開車也是一樣的。”
李特助訕笑道：“我都習慣了，這麼多年一直做你助理司機，我都習慣了給你開車。況且，又是這個時候。”
譚宗揚垂下眼眸，他和李特助之間，是連謝謝都不需要的。
“老闆，情況怎麼樣？”李特助又問。
譚宗揚沉了沉眼眸道：“我可以肯定是她，但是有很多事情，我卻想不通。”
“既然肯定是，那就直接一點，告訴她好了。說不定你一說，蘇小姐就想起以前的事了？現在不記得，肯定是失憶，我聽說這失憶的人，或許說起以前的事就能想起。”李特助激動道。
譚宗揚搖頭，皺着眉道：“沒有這麼簡單，就算是失憶，我現在告訴她，她也未必相信。說不定，還會對我產生戒備心。今天有很多事情我還沒來得及問，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先弄清楚，才能確定要不要告訴她。否則，會適得其反。”
“既然都已經肯定是蘇小姐了。還有什麼事情要弄清楚？”李特助皺眉，不解地問。
譚宗揚沉默不言，眼睛微眯着，似乎若有所思。
李特助看他不說話，也不好再問了。
車子開回家，李特助將他送到客廳裏，這才又回自己家。
而另一邊，聶臻帶着鄭南笙也早早離場了。
這時候他要是再覺察不出點什麼，那他就是傻子。
這場宴會不早不晚，偏偏這時候邀請他。而且事先也沒聽說譚宗揚過來。看來這一切，早就是安排好的。
不過他們離開的時候，顧貝貝又看到鄭南笙了。
撲過來拉着鄭南笙的手臂道：“南笙，你可不能走，你還沒答應我了，現在被我找到了吧！”
“放手。”聶臻一看有人拉扯鄭南笙，立刻呵斥一聲，將顧貝貝的手扯開。
“又是你？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顧貝貝看到聶臻，也氣不打一處來。
聶臻自然也認出顧貝貝了，可是繼續冷着臉道：“顧小姐。雖然你是個女人。可是如果再這樣繼續騷擾我的未婚妻，也別怪我不客氣。”
“南笙，你當初怎麼回事，怎麼找了這麼一個看着有暴力傾向的未婚夫，太兇了吧！”顧貝貝不理他，卻對鄭南笙道。
聶臻：“。”
臉沉下來，恨不得將顧貝貝給捏死。
顧貝貝一點都不怕他，還衝他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又不怕死地摟着鄭南笙的手臂。
鄭南笙真是哭笑不得，連忙扯了扯聶臻的袖子對他說：“好了，你別生氣。去前面等我吧！我一會就過去。”
“南笙。”聶臻皺眉。
鄭南笙撒嬌道：“聶臻，你就當時爲了我嘛。”
聶臻冷哼一聲，又瞪了一眼顧貝貝才往前走去。
聶臻一走，顧貝貝馬上搖晃着鄭南笙的手臂說：“南笙，南笙，你就答應我嘛，跟我男朋友見一面。”
“你說你，顧小姐，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你男朋友的話你也相信，他讓你找我你就找我，你就不怕你男朋友根本不是爲了他什麼姐姐，而是對我不懷好意，給你帶綠帽子？”鄭南笙實在是被她糾纏的沒辦法，只好不客氣地道。
誰知道顧貝貝還不樂意了，馬上爲自己男朋友爭辯道：“纔不是，暮飛纔不是這種人。他找你真的只是爲了他姐姐，對了，剛纔我還跟他打電話，他比我聰明冷靜多了。怕你不信，還給我發了你和他之前的合照。你看看，這個是不是你？”
顧貝貝說着將手機打開，把微信裏的照片給鄭南笙看。
鄭南笙看過去，不禁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張照片上是一個女孩子，和一個十幾歲少年的合影。兩個人頭靠在一起，可是少年的個子比女孩還要高一些，所以要略微低着頭，才能和女孩靠着。
而女孩顯然還不滿意男孩比他個子高，一隻手還揪着男孩的耳朵。下巴微微揚着，露出一副兇巴巴的表情。
可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女孩真的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除了穿的有些土氣，髮型不同外。那張臉，簡直是像極了。
“是不是很像，是不是很像？”顧貝貝連忙問。
鄭南笙點點頭，喃喃道：“是很像，沒想到，在這個世上居然還有和我長得這麼像的人。”
“是呀，一開始我看到也驚訝了。以前只是聽說過他姐姐，但是沒有看到具體照片。沒想到長這麼像。我也差點誤會他了，現在，你相信了吧！”顧貝貝說。
“可是隻是像，並不代表着我就是啊！”鄭南笙道。
顧貝貝說：“爲什麼不可能是？他姐姐都失蹤五年了，說不定就是你呢。”
“不可能。”鄭南笙馬上說：“我一直生活在R市，從未離開過。這是我第一次到容城來，我從小到大的記憶都有，怎麼可能是他姐姐。我只是長得像而已，他姐姐肯定比我大吧！我才二十四，跟你男朋友差不多。”
“可是女人的年齡不是一向都不準確嗎？你看。你那時候是馬尾辮，露着額頭。你現在把額頭露出來，穿的老氣些，真的一模一樣。我穿上初中的校服，人家還以爲我是初中生呢。”顧貝貝說。
說着，就去擼鄭南笙的劉海。將她的劉海擼起來後大叫：“你看你看，真的一模一樣。”
“哎呀，你別鬧了。”鄭南笙將她的手推開：“又沒鏡子我看到什麼，什麼都看不見。就算是像又能怎麼樣？反正我不是就是不是。”
“好吧好吧，你別生氣別生氣。可是你跟我男朋友見一面好不好？你也體諒體諒他，對姐姐的一片真心。想到我男朋友思念自己的姐姐，一片真心，我都覺得好心疼啊！你也有未婚夫，雖然你男朋友不能跟我男朋友比，可是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對不對？”顧貝貝可憐兮兮地道。
鄭南笙：“。”
嘴角抽了抽，無語地看着她。
當着她的面詆譭她男朋友，還讓她體會她的一番苦心嗎？
不過，貌似這個顧貝貝真的不像個好惹的人。搞不好她不答應，她真的會一直纏着她。
“好吧，我答應你跟他見一面。我把我的手機號給你，什麼時候有時間了，你打我電話。”鄭南笙將自己的手機號報給顧貝貝。
顧貝貝高興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答應。南笙，謝謝你，不管你是不是我大姑子。就衝你和我大姑子長得這麼像，我就交定你這個朋友了。”
鄭南笙看着顧貝貝歡快地笑容，也禁不住笑起來。
和顧貝貝分開後，便連忙回到他們停車的地方，打開車門坐進去。
“怎麼了？生氣了？”
鄭南笙坐上車，看到聶臻板着一張臉，連忙訕笑着問。
聶臻依舊板着一張臉，也不跟她說話，就是在生氣的樣子。
鄭南笙摟着他的手臂，靠在他肩膀上道：“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嘛。就是個小丫頭而已，爲了她男朋友奮不顧身了點，也是可以理解的。你說你，好歹也是聶門的掌門人，跟一個小丫頭生什麼氣。”
“我是跟一個小丫頭生氣嗎？”聶臻扭過頭看着她問。
鄭南笙眨了眨眼睛問：“不是跟顧貝貝生氣。那你跟誰生氣？”
聶臻一聽，又冷哼一聲扭過頭，再也不肯跟鄭南笙說一句話了。
鄭南笙嘟起嘴巴也有些鬱悶，她不過左右跟顧貝貝聊了一會天，他就這個樣子，也太過分了。難不成，她連交朋友的權利都沒有了？
兩人就這樣一直賭氣似得回到家。
一下車，鄭南笙就往裏面走。
聶凡坐在臺階上眼巴巴地盼着他們回來，先看到鄭南笙就馬上撲過來問：“南笙，南笙。你可回來了，外面好玩嗎？”
“不知道，問你爸。”鄭南笙生氣地推開他冷冷道，說着就上了樓。
聶凡：“。”
“爸爸，南笙怎麼了？你又惹她生氣了嗎？”聶凡看着過來的聶臻問。
聶臻臉一黑，生氣道：“什麼叫我惹她生氣，難道每一次都要哄着她嗎？跟她說過多少遍的事情，怎麼一點記性都不長呢。”
聶臻故意說得很大聲，就是想讓讓鄭南笙聽到。然後出來跟他吵一架，再然後，他把事情往譚宗揚身上扯，就把這件事給扯清了。
可是沒想到他這麼大聲地喊，鄭南笙是肯定能聽得到的，卻沒有像以前一樣跑出來跟他吵。
而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讓他不禁整個人都尷尬了。
聶凡撇了撇嘴道：“看吧！你總是使這一招都不管用了。”
“小孩子家這麼晚了還不睡覺，你是想被打屁股嗎？”聶臻臉色訕訕地，一聽兒子還取笑他，不禁板着臉訓斥道。
聶凡又撇了撇嘴，小聲說：“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我就是那可憐的池魚。唉，還盼着你們回來，沒想到你們又吵架了。”
說完還像模像樣地搖搖頭，然後邁着兩條小短腿上樓了。
聶臻：“。”
嘴角抽了抽，被兒子吐槽神馬的，心情更鬱悶了。
不過他也沒有去哄鄭南笙，反正最終妥協的還會是鄭南笙而已。他就不信，只跟譚宗揚見了一面，鄭南笙還能變了性情。
果然，第二天一早，鄭南笙過來敲門。
聶臻剛剛洗完澡穿着浴袍將門打開。就看到站在門口的鄭南笙，低着頭兩根手指絞來絞去，聲音極小地道：“對不起，昨天不該爲了一個陌生人跟你生氣。其實，我只是想交個朋友而已，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複雜。”
“所以，你以爲我是因爲你和那個丫頭而生氣？”聶臻沉着臉問。
鄭南笙抿着脣擡起頭說：“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聶臻道：“我還沒有小氣到，跟一個小丫頭生氣了。我生氣不是因爲她，而是因爲另外一個人。”
“另外一個人，誰？那位大叔嗎？”鄭南笙突然想起譚宗揚來。
聶臻冷笑，點了點他的額頭說：“總算還有些腦子。”
可是鄭南笙卻連忙解釋道：“那你就更不應該生氣了，我跟他也只是聊了幾句話而已。而且他的年齡比我們大那麼多，都快跟我爸差不多大了，我怎麼可能和他你開什麼玩笑啊！”
“你沒有那個心思，可是並不代表他沒有。”聶臻說。
鄭南笙連忙道：“那就更不可能了，我跟他聊天，我覺得他是個很有思想很有深度的男人。不是那種膚淺無知的男人的，而且他也說了，他有喜歡的人，只是離開了。在等她回來而已，更不可能對我有什麼想法。”
“你就這麼肯定？”聶臻揚眉。
鄭南笙有片刻的猶豫，不過還是說：“肯定，我相信那位大叔不是你想的那麼尾瑣的人。“
“那好，我給你看一樣東西。”聶臻招招手，讓鄭南笙進來。
鄭南笙乖乖地走進去，聶臻讓她坐在沙發上，然後將臥室裏的電視打開。
鄭南笙還以爲聶臻是要給她看電視呢，沒想到。電視的畫面一出來，居然是一場婚禮。
“這是誰的婚禮？”鄭南笙詫異道。現在才知道原來是一場婚禮錄像。
聶臻倒了一杯紅酒，坐在她旁邊輕輕搖晃着說：“你慢慢看，很快就會知道這是誰的婚禮。這是五年前的錄像了，找來這盤完整的錄像可不容易，你可要仔細看清楚了。”
鄭南笙疑惑，不過還是照着聶臻的話仔細看下去。
這場婚禮看樣子就覺得很盛大，鋪滿了白色的百合花。只是太過於白素，讓人頗有一種不適感。
很快，新郎就露臉了。
跟以往穿黑色西裝不同，新郎也是一身的白色西裝。
其實白色西裝也沒什麼。但是配着旁邊的白色百合，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而讓鄭南笙更沒想到的是，這個新郎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跟她聊天的那位大叔譚宗揚。
“是他？”鄭南笙詫異。
聶臻道：“是啊，這場婚禮在五年前，可是轟動了全世界呢。”
鄭南笙皺眉，心裏有些不舒服。
明明譚宗揚就已經結婚了，卻還要騙自己是單身。難不成，譚宗揚真的不像她想的那樣，是個有好人，而是像聶臻所說的，根本就是個騙人的騙子。
新娘出現了，是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
只是鄭南笙看着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想了好一會，直到人家喊出她的名字，鄭南笙纔想起來，原來是一個演員，不過已經五年沒有出現，基本上過氣的天后。
再然後，一對如花美眷得到大家的祝福，鄭南笙的心裏就更加不是滋味。
可是到了最後，等到神父詢問譚宗揚願不願意娶的時候，譚宗揚卻說了一個完全意想不到的答案。
胸前的花被摘下來扔到一邊，再然後是對新娘的斥責和痛恨。
新娘幾乎要瘋了，這可是現場直播，她是國際巨星。這一幕是要毀了她，讓她永不得翻身。
可是她阻止不了譚宗揚的那些話語，原本是應該屬於喜慶的婚禮現場，瞬間變成了葬禮。
那些原本的蕾絲全都被放下來了，大大的喜字也跌落在地上。
隨即升上去的，是一個女孩的照片。黑白肅穆的照片，應該是遺照。
譚宗揚眼睜睜看着他的新婚妻子，被警察帶走，嘴角勾起一抹殘忍地冷笑。
隨後，他將臉對向鏡頭，對着鏡頭深情告白：“暖暖，不管你在哪裏，如果有一天你看到這一幕請早點回來，我永遠都在這裏等你。”
鄭南笙的胸口一震，彷彿被一拳重拳狠狠地砸在心臟上。
不止是因爲譚宗揚這番深情告白，更是因爲那張照片。
照片上的人她很熟悉，長得和她一模一樣，應該就是顧貝貝口中所說，她男朋友的姐姐。
因爲就在昨天，她才從顧貝貝的手機裏看到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