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貝貝怎麼都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和蘇暮飛再次見面。
看着眼前帶着金邊眼鏡，眉眼中透着精明地精英男人恍若隔世。彷彿透過他這張精英的臉，又看到了年少時候的模樣。
那時候肆意飛揚，洋溢着甜蜜地笑容，看一眼就能讓人心醉。
“暮飛，好久不見。”顧貝貝一開口便紅了眼圈。
蘇暮飛看着她低沉着聲音道：“好久不見，你還是原來的模樣。”
“胡說，我都老了，又不是沒有鏡子看不到自己。”顧貝貝苦笑說。
蘇暮飛訕笑道：“可是在我眼中，你永遠都是原來的樣子。”
“唉，你這些話讓我聽着真是高興，雖然知道這些並不是你的真心話，不過我還是很開心。說吧！你來找我什麼事，讓我幫忙嗎？”顧貝貝嘆息道。
蘇暮飛尷尬，訕訕地說：“貝貝，其實我。”
“我知道，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我早就知道你已經結婚，還有了一兒一女，生活幸福美滿。沒事是絕對不可能來找我，和我見面的。既然來找我和我見面，就一定有事情。你放心，能幫的我都會幫，畢竟你是我愛過唯一的男人。”顧貝貝說。
蘇暮飛的鼻子有些酸，看着眼前這個依舊外表美麗，可是內裏已經疲憊不堪地女人。他也是真心愛慕過的，雖然吵吵鬧鬧。可是也曾付出過真心。
他是希望她幸福，就算這份幸福不是他給予。
只可惜，在這一點上自己已經無能爲力。
“貝貝，對不起，按說我不應該來打攪你的平靜生活。但是這件事情我必須要弄清楚，你的女兒聶清雅，究竟是誰的孩子？”蘇暮飛鼓足勇氣，一口氣問出來。
顧貝貝一愣，怎麼都沒想到他要問這件事。
她還以爲。
“暮飛。對不起，我還以爲你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我雖然在聶門沒什麼地位，可是終究是聶門門主的妻子，一些小麻煩還是能夠解決。但是你卻問這件事情，抱歉，這件事情我無能爲力，什麼都不能跟你說。”顧貝貝歉疚道。
蘇暮飛急道：“貝貝，你是知道的對不對？聶清雅就是我姐姐蘇暮然的女兒，她是我姐姐和我姐夫的孩子。根本和聶臻沒有任何關係。”
“蘇暮飛，你不知道真相不要妄加猜測。”顧貝貝大喊一聲厲聲道。
蘇暮飛皺緊眉頭沉沉地說：“貝貝，我只是想從你這裏知道一個真相而已。我聽說你對那孩子很好，可是聶臻他在打什麼主意，他根本就是想毀了我姐夫和我姐姐，想毀了他們的兩個孩子。你難道就忍心，眼睜睜地看着他們被聶臻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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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臻不會毀掉清雅，他很愛清雅，他對清雅比對任何人都好。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原因，但是絕對不會坑害清雅的。”顧貝貝急着說。
蘇暮飛看着她沉沉道：“所以，清雅真的就是我姐姐和我姐夫的孩子嗎？”
顧貝貝一下子閉了嘴，臉色蒼白地看着他，知道自己是被他套路進去了。
可是說出去的話，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收回來，只好沉默不言地低下頭。
蘇暮飛痛心疾首道：“貝貝，我們也曾年輕過，我還記得你曾經對不公平的事情有多憤世嫉俗。可是爲什麼在這件事情上就能裝聾作啞，你就不覺得這樣對不起那個孩子嗎？還怎麼有臉面面對他。”
“如果我說出真話。是不是在你眼中我就還是原來的樣子？”顧貝貝被他說的羞愧不已，猛地擡起頭目光清明地問。
蘇暮飛一怔，喃喃說：“我只是請求你能說出真相，我姐姐姐夫太可憐了，這麼多年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另一個孩子。”
“好，我說出真相，暮飛，爲了你我再做最後一件事情。”顧貝貝悽楚一笑，突然覺得她的一生也就這樣了。
就算死，如果能在臨死前再爲他做一件事。讓他記住自己，也應該算是值得吧！
“貝貝，謝謝你。”蘇暮飛感激道。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原本滿心期待着顧貝貝答應。現在顧貝貝答應了，他卻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淒涼。
不過，就算要說出來，按照譚宗揚的想法，也是要在聶清雅面前將這件事說清楚的。只有這樣，才能讓這件事情真相大白。
蘇暮飛跟顧貝貝約好，然後和譚宗揚他們一起去了聶清雅的病房看望。
這時候蘇暮然還不知道這個情況呢，她只是想把譚宗揚叫過去，讓譚宗揚看看聶清雅。一路上說了不少聶清雅的好話，總之就是各種喜歡。
“你說也奇怪了，我才見過她幾面，怎麼就這麼喜歡她。”蘇暮然嘆息說。
譚宗揚閃了閃眼眸，和譚宗瑜對視一眼，然後說：“如果她是你的女兒你喜歡嗎？”
“當然喜歡了，不過這又不可能。”蘇暮然道。
譚宗揚說：“怎麼不可能，這世上就沒有不可能的事。”
“宗揚，你該不會要你可千萬不要那樣做。雖然我知道這些年，我們很想再要個女兒。可是聶臻已經被我們搶了一個兒子，你要是再搶他女兒，他非跟你拼命。”蘇暮然誤會了譚宗揚的意思，連忙緊張地對譚宗揚勸道。
“媽，我爸的意思說不定要認乾女兒呢。”譚雲深也誤會了，不過沒有母親的腦洞那麼大。
蘇暮然鬆了口氣說：“這個意思啊，不過做兒媳婦不也一樣嗎？”
“好了。一會再說吧！”譚宗揚特無語地終止這個詭異地談話，估計再談下去一會就不能接受事實了。
四個人一起去了病房，沒想到除了聶臻和顧貝貝在，楊雲霆也在那裏。
不過楊雲霆卻沉着臉，似乎在跟聶臻對視。
看到譚宗揚過來，聶臻的臉色就更難看了。不過看到蘇暮然和譚雲深，臉色才稍稍有些好轉。
“楊公子，你也看到了，譚雲深已經來了。所以還請你離開。我們家清雅不想見你，也不想和你有任何關係。”聶臻冷聲道。
楊雲霆說：“聶叔叔，清雅要不要見我應該有清雅決定。”
“爸。”聶清雅開口。
可是還沒說話，就被聶臻打斷了。
“你閉嘴，你到底還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爸？”
聶清雅抿了抿脣，有些委屈更有些傷心地看着他，卻說不出話來。
譚宗揚看到這一幕眉頭緊皺，心裏難受極了。
自己女兒自己不知道了那麼多年，居然還要被聶臻呵斥。
他輕咳一聲。對聶臻說：“聶臻，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譚先生，不知道南笙把事情告訴你了嘛，你對這門婚事意下如何？”聶臻也冷冷地回覆。
譚宗揚冷笑，緩緩說：“意下不如何，我不同意。”
“宗揚，我們不是說好的。”
“暖暖，你先別說話。有件事情，我想今天你應該知道了。”譚宗揚打斷她，對她輕聲道。
蘇暮然皺了皺眉，詫異地看着譚宗揚，不知道他要讓自己知道什麼事。
不過這麼多年她早已經習慣了譚宗揚的決定，不管怎麼樣，總歸是對的。
所以，雖然心裏很不清楚。但還是老老實實地閉了嘴，等待着他說下去。
蘇暮飛也進來了，看到蘇暮飛，蘇暮然更加驚訝了。
詫異地說：“暮飛。你怎麼突然來了？怎麼都沒跟我說一聲？”
“姐，你先等一會，我一會跟你解釋。”蘇暮然說，說完後看向顧貝貝，衝她點了點頭。
顧貝貝悽苦一笑，站出來深吸口氣道：“其實今天大家都過來，我有一件事想當衆宣佈。”
聶臻微微蹙眉，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可是他自覺地太瞭解顧貝貝了，顧貝貝再怎麼樣也不敢做出讓他不滿意的事。所以他心裏的那點不好的預感，也被他壓制下去了。
但是，那點預感剛剛被壓下去，顧貝貝就緩緩開口說：“今天我要說的這件事是和清雅有關，你們都知道清雅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是因爲她是聶臻的女兒，她纔會叫我一聲母親。可是我今天要說的是，她根本也不是聶臻的女兒，而是蘇暮然和譚宗揚的女兒，是他們的親生。”
“顧貝貝，你給我閉嘴，你胡說什麼。”聶臻反應過來，氣得臉色漲紅，衝顧貝貝大聲呵斥道。
顧貝貝冷笑說：“聶臻，你偷了別人女兒那麼多年，你就不覺得慚愧嗎？現在居然還要讓他們兄妹結婚，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顧貝貝，你給我閉嘴。”聶臻氣得揚起手，一巴掌打到顧貝貝臉上。
不過譚宗揚卻眼疾手快，在聶臻的巴掌落下去之前，一把將顧貝貝拉開。
“聶臻，到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譚宗揚冷冷地問。
聶臻說：“根本就是顧貝貝信口雌黃，他就是爲了報復我，報復我這麼多年對她的冷漠。報復我這麼多年，都沒有讓她生個孩子，所以才這麼誣陷。清雅是我女兒，是我從小撫養長大的孩子，跟你和蘇暮然沒有任何關係。這門婚事你不滿意就直說。我的女兒也不是非賴着你不可。但是這種荒繆的話，以後想都不要想。”
蘇暮然已經震驚呆了，不可思議地看着聶臻，又看着譚宗揚。
譚雲深卻蹙起眉頭，若有所思地看着譚宗瑜，似乎有些明白了什麼。
可是這也太詭異了，如果聶清雅是自己的妹妹，那爲什麼母親和父親這麼多年一無所知。他相信如果他們知道的話，絕對不會讓妹妹流落在外那麼久。
譚宗揚看到聶臻還在否認。冷聲說：“聶臻，你敢讓清雅和我們做親子鑑定嗎？”
聶臻一顫，目光森冷地看着他，好一會才冷冷地說：“譚宗揚，我不介意拼個你死我活。”
譚宗揚深了深眼眸，看着聶臻的表情他知道他不是在看玩笑，他是認真的。
只是他沒想到，他居然對這個女兒這麼在乎。
“聶臻，你這樣有意思嗎？你完全可以有自己的孩子，爲什麼非要。”
“我這種血統的人，就算生出孩子來也跟我妹妹差不多，月兒就是我的女兒，我不會再要其他孩子。”聶臻冷聲說。
譚宗揚蹙眉，抓着聶臻的手緩緩放下。
顧貝貝顫了顫，好一會才喃喃地說：“也就是說，你我的孩子你是故意讓我流產的？包括你那些情人的孩子，都是你故意讓我把他們弄掉的？”
“是呀，不然你以爲憑你。我連個孩子都保不住嗎？”聶臻冷聲道。
顧貝貝瞬間蒼白了臉，身體搖搖欲墜。
這些年，她一直活在深深的內疚中。
因爲自己孩子沒有保住而造成不孕不育的結果，讓她嫉妒聶臻的那些懷孕的情人。將那些懷孕的女人一個個弄流產，讓聶臻沒有別的孩子。
可是她從沒想過，這一切都是聶臻暗暗默許的。也是，是她自己傻，如果這一切不是聶臻默許，她又怎麼會有那麼多機會。
“聶臻。你毀了我，你毀了我的一切。”顧貝貝憤怒地朝聶臻撲過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居然摸了一把水果刀。
不過，聶臻的身手又怎麼是她能夠傷的了的。
一把將她手中的水果刀打掉，一隻手攥着她的手腕厲聲說：“顧貝貝，你還想殺了我嗎？你就爲了那麼一個男人，出賣我，你以爲你能得到什麼，他還會跟你在一起？你別忘了，人家已經結婚生子幸福美滿，即便是對你有承諾也是在騙你。”
“我沒有騙她，聶臻，你放開她。你已經害了她，不能再繼續傷害她。”蘇暮飛忍不住衝過來，想要把顧貝貝解救出來。
可是沒想到顧貝貝卻呵斥住他說：“蘇暮飛，我這麼做根本就不是爲了你。你馬上離開這裏，這一切跟你都沒有任何關係。”
蘇暮飛一怔，皺着眉頭看着她。
顧貝貝深吸口氣看向聶臻冷笑道：“聶臻。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可是沒關係，這一切很快都會結束了。不是你殺了我，就是我殺了你，總之我們兩個這輩子要不死不休。”
“爸媽，你們不要再吵了。”聶清雅坐在病牀上開口。
她緊皺着眉頭，痛心地看着顧貝貝和聶臻，可是目光裏卻盡是關切。
聶臻鬆開顧貝貝的手，有些僵硬地回過頭看向聶清雅，喃喃地說：“月兒。你不會相信那些話對嗎？”
“爸。”聶清雅苦笑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很早很早就知道我不是您的親生女兒。可是我從未想過去尋找我的親生父母，也從未想過去查找我的真實出身。因爲對我來說，您就是我父親，她就是我母親，你們就是我的家。”
“月兒。”聶臻沒想到女兒居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頓時哽咽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聶清雅繼續說：“所以別再折騰了，媽媽也不容易，別再爲難她。”
“好。我不爲難她，只要你不離開爸爸，爸爸絕對不會爲難她。”聶臻連忙將顧貝貝鬆開。
聶清雅鬆了口氣，不過又微微勾脣露出一抹淡笑。
隨後，她對譚家的幾個人和楊雲霆說：“你們先離開吧！我有些累了，想休息。多謝你們過來看我，慢走不送。”
譚宗瑜輕嘆一聲，他早就猜到聶清雅有可能知道了。但是卻沒想到，她會這麼冷靜面對這件事情。
不過想想也是。聶清雅從來都沒讓他失望過。
“我們先走吧！”譚宗瑜對譚宗揚和蘇暮然道。
蘇暮然還是沒能反應過來，眼神不安地看向譚宗揚。
譚宗揚點頭，摟着蘇暮然離開。
蘇暮然一直愣愣地，被譚宗揚摟着上了車還沒能反應過來。實在是這件事對她的震撼太大了，能迅速反應過來才奇怪。
而楊雲霆出來後，卻叫住譚雲深說：“清雅母親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譚雲深聳肩道：“我不知道，不過想必是真的。這也是我一直懷疑的事情，沒想到居然真相是這個樣子。所以，你可以不用敵對地看着我了。畢竟我也算是清雅的哥哥。”
楊雲霆：“。”
“你先走吧！我也要好好理理這件事，這件事太突然了。”楊雲霆說。
譚宗揚點頭，不過心裏卻嗤之以鼻。對他來說突然什麼，又不是他突然多了個家人。
倒是他們家，這下要翻天覆地了。
果然，一路上蘇暮然還很平靜。
可是一回到住的賓館，就立刻對譚宗揚質問：“宗揚，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聶清雅成了我們女兒，爲什麼我從來都不知道這件事？”
譚宗揚嘆息說：“這件事我也是纔剛剛知道。我也很意外。不過暖暖，我們有女兒了，這是一件喜事。”
雖然女兒現在還不肯認他們，不過總是存在在那裏，總是有希望的。
“連你都不知道？那你是你又是怎麼知道這回事的？別告訴我，暮飛突然出現是意外，如果沒有你的指使，他纔不會突然跑過來。”蘇暮然也不傻。
譚宗揚嘆息一聲，將自己知道的情況跟蘇暮然說了一遍，還說了自己叫蘇暮飛去找顧貝貝的事情。
“更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恐怕這件事只有聶臻心裏最清楚。不過暖暖，你還記得以前我們看到聶蘭的日記嗎？上面寫着你昏迷的事，我想應該是聶臻救你上來，可是你卻昏迷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生兩個孩子，等你醒來後，聶臻只把雲深帶出來，清雅則是被他偷偷地藏起來自己撫養。甚至，還偷偷地隱瞞了一歲。讓們都不知道。”
“所以你是說清雅和雲深是雙胞胎，聶臻卻沒告訴我？”蘇暮然這下聽懂了，可是聽懂之後她更加震驚。
譚宗揚點頭說：“大致應該就是這個情況。”
“聶臻太過分了，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隱瞞我這麼久。不行，我要去找他，我要把我女兒要回來。”蘇暮然說着就要往外走，一副要跟聶臻拼命的架勢。
譚宗揚連忙拉住她說：“暖暖，你冷靜冷靜。我知道你現在情緒很激動，可是你現在去找聶臻不會有任何結果。”
“是呀。最重要的是聶清雅趕我們出來的。“譚雲深說。
“她不姓聶，她是你孿生妹妹，她姓譚。”蘇暮然馬上糾正他。
譚雲深說：“好好好，她姓譚。不過不管她姓什麼，現在她卻選擇姓聶，她自己不也說了，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還是選擇讓聶臻做她父親。”
譚雲深沒有一點不歡迎聶清雅回到譚家的意思，對於這個妹妹，他也很喜歡。怪不得之前一直對她有好感，原來是因爲兩人是孿生兄妹。
可是他也沒有忽略聶清雅的態度，對父母提醒道。
蘇暮然聽了他的話果然冷靜下來，甚至一下子還蔫了。
她扭過頭看向譚宗揚哭喪着臉問：“宗揚，怎麼辦？我們女兒不想回到我們身邊。”
譚宗揚皺起眉頭，他也很意外清雅的選擇。甚至很意外，她並沒有像一般的小女生一樣，知道這麼大的變故整個人接受不了，或者害怕哭泣。
她的反應，甚至比一個經歷許多事事的成年人還要冷靜，還要明確。
這倒是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哄孩子他還有一招。可是現在他面對的，是個思維明確清晰，又成熟穩重的女兒。
“宗瑜，我們能談談嗎？”譚宗揚想了想，只能看向譚宗瑜。
在這裏最瞭解清雅的，莫過於譚宗瑜了。他和她從小認識，又曾是她的家庭老師，應該沒有人比他更瞭解清雅的想法。
譚宗瑜點頭，不過對於談倒也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她是個有主見的女孩，我也希望你們能尊重她。”
蘇暮然捂着臉哭起來：“那難道我們明知道她是我們的孩子，也無能爲力？”
譚宗揚抱緊她又看向譚宗瑜。
譚宗瑜無奈地嘆息說：“不如我去找清雅談談吧！看看她最終的看法。不過你也轉告她，無論她做出什麼選擇，我們都支持她。只是希望她也能跟我們見一面，有些話我們還是想當面跟她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