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的唇邊溢出一聲悶哼,「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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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承佑抬起的手又緩緩落下去,想要放棄的心思暫停。
又是一個電擊,沈佳的身體被高高的拋棄,重重的落下,伴隨著的還有沈佳的一聲悶哼。
本來幾個醫生也要放棄了,卻突然聽到沈佳發出了聲音,雖然幾不可聞,但是卻依舊是一個好消息。
「有戲了,有戲了。」幾個醫生面露欣喜。
「沈佳,沈佳。」韓承佑也連忙上前喊道。
沒有等到沈佳的回答,搶救室的門突然被大力推開,郁靳熙的聲音傳進來,所有人下意識的就是朝著那邊看過去。
理解不了,為什麼郁靳熙會突然這樣放肆地推開搶救室的門。
畢竟沈佳的生活環境需要無菌,這是他們早就知道的事情。
幾個人還來不及反應,也沒有注意到,躺在病床上的人虛弱的呢喃著韓承佑的名字。
就看到一個穿著奇裝異服的女人被郁靳熙恭敬的請了進來,女人穿著黑色的披風,遮住了臉上的光彩,卻依舊掩不住身上那有著濃重民族風格的衣服。
「郁靳熙先生?」幾個人很是不解的站直了身子,都知道郁靳熙,這段時間是出去尋訪名醫了,難道就找回來了一個巫婆嗎?
韓承佑只是看了一眼,就又緊張的看向病床,床上的人已經再次陷入沉睡,只是那胸口有了明顯的起伏。
「韓承佑,讓雲夫人看看她的情況吧。」郁靳熙對著雲夫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那女人的目光早已經落在病床上的人身上,遮擋住的臉龐露出了不易察覺的心痛,神色滿是愧疚。
大概是因為著急,一瘸一拐的朝著病床前走去。
「都出去!」女人毫不客氣的說道。
還站在那裡有些反應不過來的韓承佑不覺得朝著郁靳熙看了過去:這個女人真的能救沈佳?
郁靳熙雖然也沒有多大把握,但是如今走到這一步,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輕輕的點了點頭:可以。
韓政的母親也跟在後面,見幾個人都不動,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對著韓承佑說道,「難道你不想救她了?」
看到這個女人,韓承佑整個人清醒了很多,雖然這個女人很令人討厭,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韓承佑覺得她是可信的。
幾個醫生也是面面相覷,最後將視線落在了韓承佑身上,即使他們覺得這個女人很是邪氣,但是到了這一刻,相信科學的人也會覺得如果有神明存在該有多好。
「大家先出去吧。」終於,韓承佑沉聲開口。
一行人魚貫而出。
只剩下韓承佑和郁靳熙還留在搶救室。
女人已經走到病床前,一雙羊脂玉一般的手輕輕的劃過沈佳蒼白瘦弱的臉龐,背對著韓承佑,滿眼的心疼。
「你們兩個還不出去?」女人雖然沒有回頭,但是也知道這裡還有兩個人。
「這位夫人,您真的能救她嗎?」韓承佑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不該提出這樣的質疑。
但是在經歷了剛才那生死一刻的時刻,他真的怕了。
「你要是再這麼多廢,她就真的走了。」
郁靳熙和這個女人一路坐車過來,知道這人奇怪的很,聽到女人這樣講,連忙伸手拽了拽韓承佑,「有勞雲夫人了。」說完,郁靳熙就將人拽了出去。
「等一下。」帶兩個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女人突然回頭看向他們。
摘掉披風帽子的女人,在搶救室的燈光下露出了那張絕美的臉,那一瞬之間,韓承佑腦海中劃過一個人影,快的捕捉不到。
郁靳熙同時也想到了一個人,唐笑笑,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女人轉身的那一剎那,竟然覺得和唐笑笑,像極了。
「郁靳熙先生,聽說你有一個催眠師朋友?」
「是的。」郁靳熙一時之間不太能明白這話里的意思,卻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
「我需要他的幫忙。」女人毫不客氣的說道,大概是上位者已久,很多時候說話,她都是帶著命令式的語氣。
「好的,我立馬聯繫他。」郁靳熙沒有問為什麼,立馬就拽著韓承佑離開了搶救室。
很巧的是,催眠師說今天要過來,已經到了門口了。
當催眠師,進去之後,韓承佑忍不住猜測,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解鈴還須繫鈴人?
當時給沈佳催眠的人郁靳熙這位朋友,難道最終能救治沈佳的,還是郁靳熙這位朋友?
像是看到了希望,韓承佑整個人都變得冷靜了很多。
突然之間也好像有了心思去想別的事情,就比如剛才進去的那位雲夫人,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再回想起來的時候,突然覺得那個女人有些熟悉。
韓承佑的餘光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旁邊長椅上的女人,又突然覺得如果真的熟悉好像也沒什麼。
畢竟這個女人長江和自己生活過一段時間,如果她帶著自己去見一些什麼朋友,或者她的什麼朋友來了家裡,那好像也是一件很正常不過的事。
而此刻,冷靜下來的郁靳熙,也在想剛才的那件事,那個女人轉身的瞬間,讓他想起了唐笑笑,卻在仔細想過之後,突然覺得那個女人好象和沈佳更相像一些。
一時之間,腦海中閃過無數想法,在要抓到線頭的時候,卻突然從指間溜走。
郁靳熙又想到剛才催眠師過來的時候,時間真的很巧合,巧合得就像是催眠師就等在樓下一樣。
郁靳熙是一個多疑的人,而且對事情的敏感度也格外的高。
想起了之前自己去苗疆,催眠師很是著急地打電話要阻止自己,他一直以為催眠師是要追過去的,而在那裡呆了那麼多天,卻又沒有見到催眠式的蹤影。
自己這剛回來,打個電話催眠師就又過來了。
這期間他們一直都沒有聯繫過。
這樣的發現讓郁靳熙心中有些怪異。
「在想什麼?」韓承佑見到郁靳熙一個人,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心中忍不住的擔憂,該不會是去苗疆染了什麼病毒吧?
「有一些思緒還沒有理清。」郁靳熙皺著眉頭說道。
「什麼思緒?」韓承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這個女人很奇怪,你看到圖她手裡抱著的那個罐子沒?」
韓承佑點頭,自己當然是看到了,只是剛才突然覺得更像是個暖爐,也就沒多想。
「那女人一路上都抱著那個陶瓷罐子。」郁靳熙輕聲的說道。
「我以為是個暖爐。」韓承佑毫不猶豫地將自己剛才的猜測說了出來。
郁靳熙無語的看了一眼旁邊的人,這麼熱的天,抱個暖爐是有病嗎?
韓承佑看到郁靳熙的眼神,尷尬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不知道那罐子里是什麼,但見那女人寶貝的很。」雖然人是他帶回來的,但是可信度在郁靳熙,這個多疑的人看來,也並沒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