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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愛過了，就散了
“誰想到你會想的那麼齷齪！”大概是覺得被他無端控訴有點太冤枉了，我忍不住補了一句。
霍少寒卻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男歡女愛，有什麼好齷齪的。”
我徹底被他的話驚到了，“你什麼意思？難不成我要真勾飲你，你還真跟我睡？”
“為什麼不？”霍少寒說的很認真，“你要是想睡我，我就跟你睡！”
他漆黑的眸子，緊緊的鎖住我，像一把鎖，將我鎖在了囚籠裏，我竟然半天都發不出一絲聲音來。
就這樣沉默的對視良久，霍少寒才嗤笑一聲，起身進了臥室，留下我一個人迷蒙的眨著眼。
我好半響才從剛才的突然中回過神來，有些不敢相信聽到霍少寒說的那些話。
他，什麼意思？
我有些心煩意亂，回到房間也沒有睡著。
忍不住起來去臥室做了一碗醒酒湯，送到霍少寒的臥室門口，想了想，還是敲了敲門，將醒酒湯放在門口，離開。
隔著牆壁，我聽到他開門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又關門。
這才長舒一口氣，回到自己的床-上，給念念換了新的尿布，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去早市買了點肉回來熬湯，準備送到醫院去。
湯還沒熬好，就突然接到了江瑤的電話。
“你怎麼了？這幾天怎麼電話一直打不通？”我看到來電顯示是她，開口就問。
電話裏卻傳來江瑤哭泣的聲音，“佳宜，我不想給你打電話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一聽，心就揪住，“發生什麼事了？”江瑤是個不怎麼喜歡流眼淚的女人，她如果哭了，這事兒小不了。
我想起之前跟她通話時，她有些低沉的語氣。
江瑤在電話那端又抽泣了一會兒才道，“我現在在醫院，你能來一趟嗎？”
“能！哪個醫院？”
“婦幼保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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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掛了電話，捏著手機好一會兒才回臥室換衣服。
整理好自己，我就抱著念念出了門，怕吵醒霍少寒，也沒跟他打招呼。
我直接打車到了婦幼保健院，坐電梯到六樓，江瑤就坐在長廊上的椅子上。
看到我的那一刹那，她的眼淚啪啪往下掉。
而我，則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了灰敗和一種莫名的絕望。
我抬頭看向科室的名稱，心裡驚的後背都有些發寒。
江瑤，來流產科做什麼？
“你……”我很艱難才問出這句話，“什麼時候的事？”
江瑤用力忍了眼淚，“兩個月了。”
我深吸一口氣，“瑤，你跟許彥在一起也有九年了吧？現在奉子成婚也挺正常的。”我儘量讓語氣聽起來好接受一點。
江瑤卻一個沒忍住，又是一串滾燙的淚珠滾落。
“他，不要。”
我能感受到，她說這三個字的時候，是怎樣的絕望。
“你能想像嗎佳宜？我愛了他九年，等了他五年，終究等來一場空。”江瑤的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悲戚。
我其實是震驚的，完全不相信她的話，“沒理由啊！許彥為什麼不要？這是他的孩子啊！而且你們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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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瑤只是不停的搖頭，“這已經是……第三個了。”
我所有的表情都僵住，“你說什麼？”
“這已經是我為他打的第三個孩子了。”
“江瑤你瘋了！”我幾乎是瞬間就從座位上站起來，如果不是手裡抱著念念，我真想一巴掌拍在她的後腦勺，把她給拍醒！
江瑤突然就收斂了所有的哭聲，只是目光木然的注視著前方，“我是瘋了，我瘋了，才會在一棵樹上吊了九年。”
“為什麼不結婚？！”我盡可能壓低聲音的吼。
江瑤就扯著嘴角笑了，“問得好。”
“我其實知道你給我打電話了，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好在跟許彥打架，把手機摔了，關機了。因為我用這個孩子逼他跟我結婚，他就跟我大吵了一架。”
我目瞪口呆的聽著江瑤的話，就像在聽天書一樣。
天知道，當初上大學的時候，江瑤和許彥兩個人一見鍾情，剛大一，就墜入了熱戀，兩個人如膠似漆，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許彥是搞藝術的，很有情調，也特別會說情話，江瑤對他癡迷的不行，畢了業就商量著結婚。
但是後來說使因為許彥覺得作為一個男人沒有一份像樣的事業，不能那麼草率的結婚，所以才沒結，兩個人就一直那麼拖著。
但是始終在一起，從來沒有分開過。
這在我們同學圈裏，已經被傳為一段佳話。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許彥和江瑤，那就是天生一對。
我怎麼敢想像今天從江瑤口中聽到的，居然是她用孩子逼婚，許彥還不同意……
“瑤，你跟許彥……到底怎麼回事？”我禁不住問。
江瑤就像要英勇就義一樣的，眼睛找到了焦距，“我跟許彥，完了。”
她突然掏出手機，撥弄了一會兒，放到我手裡。
那是一個視頻資料夾，裡面所有的視頻……都是許彥跟女人恩愛的影像。
畫面很色情，很噁心。
而且，幾個視頻中的女主角，不是同一個女人。
我這才算是開了眼界，“許彥竟然劈腿！”
江瑤笑出聲來，“這如果算劈腿的話，那我也只是其中一條腿而已。”
“什麼意思？”我心驚。
江瑤忽然一下子仰在座椅背上，像在述說著別人的故事，“我直到前幾天吵架才知道，他，本來就是不安分的，他心目中的愛情……怎麼說呢？佳宜，可能我們口中的愛情，都太不純粹了吧，我們愛一個人，就想要得到結果，想要結婚，想要生子……”
“你那不廢話嗎？！”我忍不住插嘴。
江瑤就笑，“可許彥不一樣，他所追求的愛情，就是純粹的愛情，不需要道德綁架，也不需要什麼責任承擔，就只是愛而已，愛過了，就散了。”
我聽得心口堵得厲害，“所以他就在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同時還跟其他女人在一起？”
“用許彥的話說，他只是愛我愛的時間最長，可是愛我的同時，又忍不住會愛上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