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我到底是誰?

發佈時間: 2022-10-06 17: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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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貝貝和蘇暮然也算是老相識,雖然蘇暮然想不起蘇暮飛,可是卻認識顧貝貝。

 兩個人的心理年齡又相差無幾,所以很快便談到一起。

 顧貝貝一臉好奇地說:“你真的是暮飛的姐姐啊!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你怎麼保養的這麼好,是因爲髮型的緣故嗎?以前一直聽暮飛說他姐姐的事,在我想象力,他姐姐應該是那種看上去很嚴肅,然後容貌又很冷豔的。以前我也見過譚宗揚,總以爲他這樣的男人,一定會找這樣的女人,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可愛。”

 “謝謝,你也很可愛。你很愛暮飛吧!我覺得暮飛也很愛你,只是不說出來而已。”蘇暮然笑着道。

 顧貝貝嬌羞一笑,輕嘆口氣說:“我和暮飛也就認識三年的時間,那時候我們還上高中。你不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有多震驚。以前我一直以爲,沒有什麼男人能配得上我。可是看到他後我才知道,原來是有的,他就在我眼前,是那麼真實的存在着。原本暮飛是不喜歡我。我死纏爛打才讓他答應做我男朋友。其實,我很珍惜和他的感情,真的很珍惜。”

 顧貝貝說到最後,居然還有些淡淡地傷感。

 蘇暮然皺眉,就有些看不懂她的傷感了。

 “你們現在在一起不是很好嗎?彼此相愛,在最好的年紀裏。我父母也很喜歡你,以後你們必定不會分開,你又怎麼會傷感。”蘇暮然疑惑道。

 顧貝貝突然紅了眼圈,低下頭有些抽泣地說:“可是姐姐,我不知道我如果做一些他不喜歡的事,他還會不會繼續愛我。是不是會很生氣,然後跟我分手。”

 “做一些他不喜歡的事?你做什麼了。”蘇暮然詫異問。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顧貝貝突然出手,拿着一塊毛巾捂住她的口鼻。

 蘇暮然瞪大眼睛震驚地看着她,很快就眼眸渙散,漸漸地失去意識。

 他們倆是相約在小河邊聊天呢,就在隔了一片桃樹林的不遠處,蘇爸蘇媽和蘇暮飛還帶着聶凡在玩。

 就在蘇暮然昏迷過去沒多久,突然竄出來兩個黑衣男人。看都不看顧貝貝,便將蘇暮然往麻袋裏一套,然後扛着離開。

 顧貝貝捂着嘴眼淚無聲地落下來,她也不想這樣,真的不想這樣。

 可是,她沒辦法。

 “救命,救命啊!”過了好一會顧貝貝纔開始大聲呼救。

 蘇暮飛聽到她的聲音,急的立刻放下聶凡朝她這邊飛奔過來。

 “貝貝,你怎麼了?”

 “我沒事,是暮然姐姐暮然姐姐她被人抓走了。”顧貝貝哭着道。

 “啊?”蘇暮飛驚訝。

 反應過來後,馬上去通知譚宗揚。

 而這時譚宗揚也接到消息,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表情嚴肅地對李特助問:“爲什麼之前沒有一點消息?”

 李特助尷尬說:“是呀,之前沒有得到一點消息。聶臻的大哥坐的還穩穩的呢,聶門的很多老人也都歸順他,誰能想到聶臻突然殺回來,不但將他這個大哥殺了,還收服了聶門之前對他心存不服的人。更讓人沒想到的是,取代那些人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的子侄。這樣的門派太複雜了,完全出乎意料。”

 “聶臻的確是有些手段,年紀輕輕居然能夠一箭雙鵰。恐怕這一次被他大哥襲擊,也是他的計謀。爲的就是以舊換新,將聶門的格局重新置換一遍,換上新鮮血液。”譚宗揚冷聲道。

 李特助點頭,他也想到了。真是細思極恐,那個聶臻的心思有多深啊!

 “不好。”譚宗揚突然又叫了一聲。

 李特助連忙問:“老闆,怎麼了?”

 “他既然能步步爲營料的這麼準,那麼暖暖的安全馬上通知所有保鏢到位,嚴查來農莊的任何一個人。”譚宗揚立刻吩咐。

 不過他這邊剛說完,蘇暮飛就跑過來告訴他,蘇暮然被人劫走了。

 譚宗揚臉色一白,跌坐在椅子上。

 李特助也急的臉色發白,連忙問:“怎麼會這樣?我馬上派人去查。”

 譚宗揚喃喃說:“晚了,他既然敢派人來劫,想必也已經做好了完全準備。”

 “那怎麼辦?”蘇暮飛急着道。

 這件事他還沒敢告訴爸媽呢,要是被他們兩個知道了,還不得急死。

 他怎麼覺得他姐姐這麼可憐呢,還真是多災多難。一直都沒怎麼消停,一直出事情。

 譚宗揚看着他焦急不已地樣子,倒是很快冷靜下來說:“暮飛,你先別急。這件事先不要讓岳父岳母知道,省的他們擔心。”

 “我知道,哪敢告訴他們,我還特意囑咐貝貝不準說了。”蘇暮飛急道。

 “顧貝貝?暮然出事之前是不是跟她在一起。”譚宗揚立刻皺眉問。

 蘇暮飛點頭:“是啊!她們在小河邊聊天,然後貝貝突然就叫你懷疑顧貝貝?”

 蘇暮飛也不傻,一聽譚宗揚突然提起顧貝貝,便知道他是懷疑這件事跟顧貝貝有關。

 剛纔他是太着急,也沒細想。現在被譚宗揚一提醒倒是想起來,這件事的確不太簡單。

 “我馬上去問她,如果真是她的話,我我絕不會輕饒她。”蘇暮飛氣得臉色漲紅,更多的也是因爲心裏的疼痛而讓他氣血上涌。

 譚宗揚馬上攔住他說:“這件事我只是猜測,你先不要去找她,萬一冤枉了她就不好了。”

 或許連蘇爸蘇媽都不知道,蘇暮飛對顧貝貝的感情。顧貝貝自己,恐怕也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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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譚宗揚卻很明白,從蘇暮飛第一次跑到他家興高采烈、眉飛色舞地跟他講述,他遇到了一個怎樣怎樣可愛的女孩。那個女孩也喜歡他,然後主動跟他約會起,他就知道蘇暮飛愛顧貝貝愛的有多深。

 雖然嘴上不說,可是都在心裏。

 所以,譚宗揚不喜歡爲了這點捕風捉影的事就影響兩人的感情。即便是真的,他也不認爲顧貝貝會無緣無故。

 “姐夫,這件事你別管。我一定要去問問她,如果真的是她,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蘇暮飛握緊拳頭,滿臉悲憤地說。

 譚宗揚皺眉,急忙道:“暮飛,你冷靜一下。”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蘇暮飛就轉身跑開了。

 譚宗揚皺眉。

 李特助在一旁訕訕地問:“老闆,現在該怎麼辦?”

 譚宗揚沉聲說:“安排一下。不管找誰,一定要讓我跟聶臻見一面。大家都是男人,應該面對面心平氣和地談一談。”

 李特助點頭,心裏不禁又佩服起他們家老闆來。

 這時候除了見面談判,似乎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畢竟,他們譚氏集團和所謂的聶門根本是隔行如隔山,完全不搭嘎地兩個行業。真的硬碰硬地碰起來,誰也不一定能佔得到便宜,說不定還會鬧得人仰馬翻。

 不過譚宗揚雖然這樣吩咐,李特助真的想要安排卻很困難。

 聶門不同於別的幫派。在整個北方都是赫赫有名。想要跟他們牽線搭橋見一面,並不容易。

 更何況,現在聶門剛剛經過大劫,正是百廢待興重振旗鼓的時候,哪裏還有時間見外人。

 李特助跑了好幾個地方,見了不少人。又是打電話又是送禮,終於,才找到一個據說和聶臻爺爺有過一點交情的人,願意過去聶門幫他問問。

 不過李特助也沒抱多少希望,卻不想無心插柳柳成蔭。那人回來告訴他居然成了。聶臻願意和譚宗揚見一面。

 時間就定在三天之後。

 ********

 蘇暮飛急匆匆地回到住處,就看到顧貝貝正在跟母親聊天。不知道說些什麼,惹得母親大笑,顧貝貝也笑的天真無邪,讓人看了心動。

 以前蘇暮飛最喜歡看到顧貝貝的這種笑容,乾淨純粹,美好的讓人心軟。

 可是現在,一想到有可能是她和壞人裏應外合,害了他姐姐蘇暮然。他就覺得她現在的笑容十分虛僞可怕,簡直讓他不寒而慄。

 “顧貝貝,你出來。”蘇暮飛極力忍耐着,可還是聲音冷厲地道。

 蘇媽被嚇了一跳,一擡頭看到是兒子來了,不滿意地說:“你叫什麼,聲音還那麼大,都嚇到我們了。”

 “媽,我有話跟顧貝貝說,您別管。”蘇暮飛依舊黑着一張臉,卻稍微放低了聲音。

 蘇媽皺眉,更加不滿起來。準備訓斥蘇暮飛態度太差。

 不過在她開口之前,顧貝貝連忙笑着安撫她道:“阿姨,您別生氣。暮飛是有話跟我說,所以才這麼大聲的,不是他故意這樣,他平日對我可好了。”

 “你瞧瞧,你瞧瞧,看人家貝貝對你多好。你這個臭脾氣,人家都願意維護你。你可長點心,對貝貝好些吧!”蘇媽生氣道。

 蘇暮飛依舊黑着一張臉一言不發,等着顧貝貝跟他出來。

 兩人一起出去後,蘇暮飛爲了怕父母聽到,直接將顧貝貝帶到了離住處遠一些的桃林。

 一進去,蘇暮飛便語氣冷厲地問:“我姐姐突然失蹤,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顧貝貝臉色白了白,雖然早就想到總有一天蘇暮飛會知道。但是卻沒想到,他會知道的這麼快。

 “真的是你?”蘇暮飛不可置信地冷笑一聲問。

 顧貝貝沒有說話,已經垂下頭去。可是光看她這副模樣,蘇暮飛就知道真的是她,如果不是她的話早就跳起來了,又怎麼會這麼乖乖地沉默不言。

 “暮飛,對不起。”顧貝貝哽咽道。

 顫抖着手伸出去,悄悄地拉住蘇暮飛的衣袖。

 以前她每一次犯錯都會這樣跟蘇暮飛道歉,蘇暮飛總是一臉嫌棄又無可奈何地說:“好了好了,以後再也不要這樣了。”

 然後就會原諒她。

 可是這一次,顧貝貝的手伸出去,蘇暮飛卻用力將她的手掙開,冷笑着說:“對不起?顧貝貝,你以爲一句對不起就完了?那可是我姐,我姐姐。你居然勾結外人來害她,你覺得我會原諒你嗎?”

 “對不起,對不起暮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我沒辦法啊!那個聶臻,他說他手裏掌握着我爸爸的一些把柄,如果我不乖乖聽他的話,我爸爸就完了。”顧貝貝哭泣出聲,一邊哭一邊向蘇暮飛解釋。

 可是蘇暮飛現在在氣頭上,哪裏會願意理解她的解釋。

 一聽她這麼說,更加憤恨,指着她冷笑說:“你爲你爸爸擔心,難道我就不能爲我姐姐擔心?你爸爸是人,你又把我姐當成什麼?顧貝貝,我沒想到,你除了冷酷外居然還這麼自私。我真是瞎了眼了,才認識你。從今以後,我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我們分手吧!從一開始我們就不應該在一起。”

 “什麼?暮飛,你要跟我分手?”顧貝貝擡起頭不可置信地道。

 蘇暮飛冷着臉說:“是,我要跟你分手。其實早就應該跟你分手了,我們無論是家庭還是人生觀價值觀,都太不相配。勉強在一起。也只會彼此折磨痛苦。我姐姐的事情我是不會原諒你的,但是也不會爲難你,你馬上給我離開這裏,再也不要讓我見到你。否則,這件事被我姐夫知道了,恐怕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暮飛,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跟我分手好不好?我不想分手,我不想分手。”顧貝貝拉着蘇暮飛的手臂苦苦哀求。

 可是蘇暮飛是狠下心,用力地將她推倒在地上。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

 “暮飛,暮飛。”顧貝貝哭的更加悽慘。

 可是蘇暮飛已經走了,連頭都沒回一下。

 顧貝貝哭了很久,久到她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等她從地上渾渾噩噩地爬起來,離開農莊後。一出門,就看到一輛車停在門口。

 車裏的人看到她出來,立刻從車上下來兩個人,將她給帶到車上去。

 不過她哭的精力大損,渾身無力,對於這些人的企圖她是連想都不想想了。失去蘇暮飛對她而言,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那些人將顧貝貝帶到一棟別墅裏,放到客廳後便離開了。

 很快聶臻從樓上下來,比之前消瘦了些,手臂上還纏着繃帶。應該是之前受過傷還沒好,不過精神卻不錯,眼眸炯炯有神,閃着精明又銳利地光。

 顧貝貝就算再精神渙散渾身無力,可是看到聶臻。還是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精神一下子集中起來。

 “顧小姐做的很不錯,我很滿意。”聶臻走到顧貝貝對面坐下,脣角微揚地說。

 顧貝貝臉色白了白,連忙對他問:“暮然姐姐呢?她還好嗎?你不會對她怎麼樣吧!”

 “當然不會。”聶臻說:“我愛她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對她怎麼樣。她是我的未婚妻,我最愛的女人,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可是她是。”顧貝貝想說她是譚宗揚的妻子,卻在聶臻冷厲地目光下慢慢地閉上嘴。

 她敢保證,突然她真的說出來,聶臻絕對不會輕饒她。

 “算了,她很好就好。你好好對她,我會感激你的。”顧貝貝嘆息道。

 聶臻拿出一封信封。丟在顧貝貝面前說:“我答應你的事情也會辦到,這些是照片,你看看,全部都在這裏了。以後,再沒有人會威脅到你父母。”

 顧貝貝緩緩地將信封拿起來,打開後看到裏面果真都是照片。

 有爸爸和另外一個女人吃飯的照片,也有兩個人相擁的照片。到後來,那女人肚子還大了。爸爸是那麼開心,一臉寵溺地摸着她的肚子,彷彿她的肚子就是他的全世界。

 顧貝貝苦笑。她記得這個時候,自己纔剛剛兩歲吧!

 差一點,她又多了一個弟弟妹妹。

 可惜,那個女人沒能將孩子生出來。

 東窗事發母親知道,當時母親的孃家實力還是很大的。父親應該迫於壓力,不得不跟那個女人分手。

 女人想不開,也接受不了,然後就出現了一張出車禍的照片。

 一屍兩命,當時也算是引起不小的轟動。只可惜那個女人家境一般,又是外地人。賠了一筆錢後她父母也就回老家了。再然後這件事很快石沉大海。

 有誰會想到,這件事會和當時已經做市長祕書的父親有關。

 “你是個孝順的女兒,我喜歡孝順的人。”聶臻說。

 顧貝貝苦笑,喃喃道:“可是我的父親卻讓我失望極了,但是那個女人,一定很絕望吧!”

 “這就不是你該操心的了,照片已經給你,現在你可以走了。希望我們以後,不要再有任何交集。”聶臻緩緩說。

 顧貝貝點頭,將那些照片放回信封收起來,腳步沉重地離開這裏。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還回頭往後看了一眼。可是最終什麼都沒敢說,即便是聶臻手裏沒有她父親的把柄,聶臻這個人,她也惹不起。

 顧貝貝走後,聶臻勾脣冷笑,隨後從沙發上起身又往樓上去。

 蘇暮然就睡在樓上的房間,還沒有醒。

 聶臻走進去來到她的牀邊看了看,伸出手輕輕地摩挲着她的臉頰。

 就在他深情注視中,蘇暮然緩緩地睜開眼睛。

 “聶臻?”蘇暮然先是有一瞬間地迷茫,隨後回過神不可思議地叫道。

 聶臻輕笑,扶着她坐起來將她緊緊地擁在懷裏道:“南笙,好久不見,讓你擔心了。”

 蘇暮然又有一瞬間地呆愣,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連忙將他推開質問道:“聶臻,我到底是誰?”

 聶臻看着她微微皺眉:“南笙,你怎麼了?你是南笙啊!我的南笙,我的未婚妻鄭南笙。”

 “不,我不是鄭南笙。”蘇暮然白着臉說:“我根本不是鄭南笙。我是蘇暮然對不對?我是蘇暮然。”

 聶臻表情一冷,猛地站起來說:“南笙,誰告訴你的?誰跟你說了什麼?”

 “沒有人告訴我,只是我自己想到了。我知道我不是鄭南笙,我是蘇暮然。我還想起以前的一些片段,而鄭木亮根本就不是我父親,雖然我有一些童年的記憶。可是那些記憶太片面,就像塞進去的一樣,根本不是我曾經經歷過的事。”蘇暮然從牀上下來,看着聶臻痛心地道。

 聶臻臉上的怒氣漸漸平復下來,表情凝重地看着她,一步步向她走來。

 蘇暮然的心有些冷,以前看到聶臻,她心裏是歡喜的柔軟的。可是現在看到聶臻向她一步步走來,她的心裏不由得升出一種強烈地恐懼感。

 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往後倒退。

 而她的反應,也刺激了聶臻的神經。

 讓聶臻不由得眼眸一緊,突然上前一把摟過她的腰,緊緊地摟住。

 “南笙,你這是在怕我嗎?”

 蘇暮然搖頭,表情卻帶着怯意說:“聶臻,我我只想知道我究竟是誰?你告訴我,我究竟是誰?”

 “你是鄭南笙,你現在所有的疑惑都不過是你又想起曾經遭綁架的事。我馬上讓心理醫生給你做調解,你很快就會忘記那些不好的事情,繼續做回你幸福快樂的鄭南笙。”聶臻語氣溫柔地道,聲音裏卻透着不容置疑地強硬。

 蘇暮然使勁搖頭:“不,不,我不要看什麼心理醫生。根本是騙我的,一切都是騙我的。”

 這時候她要是還分不清楚是非。那她就是太蠢了。

 雖然譚宗揚沒說,但是她也隱約猜到。她現在之所以這樣,根本不是失憶,說不定就是跟她一直以來做治療的心理醫生有關。

 如果是那樣就太可怕了,將她原有的記憶抹去。讓她變成另外一個人,一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的人。

 “南笙,你爲什麼這麼不乖?以前你一直很乖,因爲譚宗揚嗎?是因爲他的緣故?”

 蘇暮然的一再拒絕激怒了聶臻,他本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不由得抓緊她的胳膊質問道。

 蘇暮然被他捏着胳膊捏的很痛。痛的皺起眉頭反抗道:“放開我,很痛,你捏痛我了。”

 “你告訴我,是不是因爲譚宗揚?爲什麼你不肯好好聽話,回聶門。而是去找譚宗揚,跟譚宗揚在一起?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他,是不是?”聶臻無視蘇暮然的痛苦,依舊冷着臉質問。

 蘇暮然也被他激怒了,生氣說:“譚宗揚是我丈夫。聶臻,這一點你早就比我還清楚。”

 聶臻:“。”

 表情立刻變得更加陰冷,彷彿寒冬臘月要將蘇暮然凍結。

 “南笙,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