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我真的恨過你

發佈時間: 2022-12-02 08:3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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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實在不知道,路銘爲了何事會來找他。

 恐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沒想到,你還是贏了。”不過半年的時間,葬魂組織的勢力已經超過了冷夜,現在在大家眼中和心裏,葬魂組織都是公認的本市最大的黑道組織,雖然冷夜現在的勢力仍舊與葬魂不相上下,但是更受關注的恐怕是葬魂。

 這也說明了,南鬱深在這方面的能力,他總是可以讓一個已經瀕臨絕境的組織起死回生,而之前關於他的那些不好的緋聞也都因爲時間而漸漸地被人遺忘,大家現在更加關注的仍舊是他的卓越的能力。

 這是路銘來到這裏之後的第一句話,南鬱深並沒想到他是來認輸的,他轉過身去,正視着路銘:“我可能得恭喜你,馬上就要爲人父和人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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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是我沒想到的結果。”路銘徑自走到了那邊的沙發邊上,然後坐了下來。

 南鬱深輕輕勾脣,仍舊保持着站立的姿態:“不知道路董事長今天來找我有何貴幹?”

 “你還恨我?”路銘微微低着頭,臉上帶着很淡卻很真實的笑容。

 “我不知道。”的確是不知道,他似乎應該要恨路銘的,但是實際上,他的心裏卻並沒有那麼多的恨意,況且,即便當初路銘想要置他於死地,他畢竟沒有出事,也即便當時路銘拿他的母親作爲籌碼威脅他,但是畢竟母親也安然無恙。

 而且母親現在經過比較好的治療,情況已經有了很大的好轉,她現在已經可以和他進行簡單的對話,相信假以時日,母親一定能夠恢復的。

 “坐下聊聊吧。鬱深。”路銘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稱呼過他了。

 南鬱深也覺得這樣的稱呼稍微有點陌生,但是聽起來卻讓人舒坦:“後天的婚禮,對吧?”

 “是,後天的婚禮,聽說雪初已經邀請你了。”路銘說道。

 “是,一個小時之前的事情。”南鬱深回答道。

 路銘點了點頭:“我本來也是打算來邀請你的。既然她已經搶先一步了,那我省了事了。不過,你會來吧?”

 “如果路董事長沒有不想讓我去的念頭的話,我不介意送上一個大紅包。”南鬱深這便是答應的意思了。

 路銘淡淡一笑,突然覺得曾經的爭鬥都沒有任何的意義,分明是可以和睦相處的,但是爲什麼偏偏就是要在某些方面爭個你死我活呢?還好他們都沒有因爲這份執念而失去什麼,否則,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從今天開始,我們和好吧。”路銘很誠懇地提出了這個建議。

 南鬱深的眉頭輕輕一皺,他以爲路銘還會記仇曾經,但是如此看來,他是真的已經放下了。

 “其實說實話,當初我爸那樣培養你,冷落我的時候,我真的恨過你,而且是特別特別恨你。我真的發自內心地在詛咒你,詛咒任何不好的事情都在你的身上降臨。只可惜事與願違,你在掌管組織方面,的確有着超羣的能力,所以我嫉妒啊,發瘋般地嫉妒。再加上雪初她一直都喜歡着你,這更讓我覺得耿耿於懷。”路銘無奈地嘆了口氣,同時也無奈地笑了笑。

 南鬱深並不言語,只是耐着xin子聽着。

 其實很多時候,自己可能沒有意識到,當自己過於優秀的時候,就很可能會因此而蓋住另外一個人的光芒,從而招來別人對自己的恨意與厭惡。當這份仇恨不斷地滋生,就有可能愈演愈烈。

 而很多嫉妒產生的緣由恐怕是因爲,同樣付出了努力,但是自己卻毫無收穫,然後眼睜睜地看着所有的榮耀歸於別人,自己卻什麼都沒得到。

 “尤其是當你那樣對待雪初的時候,我真的忍不下去了。所以我在背後搞了很多鬼,很多合作上出現的問題都與我相關,是我想讓你因爲合作失利而受到股東們的譴責,但是很可惜,我的很多算盤都沒成功。所以瘋了的我就策劃了那場的謀殺,不過也很遺憾,讓你逃

 走了。”路銘再度苦笑。

 很多事情,我們都需要爲它的發生負責。如果不能負責,最好打消那樣的念頭。

 路銘發現,他所做的一切事情,他都從未想過要負責,也從未覺得自己該負責。

 但是現在他好像明白了,禍福相依,害人害己。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並沒有在這條不歸路上一直走下去,還好及時停下了腳步,然後回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上。

 “關於那場謀殺,我可能還得跟你說聲謝謝。”南鬱深笑了下,他在上一次的小車禍當中已經記起了那丟失的一個月內所發生的事情,所以他記得那一個月裏面,自己與韓諾淇所發生的點點滴滴,只是那些記憶現在都讓他覺得遙遠。

 路銘一頭霧水地看着南鬱深,他居然還跟他說謝謝?

 “如果不是那次的謀殺,我可能就不會遇見韓諾淇。”南鬱深坦白道。

 路銘這才恍然大悟:“終於承認了?你對韓諾淇的心思。南鬱深,奉勸你一句,如果真的還喜歡,就去追回來吧,現在不會再有人去欺負韓諾淇了,因爲你比從前的南鬱深還要強大得多,我想你一定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女人的。”

 是,他的確是有了保護韓諾淇的能力,但是被他傷成那樣的韓諾淇,還願意回來嗎?

 南鬱深無奈地笑了下:“謝謝你對我的認同。”

 “不過說真的,你不會真的打算什麼都不做吧?現在她也是個明星了,身邊圍着的人可多着呢,你要是再不加把勁,也許她就跟人跑了。”路銘好心地提醒道。

 南鬱深當然也都知道,只是她願意選擇誰,他又怎麼去幹涉?

 “如果什麼都不做,那你可就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南鬱深了。我記得曾經的那個南鬱深,只要是自己想要的,他就不可能容許被別人奪去。”路銘試探xin地說道,這種時候,必須得刺激他一下,不然他可能真的會什麼都不作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