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尾聲：盼著奇迹出現閉上眼睛，瞬間，周濤的難過眼淚掉了下來。
她沒再忍得住，她心裡也非常難受。
傅天畫緊緊地抓住胸口，她的心好痛，她在惋惜，她也擔心顧沫。
咬著下唇，傅天畫的難過淚水也流得更凶了，把蒼白的小臉都浸濕了。
一個晚上都還沒過，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陸展東不在了，顧沫和孩子以後怎麼辦？
如果慕容燁的手術不順便，她又該怎麼辦？
讓外公一下子失去兩個疼愛的孫子，他怎麼受得了這麼沉重的打擊？！
再有壞的事情，傅天畫根本不敢去想了。
這個時候，她腦子裡也一片空白，她不知所措，好無助！
除了祈禱，除了擔心，她覺得自己好沒用，出了這麼大的事，她卻一點忙也幫不上。
慕容苑那邊，兩位媽媽還在等消息的，這樣的壞消息，叫她怎麼說得出口？
傅天畫每顫動一下長長的睫毛，就有豆大般的淚珠滾落下來。
淚水流進了她的嘴裡，她感覺到好苦的滋味！
聽聞陸展東去世的消息，商南天的眼眶也不自覺地濕潤了。
他的俊臉也瀰漫著一股悲傷的情緒，他心裡也很憤然。
他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狀，指關節都因為他太用力握拳頭而泛白了，甚至，整個拳頭不自覺地抖動著。
不能再讓喬子雄他們得瑟了，他真的盼著專案小組趕緊將他們通通繩之於法，應該給陸展東和燁哥一個交待的。
「陸展東的家屬在嗎？」
「我是！」傅天畫出聲了，她的聲音在顫抖，也是濃濃的哭腔。
「請跟我來辦手續。」
傅天畫要跟醫生去辦手續了，周濤提議道：「天畫，你和商南天守著慕容燁吧，我去替你辦手續。這個時候，他最需要你們的支持，說不定，醫生會隨時出來，我怕你會錯過慕容燁最新的消息。
你在這裡守著慕容燁，相信他會感覺得到你是鼓勵他的，他一定可以撐過來的。
陸展東的死先不要告訴顧沫，怕她受不了這個打擊，也擔心她肚子里的寶寶會因為情緒激動而動了胎氣。
陸展東不在了，我們要照顧好顧沫，也要替他照顧好他的孩子，我們不能讓他死了還不安寧。就這次行動，晚點，我會回警局做一份詳細的報告。我不會讓陸展東白死的，一定要抓到那伙壞人。
商南天，不管你有多恨霍金斯他們，你也要忍住自己的情緒，不能輕舉妄動。他們手上有一批新軍火，火力很猛的，你不能跟他們正面交鋒。就交給警方去處理，警方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待的，相信我。出了這種事，我一樣很難過！」
周濤看著商南天，她跟他打了一個眼神兒。
在傅天畫面前，她並沒有提到喬子雄這個名字。
他是喬染的爸爸，有些事，他們還不能讓傅天畫知道。
如果讓傅天畫知道他們要抓的人是喬染的爸爸，周濤怕傅天畫和喬染會壞了大事。
所以，能不讓她知道的事他們盡量不讓她知道。
商南天知會周濤的意思，在傅天畫面前，他沒有提到喬子雄。
「周濤，一定要親手抓住霍金斯那伙人，不能讓他們逃了。他們做盡壞事喪盡天良，一定要受到應有的懲罰。如果連你也奈何不了他們，我是不會原諒你的，記住你的使命。要是再讓他們逃了，我不敢保證我還能冷靜得下來。」
「商南天，抓住霍金斯他們一直是我的願望，我不會讓所有對我期望很高的人失望的。我先去辦手續，你照顧好天畫。一有慕容燁的最新消息，立即通知我。」
商南天點點頭，他聽話忍住心裡那股哀傷和憤怒，不能衝動行事。
周濤說的話也有道理，慕容燁在做手術的，醫生隨時會出來。
她也擔心他，她真的放不下他，所以，傅天畫同意讓周濤去替自己辦理陸展東的死亡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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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燁，你不能有事，你一定要撐下來。陸展東不在了，你更要挺住，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去辦的。還沒抓到壞人，你不準離開我！你說的，我們要生寶寶，我們有一個很溫馨的家。還沒實現，你不能就這樣子丟下我。」
望著手術室上方亮著的紅燈，傅天畫哭道。
她的聲音啞了，眼睛也哭得有些紅腫了。
「天畫，別哭了，燁哥一定會撐過來的，他肯定捨不得離開你的。你的眼睛腫了，不能再哭了，萬一感染就不好了。燁哥很堅強，我們也要陪他堅強走下去。」
商南天說的也對，傅天畫吸了吸鼻子，她儘可能調整自己的情緒。
她也用紙巾抹去眼眶裡的淚水。
「我不哭了，不能讓這雙眼睛有事。你說得對，我們也要堅強，不能讓阿燁擔心我們。哪怕是壞消息，我們一樣陪著他度過難關。有我們支持他，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商南天很是沉重地點了點頭，他不再說話，瀰漫著傷感的雙眸死死盯著手術室上方的紅燈。
……
周濤辦完手續，陸展東的屍體被推出了手術室。
哪怕是蓋上了白布，傅天畫顫抖的手還是掀開白布看他最後一眼。
陸展東不是壞人，她知道了。
原來，他和爸爸是聯盟朋友。
在她最痛苦的那段日子裡，多得他照顧她。
她明白了他的苦心，她知道了他原來是在替爸爸和慕容燁保護著她。
因為失血過多，陸展東的臉色非常蒼白。
就連他的嘴唇也一樣沒有血色。
在他身上，她還看到了帶著血腥味的血漬。
「陸展東，謝謝你為我做了很多很多。我一定替你照顧好顧沫和寶寶的，我會替你疼愛寶寶的，你放心去吧。我也會照顧好外公的，我會經常去看你和舅媽的，你們在天堂一定要快樂，不用擔心我們，我們懂照顧好自己的。」
「天畫，請節哀！一切都會變好的！準備要送陸展東去殯儀館了，我們祝他一路走好吧！他的身後事，我也會出一分力的。」
傅天畫點點頭，在周濤的安慰下，她緩緩地蓋上了白布。
商南天的心情很不爽，他雖然沒有哭出來，他的胸口處悶悶的，隱隱約約地揪疼著！
即便很不捨得，也很不願意陸展東就這樣死掉了，他們目送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將陸展東的屍體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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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晨四點左右，2號手術室上方的紅燈終於熄滅了，最先走出來的人是慕容燁的主治醫生。
看到醫生出來了，傅天畫第一個衝上去抓住醫生的手追問慕容燁的傷勢。
「醫生，我老公怎麼了？手術順利嗎？他是不是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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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的神色很凝重，他抿緊唇搖了搖頭。
「醫生，我老公他……」看到醫生搖頭了，瞬間，傅天畫那顆緊繃的心更是擰得緊緊的，她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讓自己撐住不倒下來。
擔心傅天畫會承受不住結果，周濤體貼地扶著她。
她感覺得到，傅天畫渾身顫抖得很厲害。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醫生沉重地開口了，「慕容太太，抱歉，我已經儘力了。因為慕容先生的傷勢過重，再加上他顱內出血的情況很嚴重，即便是做完手術了，他的情況還是相當壞。」
站一旁仔細聽著的商南天非常的激動，他不願意相信燁哥竟然是這麼壞的結果。
「醫生，不管花多少錢，請你一定救活他，讓他醒過來。需要最好的醫療設備，我去買，你不用擔心。請你給他用最好最貴的葯，不能放棄他。」
「先生，我很理解你的心情，抱歉，我們已經儘力了。慕容先生頭部的傷太嚴重了，即便是給他做了手術，效果並不理想，他……他的腦損失太嚴重了，有三面出血。
我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能替他止血，可是，太遲了。手術過後，他還是變成了植物人。也就是說，他的腦已經進入死亡狀態，請你們做好心理準備。如果想拔掉輸氧管，可以跟我們說，我們會宣布他正式死亡。」
醫生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傅天畫兩眼發黑，她暈了過去。
幸好有周濤扶著她，她才不會摔到地上去。
「醫生，還會有奇迹出現嗎？我聽說過很多例子，有的人變成了植物人十幾二十年了還會醒過來。」
商南天很難接受這樣的事實，他難以置信燁哥會變成植物人。
他搖著頭，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希望是自己聽錯了或者是醫生說錯了。
「抱歉，會出現奇迹的機會很渺茫，可以說是0。要不要拔掉輸氧管宣布死亡，你們先考慮清楚吧。你們的心情，我很理解，請節哀！」
醫生走了，商南天怔在了原地，他很心痛，他的眼眶聚攏了淚水。
他在強忍著哀傷，淚水在他的眼眶裡打轉。
喬子雄和霍金斯太混蛋了，他一定不會放過他們，他要替陸展東和燁哥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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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天畫傷心過度暈了過去，周濤叫來護士扶她去病房休息。
她請醫生來看過傅天畫了，她沒有大礙。
傅天畫也累了，這樣的結果確實夠悲傷的，周濤沒有讓醫生弄醒傅天畫，就讓她多睡一下吧。
商南天不肯拔掉慕容燁的輸氧管，哪怕希望是0，他也要醫生繼續盡量救治慕容燁。
他會等的，他等奇迹出現的那一天。
慕容燁被送去重症監護室了，商南天在守著他，他隔著玻璃窗靜靜地看著他。
「燁哥，你一定要醒來，不能走，不能丟下我們。你出事，有很多人擔心你的，你不能讓關心你的人失望。堅持，一定要挺住。」
商南天眨了眨眼睛，不自覺地，兩道難過的淚水溢出了眼眶，緩緩地滑落臉頰。
男兒有淚不輕彈，此時此刻，他真的難受得忍不住了。
……
周濤讓其他警員照顧傅天畫，連夜，她趕回警局開緊急會議做重大報告。
她收到通知了，這次追捕又被霍金斯逃脫了。
重案組有幾個組員追擊他，在過程中發生一輪激烈的槍戰，由於霍金斯和他的同夥的火力太猛了，警員所乘坐的快艇被他的火力擊沉了。
幸好那幾名隊員沒事，落水之後獲救了。
一夜之間死傷兩個重要的合作夥伴，專案小組非常的痛心。
他們肯定要打擊罪犯，絕不讓他們逍遙法外。
死了兩個重要夥伴，專案小組也緊急協商反擊策略，他們還要防止霍金斯他們會傷害陸展東和慕容燁的親屬。
慕容燁的傷情嚴重，家屬不肯拔掉他的輸氧管宣告死亡，警方也派了一個分隊潛伏在醫院保護他，以防霍金斯的人還不肯罷休。
也就這場惡戰，天一亮，負責此案的梁警司對媒體召開了發布會。
他們正式對外宣布陸展東死亡的消息，以及慕容燁成為植物人的消息。
知道慕容燁出了大事，覃冰和陸曉梅非常難過。
在家裡，她們只是偷偷地哭，她們不敢讓陸敬之知道這麼沉重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