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運會結束的當天下午,班長提議所有人去ktv慶祝。
雖說已經在新班級裏生活了大半個學期,但是因爲空倚月在班上同學的眼中只算是個空降兵,寡言少語,又獨自一人坐在教室的最後面,
如若不是她的優異成績,估計大家也會經常xin忽略。
班長是個爽快的矯健男生,強壯而又特斷獨行,提議剛出口,大家還未表態,他又特別強調了一句:“誰要是不去,後果自負!”
鍾梓烊聽不過去,調侃道:“還能有什麼後果!你危言聳聽啊!”
班長見識鍾梓烊搭話,話裏微微表示不滿,便笑着說:“哎,開個玩笑而已,就是想表達一下難得大家下午沒課,一起聚聚!”
似乎有異議的人並不多,除了兩三位實在有事走不開的同學以及空倚月外,所有人都答應了。
見空倚月猶豫,班長追問:“空倚月,你幹嘛!你可不能缺席!今天你也算是功臣之一啊!”
空倚月堪堪一笑:“我……”話還未說完,班長眼尖見付靳庭走了過來,張口就問道:“付靳庭,聚會,一起吧!”說完,才顧得上空倚月剛纔未說完的話,再次問:“空倚月,你怎麼說?”
空倚月將視線投放到了付靳庭身上,她能不要臉地說一句:如果付靳庭參加的話,她也參加嗎?
思忖着該怎麼給答覆,付靳庭看了她一眼後,回到自己的座位,將書本往抽屜中一放,懶懶地說了一句:“我無所謂。”
班長見付靳庭答應,興奮地轉頭朝着空倚月說:“學神都參加了,空倚月,你不參加就說不過去了!”
空倚月扯扯笑弧:“我沒說不參加。”
於是,一場臨時起意的聚會便這樣敲定了。
因爲參加比賽的緣故,空倚月身上穿了一套休閒的白色運動衣,跑完步後流了不少汗,不舒服之餘便只想去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
班長默許每一個參賽人員回去換洗一下,又安排了幾個男生跟自己先過去訂包廂,其餘的人隨意,準時到達就好。
空倚月動作迅速,收拾妥帖出校門時,正好遇上了向懿跟鍾梓烊。既然同路,乾脆就同行了。
鍾梓烊說話一向口無遮攔:“空倚月,你披散着頭髮的樣子還真少見呢!”
空倚月的長髮及腰,很多時候爲了方便她都會紮成馬尾,因着剛纔洗頭髮的緣故,即使有用幹毛巾擦過,但長髮還是半溼狀態,只好披散下來。聽聞他這麼說,空倚月一笑:“你的意思是誇獎嗎?”
鍾梓烊接道:“我的意思有那麼明顯嗎?”
“難道我理解錯了?”
“也不是這樣說……”
兩人剛聊到這裏,向懿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是付靳庭,跟他們約匯合的地點。
向懿剛掛了電話,鍾梓烊便問他:“付靳庭那家夥到哪裏了?”
“前面的書店那裏。”
向懿話音落完不久,空倚月看着他沉思了一會,大膽問道:“向懿,可以給我付靳庭的手機號碼嗎?”
向懿與鍾梓烊在空中相接的視線有些難以言喻,向懿說:“這個……恐怕……”
鍾梓烊奇怪,快速問了空倚月一句:“你到現在都沒有他的手機號碼?”
空倚月搖頭,“有的話你覺得我還需要跟你們提這個請求嗎?”
鍾梓烊一副難以置信,“空倚月,你追了付靳庭一年多,敢情還真是坎坷啊!”到現在連個號碼也沒有弄到手!弱爆了有木有啊!
向懿也坦言:“空倚月,不是我不想給你,只是付靳庭的xin子你也清楚,要號碼這事,我建議你還是自己跟他拿吧。”
空倚月也不多說其他令向懿爲難的話語,只是淺淺地應了一個字:“好。”
付靳庭已經在書店門口站了一會,見空倚月跟他們兩人一起走過來,神色微微一變後又立即恢復如常。
“怎麼這麼慢?”付靳庭只當沒有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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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梓烊反駁:“是你自己開車開太快了!”說着,又問了句:“你的車子呢?停哪裏了?”
付靳庭手中還拿着車鑰匙,指了指斜前方的電影院,“後面的停車場裏。”
鍾梓烊滿心愛慕地說道:“待會提前溜,然後你讓我開開你那車,我都夢寐那款車好久了,新出了幾天沒想到就給你撈到了!”
付靳庭沒有理他,只讓他自言自語。
從書店到ktv並不遠,四人的速度相當,只是走着走着,向懿跟鍾梓烊並肩走到了前方,而落在空倚月前方幾步遠地方的人是——付靳庭。
他的腳步不快,似乎有意放慢了些。空倚月擡頭看着他的背影,身線流暢,周身氣場清雅貴氣,她默默地看着他,終是鼓足了勇氣,三步並兩步毫無聲息地走到了他的身邊,跟着他的步調,不緊不慢地走着。
街上來往的行人匆忙,空倚月時不時避開道路旁迎面而來的路人,偶爾肩膀會不知覺地便撞上他的胳膊。
付靳庭沒有表達不滿的意見,只是在她靠過來的時候,會不着痕跡地低眸看她。
“空倚月,你能安分點嗎?”聲音清冷,聽着似乎還有些不快。
“我不安分嗎?”空倚月擡眸,用無辜的眼神看着他。
一路上她都沒有主動挑起話題,更是沒有什麼越矩的舉動,他還來嫌棄她不安分?!
付靳庭眸光銳利地看向她,空倚月沒有在意,燦然道:“能這樣跟你走在一起,挺意外的!”
如她所料,付靳庭又不搭話了。
“付靳庭,你說我當初接近你的目的不純,我不否認,但是我只能說,我會試着讓自己喜歡上你!付靳庭,我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地爲一輩子做過打算,這一世,我決定了要和你結婚,那麼我就不會那麼輕易地放棄,你討厭我也好,你生我氣也好,但是我只有一個請求,在大學畢業前,只要你對我還存有那麼一點點不一樣的感覺,就別那麼快扼殺掉它……”
“你的意思是,讓我給你四年的時間?”付靳庭驟然停下腳步,轉而正視着她。
空倚月慎重地點頭,“如果大學畢業前,你還是不能接受我,那麼我不會再去打擾你的生活。我說到做到!”
付靳庭冷冷地回道:“你就那麼自信大學期間能夠追到我?空倚月,我們大學說不定都不在同一所學校,你拿什麼追我?”
“我會等到你回來的!”信誓旦旦的話語,帶着那堅不可摧的力量。
付靳庭沉沉地看着她眸光中的堅定,只是緩緩地收回了視線,“我拭目以待。”
見他往前走,空倚月遲疑回味了片刻,又繼續跟上,付靳庭這樣的態度是不是表示默許了?
她笑着在他身旁自語道:“不過這事還是得看兩個人的配合,如果一直都是我在追你,你又不配合我,那麼我怎麼可能成功呢?”
付靳庭沒有理她。
“你說對不對?付靳庭?”似乎一定得讓他點頭說“是”。
付靳庭似笑非笑地說:“你的意思是我還得全力配合你了?”
空倚月耍賴:“當然不是!我怎麼敢要求你全力配合,一半一半就好了!”
“空倚月,你做夢!”
空倚月自然而然地接話:“現在是白天,付靳庭,我很清醒。”
懶得跟她爭論這些有的沒的,付靳庭只是甩話道:“再說廢話,你就自己走!”
空倚月望了望的前方,向懿跟鍾梓烊早已看不見人影了。
她思索了會,只好伸手靠近他垂在身側的右手,纖細的手指滑入他的指縫,已他緊緊相扣。
付靳庭察覺到她的動作,眸光危險地警告着她:“放手!”
空倚月不放,“這樣你待會就不能輕易地甩開我了!”
“空倚月,你還是不是女生!”
“我長髮那麼長,怎麼不是了?”
付靳庭看了一眼她烏黑亮麗而又潤滑的長髮,隔了一會才移開視線,說了句:“頭髮長,見識短。”
“哪裏,見識短的話我還能考全級第二名?”
付靳庭哼了聲,“如果不是因爲我,你會那麼發憤圖強考個第二名?”
空倚月思索着他的話,隨後才贊同地點頭說道:“好像是這樣子沒錯!付靳庭,你看,其實你什麼都知道。”
付靳庭神色略顯端倪,“你別那麼廢話!”
“哦,”空倚月頓了頓,又提道:“我剛纔跟向懿要號碼,他不肯告訴我,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他做得很好。”付靳庭面無表情地說。
“然後呢?”空倚月側頭仔細注意着他的表情。
付靳庭側眸看她,“你又想說什麼?”
空倚月甜甜地笑了笑:“我要你號碼。”
“不給。”某人回答地乾脆利落。
“爲什麼?”空倚月不明白,爲什麼要個號碼就這麼難了?
“因爲你笨。”
“付靳庭!”
“嗯。”
“我要你號碼。”空倚月再一次說道。
“考到了第一名我就給你。”
“好啊!一言而定!”空倚月一口答應。
付靳庭稍有意外:“空倚月,超過我,你覺得有那麼容易?”
空倚月不以爲然:“又不是說第一名一定就得超過你,並列第一也算是第一名!”
付靳庭:“……強詞奪理。”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這個詞語了。
空倚月心情很好,“嗯,就算是強詞奪理,我說得也只會是真理。”
付靳庭始終沒有拂開過她的手,兩人雙手緊牽,遠遠望去,似是相依相偎。
林安易騎着自行車,百無聊賴地等着紅燈,不經意間擡頭,便看到遠處俊男美女的身影,和諧,甜蜜而又熟悉。
林安易先是驚詫不已,後再三凝眸審視確定,發現男生是付靳庭,女生真的是空倚月後,不由得冷了冷視線,心中又將空倚月看輕了些:原來那麼努力地考上重點班級,就是爲了泡付靳庭?
空倚月,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