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抒把果汁端給她,「從小到大,只有奶奶一個人疼我,你是第二個,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啊。」
蘇里里眼睛泛酸,「抒崽……」
雲抒摸摸她的臉,「好了,我都原諒你了,你別這樣了,都過去了,以後我們相親相愛,不吵架了。」
「嗯,不吵,我保證我再也不跟你吵了。」
「一會兒吃完飯我帶你去參觀樓上,等傍晚太陽下山我帶你去看孔雀。」
「好。」
沒一會兒,孫媽便過來請蘇里里去餐廳用餐。
廚房給做了一碗牛肉麵,葷素搭配,色香味俱全,蘇里里胃口大開,坐下就開始吃。
雲抒坐在一旁陪着她。
沒一會兒,孫媽拿着手機進來,「太太,您的手機一直在響。」
雲抒接過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座機,劃開接聽,「你好。」
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雲抒臉色有點不好看,很快道,「我知道了,我會過去看看的。」
等雲抒掛上電話,蘇里里立刻問道,「抒崽,怎麼了?」
「沒怎麼,監獄那邊打來的,說雲長山出事了,要我去看看。」
蘇里里不滿吐槽道,「雲長山的事情關你什麼事啊?監獄那邊找錯人了吧?」
「監獄的人說了,他的前妻和女兒都不管,所以雲長山才讓他們給我打電話的。」
「雲長山這是看你心軟好說話吧?他是無期徒刑,見你幹嘛,還指望着你能讓他出去啊?」
「他之前倒是說過,沒指望還能出獄的,再說了,這事不是他想不想的問題,還真當法律是鬧着玩的嗎?」
「就是,他這輩子都別想出監獄了,所以還煩你幹嘛?」
「情況特殊,」雲抒猶豫了一下,道,「還是去看一眼吧,因為剛剛那邊的負責人跟我說,還挺嚴重的。」
「那我陪你去。」
「嗯,不急,你先吃飯。」
……
雲長山所在的監獄在最偏遠的北邊郊區。
那邊偏僻得都快出帝都了,位置不好,很少有人踏足。
從臨心島出發,足足開了兩個小時,才來到監獄。
「抒崽,我怎麼感覺這裏有點瘮得慌啊。」蘇里里縮在雲抒身邊,忐忑的道。
「大白天的有什麼好怕的,而且這裏是監獄,雖然關押的都是罪犯,但他們什麼都做不了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我之前聽人說,這個監獄在建成之前,是一個墳地,沒人管的那種野墳地,後來直接用土填平建成了這個監獄,所以你不覺得這裏陰氣重,很瘮得慌嗎?」蘇里里說着,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雲抒:「……」
「行得正坐得端就不怕鬼,所以我倒是覺得,監獄建在這樣的地方挺好的,要真的有鬼,針對的也應該是被關在這裏的那些罪犯。」雲抒笑了笑,「你要是害怕,就和老宋在車裏等著吧,保鏢陪我進去就行。」
「不,我要陪你進去的。」蘇里里壯了壯膽子,「你說得有道理的,我沒做虧心事,不怕。」
「那進去吧。」
兩個保鏢陪着她們進去,很快有人來安排接待她們,講明了事情的原委。
「雲小姐,雲長山前幾天在澡堂洗澡的時候出事了,右手食指被犯人整根割了下來,發現的時候太晚,錯過了最佳的救治時間,手指頭已經接不上了,好在人沒事。」
雲抒聽得心驚肉跳,「監獄里這麼亂的嗎?」
「人在這關着自然是難受的,有點小摩擦也是常有的事,但這裏管得嚴,把人傷得這麼重,後果是很嚴重的,所以這樣的事情很少發生。」
「那是不是雲長山得罪人了?」
「應該不至於,雲長山畢竟年紀在這擺着,沒有年輕人那麼血氣方剛,而且他剛來沒幾天,也一直挺老實的,不像是得罪人的樣子。」
雲抒點點頭,「那你們會調查嗎?」
「犯人也是有人權的,自然是會去好好調查的,犯事的人說了,就是看雲長山不順眼,所以才針對他。」
「看樣子監獄也不安全啊,不過雲長山還真是活該!」蘇里里在一旁道。
雲抒沒多說什麼,直接跟着負責人進了接見室。
雲長山很快被帶了出來,臉上倒是一點傷沒有,唯獨右手上纏着繃帶,食指位置是空的。
蘇里里看見雲長山瞬間氣不打一處來,「抒崽,這種人你來見他幹嘛,死了都是活該!」
雲抒坐在椅子上,看着對面的雲長山,「你讓人跟我說,你想到關於我親生父親的線索了,說吧。」
「我不說這種話,你能來這裏嗎?」
「你騙我?」雲抒倒是有點意外了,因為她沒覺得雲長山在這個時候還有什麼道理騙她來見一面。
「沒錯,我就是在騙你。」雲長山臉色蒼白,舉著自己的右手,質問道,「雲抒,之前我可是好言好語地求過你的,你也答應我,不會再針對我了,為什麼還要斷我的手指!」
雲抒:「……???」
她還沒開口,就被蘇里里搶了話,「雲長山你有病吧?我們家抒崽沒事斷你的手指幹什麼?」
「那就要問她了!」雲長山怒道。
雲抒笑笑,「合著你是把我叫來興師問罪的,我沒有要斷你的手指,對我來說沒有意義,所以你找錯人了。」
「不是你也會是霍三少!」雲長山篤定的道,「我有預感,一定是你們,一定是……」
雲抒不悅蹙眉,「雲長山,我搞不清楚你說這話的目的是什麼,我先生是什麼身份,針對你一個殺人犯幹什麼?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他又能怎麼樣,你難不成還指望我回家跟他大吵一架替你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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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長山被這話噎了一下,很快道,「雲抒,你說話不算話,說了不會針對我的,現在又來傷害我,你乾脆殺了我好了!一了百了來得痛快!」
「雲長山,往後你別想把我騙到這裏來了。」雲抒站起身,冷然道,「你也算是黔驢技窮了,我會跟這裏的負責人說,以後你的事情與我無關,不要再給我打電話,別說你根本不知道我的生父究竟是誰了,就算知道,我也不想再見到你。」
「雲抒,你是不殺我,但你根本沒想讓我好過!」雲長山悲憤不已,「我好歹養了你二十年,你好歹也隨了我的姓,就不能對我仁慈一點嗎!」
雲抒笑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媽媽也姓雲,你憑什麼認為,我是隨了你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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