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只有方致遠和程蕭了。
方致遠定定看著程蕭，好想把她納入他的生命中。
他也緩緩地走近她。
程蕭沒有閃躲方致遠的炙熱目光，她依然倚著牆。
只不過，程蕭的反應很冷淡，看著方致遠的眼神根本沒有情緒起伏。
「方致遠，你精神不錯，應該沒什麼大礙，你可以走了。」
不管程蕭有沒有相信他，抑或是信了剛才那個小子的話，方致遠主動坦白了。
「蕭蕭，我剛才只不過是想抱你到病床睡，只想讓你睡得舒服些而已，沒想到那個男人多管閑事，他不讓我碰你。我們的事情，幾時輪得到外人管？情急之下，我是動手推了他一下。接下來，你都看見了。」
推？
方致遠沒有動手打陳崢嗎？
陳崢至於要那麼生氣嗎？
我們？外人？
四年前，他們連外人都算不上吧！
方致遠說這番話，有點諷刺。
突然，程蕭冷笑。
「陳崢不讓你碰我，是對的，也是我吩咐他這樣保護我的。我的助理打了你，我代他向你道歉。我跟你沒那麼熟，你一個有婦之夫，我們還是有必要保持距離的。方致遠，不要再做那麼多無謂的事情了，我們不可能了，也回不去了，你走吧。」
「蕭蕭，我心裡真的只有你。只要你肯回到我身邊，我們會幸福的，我什麼都聽你的。我出現得很巧合，你懷疑那些蛇是我引來的，我不介意，也不怪你！」
「……」
「我敢發誓，若是我說謊，一定會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那麼在乎你，我不可能讓你陷入危險之中的，這個事，我會去查清楚的。」
「就算不是你做的，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這個事，也不用你管，你不給我添麻煩，我會特別感謝你的。」
「蕭蕭，我不是要跟你吵架，我特別想你，所以，我來了！你知道思念是什麼滋味嗎？那是一種對身心的折磨，我很難受！」
方致遠的眼神瀰漫著一絲痛苦的情緒，他多想程蕭會回到他身邊。
他做夢都想著的！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已經跟程天薇結婚了，這也是你選擇的，你就該對自己的婚姻負責，別再胡思亂想了。我不想被你扯進萬劫不復的境地，更不想被人罵成狐狸精，你明白我的處境嗎？我很累！」
「我會跟程天薇離婚的，不會再讓你受委屈，蕭蕭，你要等我！」
程蕭搖搖頭，「我不會等你的，我只對我自己的人生負責，你別把你的意願強加在我身上，我受不起。我看你完全好了，請你自覺到警察局錄一份口供，把昨晚的事說清楚，這是警方交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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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蕭要做得這麼絕情嗎？
連一個機會都不給他？！
方致遠不說話，可他看著程蕭的眼神蠻幽怨的。
程蕭無視方致遠的痛苦，她很冷靜，很堅決，不給他任何希望。
所有的苦都挺過來了，就沒有必要再回頭。
「你昨晚替我擋了那條蛇，我真的很感謝你，也僅此而已。那條蛇沒毒，你放心，不會危害你的健康。你的醫藥費，我會全部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