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捆了一晚上

發佈時間: 2022-10-06 17:2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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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門的房子有這點好處,那就是隔音好。

 昨天晚上顧貝貝歇斯底里地哭了那麼久,就住在她隔壁的蘇暮然和譚宗揚愣是一點沒聽到。

 第二天一早兩人起牀,傭人過來收拾這裏。

 因爲傭人也是認識蘇暮然的,只是這時候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對她。

 倒是蘇暮然微笑着跟傭人打了招呼,然後留了一個信封給聶臻。讓傭人轉交,便和譚宗揚一起離開了。

 聶臻起來,就聽到譚宗揚和蘇暮然離開的消息。

 他深了深眼眸,苦笑一聲。

 不過有突然想起月兒來,於是連忙對傭人問:“小姐起來了嗎?”

 月兒一般醒的很早,昨天晚上他是因爲被顧貝貝折騰的太久。所以才這麼晚起牀,以往這個時候,他也早就醒來了。

 傭人連忙回答道:“小姐已經起來了,小梅帶着她去了花園。小姐說要去那邊寫生畫畫,說早晨的花開的最嬌豔。”

 聶臻聽後眉頭微皺,連忙朝花園走去。

 果然。

 遠遠地就看到小梅推着月兒在花園裏畫畫,聶臻大步走過去。走到月兒身邊後。原本有些急躁地情緒,也慢慢地安靜下來。

 他微笑着對月兒問:“月兒,這麼早就到這邊來畫畫了。你畫了什麼?能給爸爸看看嗎?”

 “爸爸看。”月兒嬌滴滴地舉起自己的小畫板。

 月兒畫了一片花海,雖然下筆略有生澀,花的並不十分美觀。可是因爲是小孩子,顏色倒是搭配的很鮮豔。

 而且她年紀小,能畫出這個水平已經很不容易。

 她從小就這樣,從兩歲多的時候開始學一些東西。總是能用很快地速度掌握不說,而且還都能做的很好。

 這一點,就連聶臻也不得不心生敬佩。

 “月兒畫的真漂亮,空了爸爸讓人把它裱起來好不好?我們掛在書房裏。”聶臻誇讚說。

 月兒點點頭,高興地說:“好,不過,我想送給一個阿姨。”

 “阿姨?”聶臻皺眉。

 月兒連忙道:“是呀,阿姨。剛剛一位叔叔和阿姨從這邊經過,叔叔還給我添了顏色。阿姨也說我畫的好看,說她很喜歡呢。既然她喜歡,月兒就想送給她,月兒也很喜歡那位阿姨。”

 聶臻的臉色陰沉下來,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他猛地站起來,對小梅冷聲質問:“怎麼回事?”

 小梅被他的態度嚇了一跳,表情驚恐地看着他。

 好一會才喃喃地回答道:“就就是這麼回事啊!小姐在這裏畫畫,然後過來過來兩個人,就跟小姐簡單說了幾句。”

 聶臻的臉色越發難看,怪不得譚宗揚和蘇暮然不等他起來就走了。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趁着他還沒起來就偷偷地跟月兒見面。

 不過,他現在是被氣昏了頭,沒想那麼多才會這麼認爲。

 關於這一點他還真是冤枉了蘇暮然和譚宗揚。

 兩人決定離開,本來是要從正門走的。

 可是蘇暮然又想到一大早聶門的很多人都在正門的那個位置,到時候她過去碰到了,終歸不是太好。

 於是她就想到花園這條小路,從花園這裏穿過去,可以不用從正門過。這邊還有個偏門,從這裏也是一樣出去的,既不用碰到那麼多人,路程也較近些。

 所以,她就帶着譚宗揚從這邊過。

 卻沒想到來到花園就看到月兒在這裏畫畫。

 譚宗揚想到昨天月兒看自己的那一眼,於是拉着蘇暮然的手走過去跟月兒打招呼。

 月兒很歡喜看到陌生人,一點也不怕生。

 問了她年紀,的確是比凡凡小一歲。不過說話十分流暢不說,而且思維能力也好,外表看着沒有凡凡那麼大,思想卻比凡凡還要成熟的多。

 蘇暮然一下子就喜歡上這個孩子了,又心疼她的腿不能走路,便誇讚了她幾句。

 月兒也很高興。還說要將畫的畫送給她了。

 於是譚宗揚也往上面添了幾筆,給她增添些顏色。

 怕聶臻看到不高興,蘇暮然和譚宗揚雖然很喜歡這個女孩子,但是也沒敢多停留。

 依依不捨地和月兒告別後,譚宗揚和蘇暮然就走了。

 小梅並不知道這有什麼不對,看到聶臻的表情她嚇壞了。

 雖然因爲她照顧小姐的緣故,聶臻對她還算客氣。

 可是在聶門,她時時刻刻都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萬一門主一個不高興,她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門主,嗚嗚嗚,對不起,你原諒我這一次。我下次再也不會犯了,我一定會照看好小姐,不讓任何人接近她。”小梅哭着請求原諒。

 月兒看到小梅哭了,立刻擡起頭可憐兮兮地看着聶臻請求:“爸爸,你別對小梅這麼兇好不好。小梅做錯什麼了?我替她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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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孩子,她沒做什麼。爸爸不過是說話重了些,沒事的,沒事的。”

 聶臻的怒氣在月兒開口的那一瞬間,突然降下來,隨後理智恢復。

 他怎麼就沒想到,譚宗揚和蘇暮然就算是有這個心思。可是也要配合月兒起牀的時間,而且無緣無故的,他們也不會瞎想什麼。

 畢竟有些事情,如果他不說,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有人知道真相。

 剛纔也不過是一時着急,然後想多了。

 現在想通後,便馬上安撫月兒。語氣也溫柔了許多,讓哭泣不已地小梅安心不少。

 “時候也不早了,月兒餓不餓?爸爸帶你去吃早飯吧!”聶臻將月兒抱起來,示意小梅在後面將輪椅推着。

 月兒點頭,愛嬌地摟着聶臻的脖子說:“我要吃奶黃包。”

 “好,我的寶貝兒想吃什麼都可以。”聶臻寵溺地說。

 將月兒抱到客廳裏,傭人已經在佈置早飯。

 凡是月兒喜歡吃的東西都在桌子上放着,不過因爲月兒行動不便。所以她的胃口也並不是很好,每次只能吃一點點就飽了。吃多了就容易積食。

 所以聶臻將她放到椅子上後,便開始給她將餐巾摺好。又將她喜歡吃的東西,拿出四分之一放在餐盤裏。

 每一樣拿一些,也差不多夠她一頓的食量。

 這些事情只要聶臻在,都是不借他人之手的,每次都是親力親爲。

 就算以前對聶凡,聶臻都沒有如此用心過。

 可見他對月兒的寵愛,到底有多深。

 所以傭人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小主人,也是倍加尊敬。半點不敢怠慢。生怕讓她受委屈。

 還好比起聶凡的好動和有些厲害的性子,月兒就溫柔可愛多了。

 就連說話都是軟軟糯糯,聲音不高不低,讓人聽了都覺得舒服。

 所以傭人們也都是真心很喜歡她,生怕她受半點委屈。

 顧貝貝氣沖沖地從樓上跑下來,昨天晚上她被聶臻打暈。半夜醒來看到聶臻就躺在她身邊,她又氣得跟聶臻鬧起來,沒想到又一次被他打暈。

 現在她再次醒來,整個人都崩潰了。

 因爲聶臻居然喪心病狂地用一根繩子將她綁了起來。直接丟在地毯上睡了一晚上。

 要不是傭人進房間打掃衛生,看到她這個樣子給她將繩子解開,她還不知道自己會綁多久。

 “聶臻,你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太喪心病狂了。”顧貝貝衝下來後就對着聶臻大罵。

 月兒正吃着飯呢,被她的聲音一驚,直接嚇得將手裏的奶黃包掉在桌子上。

 小身子也跟着一抖,驚恐地擡起頭看向她。

 聶臻本來沒把她當回事,可是看到她將月兒嚇到了,立刻臉色陰沉下來。

 站起來轉過身對顧貝貝不悅地道:“一大早大呼小叫什麼?這就是你們顧家給你的教養?難道不知道別人吃飯的時候要保持安靜嗎?不想吃飯就滾出,這裏沒人歡迎你。”

 聶臻這話說的很重,比昨天做的那些事更令顧貝貝惱羞成怒。

 她氣得血氣上涌,舉起巴掌就狠狠地一巴掌打向聶臻。

 聶臻自然動作迅速,躲過這一巴掌。

 可是小梅因爲要隨時照顧月兒,就站在聶臻旁邊。

 這一巴掌沒有打在聶臻臉上,卻一巴掌打在小梅臉上。

 清脆地巴掌聲響起。

 當場所有人都愣了,小梅更是被打的頭一偏捂着臉,驚恐地說不出話來。

 “嗚嗚嗚嗚。”

 突然一陣哭聲將衆人從呆愣中驚醒。

 聶臻一扭頭就看到月兒哭起來。憋着嘴哭的十分傷心。一邊哭一邊朝聶臻伸手臂,似乎想讓聶臻抱。

 聶臻看到女兒哭泣,立刻心疼地皺起眉。

 一把將月兒抱起來,惡狠狠地對顧貝貝說:“顧貝貝,你把我女兒嚇到了,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

 說罷,抱着月兒快速離開。

 小梅被打的嘴角都流血了,但是她只是個下人,即便是受了莫名其妙的委屈也不敢說話。

 倒是顧貝貝內疚不已,聶臻的威脅並沒有嚇到她。

 看到小梅的樣子她卻內疚急了,連忙對小梅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想要打你,我不知道他會躲開,然後我又腦子一熱收不回來了。你沒事吧!要不要叫醫生?”

 小梅連忙搖搖頭,小聲說:“太太,我沒事,不用叫醫生。一會敷個冰袋就好了。沒事的。”

 “沒事就好,有事一定要告訴我。”顧貝貝聽她說沒事不禁鬆了口氣。

 小梅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可是看到旁邊還有別的傭人,又不敢開口。

 顧貝貝倒是察言觀色,這次聰明瞭一把,悄悄地向她招招手,讓她跟她走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問:“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小梅往後看了看,看到其他傭人沒有往這邊主意,便悄聲對顧貝貝說:“太太,我知道您剛纔不是故意的。可是您嚇到小姐了,最好還是去哄哄她,讓她原諒您。不然的話門主一定會不高興的,說不定還會懲罰您。”

 雖然顧貝貝動手打了她,可是小梅還是個善良的女孩子。真的不忍心看到顧貝貝受到傷害,而且顧貝貝動手打她也不是故意的。

 不過顧貝貝聽了她的話,卻並不以爲然,撇了撇嘴說:“明明就是他有錯在先,憑什麼懲罰我。他女兒不過是哭了一下,我可是被他綁起來扔在地板上睡了一晚上。而且,一晚上還打暈我兩次,現在我後頸還痛呢,感覺腦子也有些嗡嗡地,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反正太太,您還是早點跟門主道歉吧!”小梅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只好又說了句。

 說完後,小梅便連忙上樓,去看月兒的情況了。

 不過現在月兒還在哭了。趴在聶臻肩膀上哭個不停。

 她從小被聶臻親自教養,聶臻不在,她身邊留着的下人也都對她呵護備至。不然要是讓聶臻知道有人讓她受半點委屈,那人不死也要脫層皮。

 所以這不免就將月兒的性子養的有些嬌滴滴。

 雖然因爲身體的殘疾,讓她過早地懂事。比別的孩子懂得更多,更成熟些。

 但是性子上的嬌養卻已經養出來輕易改變不了,聶臻保護的太好,讓她的膽子也變得非常小。

 就剛剛顧貝貝的那一巴掌,若是聶凡看了。頂多也就擡擡眼皮。

 可是對月兒來說卻像是晴天霹靂,讓她接受不了。

 更是害怕地摟緊聶臻的脖子,生怕他真的被人打了。

 聶臻將她抱回房間不斷地哄騙,不斷地告訴她。絕對沒有人敢打他,讓她不要擔心。

 可是月兒還是哭個不停。

 簡直讓聶臻心疼死。

 小梅來了,聶臻就將月兒交給她,讓小梅好好把她安撫好。

 隨後,自己便怒氣衝衝地下樓了。

 顧貝貝並未將小梅的話放在心裏,一隻手揉着自己的後頸,一邊往樓上走。

 她的脖子到現在都還痠痛,不知道有沒有被聶臻打得真的留下後遺症。如果下午還不好的話,她覺得很有必要去醫院看看。

 卻不想正好跟下樓的聶臻碰個正着。

 顧貝貝自然沒有好臉色,板着一張臉冷哼一聲,就要越過他走上去。

 哪知道聶臻突然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扯,將她給甩到樓下去。

 要知道顧貝貝已經上了好幾個臺階了,這一摔下去又這麼突然,她完全沒有一點防備。

 慘叫一聲隨着“咚咚咚”地聲音。直接滾下去了。

 幾乎只掙扎了一下,便立刻昏迷。

 在她的額頭上還流出一大片的鮮血,幾乎染滿了整張臉。

 傭人正好過來看到這一切,嚇得尖叫一聲。

 但是在聶門這種尖叫聲是忌諱,所以傭人又連忙捂住嘴巴,滿臉驚恐地看着聶臻緩緩而下。

 聶臻冷漠地走到顧貝貝身邊,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

 眼眸裏沒有一絲溫度,更沒有一絲傷害了她的愧疚。

 好一會。

 顧貝貝額頭上的血越流越多,聶臻才又對傭人冷聲道:“叫醫生來給她包紮。”

 說完後冷漠離去。彷彿顧貝貝的生死跟他沒有一點關係。

 **********

 顧副市長夫妻兩個也打算今天一早回去,昨天的喜宴雖然不滿意。

 可是聶臻那些場面話說的還行,多少讓顧副市長找回點面子。

 昨晚送走了親朋好友,顧副市長和顧太太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這邊的星級酒店住了一晚,當然不用聶臻安排,他也不需要聶臻做什麼。

 這邊自然有他的人脈,住的地方安排的好好的,吃喝不用發愁。

 所以今天一早吃完早飯,他們夫妻倆就跑到聶門來。想要跟顧貝貝見一面。

 至少臨走前要道個別,有些話做父親的還是想對女兒叮囑一番。

 可是沒想到,聶門的人將他們迎進去後,便沒了人影。

 顧副市長和顧太太等了大半個小時,也不見聶臻過來。

 顧副市長怒了,一拍桌子站起來道:“聶臻呢?聶臻不來也應該讓貝貝出來,難不成我這個做父親的來了,他們一個也不出來見我?”

 顧太太連忙拉着他的胳膊安撫,小聲說:“你先別生氣。興許他們在忙呢。”

 “哼,忙什麼忙,再忙難道連跟我見一面的時間都沒有?”顧副市長嚷道。

 顧太太抿了抿脣嘆息一聲,也不好再繼續勸了。

 就在這時,聶臻終於走進來。

 看到顧副市長滿臉怒氣地模樣,輕笑一聲開口道:“岳父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我聶門的人慢待了岳父,惹岳父生氣了?”

 看到聶臻過來,顧副市長才呼了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說:“你面子可真大,我都等了你大半天了你纔過來見我。你們聶門我是不敢待了,讓貝貝出來見我一面我馬上就走。”

 聶臻輕笑,坐下來一手拿着茶杯慢慢搖着,吹一口後又輕輕地抿了抿。

 顧副市長看着他這副悠然地樣子,越發氣惱,語氣也變得更重地說:“貝貝呢?讓她出來見我一面,我馬上就走。”

 “岳父,真是不好意思。貝貝身體不舒服,還真是不太方便見您。”聶臻放下茶杯緩緩說。

 顧副市長一愣。和顧太太彼此交換了個眼神。

 想到一種可能性,顧副市長的臉一下子白了,連忙顫抖着聲音問:“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貝貝不方便出來見我?她怎麼了?你把她怎麼了?”

 “呵。”聶臻失笑道:“昨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我能把她怎麼。我心疼她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傷害她了。不過倒是她一時想不開,不小心撞到了牆上,撞傷了額頭罷了。岳父放心,我已經找醫生給她看過了,沒什麼大礙。只需要好好休養。”

 顧副市長震驚的嚯的一下站起來,臉色蒼白地看着他。

 雖然聶臻說的輕描淡寫,可是顧副市長心裏卻很明白,事情一定沒有這麼簡單。

 他的女兒他還是瞭解的,既然都已經答應嫁過來。又怎麼可能還會鬧成這個樣子,要死要活地將額頭都給撞破了。

 “我要見貝貝,她不能來見我,那我就去見她。”顧副市長冷聲道。

 顧太太也馬上跟着他,對於顧貝貝受傷的事顧太太也很生氣。

 新婚第一天就受了傷,怎麼說也是聶臻的不是。

 聶臻倒是沒有阻攔他們,還親自帶着他們過去看望顧貝貝。

 顧貝貝倒是在新房裏休息。

 聶臻將他們帶到門口,先是輕輕地推開門,露出一條縫隙。

 然後又對他們道:“吃過藥了,剛剛睡下。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們不要把她吵醒,之前疼的都鬧了一通脾氣,要是醒了估計又要鬧了。”

 顧副市長和顧太太從門縫中看過去,就看到顧貝貝躺在大紅的喜牀上,越發顯得臉色蒼白楚楚可憐。

 額頭上已經被包紮好了。看不清楚傷口。

 不過從臉色上分析,應該是傷的不輕。

 而且只有額頭上有傷,貌似真的不是打架造成,倒像是撞擊而成的。

 不過具體的他們也不能確定,畢竟他們不是專業醫生,也沒有進去仔細查看。

 “聶臻,不管貝貝爲什麼這樣,你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顧副市長眼圈一紅,沙啞着聲音道。

 聶臻倒是很痛快地認錯說:“是。您說的沒錯,是我沒有照顧好她。您放心,接下來我一定會特別細心仔細,絕對不會再讓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你知道就好。”顧太太也道:“貝貝不管怎麼說都是個女孩子,又從小嬌生慣養。雖然脾氣急躁了些,可是人還是個好姑娘。你可不能太欺負她,如果她真的受了什麼委屈,我們顧家也不會眼睜睜地看着她受委屈不管的。“

 “岳父岳母放心,我疼她還來不及。怎麼會讓她受委屈。”聶臻微笑道。

 他都這樣說了,顧副市長和顧太太也不好再說什麼。

 雖然顧副市長看到女兒受傷的樣子,心裏難受的很。

 可是他也不好再在這裏耽誤太長時間,說難聽點聶臻還沒有真正洗白。不管情不情願將女兒嫁給他,都已經成爲他被人詬病的一項。

 如果他再在聶門待得時間長了過長,就更成了別人口中的把柄。

 所以,顧副市又依依不捨地多看女兒幾眼,便和顧太太離開了。

 不過上車後顧副市長越想這件事越覺得憋屈,忍不住對顧太太抱怨道:“當初都是你同意這門婚事。我當初就應該強烈反對。這樣的話,貝貝也不會受這份委屈。”

 顧太太也覺得冤枉,當初要不是聶臻手裏握着他的把柄。顧貝貝自己又同意嫁給聶臻,她又怎麼會表示贊同。

 不過這時候說什麼都晚了。

 顧副市長心裏有氣,就得找一個人發泄。

 顧太太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能太便宜聶臻,便對顧副市長吹耳旁風說:“倒也不是沒辦法出這口氣,聶臻成立的公司第一個項目不就是你要去的那個城市嗎?到時候卡一卡他,也讓他知道知道我們顧家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