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解元

發佈時間: 2023-02-15 13:2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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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候唐仲也沒時間與陳悠客氣,接了銀票後,鄭重頷首,“阿悠,我都知曉,你便放心吧!”

 陳悠與父母將唐仲、薛鵬和鄭飛送上了馬車,瞧着馬車快速的駛離永定巷,消失在視野中。

 陳悠面色凝重,直到現在陳悠才發覺手中沒銀子是真不行。

 看來以後她又多了件事兒做,便是賺銀子。

 “阿悠,我們回吧!”陶氏輕喚了一聲陳悠。

 陳悠應了一聲,便攙扶着陶氏一起回了百味館中。

 而在去往建康的官道上,秦徵正在馬車中閉目養神,同時也在腦中想着這幾年來朝廷的變化,忽然想起他臨行前,陳悠給了他一封信。

 從懷中摸出信封,當瞧見信中的內容時,秦徵的手一抖。

 信中竟然提到讓他提防十三王爺!

 再仔細瞧信中所寫,確實是這番意思,陳悠說了這封信是陳老闆給他的,爲何陳悠他爹會懷疑到十三王爺?

 秦徵信中涌起怒濤。

 當初他讓白起特意調查過陳悠一家,三代以內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泥腿子,就連陳家祖上都未出過什麼有些名氣的人物。芝麻官兒都沒當過。而陳永新未開百味館前,竟然家中窮的都要賣女養兒,也不知怎的,就靠着百味館起了家。

 他這次接觸陳永新夫婦,眼前的兩人如果不是事實擺在他眼前,秦徵是怎麼也不會相信這對夫婦出生鄉野。

 種種猜測讓秦徵眉頭結起。而後他吩咐在外頭騎馬的白起進了馬車,交代着他讓阿北派人去盯着陳家。

 在陳悠與父母的焦急等待下,鄉試終於結束了,接着便是等着放榜。

 趙燁磊從貢院中走出來的時候,恰是夕陽正好時。

 金色的霞光灑在他的身上,掩蓋了他的半分病氣,讓他顯得分外的意氣風發!

 陳懷敏瞧見他朝着他們走過來,高興地迎了上去,“阿磊哥哥!阿磊哥哥!”

 秦長瑞見他自信飽滿的模樣,也放下心來,看來的這次鄉試是不用擔心了。

 等趙燁磊拉着陳懷敏走到陳悠一家面前,陳悠將手中披風遞給了他,“阿磊哥哥,快披上,早春還沒到呢,一會兒就要冷了。”

 趙燁磊將留有陳悠手上溫度的披風披風身上,從頭至尾,他臉上淡淡卻由心發出的笑意都在臉上,讓別人瞧了也會不自覺的心情變好。

 一家人上了馬車,秦長瑞早吩咐好了在永定巷百味館擺了酒席,不過卻沒有請旁人,只是一家人先在一起樂呵一番。恰好,秦長瑞夫婦過年時也沒與孩子們一起吃年夜飯,這頓也算是補上了。

 飯後,秦長瑞纔將賈天靜的事情與趙燁磊說了,同時也將他與陶氏的決定告訴了趙燁磊與陳悠。

 現下趙燁磊鄉試已畢,就等着放榜,不出意外榜上有名,次年就要參加會試,會試在建康城,到時取得貢士資格還會參加殿試,這些都是要提前去建康準備的。

 而慶陽府那邊已經等不及了,秦長瑞必須要先過去,又怕陳悠在百味館中忙不過來,便想着將阿杏和陳懷敏也先帶過去,阿梅有些離不開陳悠,便讓阿梅先跟着她。

 等放榜後,陳悠與趙燁磊再一同去慶陽府。

 陳悠與趙燁磊想了後,也覺得這番挺妥當,便都點頭答應下來。

 而陳悠不知道的是,趙燁磊心中卻爲了秦長瑞夫婦這個決定很是高興。

 兩個包子不在身邊,他與陳悠相處的機會便更多了。

 秦長瑞夫妻在臨去慶陽府的前一日,分別將陳悠與趙燁磊叫到書房中說話。

 陳悠自是沒什麼好交代的,只叮囑她照看着百味館,有什麼事便讓阿魚送信給他們夫妻,另外秦長瑞給了女兒一千兩銀子,讓她私用。

 陳悠正愁着沒銀子做本錢,秦長瑞就給了她,她謝過父母,又讓父母平日注意身體,她讓夫妻兩人經常吃的補身的方子要常常喝,這才從書房中出來。而後去給夫妻兩人瞧瞧還有沒有什麼行李落下的。

 趙燁磊推門進來時,心中沒來由的緊張,他壓下情緒的異樣,給秦長瑞與陶氏行了禮。

 趙燁磊以後是要涉入官場的人,秦長瑞作爲一個老饕自然是有很多要交代他,中了舉後,後面的會試可不是僅僅靠着一身才學就成的,官場的錯綜複雜,有些人浸yin幾十年都未必瞭解清楚。

 趙燁磊在聽了秦長瑞的一番話後受益匪淺。

 最後陶氏瞧了一眼眼前謙遜又謙和的趙燁磊,道,“阿磊,你與阿悠暫且留在百位館中,要替叔叔嬸嬸照顧好她,阿悠畢竟是閨女,就算是要強了些,也是總有一天要嫁人的。”

 陶氏的這席話中充滿了暗示,叫趙燁磊頓時心跳的飛快,他急忙應是,“叔嬸便放心,我會照顧好阿悠與阿梅的。”

 陶氏和藹的笑起來,上下打量了兩眼趙燁磊。這才讓他出去了。

 趙燁磊出了書房片刻後,秦長瑞端起放在一旁的茶盞,抿了一口,姿態雖優雅,不過面色卻不大高興。

 陶氏將幾本常看的書收進書箱中,轉頭瞧見丈夫不大高興的樣子,不解的起身走到了秦長瑞身邊,“永凌,怎麼了?有何不高興的?”

 秦長瑞看了妻子一眼,“文欣,你想促成阿悠與阿磊?”

 “怎的了,阿磊對阿悠的好,你我可是都瞧在眼中的,況且阿悠也到了成親的年紀,可不能這般一直拖下去。”

 秦長瑞盯着妻子,而後嘆息道:“文欣,可是阿磊的身世……而且阿磊的病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夠根除,上一世他也並未娶妻,你可還記得?”

 “可是……”陶氏還要說服丈夫,可是瞧見秦長瑞眼中滿滿的不贊同,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兩人怎麼會不知道對方心中的想法。

 “文欣,你問過阿悠的想法沒?若是阿悠只將阿磊當做兄長看待,阿悠日後能幸福嗎?”秦長瑞一句話點醒了陶氏。

 兩人在一起首先要考慮的便是當事人的感覺,許是趙燁磊在陶氏身邊這麼多年的緣故,導致陶氏的想法不自覺的偏移,在外人眼中,或許趙燁磊真的是陳悠的良人,對陳悠滿心疼愛寵溺又關懷備至,可是感情這種東西不是用旁人的眼光來衡量的。是要靠當事人自己去感受。

 而今陳悠有這個條件,婚姻不用受家族或是父母的牽制,爲何不能將主權交到她手中,讓她選擇一個良人?

 儘管陶氏已經領會到這些,可她還是不大願意放棄趙燁磊,“永凌,等孩子們都去了慶陽府,我便親自問問阿悠的想法。”

 秦長瑞雖然當初決定收養趙燁磊,但卻從未想過將陳悠嫁給他,並非是對趙燁磊的偏見,而是他更愛護自己的閨女。

 秦長瑞也不再勸妻子,他知道,不讓陶氏問清楚,她心中便會一直惦記着,到如今,陳悠在他們心中的分量已經不亞於秦徵了。

 送走了秦長瑞、陶氏還有阿杏、陳懷敏,百味館一下子變得清淨起來,只是阿梅卻很不習慣,她與阿杏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分開。

 陳悠在華州並不忙碌,百味館有薛掌櫃管着,倒也不用她廢多少心思。她在百味館中試了幾個新的藥膳方子和藥茶方子,給百味館上了新,而後經常與孫大姑娘走動,抽空陳悠還試着制了龜苓膏,想了好些能賺錢的法子,準備等到了慶陽府就着手做起來。期間,錢夫人還親自來看過她一回。

 但卻告知了陳悠,她與夫君恐怕是要和離了。

 錢家年前意外受傷的那個庶子,就算及時得了治療,保住了一條命,可卻落了殘疾,以後定然是承不了家業了。

 而錢夫人與錢大少成婚這麼多年,又無男嗣,錢老太爺便藉着這個藉口要將錢夫人休棄,若不是錢夫人背後還有親哥哥袁知州撐着,恐怕她在錢家也過不了這麼多年。

 這次,錢老太爺尋了這個藉口,就連袁知州也不知如何攔阻,而且錢老太爺本就蠻橫,袁知州也只能眼睜睜地瞧着親妹吃這斗大的虧,只忘日後錢家不要落在他手上,若是讓袁知州抓了錢家的把柄,定然會讓錢家身敗名裂!

 雖是有哥哥護着,不至於落得一個悽慘的下場,可是錢夫人仍然是個棄婦,就算在大魏朝,女xin地位沒有那麼低微,可也是處於弱勢的,況且錢夫人如今的尷尬身份,怕也只能在袁知州的庇佑下度過餘生了。

 陳悠聽到錢夫人這番訴說,也是氣憤不已。

 錢夫人卻一個冷笑,“呵!錢家老太爺以爲將我休棄了,重娶一房就能延續子嗣?”

 陳悠眉頭一皺,“夫人這是何意?”

 錢夫人有些失控的大笑了一聲,“因爲我那個夫君根本就是個好男風的!又怎麼會有孩子!他根本就不碰女人!”

 陳悠一驚,這還真是造化弄人。

 聽錢夫人說來,恐怕那個庶子也不是他的種,約摸是偏房耍了什麼手段隱瞞了錢大少與別的男人生的,因爲錢大少還是個零號,對着女人,硬都硬不起來,又怎麼生得了孩子……可笑錢老太爺還當做心肝寶貝一樣養在身邊。

 陳悠將錢夫人送出百味館,唏噓了一番,回房間後,陳悠便開始整理藥田空間的醫書中提到那些她從未使用過的藥方子,這些日子,陳悠每日進一遍藥田空間,給自生藥田中種下她所需要的草藥,而後次日便將這些草藥收集起來,這般反覆,藥田空間中已經儲存了好些常用藥材。

 雖然現在用不着,但是放在那兒,說不定就有了應急的時候,而且每日這樣,絲毫都不費事兒。

 時光如梭,轉眼就過了一個月。

 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早春,那停留了幾個月的寒冷漸漸退卻,早春的氣息隨着春風吹遍華州城。

 而趙燁磊也終於等來了放榜的時候。

 放榜這日,恰好是二月二十日,趙燁磊的生辰。

 陳悠正與趙燁磊出門看榜,還未走到百味館門口,就被來報喜的人攔住了。

 報喜官差是衙門裡派出來的,早搶了頭幾名頒下來的文書先一步奔到這些人家中討賞了。

 永定巷的巷口一片鑼鼓聲,走在前頭一身暗紅官差服的當差手中捧着一個紅綢,走到了百味館門前。

 官差滿臉喜氣,好似高中的人是他一般,“敢問陳家大少爺可在?”

 趙燁磊心中雖激動緊張,但是面上還能保持着鎮靜,他毫不扭捏的回道,“在下便是!”

 而後,就是官差的一片賀喜之聲,“恭喜恭喜,公子來日必定連中三元!”

 陳悠聽了滿臉驚喜,趙燁磊竟然得了解元!這可是鄉試頭名!她連忙取了銀錢給了送喜報來的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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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悠給的這錠銀子有三四兩,官差得了高興,又對着趙燁磊說了好些吉利話。

 一旁的瞧熱鬧聽到竟是中了頭名,也大聲恭賀起來。

 陳悠瞥頭瞧見趙燁磊臉上真切的笑意,也由衷的爲他高興,這麼些年,趙燁磊雖然也經常笑,可是笑容中總有陰霾,而現在他的笑是這般的純粹真心。

 永定巷出了個解元,這是幾十年都沒有過的事兒了,就連那些鄰居們也都奔走相告,薛掌櫃也是滿臉笑意。

 薛掌櫃小聲在陳悠耳邊提建議,陳悠點頭。

 於是薛掌櫃走到人羣中高聲宣佈,“爲了慶祝咱們大少爺高中,今日華州城所有的百味館都免費一日,直到一日的藥膳賣完爲止!”

 趙燁磊捏着手中的喜報,他的手心炙熱的都出了汗,轉頭看了眼笑眯眯的陳悠,眼睛亮的猶如天上的繁星!

 “阿悠,我終於有了能向你表達心意的資本!”

 不過還沉浸在歡樂中的陳悠並沒有注意到趙燁磊的這璀璨又飽含感情的眼神。

 消息像是長了腿一般,傳的飛快,還不到一日,就連在林遠縣的張元禮都知曉了。

 而林遠縣王家自然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在家中做針線活兒的蕭氏從丈夫口中知曉趙燁磊得了鄉試頭名,驚地從牀上跌了下來,她悔的腸子都青了,當初何必爲了一個小小的鋪子與三房斷絕來往,現在三房都出了個舉人,而且還是頭名,若是以後當了什麼官兒,那可不得了,他們就有了一個當官的親戚,那時候,得有多少人要來巴結他們!

 “你這個目光短淺的婆娘,這般好了,三房現在是與我們一點關係也無了,你可高興了?”

 蕭氏一聽丈夫這麼說,氣兒就上來了,“好啊,你這個死男人,當初若不是你一直唸叨着三房的鋪子,我們會成現在這樣,現在倒是要把責任都推到老孃身上了!還有沒有天理了!”

 二房的兩夫人爲了一點事情拌嘴,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就連陳永春都不高興管。

 這次陳永賀卻動手打了蕭氏,而後二房一家鬧的不可開交。

 趙燁磊與陳悠連夜將這個好消息派人送去給了秦長瑞,他們也着手收拾東西準備去慶陽府。

 在放榜第二日,袁知州與錢夫人還親自來百味館拜訪賀喜,趙燁磊自然留了飯,這次鄉試能夠如此順利,也有袁知州的功勞。

 袁知州問了趙燁磊接下來的打算,也是有心提點他兩句。

 趙燁磊將他們要去慶陽府的事情說了,袁知州點點頭,“我早知陳老闆眼光長遠,沒想到他早已先一步想到了,明年便是鄉試,你早些去建康城打點,才妥當。你雖中瞭解元,但你們家中在建康並無根基,後面會試可就只能靠着你這一年多在建康的人脈和真才實學了。”

 袁知州想了想,從袖口中掏出一封信,“阿磊,這封信,你拿着,到了建康,便可拿着這封信去拜訪我的恩師徐大人。信中附有他的近況。”

 趙燁磊沒想到袁知州竟然會這樣提攜他,甚至還爲了他引薦恩師。

 先不考慮袁知州的目的,單就這件事,袁知州這般看起他,也值得趙燁磊好好感謝一番。

 起身給袁知州鄭重行了一禮,陳悠陪着錢夫人說話,這邊袁知州又與他細說了會試的注意事項。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傍晚,陳悠與趙燁磊將袁知州與錢夫人送到了永定巷的巷口,兩人這才一道步行回百味館。

 這個時候,正是夕陽迷人之時,趙燁磊心潮澎湃,而身邊又是自己珍惜的人,這一刻的生活如此美好,竟然讓他感覺到有一絲不真實。

 光明大道就在前方,照着這個步伐走下去,他定能實現他所有的願望!

 深吸了一口略微清冷的空氣,趙燁磊渾身舒泰。

 然後他聽到陳悠的聲音,“阿磊哥哥,你要用袁知州給你的人脈嗎?”

 趙燁磊被陳悠拉回現實,他轉頭瞧着身側柔美的少女,多麼想將心中的想法渴望立即告訴她,可是又怕太快嚇到陳悠。

 趙燁磊掩在袖中的手指動了動,他好像去摸一摸少女柔嫩白皙的臉頰,可理智還是讓他忍住了。

 笑了笑,“阿悠是在擔心我還未入朝堂就被束縛住了嗎?”

 陳悠點點頭,她雖然不大懂朝中現在的格局,可是陳悠也明白如果趙燁磊接受了袁知州的幫助,也就意味着站到了袁知州這邊,而且袁知州給趙燁磊介紹的不是別人,而是他的恩師。

 還未入朝堂,就站了隊,這並不是好事,雖然徐大人在某些方便真的能給趙燁磊便利,但是他們也不能這麼草率!他們是沒有根基,所以他們更應該慎重決定!因爲他們只有一次機會!

 趙燁磊很感動,因爲陳悠竟然這般爲他着想,甚至都考慮到了這一層。

 “阿悠,你放心,現在咱們還不清楚局勢,等我們到了建康,再尋問叔嬸的意思後,再做決定!”

 “阿磊哥哥能這樣想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咱們快些回去,將華州這邊打理好,我們就立馬上路。”

 陳悠是怕趙燁磊被一時的歡喜衝昏了頭腦。

 與薛掌櫃商量了,陳悠與趙燁磊準備三日後就啓程。

 秦長瑞與陶氏走時,就將阿魚和阿力留在了華州照顧陳悠與趙燁磊,現在阿魚阿力正好與他們一路,陳悠又不放心將李阿婆一個人留在華州,便帶着李阿婆一起去,不過,這樣的話,行程就要慢些了,所以他們纔要提前啓程。

 就在陳悠與趙燁磊商議好啓程的時日,慶陽府與建康城的信恰好同時送來了。

 陳悠、趙燁磊與薛掌櫃在前院的小花廳內看信。

 秦長瑞的信還是一旬之前發的,而建康那邊來的信日期竟然還比秦長瑞的遲幾日。

 秦長瑞信中並未提到什麼要事,只是讓幾個孩子好好照顧自己,還有一些賬目和事情交給薛掌櫃,另附着陶氏問他們大概幾時啓程去慶陽。

 而從建康那邊來的信卻有兩封,一封是薛鵬的親筆,一封是唐仲寫的。

 陳悠先拆的唐仲寫的那封信,信中說賈天靜被帶入太醫院,雖然還未出來,卻並無生命危險,還提到若是必要的時候,他會去太醫院請命,去瞧一瞧那位宮中貴人。旁的叫陳悠不用擔心,他身上的銀子也夠用,讓陳悠照顧好自己和李阿婆。一有什麼消息,他定會寫信通知她。

 瞧了這封信後,陳悠心剛放下了一半,拆開了薛鵬寫的信後,陳悠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

 薛鵬信中提到的竟然與唐仲描述的完全不一樣。

 他與鄭飛一起先去了慶陽府,而後鄭飛留在了慶陽府,他與唐仲趕往建康城。

 過了嵩州就是大魏都城,倒也不遠。

 而後唐仲很快就打探了賈天靜的消息,賈天靜確實是因與劉太醫的關係被抓到了宮中給人治病。

 可半月過後,那位貴人的病症並無效果,反而越加的病重了。

 皇太后便將罪責都推脫到了賈天靜與劉太醫這對師徒身上,要用他們師徒的xin命泄怒。

 若不是太皇太后攔着,只怕賈天靜十個腦袋此時都沒了。

 雖然有太皇太后護着,可是也不能一直這般僵持下去,唐仲救人心切,就自請進宮替代賈天靜。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