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奇環佩

發佈時間: 2022-12-07 05:3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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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調教的不錯呀,巧舌如簧,冰雪聰明。”

 葉褚誠看了一眼葉褚光說着又將目光轉向桌案上的燕夢,搖搖頭,嘆了口氣道:“不過,可惜了……二哥,你送錯人了,如果送給父皇的話一定會喜歡的!沒準伺候高興了,還能封你個太子噹噹呢!”

 言畢,他鬆開了燕夢,起身,從袖袋裡抽出一款雪白的絲帕,仔細擦了擦雙手,厭惡的丟在地上,甩甩袖子便向殿外走去,走了幾步突然回頭說吩咐了一句。

 “平安,送給你吧,作爲昨晚捉拿刺客護主有功的獎賞。”

 “謝主子恩典!”

 一語驚醒夢中人,葉褚光拼命的壓抑心中的驚恐,但手還是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手中的玉杯便直直的落了下去,“啪”的一聲摔得粉碎,就如同燕夢的心一樣。

 玉杯粉身碎骨的畫面,不停的在燕夢的眼前重放,彷彿碎掉的不只是心,還有她的人生,這永無翻身之日的人生是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

 不做皇室的妃子也可以,不做官宦人家的姬妾也可以,哪怕是個普通人家的填房也無所謂,不不,即使讓她繼續沉淪在技院也好,總之只要不是現在的結局,她就還有機會!

 可是,如今,她什麼都沒有,連一個女人最基本的需求都不再享有,這還是人生嗎?

 月溪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兩行清淚就那樣默默的流淌着,模糊了那個走出去的背影。

 燕夢錯了,但也沒有錯。

 至少燕夢賭過了,她自己卻連賭的勇氣都沒有,但是,似乎她應該爲這樣的怯懦而慶幸,因爲這場賭局,贏了是九天華宮,輸了便是修羅地獄。

 嶽瀟瀟第n次來到了書房門前,輕輕的扣了扣門,裡面還是沒有迴應,雲憶帶她回來後就一個人去了書房。

 除了剛見面說了兩句話外,無論她說什麼道歉的話,雲憶也再沒有回過一句。

 她也沒有回屋,在院子裡晃來晃去,滿腦子想的都是剛纔的事情,如果不是她跑得快,被抓住就死定了,另外,那個半路衝出來的白衣少年是什麼人?看他錦衣華服的裝扮,不像是搶到殺手,難道也是逃命的?

 這個世界的人要比她那個世界的人瘋狂的多,人命似乎也不值錢?官府衙門其實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這些山匪路霸他們也懶得管。

 不過,這麼肆無忌憚的殺人應該也是很少見的吧?是江湖仇殺還是暗殺?殺,殺,這個字很多年沒聽過了,她不就是被人追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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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沒有玄宸,他們是不是真的會死,時至今日,雖然沒有答案,但那一晚的事情卻歷歷在目,無法忘懷,就如同那些夢魘一樣。

 提到夢魘,她突然想到,這幾年她好像都沒怎麼做夢,即使做了,第二天也會忘記,不像剛來到這個世界的那幾年,沒完沒了的做同一個夢。

 夢做的少了,她就睡得好,這幾年她精神了很多,似乎xin子也開朗了不少,竟然都能作出離家出走這種幼稚的行徑了。

 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做夢的呢?

 她獨坐在月下思量了好久,一邊想一邊把玩着胸口的環佩,這已經是她的一種習慣了,好像摸着心就會異常平靜舒服,而且手感真的很好。

 這塊環佩,太精緻太特別,不光是質地紋飾和裡面蘊含的東西,有時候,她甚至能感覺到這塊玉是有生命的,彷彿有氣息在裡面流淌,尤其是她打坐的時候。

 在那種類似真空的境界裡,她竟然看到,有一種瑩亮潤澤的細流在環佩裡循環往復,第一她被嚇了一跳,以爲是眼花。

 再試一次,竟然又看到了,而且看久了,她就會陷入那細流中,好像細流不是在環佩裡,而是在她身邊。

 更不可思議的是,偶爾,她還能聽到環佩發出聲音,極其細微若有若無的……銀唱。

 沒有內容,也沒有節奏,卻讓她意外的想到了銀唱這個詞,她側面和雲憶打探過,但他對此一無所知。

 這塊環佩是林曦兒的貼身之物,她從不離身,他也只是在小時候見過而已,並不知道這環佩是什麼寶貝,也不知道從何而來。

 不僅如此,他都不知道林曦兒的身世,也從未聽她提起過家人,昌平帝也對此頗爲忌諱。

 林曦兒,你是不是太神秘了些?

 你的丈夫兒子竟然對你一無所知?你究竟從何而來,又是爲了誰在謀劃?玄宸的存在昌平帝知道嗎?是不是隻有玄宸才知道你是何方神聖?

 難道是你,把我弄來的嗎?

 嶽瀟瀟想着想着就笑了,爲什麼總是覺得林曦兒和她的到來有關係呢?這不是有些莫名其妙嘛,也許她的到來只是個誤會,也許是她睡覺睡死了,老天爺憐憫又給了個重生的機會。

 憑什麼認定就是個陰謀呢?就因爲來的時候倒黴了些,從聖寵的公主淪落成了山野村姑?

 她打趣了自己一番,心裡卻沒有絲毫的動搖。

 環佩雖然不能證明什麼,卻告訴了她它不是凡間物,或者說,不是靠人力可以打造的東西。

 人的智慧再偉大,玉的質地再罕見,也不可能打造出有生命體制的玉,不可能實現那環佩中生生不息的瑩流……只有她一個人能看見的,匪夷所思的瑩流。

 不知道坐了多久,嶽瀟瀟起身回房,準備給雲憶做點吃的請求諒解,剛推開門就發現,屋裡被翻得亂七八糟,櫃子箱子全部敞開着,雲憶的牀鋪也亂成一團。

 她心下一驚,就衝進了她的裡間,和外面一樣好像被人洗劫了似的。

 “啪!”

 她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嘴巴,這是替雲憶打得。

 如果她半夜回家看到這場面,一定會被嚇得半死,而一向視她爲生命的雲憶更不必說了,他肯定是發瘋一樣的四處尋找她,纔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找到了,纔會不分青紅皁白的一下子打暈白衣少年。

 想到這裡,她心裡暗自慶幸,還好雲憶並非心狠手辣的莽撞之人,否則很有可能一掌打死那個少年,

 她又觸犯了雲憶的底線,又嚇着雲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