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保持距離

發佈時間: 2022-10-06 17:3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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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決了?”楊雲霆問。

 譚宗瑜點頭,看看聶清雅問:“還沒醒嗎?”

 “要醒也是明天了,不過我建議你把自己的傷口處理一下,清雅看到會心疼。”楊雲霆沉沉地道。

 譚雲深突然走過來,臉色陰沉地拉着譚宗瑜走:“跟我去找護士。”

 譚宗瑜愣了一下苦笑一聲,趕緊跟上譚雲深的腳步。

 “幫他包紮。”譚雲深將他帶到護士那邊,冷聲對護士吩咐。

 小護士也不過二十來歲,突然看到兩個氣質這樣出衆的男人不禁臉一紅,連忙拿了藥箱過來給譚宗瑜包紮。

 還好,譚宗瑜的臉上倒是掛彩不多,肚子上捱了幾拳。不過他不說,別人也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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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爲我的原因嗎?”譚雲深在他擦完藥酒後喃喃道。

 譚宗瑜一愣,詫異地看向他。

 譚雲深苦笑說:“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因爲我的原因吧!你纔跟唐澤安動手。可是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是爲什麼?總得有個理由。”

 “雲深。”

 “你不說我會很生氣的。”譚雲深冷冷道。

 譚宗瑜嘆息一聲緩緩說:“你被綁架的事是因爲唐澤安,不過不是他直接指使,應該是跟着他的跟班爲他出口氣。經過這件事,我想唐澤安會處理。”

 “所以就爲了這件事你纔跟他動手?據我所知,你爲人一向圓滑,從不和任何人結仇,可是爲什麼爲了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突破原則?”譚雲深眼眸深邃。

 譚宗瑜閃了閃眼眸,輕笑一聲想要站起來。

 不過譚雲深反應比他更快,一把按在他的肩膀上將他按住,眼眸更加深邃地看着他。

 譚宗瑜苦笑說:“今天你是一定要一個答案了。”

 “難道你不該給我答案嗎?”譚雲深道。

 譚宗瑜嘆了口氣,只淡淡地說:“你不記得了我又能有什麼辦法。我以爲有些事情我不會忘記,你也不會忘記。可是你不但忘了,還忘得一乾二淨,怪不得這些年你從沒有來找過我。”

 “我和你以前就認識?”譚雲深驚訝。

 譚宗瑜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傷痛,好一會才苦笑着說:“你不記得也很正常,你的人生裏有太多的人來來往往,那些不過是年少時候的事情。”

 “這麼說我們以前真的認識,可是我爲什麼沒有印象。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如果我不記得。你又怎麼會記得。”譚雲深一向對自己的記憶力很自信,但是看着譚宗瑜他硬是想不起來這個人。

 “我記得你,是因爲我的生命中又太少的人,少到我珍惜每一個。好了,既然不記得就不要想了,清雅這邊沒事,我們就先回學校,省的我們都不回去。學校那邊不好交代。”譚宗瑜站起來,似乎並不想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

 可是他不想討論,譚雲深卻不行,連忙拉着他說:“你先告訴我我們小時候是怎麼認識的,你說一說或許我能記得起來。”

 不過不管他怎麼問,譚宗瑜都像是沒聽到似得,更不可能回答他的問題。

 兩人一直糾纏到學校,譚宗瑜回了宿舍這件事才作罷。

 譚雲深挫敗地嘆了口氣,看到唐澤安和李航也回來。伸手將李航一摟,給摟到自己懷裏。

 “跟我走,有話跟你說。”譚雲深沉沉地對李航道,理都沒理唐澤安。

 唐澤安皺起眉頭,氣得要跟譚雲深動手。

 幸好李航連忙給他一個拜託的眼神,可憐兮兮地看着他,這才避免了又一場鬥毆。

 “我說譚雲深,你怎麼了?你也真是的。唐澤安今天本來心情就不好,已經跟你們姓譚的打一架了,難道還要再跟你打一架嗎?”李航掙開譚雲深的手臂,對他不滿地嚷嚷道。

 譚雲深挑眉:“怎麼,你心疼?”

 李航臉一紅,連忙嘟囔說:“你瞎說什麼,我心疼什麼,我恨不得他被人打死呢。”

 “所以你費什麼話,跟我走。”譚雲深又不耐煩地將手臂搭在他肩上。

 李航撇撇嘴,只好認命地跟他走,兩人一起到了教學樓上面的一個天台上。

 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小風一吹,嚇得李航瑟瑟發抖。

 他抱緊了身體怯怯地看着譚雲深問:“雲深,你該不會想不通來這裏跳樓吧!我可告訴你,我是祖國一大好青年,還沒活夠呢,你要跳樓千萬別拉上我。”

 “你覺得我是那種容易輕生的人嗎?”譚雲深都想一巴掌給他拍下去,他到底從哪裏看出他那麼懦弱。

 “不是就好,不過這大晚上的你跑這裏幹什麼。難道還在悲風傷月?我說你差不多得了,你以前可不是這麼矯情的人。”

 “譚宗瑜說以前和我認識,我卻一點都想不起來了。”譚雲深喃喃道。

 “啊,你們以前就認識?”李航驚訝,隨後又驚訝說:“你居然還一點都想不起來,怎麼可能。我們倆從六歲認識,你可是連我尿了幾次褲子都記得一清二楚。”

 “說的就是,我也一直對自己的記憶力很有自信,可是怎麼就不記得他了呢?感覺上他也不應該是那種容易被人遺忘的人。可是如果說他騙我,似乎也不可能。”譚雲深一臉的苦惱鬱悶。

 李航說:“你這愁個什麼勁,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問?問誰,我問他了,他不肯說。”譚雲深說。

 李航道:“那你就問你媽,或者問你爸唄!連你都不記得的事情。恐怕是更小時候的事了,你問問他們肯定知道,你那麼小的時候,他們肯定對你所有的事都一清二楚。”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真是的,真是越急越亂。”譚雲深一拍李航的肩膀興奮道。

 李航被他一拍,差點就給拍到樓下去。

 畢竟他們倆是在邊沿上坐着,這個危險係數還是很高。

 “譚雲深。要死了,你要是把我拍下去,我爸媽肯定跟你沒完。”李航嚇得差點尿褲子,回過神後就開始嚷嚷。

 譚雲深不理他,拿起手機給老媽打電話。

 這個點蘇暮然和譚宗揚已經休息了,又加上本來就是休息日。譚宗揚還特意弄了一個小浪漫,親自做了燭光晚餐和蘇暮然共進晚餐。

 吃過晚飯後,兩人又跳了一支舞。甚至還很有情調地看了一部電影。

 不過電影看着看着譚宗揚就不老實了,這是一部愛情片。

 當電影裏的男主角慢慢地靠向女主角的臉,親吻她的嘴脣的時候,譚宗揚也如法炮製地靠近了蘇暮然。

 當男主角慢慢地解開女主角的襯衣釦子,譚宗揚便將手伸進了蘇暮然的衣服下襬。

 當男主角開始擁抱女主角,做一些男人都喜歡做的事的時候,譚宗揚也開始呼吸加重,一隻手也越來越下眼看就要。

 譚雲深的電話來了,打在蘇暮然的手機上。

 “電話。”蘇暮然喘了一聲,連忙推了推身上的譚宗揚。

 譚宗揚低啞着聲音說:“先不管,一會就掛了。”

 炙熱地脣依舊在她肌膚上流連忘返,即便是過了那麼多年,他依舊愛她如寶如珠。

 可是沒想到譚雲深還挺執着,一遍打不通就接着打。

 在響到第三遍的時候,蘇暮然終於受不了了。用力將譚宗揚推開,趕緊跑過去接電話了。

 “到底誰打的電話?”譚宗揚氣得臉色發青。沉着臉質問。

 要是讓他知道哪個沒眼色的,他一定不會侵擾他。當然,岳父岳母除外,除了他們之外其餘人皆不可饒恕。

 “是兒子的電話。”蘇暮然舉了舉手機。

 舉完後便連忙接通了,親親熱熱地跟兒子聊起了天。

 譚宗揚:“。”

 臉色更加難看了,原來這世上還真有坑爹這一說。他必須找個好的由頭狠狠地教訓教訓這小子,讓他知道不該在什麼時候打電話過來。

 “雲深,你在那邊還好嗎?適不適應。聽說再過一個多月就是家長開放日了。媽媽到時候去看你好不好?”蘇暮然一臉慈愛地問。

 譚雲深小的時候她對他還是相當嚴厲的,可是等兒子長大了她反倒溫柔起來。

 當然,比起和譚宗揚之間的旗鼓相當,譚雲深也更喜歡他的母親。不然也不會半夜三更地打電話打到母親手機上,而不是父親的手機。

 “媽,我一切都好。不過有一件事我想問您,不知道您知不知道。”譚雲深說。

 蘇暮然笑道:“你問吧!如果我不記得了就問你爸,他記性比我好。”

 “您知不知道一個叫譚宗瑜的人。”譚雲深問。

 “譚宗瑜?”蘇暮然驚了一下,好一會才臉色難看地問:“雲深,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是誰跟你說什麼了嗎?”

 “沒有人跟我說什麼,只是我們是一個學校的學生。他說他也是譚家人,對我也很照顧,還說我們以前就認識,可是我想不起來了。”譚雲深如實道。

 蘇暮然顫了顫嘴脣,眼眶一下子紅了。

 好一會,她才顫抖着聲音問:“宗瑜宗瑜他現在怎麼樣?還好嗎?”

 “媽,我真的認識他?”譚雲深皺眉。

 蘇暮然哽咽說:“也難怪你不記得了,你四歲半的時候生過一場大病,發燒燒了兩天兩夜,差點連命都沒了。好了後就忘了很多事情,養了大半年才養好。”

 “所以我們以前真的認識,可是我把他忘了。”譚雲深皺起眉頭,心裏涌出一股難以言喻地悲傷。

 “你以前一直叫他小寶。跟他一起生活了一年多的時間呢。”蘇暮然繼續說。

 “一年多的時間?那爲什麼後來分開了。”譚雲深問。

 “這個。”蘇暮然皺了皺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譚宗揚已經在一旁聽了一會,本來還因爲兒子打擾了他們的好事而生氣。可是聽着聽着,居然聽到譚宗瑜的名字。

 於是走過來從蘇暮然手裏接過電話,對譚雲深說:“這件事等見了面再跟你解釋,他也在瑞德學校嗎?你暫時跟他保持一定距離。”

 “爲什麼?”譚雲深驚訝,沒想到他父親會提出這個建議。

 “我說了見了面會跟你解釋,現在先不要問那麼多。”譚宗揚沉聲說。

 蘇暮然在一旁也聽得直皺眉頭。不過和譚宗揚一起生活了那麼久,她一向知道譚宗揚的爲人。絕不會平白無故地就說這種話,一定是有他的原因。

 所以雖然心裏很不舒服,可還是忍住了。

 “就這樣吧!等我們過去再說。”譚宗揚又沉沉地說了聲便將電話掛斷了。

 蘇暮然等他一掛斷電話,便連忙問:“你爲什麼不告訴雲深?爲什麼還讓雲深和宗瑜保持距離。”

 “這件事你不懂,以後有機會我再跟你解釋。”譚宗揚寵愛地摸了摸她的頭髮柔聲道。

 蘇暮然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關於小寶的事情你一直以來都不希望我參與,以前跟我說,我過多參與只會讓他的養父母不高興。所以我一直都不問,可是宗揚,如果有別的事情我還是希望你能告訴我的。你明知道我對小寶的感情,我。”

 “就是因爲這樣我纔不希望你參與,你對他太好了,好到我都要吃醋。”譚宗揚幽怨地道。

 蘇暮然哭笑不得地說:“你連小寶的醋都吃啊!他只是個孩子,跟雲深差不多大的孩子而已。”

 “可是孩子也有長大的一天,就像雲深。現在不也已經長大了嗎?”

 “好了好了,真是越說越離譜。”蘇暮然決定不跟他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否則的話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麼來。

 譚宗揚輕嘆口氣,從背後將蘇暮然抱住說:“暖暖,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有多想和你在一起。”

 蘇暮然勾脣,伸出手來覆蓋在譚宗揚的手背上。

 兩人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感情卻一直有增無減。真不知道羨慕死多少人。

 “你也不知道我究竟有多愛你,反正比你愛我還要多一點點。”蘇暮然俏皮地道。

 “真的?”譚宗揚聽了後熱血上涌,立刻將她轉過來滿臉激動地問。

 蘇暮然輕笑着說:“難道還騙你不成?”

 “暖暖,我愛你。”譚宗揚激動地低下頭堵住她的脣,將所有的熱情都融化進這個深吻。

 **********

 譚雲深皺着眉頭將電話掛斷,李航連忙問:“你媽怎麼說?”

 “我們以前確實認識,不過是我四歲多之前的事。那時候年紀小,又生過一場病,很多人很多事都忘記了。不過我爸卻跟我說讓我和譚宗瑜保持距離,你說爲什麼?”

 “我哪知道爲什麼,我又不是你爸。”李航愣愣地道。

 譚雲深一巴掌拍過去,大罵道:“你還敢佔我便宜。”

 “沒沒沒,我不是那意思。”李航連忙訕笑着躲避,不過卻又語重心長地說:“既然你爸說出這樣的話,你就聽他的。你爸可不是個嫌貧愛富的人,他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是。是有他的道理,可是這個道理我不知道啊!”譚雲深扯了扯嘴角。

 看他這意思,並不打算聽從父親的指令。

 也是,他這個年紀本來就是叛逆的時候,沒事還想跟父親對着幹呢,更何況他有自己的判斷。

 雖然他很不喜歡譚宗瑜,可是卻也知道,譚宗瑜是爲了他好。尤其是知道兩人以前的關係。他覺得譚宗瑜最起碼對他沒有惡意。

 這時候讓他跟譚宗瑜絕交,尤其是譚宗瑜剛剛爲他打了一架,讓他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聶清雅是在第二天上午醒的,譚宗瑜接到楊雲霆的電話,馬上找到譚雲深和他一起去醫院看他。

 看到譚宗瑜,譚雲深閃了閃眼眸。

 在去的路上突然開口說:“昨天我跟我媽打過電話了。”

 譚宗瑜一頓,一腳踩住剎車,急速地將車子剎住。

 譚雲深沒有防備。猛地往前一衝,差點撞到前面的玻璃上。

 “喂,大哥,你幹什麼?”譚雲深特無語地問。

 “你跟你母親說我的事了?”譚雲深臉色沉沉地問。

 “是呀,問她知不知道你,問她你和我以前有什麼關係。”

 “她怎麼說?”

 “她說我們以前的確認識,可是後來因爲不得已的原因分開了。不過我四歲半的時候發過一次燒,兩天兩夜纔好。很多事情都忘記了。”譚雲深緩緩道。

 說着他悄悄地朝譚宗瑜看了一眼,眼神中有些忐忑不安。

 不過這種忐忑不安又很快釋然,他又不是故意忘記的。那時候他那麼小,又生了一場病,所以忘記也是情理之中吧!完全用不着內疚。

 “她只說了這些嗎?就沒說別的?”譚宗瑜喃喃道。

 譚雲深想了想說:“哦,別的倒也說了,就問你現在過得好不好,怎麼樣。我怎麼聽我媽那語氣。好像還挺關心你。這可奇了怪了,我媽那個人雖然心地挺善良,可是最不善於長袖善舞,能這麼關心你看來是真的關心你。”

 “她一直都這麼好。”譚宗瑜淡淡一笑。

 譚雲深深了深眼眸,看着譚宗瑜的表情總覺得有些詭異。可是卻有說不上來哪裏不對,不過想到父親的告誡,他想要告訴譚宗瑜,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倒是譚宗瑜。踩動油門發動車子後,突然緩緩地說了句:“你父親是不是告誡你,讓你跟我保持距離?”

 “你怎麼知道?”譚雲深驚訝。

 譚宗瑜苦笑,果然和他想的一樣。

 “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爸說什麼?難道你以前得罪過他?不可能啊,我都不記得你了,那時候你也不過幾歲,我爸不可能和一個幾歲的孩子一般見識。”譚雲深繼續追問。

 不過不管他怎麼追問,譚宗瑜都不肯再跟他說了。一直到下車被他追問急了,才說了一句:“有些事情從出生就已經註定。”

 “從出生就已經註定?”譚雲深皺着眉頭,完全沒聽懂譚宗瑜什麼意思。

 可是譚宗瑜堅決不肯跟他說,徑直地走進醫院去。

 譚雲深無奈,只好跟着走進去。

 兩人到了病房後,就看到聶清雅已經坐起來了。

 因爲受傷的是腿,所以對她影響並不大。除了被纏了幾層的紗布,看上去有些醜之外。其餘的並沒什麼影響。

 楊雲霆正坐在病牀前給她剝桔子,那副殷勤地模樣,怎麼看都像是二十四孝老公。

 兩人進去後看到這幅情景,均是雙眼一熱。

 譚宗瑜自然是欣慰,爲聶清雅高興。

 而譚雲深卻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想起東方瑞寧來,那張豔麗的小臉上帶着倔強地表情。

 “你們來了,我都聽雲霆說了。這次的事情謝謝你們。”聶清雅看到他們進來,扭過頭看向他們微笑着道謝。

 譚宗瑜淡笑着說:“跟我還需要這麼客氣嗎?”

 “也是。”聶清雅輕笑,隨後又看向譚雲深說:“那我可要好好謝謝你,聽說你也給我獻了血。”

 “咳咳,你本來就是以爲我才受的傷,我心裏很過癮不去。爲你輸一點血而已,是我分內的,你不必放在欣賞。”譚雲深輕咳一聲略有些彆扭地道。

 聶清雅微笑,連忙招呼他們坐下,讓楊雲霆給他們倒水。

 倒水這種事楊雲霆原本是不屑於做的,而且譚宗瑜和譚雲深也沒有到讓他倒水的身份。

 不過是聶清雅吩咐的,楊雲霆自然不會拒絕。

 甚至還有些隱隱地喜悅,覺得這樣就可以將他和譚宗瑜、譚雲深區分開,以主人的身份自居。

 不過倒完水後,兩人才喝了一口,毛豆就跑進來。

 “大小姐,門主和太太來了。”

 聶清雅一怔,連忙吃驚道:“他們怎麼知道的,怎麼這麼突然過來?”

 譚宗瑜的手也一抖,水從水杯裏輕輕溢了出來,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不過還不等他開口,聶清雅就急忙對譚雲深說:“譚雲深,你趕快離開這裏,馬上。”

 “來不及了。”譚宗瑜沉聲道:“還是從窗戶跳下去吧!”

 “什麼?你讓我從窗戶上跳下去,這可是六樓,你確定嗎?”譚雲深驚訝,大聲嚷道。

 聶清雅抿了抿脣,也知道這樣不現實,可是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不過她朝衛生間的方向看了一眼,突然靈機一動,連忙對譚宗瑜說:“宗瑜,你趕緊把他帶到衛生間去,我爸媽不至於到衛生間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