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風斜勾著唇角,半眯著那雙桃花眼,聽到她壓得有點顯啞的尖叫,斜挑了一下眉毛。
挺胸、收腹。
「晶晶,冷靜,冷靜,我還沒拖光。」
「你,你……」
可以嗎?
讓她打死他算了。
他說自絕死於她的面前,居然是……
瀟洒的拖衣服?
他一手將上衣拋開,精壯的勁腰、結實的腹肌再一次赤果果在她的面前。
她張目結舌,想一掌把他’瑟’迷迷的臉拍扁。
卻還是忍不住盯著他看。
真是帥啊,這個男人,身材真他媽的太好看了。
當年,自己雖然對男人沒一丁點經驗,但一眼便相中了他,實在是夠眼光啊。
「Madam,歡迎光臨惠顧。」
「搞什麼?」
她敏銳的感覺到危險,不自覺的向後退,卻撞在窗檯,被他反手緊緊摟住,堵在牆角。
他勾起她的下巴:「Madam,今晚,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胡說八道。」她一雙手在他的胸前推啊推,他卻的臉卻一下下的向下壓:「Madam,你不是最擅長讓我欲仙欲死、欲罷不能的嗎?」
被吻了,她定定的不說話,心裡有一絲委屈想哭,卻又有不可抑止的歡喜絞在心頭。糾結纏綿,唉……
她抿著的唇瓣,嬌嫩欲滴,眼神迷離微帶委屈,如此佑人的小女人情態。
他記得,那一晚,她勇敢地迎合他:風哥,Madam我既然已經看上了你,你就躲不過,避不開,你,還是乖乖的從了我吧!
這個看似霸道實質慧黠的女人,她多麼勇敢又無畏的追隨自己,即使明知他走的是一條黑路。
他低低的吻了下去,如此憐惜、如此依戀,貪婪的不放過她每一寸的肌膚,她堅強的堡壘一點點的破潰,心中泛濫著洶湧的情潮,身體里急切的想被他填滿。
風,那一晚,我們……
唯一的一次……
他低低的喃:「Madam,從此以後,我駱風只願為你精0盡人亡。」
「不要臉。」
她總算可以喘口氣,手掌扒開他,腰卻又膩著他的身子。
「你以為,哄哄我,我就能原諒你?」
「Madam,你不要原諒我,千萬不要原諒我。」
「你要一生都不對我好,狠狠的虐待我,我是你的專用男0寵,任你予取予求。」
「小人一定不敢有絲毫怠慢,甘心情願的做你的……xin奴隸。」
能義正辭嚴的說完這麼噁心的話,卻還一點兒尷尬的表情都不露出。
也只有這個男人做得到了。
文晶軟綿綿的身子一陣顫抖,不敢看他那雙被情0欲燒得紅通通的眸子,側過臉弱弱的道。
「好了,男0寵的事,我考慮幾天再答覆你。」
「沒事的話,你這狗奴才就告退吧。」
這女人,還真是三分顏色上大紅了。
微風漾過,窗帘吹起,月光灑在她高挺的雪峰,駱風一陣氣喘,邪氣的勾起她的內衣。
「Madam,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看上你嗎?」
「為什麼?」她是真的想知道。
「因為,你……峰夠大。」
「駱風,你去死……」
她一拳砸在他結實的肌肉,肌膚相觸間又是一陣暈眩,雙腳突然離地,只聽得這個男人得意的輕笑。
「Madam,其實,我是很有犯罪天賦的人。」
這時候,幹嘛說這個?
她眨著迷惘的眼。駱風低頭咬她的唇,一改剛才的溫柔,開始帶上狂暴的……..
把她扔到沙發上,他俯身壓上,把她攬在他的懷裡,他壞透的臉影著肆虐的情0欲。
「Madam,你記得嗎?」
「那一次,你帶我回警局,告我強間。」
「哪又怎麼了?」
「那時候,我就發誓……」
他反握住她的手,咬她的唇,單手將她的身體翻轉,他壓在她的身上,細細的磨變成綿密而瘋狂的啃咬。
她身體最後的一絲理智被他燒成灰炭,「嘶嘶」的毫不憐惜的衣服碎裂聲。
她看著破碎的蕾絲內衣在自己的眼前飄落,一身的寂寞突然就被一種先痛后狂野的力量征服。
他在後急速的挺動身子,一下一下的衝撞,如一匹永遠不會停息熱情的野獸吞噬她枯乾了2年的身體。
「Madam,那時候,我就發誓,一直發誓,一定要找個機會強間你。」
「啊,禽獸……」
「你這個禽獸……」
誰可體會文晶的無奈?
她的男人,她還沒有消氣,還沒機會擺架子,便被……了。
欲哭無淚。
第二天,禽獸醒來的時候,睡眼惺忪,迷糊中看到一張調皮和好奇的臉。
「你為什麼昨晚和我媽媽一起睡覺?」
「這個嘛?」
駱風醒得還不透徹,唇邊還留著昨夜的溫柔,開心滿懷,把童童一把扯進懷裡抱著。
「童童喜歡叔叔嗎?」
「你不是我叔叔。」
童童很嚴肅的望著他,眼神有點兒童真的糾結。
「你是我爸……爸。」
「啊?」
他差點從床上跳起來,不禁驚訝的問。
「你媽媽讓你這樣叫我的?」
「不是,是我們幼兒園的羅拔仔。」
「羅拔仔為什麼讓你叫我爸爸?」
奇怪了,駱風再聰明都想不通。
童童理所當然的道。
「羅拔仔說:爸爸是和媽媽睡覺的人。」
「你昨晚和我媽媽睡覺,當然就是我……」
「爸爸啦。」
駱風差點心臟衰竭,捂著心口道。
「童童啊,爸爸是和媽媽睡覺才有的你。」
「但是,不是和你媽媽睡覺的都是爸爸啊。」
不對,不對,他自己在說些什麼?
童童:「還有人和媽媽睡覺嗎?」
「沒有,當然沒有。」
駱風當堂受傷,想了一想,又忍不住問。
「童童啊,你見過媽媽和誰睡覺嗎?」
「有啊。」
「誰?」
「你啊。」
「呃,……除了我呢?還有嗎?」
「還有的。」
「誰?是誰?告訴我……」
衣服袖子都捲起來了,童童白他一眼,很輕蔑的說。
「當然是我啦。」
「啊?」
駱風差點氣絕,當然還有欣喜,身體像騰雲駕霧一樣輕快。
抱起童童出到客廳,文晶正在餐桌上擺碗筷。
晨光淡淡的灑在她的身,微亂的長發鬆松的挽著,淡紅的臉色,嬌艷欲滴的唇瓣。
他把女兒送到她的里抱著,然後騰出手來,抱住了她。
她氣憤的推開他。
「你滾,我沒煮你的飯。」
他死皮賴臉的坐下,拿起筷子就吃。
「我要吃好喝飽,要身體健康,長命百歲,一定要比晶晶死得晚……」
「你?」她瞪著他,卻望穿了他眼裡的深情。
我要好好的活百年,才可一直守護你們母女。
「死得就剩這張嘴了?胡說八道。」幫他添了一碗粥,拉著女兒坐下,眼底里涌著的全是淚。
敖天鈞的大院子里,阿鋒覺得自己很委屈,可憐的搖著唐家民:「小民,為什麼?這世上還有天理嗎?風哥和鈞哥對自己女人做了那麼多壞事,都能把嫂子哄回來。可是,我……」
他只是前晚準備Kiss之前才發現自己剛剛吃完大蒜,這樣而已,這麼簡單的錯誤,女朋友卻哄了兩天,都不搭理他。
小民極同情的拍拍他,一副了解明白的表情。
旁邊曬太陽的駱風冷冷的哼了一聲:「這種事情,你們是學不了我的。」
阿鋒更怒:「為什麼?」
「因為我比你帥。」
「你……」阿鋒一口血噴了出來。
駱風得意得還想張牙舞爪,卻見敖天鈞正往這邊過來,立刻說正經事。
「鈞哥,我有個想法。」
「什麼想法?」敖天鈞好奇的望著他:「我以為,你現在除了抱Madam那個,都沒時間有想法了。」
「呸,你自己吃不動,就不讓我吃好?」駱風嘻嘻的幸災樂禍一番,才很得意的說道:「鈞哥,等你的兒子出生了,我們就結親家吧。難得一男一女,剛好做夫妻。」
敖天鈞白了他一眼:「一男一女就一定要做夫妻的嗎?」
「什麼?你不願意?」
「嗯……」某人深思熟慮的表情:「你女兒,太老了。」
「你,你,誰說我女兒老啊,才兩歲多、還不夠3歲好不好?女大三,抱金磚啊。」
「駱風……」
那邊文晶的聲音不慍不火的,駱風卻馬上假正經:「晶晶……」
真是氣死了,有人女兒才2歲就想著嫁女兒的嗎?還推銷?
她訓道:「我的女兒不愁嫁。」
駱風頓時囂張的瞪著敖天鈞:「聽到了沒有。我的女兒不愁嫁。哼,你想都不要想……晶晶,我們回房間吧!」
又回房間?晶晶糾結,害羞的咬唇。
敖天鈞嫉妒,苦悶的握拳。
就是愛刺激他,明知他雖然與果果新婚燕爾,卻因孩子而要禁欲,就時時刻刻不停的刺激他。
駱風暗中腹誹:你們這幫死仔,早就知道晶晶和高明假結婚,卻一直不說,還合夥把我騙去機場打高明。此仇不共戴天,一定要報。
望著院子里繁花開遍,綠草芳菲。
回頭望了望敖天鈞,他正慎重的把文件全都放進罐子,才用打火機點火,直到確認每一分紙張都燒成灰炭,才心安的展眉。
「當年,楊果即使是和俞秋影一起在船上,她離開后,遊艇才著火,點火的燈具有楊果的指模。」
「雖然如此,但事隔久遠,你當年,如果傾盡全力去為她打這場官司,也未必就一定會輸,打成誤殺,也最多是進去坐幾年。」
「你為什麼卻選擇了拋棄楊果,讓她受那樣的苦?」
「官司打贏,我當日有9成的把握。」
「但是,我不想冒險,因為我無法做到100%。」
「而且,我也不知道果果當年與俞秋影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是,我知道果果很愛這個唯一的姐姐,我不想讓她知道,俞秋影早就死了,還是被她害死的。」
「那樣的話,內疚和悔恨將會伴隨她的一生,她太善良,我不可以讓她面對。」
「所以,你寧願她一直恨你,不可釋懷?」
「我當年其實是想騙你們,只要奪得傲天的控制權,我和駱風的事情便石沉大海,到時候,我再設法讓你把證據交出來。」他嘆了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這是我們註定的劫難。」
無言,是註定的劫難,更是註定的緣分。
是她錯了,因自己一人的喜惡和所謂的家業大局,差點毀了兒子的一生。
「天鈞,對不起。」
他微笑,摟了摟她的肩膊。
「你是我媽媽啊!」
就因為你是我的媽媽,當年的選擇才會那麼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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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果躺在樹下,溫暖的搖椅上鋪了一層軟軟的棉,她仰著頭,微閉眼睛,陽光從桂花樹梢的空隙上穿透過來,十分暖和。
她聽到敖天鈞走近,沒有張眼,微笑,縮了縮身子,挨到他的懷裡。
「天鈞……」
「嗯?」
「我忽然很想姐姐?」
「姐姐?」
他額頭顯汗。
「姐姐其實才是俞秋影。」
「從小,哥哥與我不好,只有姐姐一直很喜歡我。」
「我和媽媽被趕出俞家之後,是她一直在照顧我。」
「後來,我才知道,那個收留我的老人,其實暗地裡是受了她的囑託。」
「我17歲那一年,她突然來找我。」
「我和她坐了遊艇出海。我們姐妹很久沒見,我們都很開心。」
「玩了很久,她才告訴我,她要走了,再也不回來。」
「我問她為什麼?」
「她說她戀愛了。」
「愛上了一個不能愛的人,爸爸揚言要打斷那個人的腳。」
「所以,她想與那人遠走高飛。」
「我很害怕,怕她出事,因為爸爸的耳目哪裡是我們能逃得開的?」
「她當時笑得很開心,說:她有法子。」
「她說:只要她假裝遊船出事,溺水而亡,爸爸以為她死了,便會放過她。」
「她便可與心上人一起遠走他方…..」
「我勸了她很久,她都不聽,我們還吵得很兇,她還打了我。」
「說想不到連我都不支持她,最後懇求我。」
「事後,一定要幫她圓謊,要對警察和俞家的人承認。」
「當時我和她在一起,做她在船上的見證人。」
「我答應了,她便讓我上了小艇離開。」
「後來,後來……」
敖天鈞更緊的摟著她,憐惜的撫她的頭髮…
「過去了,果果。」
「不,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
「我離開的時候,明明是好好的,她站在船上向我招手微笑。」
「我想,自由如果是她多年來的心愿,我就應該成全幫助她。」
「後來,有警察過來問我:我也照著她的教導把話說了。」
「可是,警察卻說,卻說……」
「姐姐死了。」
「我走了不久,船上便失火,整條船被燒成灰燼。」
「還發現了姐姐的屍體。」
「我不相信,那一定不是姐姐。」
「她的計劃是,讓姐夫來接她走,遊艇被拋在海面,還製造失足墜海的假像。」
「她只是要裝死,不是真的要死,她還要與姐夫一起環遊世界。」
「可是…」
「可是…」
「為什麼還是死了?」
「天鈞……」
「她沒死。」
他深深的吻她。
「她一定是覺得光製造墜海事件還不夠,臨時決定了要燒船。」
「只是假象而已。」
「可是,警察說發現姐姐的屍體了。」
「燒成灰燼,能確定是你姐姐?」
「不確定。」
「就是嘛。」
「你姐姐啊,她現在過得好好的。」
「不過,就是因為過得太好了,才不回來看你。」
「真的?」
「我不信。」
「你是不信姐姐過得很好,還是不信你老公我的話?」
「嗯……」
她嘟嘴,破涕為笑。
「你的話一直不值得相信。」
「呵呵……」
「你壞了。」
他伸手摟住她的腰,把暗晦的心情深埋。
輕吻她光滑的頸項,手指在她隆起的小腹處輕輕的繞。
「果果,我早上去找過醫生了。」
「嗯?」
她被他吻得上氣不接下氣,什麼姐姐、什麼過去都忘得一乾二淨。
「醫生說:我們現在可以……」
「愛了。」
「什麼?」
「你今早去醫院,就是問了這個?」
「嗯。」
「你怎麼問的?」
「我就問他:喂,林醫生,我什麼時候可以做……」
「我老婆?」
「你太無恥了,……他怎麼說?」
「他說啊……」
一想起今早林醫生面色蒼白的抖著的樣子,敖天鈞就想笑。
被他這樣狠狠的盯著,外面還站著一堆的保鏢,拍著桌子問。
「我什麼時候可以做……」
「…我老婆?」
「你別玩我,老實的告訴我。」
唉,有哪一個人會不驚怕啊?
何況,林醫生自問自己這「禁忌房0事」的醫囑下得狠了點。
5個月了啊,孕婦的身體調養得也很好。只是保險起見嘛,他被嚇一嚇,便只能原形畢露。
「敖先生,你想什麼時候做,就……」
「什麼時候做。」
「隨時可以?」
「隨時……」
「隨地。」
敖天鈞的嘴角勾了起來。
「果果啊,林醫生說一定要隨時隨地。」
「隨時隨地?什麼意思?」
瞥見他忍耐良久,終得解脫的得意神色,她不禁臉色通紅。
「敖天鈞,你敢?」
「光天白日……」
唉,他有什麼不敢的?
只願你在餘生的歲月,永遠不會知曉那一段殘缺的歷史。
你精心帶去船上與俞秋影慶祝的,標籤有著冼太廟印記的蠟燭。
在點燃了一半的時候,你離開船艙。
不知是你還是她,不小心打翻了紅酒,打火機也遺留在旁。
那支以為已經熄滅的蠟燭,卻成了滔天大火的源頭。
有人拍得你上了船,還拍到你們爭吵、打鬥,繼而船上失火……
那能糾葛纏繞你的心靈,讓你終生不得解脫的真相,就讓它隨著時間沉入海底,深深的掩埋。
…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