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在港的事業開端

發佈時間: 2022-10-05 02: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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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倆人跑到了輪船的另一頭。金燕飛停下腳步,嘟囔道:「哼!那女人簡直太刻薄了!我看她是個克夫命!將來,她男人肯定會被她剋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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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迪道:「誰讓你先攻擊她的呢?咦?你們之前難道認識嗎?」說完,便很好奇的打量著金燕飛的神情。

 金燕飛哪裡敢說出之前的事情呢?她故意撒謊道:「哦!在上海上船的時候,那男人幫我提過行李!」

 安迪道:「原來如此。他既然幫過你,你應該記得他的好呀!你為什麼反過來報仇呢?這裡面肯定有故事!我猜,那男人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金燕飛抓住了這個把柄,立即嘆息道:「誰說不是呢!那男人表面上看著很正經,背地裡一肚子的男盜女娼!他都是有老婆的人了,竟然還整天在外面尋花問柳的!還是那女人沒本事,看不住自己的男人!」

 安迪打量著金燕飛的神色,對她說的話信以為真。他說道:「你沒吃虧就好!」

 金燕飛道:「我哪裡能輕易的吃虧呢!那種男人,我見的多了!」說完,便立即轉移了話題,道:「我們還是不要說他了!本來,我們準備去甲板上坐著,偏偏沒有成功!」

 安迪道:「那我們就去咖啡館里吧。船上的咖啡館雖然不大,可畢竟是個能談情說愛的好地方!」

 金燕飛道:「好吧!現在又沒到吃飯的點兒,我們總不能去餐廳吧!」說完,便牽著安迪的手,和他去了船上的咖啡館里。可倆人剛走到門口,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原來,長安和春霖正好也坐在咖啡館里。

 當然,春霖和長安也覺得有些吃驚。長安故意對春霖道:「陰魂不散!」

 她說的這句話聲音不高不低,正好能讓金燕飛和安迪聽到。春霖跟著道:「現在甲板上沒人了!」

 金燕飛聽到了長安的話,冷笑了幾聲,對身旁的安迪道:「我們就坐在這裡!為什麼要到甲板上去呢!」說完,便抬高了聲音,叫來了身穿馬甲的服務生,道:「給我們來兩杯咖啡,兩塊芝士,兩份牛排,兩份冰激凌,外加兩份水果沙拉!咖啡一定要多放糖!」說完,便故意牽著安迪的手,坐在了春霖和長安的身旁。

 安迪反倒覺得有些尷尬了。春霖和長安眼瞅著金燕飛的任性,都微微的冷笑了起來。倆人當然不願意和金燕飛計較什麼,照舊說著閑話,壓根就不搭理金燕飛。

 金燕飛也故意和安迪有說有笑了起來。服務生端來了東西,依依的放在了倆人中間的小茶几上。金燕飛故意給了服務生兩倍小費,道:「辛苦你了!」

 那服務生道謝離去。金燕飛故意看了長安一眼,道:「當年,我是在巴黎留過學的,知道巴黎上流社會的社交規則!」說到這裡,故意把眸光迴轉了過來,停在了安迪的臉上,繼續道:「我們留過學的人都有值得回味的東西。」

 安迪道:「是呀!留學生的日子是很多人渴慕而不可及的!我們就說一說各自的留學生活吧!」

 金燕飛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自己在法國的留學生活。當然,安迪也毫不示弱,故意誇大其詞的講著自己在巴黎的經歷。

 長安和春霖聽著倆人的話,壓根都不放在心上。金燕飛以為,她的話會讓長安的心裡產生嫉妒。可她冷眼打量著長安的神情,發現長安的臉上壓根就沒有顯出變化。金燕飛覺得一拳打空了。她又說了幾句,便不再說起自己的留學生活,而是講述著自己家裡的奢靡生活。

 當然,她壓根不可能說出,她是姨太太生養的女兒。而她的母親因為私底下捧男戲子,被逐出了公館。金燕飛從小是被大太太撫養長大的。大太太有自己的一雙兒子,哪裡肯把心血花費在金燕飛的身上呢?所以,她對金燕飛的撫養不過是形式而已。

 金燕飛的父親是個沒有多少文化的商人。他靠著運氣好,一夜暴富。這樣的男人當然不會有什麼太高的品味。他對子女們也沒有過高的要求!金燕飛的留學其實是遊學。她是家裡唯一的女孩子,自然受到了父親的寵愛。所以,她得到了機會去巴黎遊學。當然,她到了巴黎以後,經常現身於巴黎的上流交際社會裡,仗著自以為是的東方美,蠱惑過不少有錢男人們的心。當然,這些有錢男人們有老有少。金燕飛壓根就不管那些法國男人們的年齡,只要她喜歡的,就都會想方設法的弄到手!

 可她又有一樣本事,不管和多少男人相愛過,都能把自己裝的很清純,讓外人壓根看不出來她已經是情場老手了!

 等到她遊學結束,返回上海灘的時候,她遇到了一件頭疼的事情。因為,她的父親聽從了大老婆的話,準備把她嫁給朋友的丑兒子!她當然不願意,和家裡鬧翻了,竊取了家裡的財產,從家裡逃了出來。在上海上船的時候,她因為提不動行李箱,讓一個長大高大帥的男人幫著自己提箱子。那個男人就是後來讓她尋短見的那個浪子!

 至於金燕飛和那個男孩子的短暫戀愛,只不過是倆人的一場遊戲而已。金燕飛壓根就沒有動真情!可是,在香港下船的時候,她的一條珍珠項鏈被那個男孩子盜走了!金燕飛從來沒有在感情遊戲里失敗過!以前都是她把男人們玩得團團亂轉!可這一次,她竟然吃虧了!

 那晚,在游輪上,春霖和長安面對面聊天的時候,金燕飛從旁邊看見了。她立刻就對春霖動了心思。所以,她導演了一場好戲,故意準備跳海。可後來,春霖壓根就沒有上當!

 金燕飛立即傍上了安迪,故意做給春霖看。

 這會兒,她訴說著自己的家事,不斷的炫富。安迪也是個富家子弟,對金燕飛的炫富很支持。倆人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可春霖和長安壓根就不願意搭理倆人。倆人喝完咖啡以後,便起身走了。走的時候,長安看也不看金燕飛,眼裡好像沒有這麼個人!

 當然,春霖也對安迪投注了極大的鄙夷的眸光。倆人走後,金燕飛氣的把手裡捏著的刀叉丟在了桌上。她把那隻乘著生菜牛排的白瓷盤推到了一旁,氣鼓鼓的道:「真掃興!好端端,偏偏被那一對狗男女攪合了!」

 安迪笑道:「我們別理那對男女!他們走了,我們可以享受安靜的時光了!」

 金燕飛叫來了服務生,要他添加咖啡。她很快就打消了心裡的怨恨,和安迪談情說愛。春霖和長安回到了房艙里。倆人討論著金燕飛和安迪的事情。春霖道:「你發現沒有,金燕飛不大氣!我猜,她肯定是姨太太生養的!」

 長安點了點頭,道:「我也察覺到了!真不知道她家在上海是做什麼的!我們也懶得打聽!」

 春霖道:「真要是打聽,肯定能打聽出她的底細的!」

 長安道:「金燕飛和蘇細煙真的沒有辦法相比!倆人的性格雖然有些相似,可畢竟是兩個世界的人!蘇細煙畢竟是個上進要強的女人。可金燕飛完全是個混混!她追求的,不過是紙醉金迷的浪蕩生活罷了。這種女人……當初真不應該救她!」

 春霖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也算是行善積德了!至於金燕飛能否感恩,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長安道:「船馬上就要到巴黎了。我們總算要擺脫那個女人了!」說完,便不再說什麼,坐在鋪位上,專心的給春霖的大衣縫扣子。

 這幾天,在香港,曹太太正催促著春曦和細煙張羅店鋪的事情。曹太太在繁華地段看中了一處商鋪,要春曦去和房東談價格,租下了那所商鋪。春曦不願意發表任何的意見。他按照母親的吩咐,租賃了那家店面,雇傭夥計們布置好了裡面。

 曹太太親自去了香港的商會,辦理了繁雜的經商手續。等到掛牌的那一天,她總算覺得心裡踏實了。按照她的吩咐,春曦請來了舞龍舞獅隊,把開業典禮搞的十分的隆重。香港因為暫時沒有受到戰亂的影響,所以各行各業還都很繁盛。

 曹太太把帶來的幾樣首飾擺在了玻璃櫃檯里,任由賓客們前來觀賞。春曦和細煙站在一旁,冷眼打量著賓客們。細煙撇著嘴,冷笑道:「你媽真是深藏不露!她有這麼好的金銀珍珠首飾,偏偏藏著掖著,壓根就沒讓我們見過!簡直了……」

 春曦冷笑道:「反正,我們按照媽的意思,把店面準備好了。今天開業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媽自己辦吧!我們出力不討好!」

 細煙道:「哼!你媽不過藏著幾樣浪東西罷了!等她把存著的首飾折騰完,哪裡還有進貨的渠道呢!到時候,她肯定要求著你去進貨!我可把話說在前面,到時候,你不許去!」

 春曦道:「我肯定不願意去!讓我大老遠的去給她進貨,我得不到半分好處!我又不是傻子!」

 細煙想了想,問道:「對了!我還忘了問你!這家店面是你租下來的!憑什麼你媽去商會裡註冊?合同上面肯定都寫的是他的名字!當初,她怎麼說的?不是口口聲聲說要把這頭的生意交給你嗎!如今,她又出幺蛾子了!」

 春曦生怕賓客們聽到笑話,便拉著細煙的手來到了裡間屋裡。他嘆息道:「我也正為了這事兒生氣呢!媽出爾反爾,完全不講道理!所以,從今以後,我懶得再管她的閑事了!」

 細煙道:「就是!我們還是趁早打理玻璃工藝生意吧!那才是我們的正事!等你媽藏著的那幾件首飾折騰完了,這間店面就空了!到時候,我們就看熱鬧吧!」

 春曦道:「我正琢磨著玻璃工藝的事情呢。我問過這裡的人,他們都不懂玻璃工藝生產技術!」

 細煙道:「我想了想,我們還是去這裡的大學問一問吧。那些搞研究的,說不定能研發出國外的生產工藝!」

 春曦道:「我不妨去這裡的大學里問一問吧!不過是隨便問一聲罷了!也不見得當真!」

 細煙道:「要是不行,我們只好想別的辦法了!你聽,你媽正吹噓曹家商號的招牌呢!我們去看一看熱鬧吧!」說完,便拉著春曦走到了外間屋裡。

 曹太太正朗聲說道:「我們曹家品牌已經創立了近百年。在上海灘,沒有人不曉得我們曹家品牌!如今,我們曹家打算在香港開拓市場!希望各位朋友們能替我們曹家品牌宣傳!我們初來乍到,凡事都要靠著你們幫襯!」

 細煙聽完曹太太的話,低聲對身旁的春曦冷笑道:「你聽,你媽可真會說話!幸虧這裡和上海灘隔著十萬八千里!否則,她豈能當著眾人的面吹牛呢?在上海灘,曹家商號早就不存在了,不過就剩下一座樓和一塊兒牌匾罷了!」

 春曦道:「媽畢竟是個很要強的女人。她的想法其實沒錯。要是能在香港創立曹家品牌,這也是我們臉上的光彩!我們雖然撈不到多少實在的好處,可要是能贏得臉面,也是一件好事!」

 細煙道:「你的虛榮心就那麼強!我倒是覺得,你媽簡直是苟延殘喘!」

 那天,曹太太賣出了好幾件首飾。等回到公館里的時候,她興高采烈的和春曦說著今天的喜事。春曦和細煙都不吭聲,面無表情的聽著母親的話。後來,春曦說道:「媽!你到底藏了多少東西!不就那麼幾件金銀首飾!等折騰完了,你哪裡還有東西顯擺呢?」

 曹太太很神秘的看著春曦,冷笑道:「你和蘇細煙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兩口子看了我的笑話的!」

 春曦和細煙互相看了一眼,倆人猜不透曹太太的葫蘆里到底藏著什麼葯。曹太太道:「你們要是對珠寶生意不感興趣,你們就不要管了!你們去做玻璃工藝生意吧!趁著現在有空,你們還不去研究玻璃工藝生產技術?到時候,春霖和長安要是搶在了你們前面,你們肯定又要認輸了!」

 春曦的心裡憋著氣,道:「媽說話可真有意思。在上海的時候,您口口聲聲的說,要我親自打理這頭的珠寶首飾生意!如今,我費心把商號建好了,媽又翻臉不認人了!」

 細煙跟著嘀咕道:「哎!我們壓根就不招媽待見!」

 曹太太冷笑道:「你們哪裡是真心實意的幫襯珠寶生意?我也不願意勉為其難的逼你們了!」

 春曦道:「那我們就一門心思的做玻璃工藝生意了。我想,等媽把藏著的幾件首飾賣出去,商號里肯定就蕭條了!」說完,便氣鼓鼓的站起身,對細煙使了個眼色。

 倆人出了公館的門,開車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自從來到香港以後,春曦和細煙就一直住在自己的房子里。曹太太要是沒有事情召喚,倆人實在懶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