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你是故意的

發佈時間: 2022-10-06 17: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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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貝貝一大早就被阿姨叫起來,隨後化妝師到位先是換了婚紗,然後就開始化妝。

 顧貝貝看着鏡子中一點點變得更加豔麗地容顏,想到以後就要成爲聶臻的妻子,她就怨恨的要死。於是連帶着看着自己,也變得自厭了。

 “別化了,簡單些就好。”顧貝貝冷聲對化妝師道。

 “啊?”化妝師驚訝地叫道。

 不是新娘個個都恨不得將自己化成世界上最美麗的人嗎?就算沒有自己往日的一分模樣,只要漂亮也覺得很好。怎麼這位顧小姐,和別的新娘不同。

 “好了,就這樣。”顧貝貝不耐煩地站起來。

 化妝師無語地看着她:“顧小姐,要不我再給您打些腮紅吧!”

 就這樣打了些粉底,塗了些口紅,連腮紅都沒有。一張臉慘白慘白地,這哪像是要去結婚,根本就像是參加葬禮嘛。

 殯儀館的化妝師都沒她化妝的這麼到位,這走出去還不得砸了自己的招牌。

 “我說不用就不用了。我的臉,我自己心裏有數。”顧貝貝開始不耐煩了,語氣有些強硬地對化妝師說。

 化妝師一顫,連忙點頭答應。

 傳聞中顧副市長家的千金脾氣最好,性格最開朗柔和。

 現在看來,傳聞也並不真切啊!

 剛纔那滿臉煞氣地樣子,如果自己再堅持的話,恐怕她就要動手了吧!

 她只是個化妝師,還沒必要得罪這些權貴。於是灰溜溜地提着化妝箱,和自己的化妝團隊開溜了。

 顧太太進來,就看到顧貝貝這副模樣。

 嚇得驚叫一聲“啊”,臉色也跟着煞白起來。

 顧貝貝冷笑,瞥了她一眼道:“看到我就這麼驚悚嗎?我以爲你會很高興把我嫁出去呢。”

 顧太太鎮定下來,拍了拍胸口說:“貝貝,你這樣真是嚇死我了。怎麼化妝就化了一半,這婚車就馬上來了,化妝師呢?”

 “我讓她走了,我覺得我已經化好了,這樣很好,我很滿意。”顧貝貝摸着自己的臉道。

 顧夫人皺眉說:“你就打算化成這樣結婚嗎?雖然是在R市舉辦婚禮,不過我們這邊也是去不少客人。有很多是你父親的老朋友,你不想讓你父親在外人面前丟人吧!”

 “既然是父親的老朋友,應該就能瞭解父親。所以,又有什麼好丟人的。而且我丟人了你不是很高興?你不就是想看着我出糗。”顧貝貝嘲諷道。

 “貝貝。”顧太太語重心長地說:“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厭惡你。”

 “所以呢?”顧貝貝冷笑:“你自然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厭惡我,因爲你對不起我呀!你愧對我,你不厭惡我,但是你卻對不起我。”

 “我也沒有你認爲的那樣對不起你,我和你父親的結合,完全是在你父親和你母親感情破裂地情況下。”

 “可是那時候他們還沒離婚。”顧貝貝歇斯底里地喊道。

 顧太太說:“的確,那時候他們還沒離婚。但是感情不在了,離不離婚重要嗎?而且當時你母親是極其盼着離婚,我的出現,也是圓了她一個心願吧!”

 “你什麼意思?你憑什麼污衊我母親?”顧貝貝氣得渾身發抖,就朝顧太太撲過去。

 這時候阿姨正好進來,看到顧貝貝這個樣子,連忙攔住她說:“我的大小姐,婚車馬上就來了,你可千萬別鬧了。”

 阿姨是看着顧貝貝長大的,顧貝貝的親生母親雖然從小也在她身邊。但是,顧貝貝和她並不親厚。主要是因爲她母親太忙。比她父親當時還要忙碌,她母親是個出了名的科學家,幾乎將一生的精力都放在了科學研究上,所以哪還有精力照看孩子。

 但是這樣一個聰明睿智地女人,即便是顧貝貝和她不親厚,也是十分崇拜她的。

 尤其是在她走了之後,從小缺失的母愛一下子噴發出來。讓她開始臆想,甚至臆想出很多和母親沒有發生過的事,認爲母親是十分寵愛她的。

 所以這纔對後來嫁給父親的顧太太十分厭惡,甚至認爲是她破壞了他們的家庭。

 但是阿姨比她看的真切,拉住她不讓她衝動。

 這女人嫁人後,在婆家是客人,孃家是外人。若是和丈夫有什麼不好,是十分可憐的。

 可是顧貝貝和聶臻的事阿姨也是看在眼裏,這以後丈夫是指望不上了。顧貝貝能指望的,也就是孃家的父親。

 得罪顧太太是很不明智的舉動,雖然女兒親厚。可是萬一顧太太在顧副市長的耳邊吹吹風,到時候顧副市長不管,顧貝貝也沒有任何辦法。

 “阿姨,好好勸勸她,再給自己臉上弄得喜慶些。這個模樣出去,別說我們家丟人,就連那個聶臻恐怕也會覺得面子上不好看。”顧太太看着張牙舞爪地顧貝貝,倒是沒有任何懼怕,反倒還對阿姨吩咐道。

 說完後顧太太便走了,也不理睬顧貝貝的胡鬧。

 顧貝貝依然張牙舞爪地各種發狠,等顧太太走的看不到人了,她纔像脫了力似得靠在阿姨身上。

 阿姨心疼地拍着她的背說:“小姐,我知道你苦,你心裏難過。可是這都是命,沒辦法啊!你還是好好的,喜喜慶慶地接受吧!你乖乖地結婚。對誰都好。”

 “可是阿姨,我不想信命。”顧貝貝喃喃道。

 阿姨又心疼地嘆了口氣,卻不知道該怎麼勸了。

 顧貝貝靠在阿姨的身上難受了一會,最終,還是從阿姨身上起來整理了一下婚紗。

 聶臻的婚車果然很快到了,聶臻親自上樓迎親。

 不過看到顧貝貝地模樣,聶臻表情不悅地皺了皺眉,但是居然什麼都沒說。走過來將她一把抱起。抱着她下樓。

 突然的失重讓顧貝貝猛一心悸,兩條手臂不由自主地摟緊聶臻的脖子。

 聶臻冷笑,一邊下樓一邊低聲道:“看來你也不蠢。”

 顧貝貝穩住心神冷聲道:“你怎麼不想着,我這樣也許是想掐死你。”

 “新婚當日謀殺親夫嗎?”聶臻挑眉。

 抱着她的手臂突然鬆了鬆。

 下墜地感覺讓顧貝貝又驚叫出聲,連忙摟着他脖頸的手臂收緊,生怕自己被摔下去。

 聶臻冷笑道:“你要是有這個膽子,我倒是佩服你了。”

 顧貝貝:“。”

 “你不要以爲我不敢,你等着。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的。”顧貝貝咬牙威脅道。

 聶臻臉上的冷笑更濃,抱着她走出顧家的門,將她丟進婚車裏。

 是的,丟進去。

 門一開,直接往裏面一甩,根本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

 婚車一路行駛着,足足有十八輛婚車排成一條長排,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關注。

 不過聶臻沒有跟顧貝貝坐在一輛婚車裏,兩輛婚車也不是並排行駛。而是被夾雜在了這隊婚車隊隊伍裏,讓人分不清楚到底哪一輛坐着新郎新娘。

 顧貝貝一開始還沒明白爲什麼這樣,想了好一會纔想到原因。

 怪不得所有的婚車都一樣,並沒有凸顯出新郎新娘的婚車有多特別。

 聶臻的身份註定讓他不敢大張旗鼓,可能是怕被人偷襲。

 從早晨開始出發,到晚上婚車纔到達R市。

 不過婚宴也是放在晚上舉辦,所以倒並不影響婚禮的流程。

 車子剛到聶門,顧貝貝就被從車上帶出來。

 坐了一天的車她渾身都要僵硬了。但是聶臻卻並沒有給她休息的時間。直接讓人將她帶到樓上去換衣服,然後和她一起去酒宴現場和大家見面。

 什麼禮堂、什麼神父,這些過程統統不要了。

 聶臻說他們聶門本來就是黑幫出身,用不着這些洋派的東西。只要一起喝個喜酒,讓大家見識見識,這婚就算是結完了。

 不過一開始聶臻並沒有這麼說,所以顧貝貝有些懵懵地被傭人帶到樓上換衣服。等反應過來後,已經換了一身喜慶的大紅旗袍下樓。

 “你當初可沒有跟我父親說好這件事。”顧貝貝下樓後對聶臻道。

 聶臻冷笑說:“現在他們已經知道了,也不晚啊!反正都是吃飯,吃頓飯送他們回去就行了。”

 “你這樣真的很過分,根本就沒將我們放在眼裏。”顧貝貝咬牙道。

 聶臻扭過頭看向她諷刺說:“怎麼?你很想讓我將你放在眼裏?”

 顧貝貝一時語塞了,怔怔地看着他,好一會才冷哼說:“你少自作多情了。”

 “既然如此,我要怎麼辦我的婚禮,難道不應該是我自己決定嗎?”聶臻輕哼道。

 顧貝貝抿了抿脣,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剛纔她那麼生氣。完全是因爲氣聶臻不通過商量就擅自決定,讓她父親丟盡了人。

 可是又想到父親當時勸她嫁的態度,一時間又有些心涼。

 父親的顏面還真的需要她維護嗎?

 也許從此以後她在父親眼裏,也就是一個嫁出去的女兒,沒有任何作用吧!

 前些天聽到那個女人還跟父親商量,說打算試管要個孩子。顧家,終究還是需要一個兒子來繼承家業。

 父親是怎麼回答?

 她記得父親當時說:“是呀,女孩子終究是人家的人,靠不住的。”

 “發什麼呆,走了。”聶臻看到她發呆,不悅地皺了皺眉將她叫醒。

 顧貝貝反應過來,又幾不可聞地嘆息一聲,跟着聶臻去酒店。

 聶門人數衆多,還有聶老爺子以前的一些老夥伴。雖然聶老爺子已經不在了,不過對於聶臻掌權,很多人也是表示支持的。

 所以聶臻的婚禮自然也要請他們過來喝杯喜酒。

 最重要的是聶臻想跟他們表明一件事,他娶了一個副市長的女兒,其目的再明顯不過。以後他聶門就要走上洗白的路了,這道上再有什麼事,儘量不要牽扯到聶門。

 這場喜酒也是告別酒,是金盆洗手的意思。

 所以除了一些道上的朋友,還有一些就是真正的正經商人。

 還有顧貝貝父親帶來的朋友,可謂是各行各業都齊聚在一起。

 譚宗揚和蘇暮然是在聶臻帶着顧貝貝進去後不久,纔過來的。

 這是蘇暮然故意的。怕去的太早。碰到聶門認識的人解釋不清,有聶臻在,那些人即便是認出她,可是當着顧貝貝的面也不敢造次。

 果然,她進去後許多人朝她這邊看,露出驚訝地表情。

 蘇暮然輕咳一聲,抿着脣目不斜視,儘量不去在意那些詫異地目光。

 譚宗揚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又扭過頭朝她微微一笑。

 有認識譚宗揚的人過來打招呼,看到蘇暮然也露出詫異地表情。

 譚宗揚倒是很大方地解釋,說這是他妻子。

 他這麼一說,那些朝蘇暮然好奇打量的聶門人,也就不敢再朝這邊看了。

 和宴會不同,這種喝喜酒的場面,自然是幾個人一桌都是訂好的。

 譚宗揚帶着蘇暮然走向有着他們名字的一桌,沒想到離主桌還挺近。

 “他恐怕這是故意的吧!”譚宗揚在蘇暮然耳邊小聲道。

 蘇暮然也發現了,嘆息一聲道:“讓他恨我也好,只要能放下這段感情。”

 譚宗揚又握住她的手,微微收緊捏了捏,算是給她一點鼓勵。

 正當兩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自己這一桌都是坐了誰。認識的打招呼時,聶臻帶着顧貝貝過來了,來到他們主桌。

 同時,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小女孩也被推過來。

 聶臻看到她露出慈愛地笑容。直接從顧貝貝身邊走開。走到小女孩面前彎腰說了什麼,然後將她從輪椅上抱起來,抱到椅子上。

 蘇暮然不由自主地朝小女孩看了一眼,她倒是沒看出這個小女孩長得多像自己。

 只是看到她坐在輪椅上,居然是個不能走路的孩子,不禁露出驚訝地表情。

 譚宗揚也匆匆瞥了一眼,同樣露出詫異地模樣。

 扭過頭和蘇暮然相視而望,眼眸中都露出詫異地目光。

 “今天謝謝各位來參加我的婚禮。聶某感激不禁。在這裏,聶某敬大家一杯。”聶臻端起酒杯站起來,開始跟衆人道謝。

 因爲聶臻的身份,不可能一桌桌地敬酒。這樣敬酒也算是給衆人都敬到了,於是衆人都站起來,跟他共飲了這杯。

 敬完這杯酒後,聶臻又牽着顧貝貝的手,說了一些場面上的話。

 順便。將顧貝貝介紹給大家。

 看着聶臻一臉情深地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真的跟顧貝貝感情多深厚呢。

 尤其是聶臻跟顧副市長說話的時候,那一臉的尊敬,沒有十分深愛着顧貝貝,根本做不出來吧!

 原本顧副市長對於他這樣的婚禮流程安排,是十分不滿的。

 但是現在又看到聶臻這樣低聲下氣,便也只好吞下這口氣。而且也覺得找回了點面子,也就沒有剛纔的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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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宗揚和蘇暮然兩人冷眼看着。卻很清楚聶臻都是在做戲。

 不過做戲能做的這麼投入認真,讓大多數人都相信,他也是很不容易。

 總之,這場婚宴吃的還算平和,沒什麼突發事件發生。

 譚宗揚等到聶臻說請大家用餐後,譚宗揚便拿起筷子給她夾菜。

 把她喜歡的菜都夾給她,還在她耳邊輕聲說:“餓了吧!多吃點,說不定一會還會有什麼活動。”

 看到大家都在寒暄敬酒,蘇暮然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下口。

 不過她真的餓了,從桐城趕過來,路上的時候沒什麼胃口。

 現在一消停下來,那胃就開始造反。讓她忍不住嚥了咽口水,聽話地將譚宗揚夾給她的菜放入口中。

 “嚐嚐這個,這個也好吃。”譚宗揚又夾了一塊雞塊給她。

 蘇暮然很喜歡吃肉,看到雞塊自然眼睛放光,連忙夾起來放入口中。

 不過剛剛塞進嘴裏。顧副市長居然帶着他夫人過來,給譚宗揚敬酒了。

 譚宗揚是桐城納稅大戶,顧副市長又是桐城的副市長。而且市長還是譚家人,所以顧副市長對譚宗揚自然是恭敬的很,現在同在喜宴上,自然要過來敬一杯。

 蘇暮然:“。”

 嘴裏含着一塊雞肉,是吞也吞不下去。吐出來又太難看,簡直騎虎難下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張臉也漲的微紅。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而譚宗揚在一旁卻抿着嘴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顧副市長和顧太太也有些尷尬。

 幸好,譚宗揚還算有點良心,輕笑着說:“還是等我太太吃完這口再喝吧!畢竟空腹喝酒對身體不太好。”

 “呵呵,是呀是呀,我剛纔過來的時候也吃了點東西。空腹喝酒的確對身體不好,還是吃點東西比較好。”顧副市長只好尷尬地訕訕道。

 蘇暮然趕緊將那塊雞肉吞進肚子裏,以後她算是跟雞結下樑子了,保證這一星期都不吃雞。

 “恭喜恭喜。”蘇暮然端着酒杯跟顧太太碰了碰杯,訕訕地道賀。

 顧太太也微微一笑,跟蘇暮然碰杯後輕輕地抿了一小口。

 隨後,顧副市長又帶着顧太太,去找別的人敬酒了。

 等他們一走,蘇暮然便斜着眼睛嬌嗔地瞪了譚宗揚一眼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肯定是看到顧副市長和顧太太來了,才夾了一塊雞肉給她。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譚宗揚。

 譚宗揚抿着脣含笑道:“當然不是故意的。只是巧合而已。我也沒想到會這樣,純屬巧合。”

 “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瞧你笑的模樣。”蘇暮然伸出手,還摸了一把譚宗揚的臉。

 這張臉都笑的要開花了,還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譚宗揚被摸了一把,也不生氣,笑的越發甜蜜了。

 而他們兩個人的甜蜜互動,全都落入聶臻眼中。

 聶臻深了深眼眸。眼眸裏的寒意更濃。

 在他身邊的顧貝貝自然感受到了他這周身的寒意,朝蘇暮然和譚宗揚瞥了一眼,冷笑着嘲諷說:“看着深愛的人和別人親密,這種感覺一定很痛苦吧!”

 “是呀!”聶臻冷冷道。

 顧貝貝驚詫地看着他,沒想到他居然承認了。

 不過聶臻又馬上說:“可是比起深愛的人連見都不想見,遠走他鄉,至少我還能看一眼,算是幸運吧!”

 顧貝貝:“。”

 咬咬牙憤恨地看着他。果然,她就說聶臻怎麼變得這麼好說話,一下子承認了。原來是在這裏等着她,等着諷刺她呢。

 “過去敬杯酒吧!怎麼樣也是蘇暮飛的姐姐姐夫,你敬杯酒說不定蘇暮飛知道了,還能在心裏想想你呢。”聶臻牽着她的手往那邊走,一邊走一邊又嘲諷地說。

 顧貝貝氣得臉色漲紅,咬着牙看着他卻又無可奈何。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自然不敢在說什麼。本來化成這樣聶臻沒有找她晦氣,已經算是給她面子了。

 她就算不顧及聶臻的面子,也要顧及顧家的臉面。

 說到底,她不是那種狠心的人,沒辦法真的棄父親於不顧。

 “譚先生,譚太太,謝謝你們來參加我的婚禮,不勝榮幸。”聶臻舉起酒杯,對譚宗揚和蘇暮然說。

 當說到譚太太兩個字的時候,聶臻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是在咬牙切齒。

 不過其他人並未在意這點小事,蘇暮然還微笑着跟他舉了舉杯,說了聲:“恭喜。”

 “譚先生,既然來了不放在聶門住兩天,剛好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想跟譚先生談談。而且,聶蘭的一些遺物我也想讓譚先生整理整理,該帶走帶走。畢竟她的心不在這兒,作爲兄長我還是希望她能得償所願。譚太太應該沒什麼意見吧!在聶門你可是熟門熟路。”聶臻又微笑着提議道。

 聶臻倒是聰明,爲了讓他們留下來。非但將談生意的事情提出來,讓譚宗揚答應。還把聶蘭搬出來,讓譚宗揚不得不答應。

 若是譚宗揚還有一點良心,就不能拒絕他。

 否則,怎麼對得起爲他而死的聶蘭。

 只要譚宗揚答應,蘇暮然心裏必定不會舒服。畢竟沒有一個正常人可以忍受,自己的丈夫去還念另一個女人。

 等他說完後就饒有深意地看着譚宗揚,等他回覆。

 看他到底是要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還是做一個讓老婆難過的人。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沒等到譚宗揚回覆,蘇暮然卻先一步回答道:“當然沒問題,聶蘭的遺物的確不應該留在聶門,應該去一個更乾淨更清淨的地方保存着纔對得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