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僞裝得那麼高貴

發佈時間: 2022-12-02 08:3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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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鬱深緊緊地抓住了這手中的文件,這裏面所裝着的是高雄禮的遺囑。

 “南先生,這是高董最後的請求了,就請您答應吧!”助理苦苦哀求道。

 “我曾經是冷夜的董事長,如今卻又接手與冷夜向來是對手的葬魂,這恐怕不合適吧?”南鬱深認爲這件事情多少是有點不合適的,所以並未馬上答應下來。

 “南先生。我倒是覺得沒什麼不可以的。再說了,您現在不就正需要一個重新站起來的機會嗎?要是錯失了,您這輩子很可能都會爲此而後悔的……”楊則林站在南鬱深的身後小聲地提醒道。

 南鬱深的手還是緊緊地抓住這份文件,卻還是緊皺着眉頭,仍舊沒有給出一個篤定的答案來。

 而助理在這個時候說道:“這份遺囑是具備法律效力的,不管南先生是否接受,法律那邊都已經受理了,所以您現在已經是葬魂新一任的董事長了,因爲你手下所擁有的股份最多。現在葬魂可以說是舉步維艱,恐怕也只有南先生有那樣的本事可以讓葬魂起死回生了。”

 “我會考慮的。明天葬魂的股東大會上,我會給大家一個答覆。”南鬱深只能暫且給出這樣一個回答。

 “萬分感謝。那麼我先去處理別的事情了。”助理說罷就退下了。

 “這對您來說可是一個機會。”楊則林說道。

 南鬱深的雙眼看向遠處,眼裏卻滿是擔憂:“你覺得是機會嗎?但是在我看來,更多的應該是一種責任。如果我接手,我就不能輕率,也就是我必須得讓葬魂重新成爲令人信任的一個組織。”

 “憑藉南先生的能力,這恐怕不是難事。”楊則林是萬分信任南鬱深的能力的,畢竟是已經在道上摸爬滾打那麼多年的人了,在道上也留下了那麼多與他相關的傳奇故事。

 “這麼巧,你也在這兒?”而在這個時候,路銘在助理的陪同下向着南鬱深這邊走了過來。

 在臨近南鬱深這邊的時候,路銘吩咐自己的助理退下了。

 所以當路銘站在自己的跟前的時候,南鬱深也讓楊則林暫且退下了,看樣子路銘是有什麼話要跟他說。

 路銘看了眼一旁的墓碑,然後又看了看這清冷的墓園:“真沒想到,你會來送高雄禮最後一程,我還以爲你會因爲痛恨這個人,所以不來。”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南鬱深處變不驚地說道。

 路銘不以爲然地笑了下:“不管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處境,你都可以將自己僞裝得那麼高貴。”

 “不管是表現得卑微還是高貴,這似乎都與你無關。我沒想到你要跟我說的,就只是這樣的廢話而已。那我還是先失陪。”南鬱深已經表現出了自己深深的不耐煩,然後便欲提腳離開。

 但是路銘卻在他轉身走掉的那一剎那開口說道:“你其實不過是我父親的一顆棋子罷了。”

 南鬱深的腳步頓時頓了下來,路銘可能沒有看見,她垂在身側的雙拳握的有多緊,而他也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忍住自己的情緒。

 路銘勾脣一笑,他走到南鬱深的跟前:“我以爲你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會很意外的,但沒想到你還是這樣鎮定。”

 “把話說清楚一些。”南鬱深的目光只是落在遠方,而並未看着路銘的這副醜惡的嘴臉。

 “我現在才漸漸地明白我父親的苦心。當年他將你帶回冷夜,我便不能理解父親,到後來他不斷地培養你栽培你,反而冷落了我,這更讓我覺得不能理解。所以隔三差五地我就會跟他發生爭吵。”路銘苦笑了下,但是他沒想到原來這一切都是父親的良苦用心,他直到最近看到父親留下的一封信,他才明白父親做這一切的用心,而他也盡數都選擇了理解。

 南鬱深並不言語,也不做任何的反應,就只是繼續聽着。

 “但你知道嗎?我爲什麼會知道你的母親的存

 在?那也是我父親臨死前告訴我的。他說,這個女人很可能成爲我今後最有效的一個籌碼。原來你母親,一直以來都被我父親雪藏起來了,所以在那場大火裏,沒有人找得到你母親,因爲她早就被我父親的人帶走了。”路銘再度冷笑。

 南鬱深的手指緊緊地摳住了手中的那份遺囑,臉色難看極了。

 原來高雄禮並沒有騙他,高雄禮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這麼多年以來,路逸風費盡心思佈下這樣的局,而他居然真的深陷其中,甚至一點都沒懷疑過路逸風。

 恐怕他這輩子還沒有那樣信任過一個人,但沒想到,讓他信了這麼久的一個人,居然全部是用謊言在騙他。

 “到現在我才明白,原來我父親肯讓你接手冷夜,並不是因爲器重,更不是真的因爲他將你當成了自己的兒子。只是因爲他希望你可以與高雄禮斗個你死我活,這樣高雄禮的心裏一定不好受,自己的親生兒子與自己成爲了仇敵,這樣的戲碼,真是令人大快人心。”路銘現在已經完全明白了父親的用心了,所以他也不會再責怪路逸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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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南鬱深一言不發的模樣,路銘便覺得心中暢快,他不屑地笑了笑:“心裏是什麼感覺啊?被你信任了那麼久的人其實一直都在騙你,你珍惜了那麼久的恩情其實不過是一場騙局,知道了這一切的你,是什麼樣的感覺啊?是不是心痛欲裂啊?”

 既然一切的事情都是路逸風的自私還有自以爲是引起的,那麼他現在也不可能再念舊情,他不可能就這樣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卻還不做出任何的反抗。

 他,南鬱深,從來都不是那種可以任人玩弄卻還可以忍氣吞聲的人。

 如果路逸風以爲他是那種人的話,那麼路逸風可就大錯特錯了。

 南鬱深深吸了口氣,緊攥着手中的遺囑的那隻手也緩緩地鬆開了,他淡然地看向路銘:“你期待我有什麼樣的感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