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雲抒這才放棄了剛剛的念頭，「那我不去了，在家待著吧，有事的話里里也會給我打電話的。」
「乖。」
夜色漸涼，霍司寒拿起一旁的一條毛毯，蓋在雲抒的身上，「寶貝，困了就回房睡覺。」
「不要，我還想看看月亮。」雲抒彎了彎唇角，「反正媽媽已經很久沒來我的夢裡了，今晚也未必會來的，她可能是生我的氣了吧，覺得我沒有保護好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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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一個女孩子，女孩子天生就是被保護的，不需要去保護別人，你做的已經夠好的了。」
「霍司寒，你真好。」雲抒的臉蛋在他胸前蹭了蹭，「在你身邊我覺得很幸福，你總是能帶給我很多很多的安全感，這種安全感是別人從未給過我的，跟奶奶給我的安全感也不一樣。」
「我會一輩子對你好，讓你過你最想要的安穩人生。」
雲抒的眼眶頓時紅了，緊緊抱著他的脖子，「好……」
霍司寒抱著她，大掌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無聲地安撫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懷裡的女孩一直沒有再說話，霍司寒輕聲叫著她，「霍太太？」
雲抒沒應聲。
霍司寒笑笑，抱著她輕輕起身，果然發現她已經睡著了，眼角還掛著一顆沒流下來的淚珠。
霍司寒的心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敲了一下，蔓出了密密麻麻的疼。
他捨不得讓她哭，從來都捨不得。
可是最近，她好像流了太多的眼淚。
霍司寒小心翼翼地將她打橫抱起，懷裡的女孩立刻被驚醒，茫然地睜開了眼睛，「怎麼了？」
「沒事，你困了，我抱你回房去睡。」
「哦。」雲抒重新閉上了眼睛，「你也早點睡。」
「好，我陪你睡。」
……
第二天一早，蘇里里剛吃過早飯，想要跟雲抒打電話，病房的門便被敲響。
「請進。」
門被推開，兩個穿著工作服的刑警走了進來，「請問你是蘇里里小姐嗎？」
「是我。」
「蘇小姐，我們來找你了解點情況，方便嗎？」
「方便的，請坐。」蘇里里問道，「你們是想問前天晚上命案的事情吧？」
「蘇小姐坦承，我們的工作就容易多了，我們調了小區門口的監控，發現你是走著進去，被人抬著出來的，你說說前天晚上的情況吧。」
「害，就算你們不來找我，我也準備報警的，這不是受了傷沒顧得上嘛，前天晚上可兇險了，」蘇里里指著自己的脖子，「看見我的傷了嗎？要不是我運氣好，脖子早被人割下來當求踢了，前晚的事情是這樣的……」
蘇里里把事情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兩名刑警邊做筆錄邊繼續問話，「也就是說，你那邊得到了線索，認定這個女死者就是殺害雲老夫人的兇手，所以你才找過去的。」
「對啊。」
「那你是從哪裡得到的線索。」
蘇里里訕訕一笑，「警官，我做記者的，當然有點自己的門路，帝都也總有一些靠在暗地裡幫人調查事情吃飯的人，我要是說出來，豈不是讓人家惹禍上身？所以我是不會說的，請你們見諒。」
兩名刑警已經見怪不怪了，「遇到事情要找我們，這是小朋友都知道的道理，倒是你們這些大人，連小朋友都不如。」
「胡說，小朋友哪有我這麼勇敢啊，我這也算你幫你們警方辦案好不好？」
「小姑娘，你可千萬別，你要是出點什麼事，那你的家人不著急，到時候又添了一條人命，我們破案就更難了？你保護好自己別添亂，就是在幫我們的忙。」
蘇里里撇撇嘴，「行行行，我不跟你們爭……那可愛的兩位警官叔叔，我請問一下，你們查到什麼了嗎？前晚死的那個人，就是殺害雲老夫人的女殺手對不對？」
「我們警方的辦案進展，是不能對外透露的，倒是你現在得告訴我，你前晚是怎麼死裡逃生的。」
蘇里里：「……」
「我運氣好啊。」
兩名刑警一眼看穿，「蘇小姐，我們閱人無數，你剛剛的反應，擺明了就是在隱瞞，我勸你你最好不要蓄意隱瞞我們，不配合警方辦案，也是違法的，我們有權把你帶回警局審訊。」
蘇里里蹙眉，「你們當我好欺負啊？那我現在要是說當時我暈倒了，醒來就在醫院了呢？你們自己去查啊。」
「蘇小姐，請你配合。」刑警抬高嗓音，嚴厲的道。
「我已經很配合了，你們不去查兇手，在這凶我是什麼道理啊？」
「你……」
刑警剛開口，病房的門便被人推開，穿著病號服的沈承謹走了進來。
男人的臉上清冷無波，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邊眼睛，平靜地開口道，「二位，她只是一個病人，該說的話也都說了，你們可以走了。」
「警方辦案，不需要你多嘴，出去。」刑警不悅的道。
「是嗎？」沈承謹毫無溫度地笑了笑，「你們是哪個分局的，我可以打電話給你們局裡最大的領導，問問我需不需要出去。」
「沈總，不用這麼大動干戈，」蘇里里急忙開口打圓場，「兩位警官，我能說的都已經說了，希望你們早點找到兇手，還雲老夫人一個公道，別讓她的家人沉浸在痛苦之中。」
兩名刑警有了台階，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麼，「行，那今天先到這裡，蘇小姐，再有什麼事的話，我們會來找你幫忙。」
「可以的，隨時給我打電話。」
兩名刑警很快起身離開。
「沈總，謝謝啊。」蘇里里再次道謝。
「不用客氣，我也是剛好路過，在門外看到你一臉不想說的樣子，就進來幫你一下。」沈承謹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你在調查雲抒家的事情？」
「是啊，雲抒的奶奶被害了，現在還沒找到兇手。」
「她的丈夫，有在幫她調查吧？」
「嗯，在調查的，剛剛我不想說，就是因為不知道這事該不該把他扯進來，沒諮詢過人家的意見，還是先不要說好了。」蘇里里想著，一會兒得給庄恆打個電話問問才行。
「你很怕雲抒的丈夫？」
蘇里里：「……」是個人都會怕的好嗎！
「沈總，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們家抒崽的丈夫是誰啊？」
沈承謹淡淡一笑，「的確沒了解過。」
蘇里里看了看門口，見門是關著的，這才收回視線，壓低嗓音對沈承謹道，「反正現在也不是什麼特別大的秘密了，我告訴你也無妨，霍氏集團你一定聽說過吧？抒崽的那個老公啊，就是霍氏集團的霍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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