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時悅都沒有說話。
付經言定定看著她。
有一會兒了，他才小心翼翼問。
「老婆，你餓不餓？你今晚吃得很少。」
時悅沒看付經言一眼，冷冷地說：「不餓！」
「老婆，到了小區門口，你能不能讓我先下車？我想買點東西吃。我……我還餓！」
時悅的聲音依舊冷硬，「好！」
付經言還看著時悅。
動了動嘴唇，他還是沒說話。
這個時候，讓她先冷靜冷靜吧。
……
在小區門口，付經言下車了。
即刻，時悅開車走了。
付經言意味深長地看著時悅的車子。
直到車子消失了，他才走。
在一個比較幽靜的地方，付經言坐了下來，打了一通電話。
付經言說的是英語。
遠在M國的時進一聽，愣了一下。
然後，他才反應過來。
「有人跟蹤你？」
付經言依舊說英語，「時柏一家人試探過我，秦梓琳也想從我這找出蛛絲馬跡，秦遠找了私家偵探調查過我……很多人盯著我，我不能不謹慎。」
時進：「時悅還好嗎？真的難為她了，你讓她注意休息。」
付經言輕蹙眉，「你是真的為她好，還是利用她？她很難過，不僅要扛起尚捷，還要對付那些小人，還要奔波為你治病。再這麼下去，她會崩潰的！」
時進也皺眉，微眯眼，「瞞著她是不對，但我真的是為她好。我只有一個女兒，將來，我的一切都交給她的。」
付經言的聲音挺嚴肅：「你清楚她到底想要的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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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進微笑，「你很了解時悅？」
付經言的神情高深莫測，「你是她父親，你不了解她嗎？我感覺，她在你心裡沒有尚捷那麼重要。起碼，你拿她出來當賭注了。」
時進的笑容加深了，「經言，那只是你的感覺而已，不代表我的真實想法。我只有一個女兒，我最疼她了。」
付經言：「做人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或許，你從來不覺得你的家庭相處方式有問題。或者，你忽略掉了你身邊重要的人。這些，你都沒放在心裡。」
時進的笑容僵了，「經言，你這樣子怎麼跟秦遠斗下去？」
付經言直說：「我沒把秦遠放在眼裡，如果我想要尚捷垮掉，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我並不想那樣做，尚捷也有我爸的心血。況且，時悅現在把它放在第一位。」
時進：「把時悅交給你，我真的很放心！」
付經言：「等一下，時悅應該會給你們打電話，跟你們要手術后的CT結果。她認識一個神經外科的博士，這個人不好忽悠過去，他在M國應該認識不少醫生。你做好心理準備，我想把你裝病的事告訴我老婆，我不想她再難過。」
時進：「經言，凡事忌衝動。我相信你對時悅的真心，但是，現在不適合告訴她。」
付經言：「她遲早會知道！你這樣瞞著她，她更難過。」
時進：「……」
付經言：「她從M國回來，有沒有異常？出國前，有沒有哪裡不對勁？」
時進：「你想說什麼？」
付經言：「我擔心時悅會抑鬱。」
抑鬱？
時進一臉的凝重，很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