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她爲他做的還少嗎

發佈時間: 2022-10-25 14: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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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員支支吾吾,指着外面,“對不起各位頭,我不是存心打擾,只是他的保釋金和保釋人都來了,你們看看要不要出去處理一下?”

 “什麼?”

 不但是雷恩,就連其他幾位警司都震驚得站起身來。

 “什麼樣的保釋人?”其中一名警員急切問道。

 “是奉了瑪格伯爵命令,拿着市長證明的人,總警司正在接待呢!”警員吞吞吐吐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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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位警司有些慌了手腳,紛紛走出審訊室,雷恩見狀,生冷地命令門外的警員,“給我看好他!”

 “是!”

 一行人,匆匆朝着總警司的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裏,氣氛凝重,總警司和對面待客椅上的幾位人員是大眼瞪小眼,警察局的氛圍本來就乖乖的,加上現在商人,官員齊聚,氣氛更是格格不入,不夠,最醒目的還是總警司辦公桌上的一隻鑲有金色條紋的保險箱,刺痛了各位警司們的眼睛。

 這一幕,令所有警司都驚愕了。

 老鼠上前,一襲黑色西裝的他顯得格外頎長偉岸,走到雷恩面前,淡淡的笑容泛着一絲清透的涼意,就像是秋日的溫度,骨子裏透着一絲冰寒。

 “雷恩警官,各位警司,放在你們面前的正是一百萬保釋金,一小時之內,沒有超過一秒鐘!”

 警司們的臉上各個難看,雷恩狐疑上前,與老鼠等人隨行的一名銀行人員立刻將保險箱打開,整整齊齊的現鈔擺放其中。

 他驚愕擡頭看着老鼠,沒想到,臧舶烈的人真的做到了,還短短還不到一小時的時間裏,他們竟然將這麼鉅額的保釋金送到了警局。

 看着這一羣得意的人,雷恩的脊樑處都漸漸泛起冷意,像是一條蜈蚣在慢慢地爬行一樣,令他很不舒服。

 天際,突然一聲悶雷響過,緊接着,天空像是裂開了一樣,開始下起了瓢潑大雨,斗大的雨點噼裏啪啦地砸在玻璃窗上,攪得人心惶惶不安。

 良久後,雷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裏面你們怎麼可能籌到錢?銀行早在半小時前就下班了。”

 老鼠眼底泛起明顯的輕蔑之意,這羣老狐狸,原以爲能用這麼幼稚的方式來絆住他們。

 “各位,一百萬法郎就整整齊齊地擺在這裏,如果你們不信,可是隨時點算清楚,不過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就算我們總裁時間不寶貴,市長祕書的時間也是有限的。”

 “你……”

 雷恩氣結地哼哼,卻因爲老鼠提到的市長祕書,而再一次頹敗下去。

 總警司這時尷尬地咳嗽一聲,站起身來,沉聲說道,“雷恩,放人吧,這裏有市長寫的證明,不過怎麼樣,我們都要爲了兩國的友誼考慮,不要爲難臧先生。”

 “可是擔保人……”雷恩還是不打算輕易放過,但轉而已經明白了一切。

 市長祕書就是那位擔保人,他不是商人,和臧舶烈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按照程序,現在錢也準備好了,擔保人也在,他再沒有理由羈押臧舶烈四十八小時,就算是他急功近利,想今早破案,如今在如此多的大官面前,他的目的,看來是無法達成了。

 “是,長官!”雷恩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憤恨地轉身離開辦公室。

 從警局裏匆匆跑出來一道豔紅色的身影,不禁讓這個雨天,灰暗的大地色調增添了一抹驚豔。

 溫鬱琳站在雨幕中左右探看,身後出來的凱文律師,體貼地爲她遞來一把傘。

 她根本沒有心思去想,一把接過,便追向走在雨幕中那抹孤寂而凌亂的背影。

 臧舶烈把緘默發揮到了極致,不僅讓警察問不出一個字,也沒有身邊人,說過一句話。

 他不管不顧地走在雨幕中,那棱角分明的俊顏由於沉默而顯得更加冷硬,黑眸死死地盯着前方,卻不知道在看什麼。

 “烈,你等等我……”溫鬱琳奔跑上去,不顧自己高跟鞋可能崴腳的危險,飛快地攔在了臧舶烈的面前。

 “你要去哪啊?”她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道。

 臧舶烈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後,邁步從她身邊經過。

 溫鬱琳露出一臉愕然,不過須臾就又追了上來,爲了拖住他,乾脆把手裏的傘也丟了,陪着他一起淋雨。

 “我問你話呢,你要去哪啊?”

 “不要管我!”臧舶烈沉聲喝道,狠狠地甩開了她的手。

 是的,是甩開!

 溫鬱琳心中滑過一陣刺痛,他對自己的態度是越來越冷,不管這一年來,她爲他做了多少事,生病發燒,通宵達旦,累死累活,他都對她不聞不問,每每她生氣抱怨,說再也不管他時,他依然只是那句話,“你走好了……”

 可是,她的心,能走就好了,她也不明白,面對這樣一個不把自己當一回事的人,她爲什麼還這麼死性不改?

 這一年,她已經從一個愛玩愛鬧的富家小姐變成了一個雷厲風行,性感卓悅的女強人,這一切,都是因爲他,也是心甘情願爲他而改變,但是他的心裏,卻永遠裝着那個棄他而去的尹沅希!

 想着他的情深只爲那個女人,她的心裏,就如火燒一般灼痛起來。

 她沒有時間去傷痛,而是更快地跑到他身邊,將他從計程車的車門邊拉了回來。

 “爲什麼不能管你?大家爲了你東奔西跑,還有瑪格,爲了你,找人來保釋,我們爲你這樁案子一直在研究調查,籌錢找人,那麼多的人在爲你一個人忙,你還有什麼資格說別讓人管你的話?”

 她大聲地斥責着,反正經過的路人都聽不懂他們的說話,對於臧舶烈的埋怨,她已經擠壓很久,不吐不快了。

 面對她的震怒,臧舶烈倒顯得一派從容,他現在對於什麼事都提不起勁,在警局還是家裏,對他來說都一樣,都是拿來耗費時間的地方,當然,在雨中站着也一樣!

 長久這樣兩兩相望不言不語,溫鬱琳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雖說是盛夏,但連續好幾天的雨天加上傍晚十分,這冷意還是自腳底升起來,浸溼了人的髮膚。

 “你說話啊,你想走你就告訴我,你要去哪?”

 “老大,你要去哪?回家嗎,我送你吧……”隨後追來的老鼠,也一臉擔憂地看着臧舶烈道。

 臧舶烈眸中飛快地閃過了一抹光芒,聽見老鼠說的家,彷彿就看見了酒

 櫃裏還沒有消掉的酒,於是,他緩慢回頭,朝老鼠一個眼神暗示。

 “我去拿車,老大等我!”老鼠立刻迴應,轉身去取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