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昨晚回來的時候就有點不對勁了。
但，不至於把自己的房間弄成這樣吧？
她用一塊布遮住鏡子，她不照鏡子嗎？
付經言很驚詫。
付經言還沒問，老婆就先發制人了。
老婆一扯他，突然一個壁咚，付經言就緊緊地貼著牆了。
咻地，他老婆還挺凶地瞪著他。
「那個壞女人把護照藏哪裡去了？」
「……」
「跟你鄭重聲明一點，我不是你老婆，別把我跟那個女人混為一起談論。」
付經言眨眨眼。
他沒有輕舉妄動。
他還假裝害怕了，就範了。
「你……你不是時悅，你……你是誰？你和我老婆長得一模一樣！」
老婆更凶了，「你眼瞎的嗎？我怎麼可能跟那個壞女人長得一模一樣？」
「……」
「時悅是那個壞女人，我叫Charlotte（夏洛特，法語指自由的人）。」
Charlotte？
付經言當然知道這個名字。
當年，時悅是跟他說這個名字。
是他看了她的護照，才知道她中文名叫時悅。
因為時悅一直用中文名，他以為她早就不用Charlotte這個名字了。
看到這樣判若兩人的老婆，付經言也似乎明白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Charlotte：「那個壞女人又把護照藏起來了，氣死我了！」
「……」
Charlotte：「我終於回來了，我一定要好好收拾她。」
付經言小心翼翼地搖搖頭，「抱歉，我不知道她把護照放哪裡去了？」
「……」
「你……要護照做什麼？」
Charlotte對付經言翻了一個白眼，「當然是要出國啊！」
付經言：「你想去哪裡？」
「……」
付經言試圖安撫Charlotte，「你先坐下，好不好？我幫你找找。我和時悅挺熟，我應該挺了解她。」
忽然，Charlotte拍了一下付經言的頭。
警告他：「你別耍花樣，我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付經言：「我不會欺負你，也許我可以幫你。」
「……」
「你先消消氣，急不來的。」
Charlotte半信半疑看著付經言。
她有所保留。
她好不容易回來，她不能再被催眠。
那個壞女人，真的很可惡！
……
忽然，門鈴響了。
付經言溫柔勸：「乖，你先坐下。你剛才弄得太響了，吵到了鄰居了，肯定有人投訴了，我去處理。等會，我們再慢慢談，好不好？」
Charlotte沒出聲。
她耳朵沒聾，聽得見門鈴一直響。
如果不是那個壞女人把門反鎖了，還設置了密碼，她無法破解，她至於那麼激動把門砸壞嗎？
都是那個壞女人太討厭了！
她不讓她出去，她一定要出去。
她好不容易自由了，她得做她的事情呀！
……
付經言小心翼翼地看著Charlotte。
他伸手了，慢慢地移開她架在他兩旁的手。
他還帶她到沙發那裡坐下。
「我去開門，不管那些人說什麼，你都不要理，也不需要回應他們，我來處理。相信我，沒問題的。」
Charlotte：「你是誰？為什麼要幫我？」
付經言：「等我一下下，我都會告訴你。我再不去開門，該他們把門砸了。」
Charlotte沒說話，定定看著付經言。
……
付經言開門了。
門外站著物業管理，還有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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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經言先鞠躬道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家事不宜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