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早點去了,買到了傘,而另外兩個人沒有買到,因此淋了雨,是不是要怪到買到傘的那個人頭上?”
甦挽歌有點哭笑不得︰“這個例子好像不太妥當吧!”
顧墨軒點了點頭,從善如流地說道︰“好,那我就換一個例子!”
甦挽歌挑了下眉,有些好奇他會說怎麼樣的例子。
“有一只腹中饑餓的老虎,它前面有兩個人,一個人離它近一點,而另外一個人離它遠一點,所以,他的目標當然是離它近一點的人。”
顧墨軒打開車門,小心護著她上車,而後,自己才坐上了車,身後揉了揉甦挽歌的頭發。
“老虎朝近一點的人飛撲而去,兩個人見了老虎,自然是拔腿狂奔,只是原先落後的人跑的更快了一些,將老虎遠遠地落在身後,所以,老虎的目標並成了原先離它更遠一些的人。要是他被吃了,亦或是幸運一點,受了傷,是不是要將這件事怪到跑的比她快的人身上?”
甦挽歌眨了眨眼楮,莞爾笑開,“你舉了的例子真的是……”
“但很貼切不是嗎?”
“哪里貼切了!”
顧墨軒伸手寵溺地勾了下她的鼻子,“挽歌,你覺得那個女人是無辜的,是不是忘記了一點,你也是無辜的!”
甦挽歌的眼神有些茫然,顧墨軒的手放了下來,改而牽住了她的手,“挽歌,這件事情中唯一可以怪的是動手的人和背後指使的人,這不是你的錯,你無需有半點的自責!”
甦挽歌其實知道這個道理,但想的時候總容易不自覺地偏激,她覺得如果當時她沒有讓開的話,那個女人不會受傷,實際上她是替她受過!
念頭即此,甦挽歌的眼楮不由暗了暗,顧墨軒溫柔將她帶入懷中,再次重申一遍︰“挽歌,這不是你的錯!”
甦挽歌的心情驀然明朗開來,靠在他的胸膛,嘴角不自覺地彎了彎。
顧墨軒嘆息了一聲︰“如果是你遭遇危險,我更希望你自私一點,拉一個人當擋箭牌就好!”
甦挽歌一怔,眉眼不自覺地柔和下來,“顧墨軒,你就不是一個好人!”
顧墨軒輕笑,“為了你,哪怕做罪人我都心甘情願!”
也不知道,顧墨軒從哪里學的這麼多情話。
甦挽歌輕哼了一聲,但心里是甜蜜雀躍的。
榮靜很快將楊林杰扭送至了警局,只是查出來的卻是楊林杰是慣犯,他不只一次在公交車或者其他地方的椅子上,放在帶著血液的針筒,只是被發現的及時,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而為什麼這次會如此激進地傷害甦挽歌,他給出答案是他是隨機選了一個人,並沒有任何傾向。
似乎是合情合理,但甦挽歌不太相信會有這樣的巧合。
她最近遇到的麻煩似乎多了一些。
案綜上說,楊林杰有輕微抱怨社會的傾向,但為人膽小懦弱,很多次將針筒放在路邊長椅上,大概二十多分鐘之後,又忍不住跑回去拿回了針筒。
這樣的人突然直接在街頭拿針筒捅人,甦挽歌半點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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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挽歌的腦子里浮現出的只有一個名字︰何米佳。
只是這樣的懷疑來的毫無憑據,完全地出自自己的直覺。
車在溫家大門口停了下來,甦挽歌抿了抿唇,才若無其事地說起︰“顧墨軒,你覺得何米佳怎麼樣?”
“米佳?”顧墨軒轉眸朝她望去,黑眸中帶著疑惑。
“我是說,你覺得這個人脾xin如何?”
顧墨軒沉銀了下,才給出了一個答案,“作為一個朋友,跟她相處起來你會覺得很愉快,她很善于照顧人!”
甦挽歌的臉色微沉,心頭莫名發酸,“你跟她很要好!”
顧墨軒心頭咯了一下,再傻也知道不能說要好,“很多年沒有來往,只能算是以前的校友。”
甦挽歌的臉色果然好了許多,顧墨軒松了口氣,仔細回想,才說道︰“何米佳跟韓思雪在大學里是形影不離的朋友,只是不知道後來為什麼兩個人會鬧僵。”
“思雪?”甦挽歌抿了抿唇,“還有嗎?”
顧墨軒趕緊搖頭,“我跟她本來關系就不算太親近,所以對她不算是特別的了解!”
甦挽歌輕輕地刮了他一眼,眼神傳遞的只有一個意思︰算你識相。
顧墨軒松了口氣,又有些莞爾,“你剛剛是不是吃醋了?”
甦挽歌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顧墨軒的表情一僵,低唇輕咳一聲,“當我沒說話!”
甦挽歌輕哼了一聲,自己推開車門下去,“再見!”
顧墨軒皺眉,“不請我上去坐坐。”
甦挽歌斜睨了他一眼,“你莫非想跟太後娘娘談下心?”
太後娘娘還在呢?還請他上去坐,誰給他的臉!
顧墨軒卻是說道︰“很久沒見阿姨,我倒是挺想跟阿姨見見面,聊聊天!”
甦挽歌撇了下嘴,嫌棄地擺了擺手,自顧自地邁開長腿,往溫家走去。
顧墨軒低垂下眼簾,不可抑制地笑出聲來,看著她的身影走遠,嘴角的笑容收斂,面沉如水。
又是小混混找事,又是針筒事件,背後要是說沒有誰的手腳,顧墨軒半點不信。
顧墨軒黑眸深處,凶戾之氣涌動,他撥了電話出去。
“宋助理,查一查楊林杰最近喝什麼人有過來往,還有,之前的混混再查一次!”
顧墨軒的冷意通過話筒傳至宋小軍的耳側,宋小軍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頭皮微微發麻,才硬了下來。
甦挽歌回來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可偏偏他連背後的人是誰都還沒有查出來,顧墨軒不說,但宋小軍清楚,顧墨軒的忍耐怕是已經到了極限。
一股涼意從宋小軍後背爬了上來,他查探不出消息只能說明是他無能,要是顧墨軒找人換了他,宋小軍無話可說。
掛了電話,宋小軍眼中森寒之色濃重,跟在顧墨軒這麼久,他還沒有遇到過這樣棘手的事情。
宋小軍的能力當然出眾,不然他不可能可以跟在顧墨軒身邊這麼久,所以,宋小軍向來是驕傲的,可偏偏現在有人要讓他的驕傲上蒙灰,宋小軍自然是忍耐不得。
宋小軍的眼中猩紅一片,再查!三次五次地反復查過,他就不相信查不到半點線索!
……
與此同時,得到消息的何米佳卻砸了眼前能看到的所有東西。
“甦挽歌憑什麼這麼好運!”
她的語氣怨毒至極,就差一點,只要這個針筒扎在了甦挽歌的身上,病毒傳染過去,她看甦挽歌還有沒有那個臉跟顧墨軒在一起。
只是,就差了一點!
“廢物!”
何米佳氣息急促,死死地盯著白墨,“我告訴過你,我不想出任何意外,可偏偏你都給我找了什麼人?半點用處都派不上!”
白墨的氣息微微一變,但很快就平靜下來,沉默站在原地。
何米佳死死地盯著他,拿起一旁的花**擺設,直接朝他砸了過去。
白墨的腳步微微一動,避讓開了迎面砸來的那個花**,花**應聲而碎。
白墨的避讓讓何米佳的怒火中燒,“躲?白墨!你有什麼資格躲!”
何米佳幾步上前,揚手甩在了他的臉上,指甲直接在他臉上刮出了好幾道刺眼紅痕。
白墨側了側腦袋,平靜開口︰“小姐,你最好冷靜一點,不然縱使顧先生找不到證據,也會懷疑到你身上!”
何米佳的瞳孔一縮,陰狠說道︰“我還用不著你來教我怎麼做事!”
她急喘了口氣,好半晌,整個人才漸漸地平靜下來。
這次讓甦挽歌僥幸逃過一劫,但下次她就沒有這樣好的運氣了。
“事情布置好沒有?”
白墨點了點頭,何米佳才有了點笑容。
“再搞砸了我的事情,你也不必在我身邊繼續待著了!”
白墨的眼神閃爍了下,眸底深處是難以擦覺的傷痛。
何米佳的意思當然不是說讓他輕松離開,白墨知道何米佳做過的所有事情,何米佳一旦用不上他了,就不會讓他多活上一天。
“我清楚了!”
何米佳冷笑了一聲,這才轉開了頭,“掃尾掃干淨一點,這幾件事情,不推個人出去,恐怕會懷疑到我們身上!”
白墨點了點頭,“你放心,都安排好了!”
……
這邊,甦挽歌進了溫家之後,下意識地放輕了手腳,看見客廳里的甦母跟溫母時,心頭咯了下,正好悄悄地上樓,但甦母好像背後也長了眼楮。
“過來!”
甦挽歌當做是沒有听到,甦母不緊不慢地又說了一句︰“甦挽歌,別給我裝傻!”
甦挽歌撓了撓腦袋,才從樓梯上下來,走到了甦母面前坐了下來,“媽媽!舅媽!”
甦母掀了掀眼皮,朝她看了一眼,“這件衣服不是你的?”
她眼中的審視讓甦挽歌下意識地縮了下脖子,腦子轉的飛快,想能夠讓太後娘娘信服的理由。
“我昨天不是在susan家里睡吧,然後我也沒有帶自己的衣服,所以呢,就讓susan……”
話音未落,太後娘娘冷冰冰地說道︰“這種類型的衣服susan絕對不會有!”
甦挽歌低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確實,susan平素只算能突顯身材的衣服,這種寬大的款式她是絕對不會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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