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如果再有所謂的真相,她能怎麼辦?(二更,求月票)

發佈時間: 2022-12-02 16: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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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0章如果再有所謂的真相,她能怎麼辦?(二更,求月票)幾經猶豫,顧沫還是問了傅天畫,她想知道她的生活狀況。

 「這三年沒有你的消息,天畫,你去哪裡了?我去你學校找過你,沒有你的消息。你……現在過得好嗎?」

 話音一落下來,顧沫又有點後悔這樣問傅天畫了。

 她和陸展東的關係不錯,他又喜歡她,即便是沒有燁哥,他應該也會把她照顧得很好吧,她這樣問她,應該是多餘的了。

 瞼下眼,顧沫的貝齒咬了咬下唇。

 也許,她不該問的,那是別人的私事。

 微微吐氣,傅天畫淡然地笑了笑。

 彷彿是看得出顧沫的糾結,傅天畫的臉上寫著一絲無所謂的表情。

 她沒有隱瞞顧沫,她如實說了。

 「我一直在港城,我在讀書,更多的時間裡我在打工,為自己的學費和生活費忙碌著。每天都很忙,我一天兼職四五份工作。

 忙到我一回到自己的小窩就虛脫得想睡,不願意去想別的事情。我沒有接受陸展東的幫助,我堅持一個人一邊工作一邊完成學業,還照顧好我媽。

 這三年來,我的生活幾乎是封閉的。因為我拜託了陸展東,我不想慕容燁找到我,沒有人找得到我,我也把自己的心封閉了起來。」

 實際上,她真的一直都在港城,除了重要的課程以外,她都在打工。

 這三年來,她過得很充實,也累得忘了去胡思亂想了。

 直到畢業,她才結束了這樣的生活。

 說完了,傅天畫自嘲地笑了笑,她心裡也盪起絲絲苦楚。

 相比三年期間的閃躲,她沒有去正視自己的生活,現在的她更加坦然了。

 爸爸墜樓自殺死了,陶瓷廠被查封了,破產了,賣房還債,到她懷孕,痛苦流產……她真的像是從死亡的深淵走出來一樣!

 三年了,她過得渾渾噩噩,每年都要為高額學費奔波。

 憑著自己的能力讀完大學,還順利拿到畢業證,她沒有借別人的錢,還能賺錢養活自己養活媽媽,傅天畫挺有成就感的。

 正因為吃過苦,經歷過一系列措手不及的變故,她更加懂得怎樣生活,她也變得更加獨立,堅強!

 也許是有相似的經歷吧,她跟顧沫挺投緣的,她對她也沒有防備心理。

 聽傅天畫說了自己的狀況,顧沫挺驚訝的,她也挺心疼她。

 她竟然不要陸展東的幫助,她竟然苦著過來三年,打從心裡,顧沫欣賞傅天畫的毅力。

 同時,她心裡也有挺多疑問。

 「天畫,你和燁哥……到底怎麼了?你們之前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麼分開了?你過得這麼苦,為什麼不去找他?如果他知道你在港城,他肯定不會讓你受苦的。燁哥派了好多人去找你,他很想你的。」

 「我跟他……回不到以前了。」話音落下,傅天畫緊咬著下唇,她也瞼眼了。

 「是因為他不管你而是帶簫簫去美國嗎?天畫,那個時候簫簫生了很嚴重的病,她就快死掉了。她腦子裡長了一個腫瘤,在國內的手術成功率只有三成。

 是龍主任介紹燁哥帶簫簫去美國找傑爾教授的,成功機率有五成。幸好燁哥帶簫簫去美國治療得早,她還有生還的希望。簫簫到了美國就馬上安排詳細的檢查,確定手術方案,她是當天晚上做的手術。

 此外,她還做了一次腫瘤切除手術,深入腦神經那部份,她足足做了一年的化療。生怕簫簫腦子裡的腫瘤還會複發,燁哥沒讓她回來,她和阿姨一直生活在洛杉磯,簫簫還要定期去做檢查。

 如果沒有燁哥,也許,簫簫在三年前就死掉了。相信你也知道了,簫簫並不是燁哥的孩子,而是他弟弟的孩子。燁哥那麼在乎簫簫,他把她視為他重中之重的責任,相信你也聽說了,他弟弟是因為坐他的車爆炸而死的。

 本來該死的人是燁哥,發生這樣的事,他心裡肯定很難過,他很自責。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傾其他所能,他不想簫簫有事。

 男人的心思也許我不懂,我也猜不到,但是,我相信燁哥心裡是有你的,你對他來說也肯定很重要。他當年帶簫簫去美國了,他沒有理你,他心裡應該也很痛苦的。燁哥這些年經常洛杉磯港城兩地飛,他肯定是想再見到你。」

 傅天畫沒再吃東西了,而是拿起杯子喝水,她的表情從淡然慢慢地爬起一絲擔憂。

 她心裡不可能沒有反應,她也不是真的冷血不懂事,聽到簫簫當年所受的苦,她也挺心疼她的。

 可是,她跟慕容燁之間遠不及這麼簡單。

 即便是當年不是簫簫恰好出事,他們之間的鴻溝還在那裡,怎麼可能跨躍過來?!

 爸爸死了,這是事實,跟慕容燁有關。

 那封遺書她看了,確實是爸爸的筆跡。

 慕容燁利用她,這也是真的。

 還有很多很多她不知道的事,如果再有所謂的真相,她能怎麼辦?

 要她如何去面對他?

 孩子流掉了,她醒來的時候想了很多,也許,他們不該在一起的,媽媽反對也有道理。

 是她泄事未深,是她太天真了!

 沉默了一會兒,傅天畫才微啟唇瓣。

 「簫簫怎麼樣了,她還好嗎?真的是可憐的孩子!希望她幸福安康,永遠快樂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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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化療有多痛苦,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簫簫很堅強,她沒有辜負愛她的人,她頑強活了下來。做了兩次手術,她的頭皮留下了疤痕,還剃光了頭。

 她在婉惜自己沒有頭髮,疤痕很醜,燁哥很貼心,他給她買了一頂小紅帽。即便是她的頭髮後來長了出來,因為長時間在做化療,又掉光了。

 直到去年,她的頭髮才又長了出來,小傢伙才開始有了笑容。簫簫很乖,她現在生活得挺好,燁哥和阿姨照顧得很好。做為簫簫的親人,我挺愧疚的,因為我們家卻一點也幫不上忙,一直都是燁哥給她重生的生命。」

 「她現在沒事就好,顧沫,你也不需要自責。」

 澀澀地笑了笑,緩和一下緊繃的氣氛,顧沫點了點頭,「燁哥也是這麼說我的,他讓我不要自責,只要他在,他身邊的人都好。

 天畫,有一個深愛自己的男人很難得的,不管有什麼成見,放下了自己才會活得簡單。要是可以,再給燁哥一個機會吧,他真的很愛你的。

 我不知道你們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我知道的都跟你解釋了。有時候吧,男人都習慣了把話藏在心裡,他們自以為是地相信自己能處理得好。可是,卻引起了更多的誤解。」

 「顧沫,你成熟了很多,就像姐姐一樣。不提我和慕容燁了,你呢?這些年過得好嗎?我現在在華夏集團上班,薪水和福利都不錯。

 目前沒有打算,只希望我和我媽過得開心,我想在三年內為她買套房子,給她一個安定的家。別的,我沒有願望了。」傅天畫的圓亮星眸定定看著顧沫,她是說真的。

 「我比你大幾歲,你可以叫我姐姐的。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一點也不懂事,我很任xin的,我只做我認為對的事,而且挺執著的,誰勸我都不聽。你現在就懂得這麼多了,很想得開,你比我強多了。

 不管怎麼樣,我都希望你可以幸福,有些事輪不到旁人指手劃腳,我相信你有自己的想法。你不是衝動的那種人,也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你的確很理智。給點時間自己吧,時間會把一切都沖淡的。」

 傅天畫微微點頭,顧沫說的也挺有道理的,她認同。

 有時候人生真不是自己可以主宰的,計劃趕不上變化,人永遠無法看透下一步會發生什麼。

 就在她們都沉默的這瞬間,冷不防的,一道富有磁xin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畫畫!」

 親昵地喊著傅天畫的名字,陸展東僅是掃了顧沫一眼,隨後,他的柔情視線是落在傅天畫身上的。

 聞言,傅天畫抬頭了,她與陸展東直視。

 「你的速度真是快,我們在這裡都能讓你找到。你要不要吃宵夜?想吃什麼隨便點。」

 顧沫沒有出聲,陸展東一出現,她的表情變得有點冷淡。

 她低頭吃東西,她也沒有去看他,彷彿是當他不存在似的。

 「不用了,我不餓。」說著,陸展東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