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葡萄酒的世界

發佈時間: 2022-10-04 09:5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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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2章葡萄酒的世界

 她忽然從酒架上熟稔的拿下一瓶紅酒,打開,倒了兩杯紅酒,遞給我一杯。

 我接過那高腳杯晃了晃,她示意我,跟我踫杯。

 我便瞥了她一眼,將杯中的酒干了。

 她才問,“這酒怎麼樣?”

 我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麼樣,只道了一個字,“好。”

 她就淡淡的笑了,那笑容里,莫名就帶了幾分的譏諷。

 她說,“這是法國的超一級酒莊呂薩呂斯酒堡產的,被《維諾葡萄酒雜質》評分極高的09年釀制的酒,雖然比不得早先年份被拍賣出十幾萬元高價的紅酒,但這瓶酒,在紅酒里,也已經算得上頂級中的頂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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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她又故作姿態的問我,“妹妹,你知道這葡萄酒,分了新世界和舊世界嗎?歐洲版圖內的產酒國,法國、意大利,西班牙為代表,承載著悠久的傳統文化習俗。尤其是法國葡萄酒,起源于公元1世紀,具有非常悠久的釀酒歷史,在葡萄品種、氣候、土壤、濕度、葡萄園管理和釀酒技術上,都具備得天獨厚的優勢。而法國最好的酒莊,就是呂薩呂斯酒堡,也就是剛才我們喝的這瓶酒的產地。”

 “至于新世界呢?包括美國、阿根廷、智利、澳大利亞、新西蘭、南非,新世界產酒國更富有創新和冒險精神,更加注重以市場為導向。拿澳大利亞葡萄酒來說,近二十年才在世界市場上贏得了聲譽,具有特色的西拉葡萄酒,帶有桑椹和些許辛辣‘野果’風味,世界上其他國家的釀酒師,無法仿制這種風味。”

 路菲如數家珍的說著這葡萄酒世界里的種種,我便是听得有些糊涂。

 “你究竟想要說什麼?”我問。

 她就笑的愈發燦爛,“還听不懂嗎?我的傻妹妹”她又端起手里的高腳杯,這一次,沒再跟我踫,而是自己緩慢的一飲而盡,並露出一種無比陶醉的神情來。

 “我啊,就好比我們手里的這杯法國呂薩呂斯酒堡的頂級酒,存在的年份久了,難免少了些許的新鮮感,但是任哪個懂葡萄酒的人拿在手里,都知道這酒的好。”

 “而妹妹你,就仿若那舊世界里的澳大利亞西拉葡萄酒,有著一些獨特的風味,吸引了旁人,可到底,年份顯少,是經不得推敲的,品久了,新鮮感過了,還是這舊世界法國的葡萄酒好。”

 轉了這樣一大圈,我才總算知道,路菲到底要說什麼。

 她同霍少寒相識十二年,我同霍少寒相識一年。

 她將自己比作那法國葡萄酒,將我比作那澳大利亞葡萄酒,倒是很貼切的比喻。

 我听得認了真,入了迷,竟然自己都覺得路菲說的很有道理。

 霍少寒就是那懂酒的人,這品久了,必然是能分出哪個好,哪個差來。

 這澳大利亞的葡萄酒,到底是不如法國的葡萄酒經得起推敲和體驗。

 一個真正喜歡葡萄酒的人,遲早是可以分出喜好的。

 我竟是有些信服了,望著路菲的眼眸變了色,對她刮目相看。

 只是我也將杯底的紅酒一飲而盡,錙銖必較的對她道,“您說的對,只是焉知,這年份,這舊與新,指的是什麼?”

 路菲的眉頭輕輕皺起。

 我便繼續道,“這法國存在了多少年,這澳大利亞存在了多少年,倒也是差不了許多的,這法國釀酒的時候,這懂酒的人,還不曾出現,這澳大利亞釀酒的時候,懂酒的人,也不曾親臨現場,由此可見,這品酒的人,跟這釀酒,著實沒有多少的交集。”

 “姐姐剛才將您比作法國的葡萄酒,又將我比作澳大利亞的葡萄酒,可有沒有想過?換個角度來說,在品酒人的眼里,我才是那瓶法國09年的呂薩呂斯,而你,才是那瓶澳大利亞的西拉……”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我故意將語調放的緩慢,就听到路菲表情龜裂的聲音。

 她直愣愣的看著我,似是在很認真的打量我,打量了我許久,才點點頭道,“怪不得,少寒會被你蠱惑。”她似是很折服的念完這句話。

 可是緊接著,又傲然的勾起了嘴角,“只不過,平民,到底是平民,這麼一本正經的跟我討論葡萄酒……也著實挺煞風景的。”說完,她竟然猛然從座位上起身就離開了。

 我呆愣愣的看著她逐漸縮小的背影,竟然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只因為,她最後的那句話,實在是太值得推敲了。

 路菲說的對,我是出身低微,我跟江瑤,都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哪怕用功讀書,二十多年來努力的修煉自己,但是出身就是出身,這是我們始終都改變不了的,也是在我們跨入豪門的半只腳之後,心里萌生的一根刺。

 如今,就被路菲這樣輕而易舉的掀出來,然後狠狠的扎我兩下,到底,是受不了的。

 也不知道是今天的紅酒真的好,後勁兒大,還是自己先醉了,總之後路菲一步起身的時候,竟然覺得頭暈目眩的厲害。

 匆忙的朝臥室走了兩步,就倒在柔軟的大床-上,昏沉的睡去。

 感覺來的太快,很快就不省人事。

 不知道為什麼,臨睡前,就莫名覺得這昏睡的感覺來的太快,心里存了一絲的疑惑。

 所以整個睡夢中,都似在跟什麼抗爭。

 這一覺,就睡的特別特別的累。

 忽然在夢中,好像看到了一絲曙光的樣子,掙扎著,抬起了眼皮,豁然張開了雙眼,周遭,一片漆黑。

 原來,已經是深夜了。

 我摸索著去開床頭的燈,可竟然沒有夠到開關的按鈕。

 平日里,要知道,這個距離,是我最熟悉的距離,只要一伸手,就是可以夠得著的。

 只得渾身酸痛的爬了兩下,才將開關按鈕打開,然後就微微的愣了一下。

 身旁,是空的,霍少寒沒有回來。

 但更加奇怪的是,床單的顏色怎麼變了。

 床,也好像窄了不少……

 再抬頭,看這房間里的天花板,還有房間里的陳設……

 哪兒哪兒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