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悅接聽電話了。
是沈星雲打來的。
「悅悅，你跟我們主任……你們上熱搜了……」
話音落下，沈星雲咬著下唇。
她的眉心也皺緊。
她的眼神有點複雜。
熱搜？時悅不清楚。
坐在時悅旁邊的付經言已經打開了手機，給時悅看了最新的新聞。
確切說，他們三個都上熱搜了。
網上不但掛出宋然對時悅的深情表白，還有付經言揍了宋然的片段。
網友都是罵付經言賴蛤蟆想吃天鵝肉。
網友統一支持宋然。
網友還呼籲時悅趕快跟宋然交往。
付經言沒說話，定定看著時悅，一副「你看著辦」的樣子。
……
他們在大廈門口糾纏的時候，有人圍觀。
只要有人發了朋友圈，肯定有人想藉此生事。
沈星雲已經知道了她和宋然的關係，時悅也不再隱瞞了。
時悅看得出星星喜歡宋然。
她那個樣子，配不上宋然，星星很善良，是個好女人，如果她和宋然在一起，應該是最好的結果。
「星星，事情不是網上說的那樣的。其實，我和宋然早在三年前已經分手了，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
「我不跟你們提起，是我覺得，我和他的事已經過去了，沒必要再拿出來說。」
沈星云：「悅悅，我不是怪你。我們主任挺好的，他……很愛你……你不再考慮一下嗎？你沒有被他感動到嗎？」
時悅沒有猶豫，說：「他這個人是挺好，但是，我對他已經沒有感覺了。」
「……」
「他再來找我，只會給我增加負擔。很抱歉，我真的沒辦法回應他。」
沈星云：「我不大清楚你們的事，我不適合發表意見。悅悅，我挺希望你幸福。」
時悅：「星星，謝謝你！之前沒跟你們提過，我正式跟你道歉。」
沈星雲淡笑，「不客氣了啦！既然已經分手了，是沒必要說什麼的，我可以理解。看到熱搜，我就問一下。」
時悅：「我有苦衷，抱歉，有的事不能跟你們說得很清楚。」
沈星云：「沒關係，你能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們。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和紀夏都會陪著你。」
時悅：「你們真好，真的謝謝你們！」
沈星云：「別想那麼多了，早點休息吧。」
時悅點點頭，「嗯！你也早點休息。」
……
掛了電話，沈星雲還在發愣。
宋然跟時悅表白的視頻，她回看了好多次。
沈星雲感覺得到，宋然是真的愛時悅的。
莫名的，沈星雲心裡有澀澀的擰疼。
驀地，沈星雲起來了，去換衣服。
本能的，她想回醫院。
……
時悅講完電話，付經言帶她去了他位於郊區的別墅。
在這裡，時悅看到了一個睡得很安祥的女人。
要不是她還有呼吸，就像死人一樣。
可能她很久沒見過陽光了，她的皮膚很白。
可能是很久沒有活動了，她的身形消瘦。
這個房間里，有各種先進的監測儀器。
也看得出，各種治療費用不少，付經言應該蠻有錢。
付經言一眨也不眨眼看著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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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握著媽媽的手，柔聲說。
「媽，我帶媳婦來看你了。」
「……」
「她叫時悅，也叫Charlotte，是我愛的女人。」
「……」
「媽，你也想見媳婦吧，你要快點醒來哦！」
「……」
「以後，你還要抱孫子，陪孫子玩，不能再錯過了哦！」
看到這一面的付經言，時悅心底的柔軟觸動了。
她靠近名義上的婆婆，和她說說話。
「雖然我們才剛見面，我也應該叫你一聲媽。」
「……」
「聽說你睡了很久了，不能再睡了哦，睜開眼睛看看我。」
「……」
「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付經言，你要看著我們幸福。」
「……」
「你應該還有很多心愿未了，睡醒了才能去完成哦！」
說著，時悅也握著名義上的婆婆的手。
像這類病人，需要刺激大腦，刺激感官，她希望她的到來能幫助她。
……
付經言看著時悅，欣慰地笑了。
老婆是善良的，她的冰冷有希望融化掉的。
付經言：「謝謝你！」
時悅：「她也是個可憐人，希望真的能喚醒她。」
「……」
「你父親失蹤，媽媽又變成這樣，你一定很難過吧？」
付經言點點頭，「是的！剛開始那兩年，我心裡全部是恨。如果不是壞人，我的家就不會破散。」
「……」
「我也發誓了，我一定會回來找出真相，把壞人繩之於法。」
時悅看著付經言：「你一定可以的，正義不會缺席。」
時悅也沒有想到，付經言會讓她看他的隱私和秘密。
……
走出房間，時悅和付經言聊了別的。
「你真的是程序員？」
「可以說是，我也做這類的工作，對這類有研究。」
「那你還做什麼？你要維持你媽的生命，每年肯定要花費很多錢，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我媽出事之後，岳父幫助我出國了，還有我媽，她也在國外做治療。我把房子賣了，都不夠我媽的治療費，岳父給予了很多支持。」
「……」
付經言：「高三那年，我就開始自己創業了。最初，我寫程序賺取生活費。上了大學，靠著寫程序，累積了一些名氣，也賺了一些錢，有餘。然後，和同學開始玩股票，炒鞋，炒期貨，做投資。」
「……」
「多年下來，賺了不少錢。」
時悅：「你沒有正經的職業？」
付經言：「我是職業投資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所以，一台筆記本就能搞定。」
時悅：「你跟我說這麼多，你信任我？不怕我出賣你嗎？」
付經言握著時悅的手，「老婆，我們是坐同一條船的人，我相信你是不會讓咱們都翻船的。」
時悅瞪了一眼付經言的手，想甩掉他。
付經言就是不放手。
「你剛才和我媽說的話，我當真的。你沒有意見，我也當你是默認了，咱們以後就是夫妻。」
時悅：「我覺得你就是無賴！我剛才好心幫你而已，不是默認。」
「……」
「在一個沒有知覺的人面前說著傷人的話，我也做不到。但是，你不能當成了理所當然。」
付經言很不以為然，他就是認定了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