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就這麼蠢,隨便起個身竟然都能將這麼重要的東西碰壞。
還好還好,慕辰的手術不是這兩天,他還有時間。
但……不是這兩天,是哪天來着?
算了,想不起來乾脆不想了,關寒將報告單隨便踹進了褲兜,接着便一邊大步離開一邊給陸厲洵打電話。
這邊,關寒剛離開,小尾巴就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她看着關寒神神叨叨離開的樣子,覺得莫名又氣憤,雖然她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但終歸肯定不是能見得人的勾當。
不然何必這麼鬼鬼祟祟的樣子!
還有……她剛剛明明聽見,他把什麼東西打碎了!
儘管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實驗室里的東西,總歸不會不重要吧?
她將手機里剛剛拍下的畫面整理好,悄悄出了科研院。
……
這邊,關寒出了科研院后就給陸厲洵接二連三地打電話。
結果都和第一個一樣,壓根沒人接。
他瘋了,二哥再找不到,他弄壞東西的事情就要暴露了!
從晚上十一點,關寒一直找到六點半……
天亮了。
關寒坐在陸家的別墅門口,像是喪門的狗。
眼睛通紅,頭髮凌亂。
他這輩子的狼狽,彷彿都在這一晚上經歷了!
天啊,誰能告訴他,往日裏隨便就能找到的二哥,到底哪裏去了!
正崩潰著,突然,關寒的手下給他打電話——
「寒哥!」
關寒的手機折騰一晚上,都快沒電了。
接起電話,他也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有事說事。」
被關寒懟了一句,對面的手下當即猶豫了一瞬,卻還是開口道:「那個……知道你忙,也不是故意打擾你,就是陸少這最近是怎麼回事啊,已經在咱們酒吧待了三天了,也不見回去,每天都喝的醉醺醺的,誰來也叫不走,你看……你是不是過來看看?」
「我管你什麼人,不走就弄走,你在這和我說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第一天管酒吧嗎!」
關寒將對面的小手下劈頭蓋臉一頓罵,末了反應過來:「等等,你說……賴在酒吧不走的,是誰?!」
……
關寒這輩子都沒飈過這麼快的車。
早上六點多種,還不算早高峰,車能跑起來。
關寒一路到酒吧,還不到二十分鐘。
進了酒吧,他直接抓住手下道:「陸少呢?」
手下鮮少見他這麼焦急的樣子,見狀不敢耽擱,連忙指了指上面:「昨晚喝多了,被我們哥幾個連着抬到樓上連鎖酒店去了!」
關寒二話不說上了樓,到了房門前,他用力敲門。
然而半天,裏面的人都沒反應。
「確定人在裏面?」關寒皺眉問。
屬下點頭:「肯定在里,我怕陸少出事,特意派了人看着呢,人進去就沒出來過。」
「拿門卡來!」
屬下見關寒這個樣子,不敢耽擱,連忙拿來了門卡。
關寒直接刷了卡。
「滴」的一聲,門開了。
天已經亮了,房間里卻還一片漆黑。
厚重的窗帘將外面的光遮得嚴嚴實實,房間里瀰漫着一股酒氣。
關寒一眼就看到床上躺着的陸厲洵。
他領口微張,蹙著眉,昏睡得很沉。
深吸了口氣,他走上前,焦急叫道:「二哥,二哥你醒醒!」
陸厲洵沒反應。
他過去,搖了搖他的手臂。
他不耐煩地將他揮開,隨後翻了個身,繼續昏睡。
關寒沒轍了。
這可怎麼辦,他從沒想過,會有叫不醒他二哥的情況!!
難不成,還要一盆水直接澆醒他嗎?
他絲毫不懷疑,他敢這麼干,等他二哥清醒過來,就會直接將他給滅了!
……
這邊關寒急得焦頭爛額,另外一邊,新華醫院內,氛圍卻還算不錯。
慕淺和黎碩進了手術台,慕辰躺在上面,模樣乖巧。
「寶貝,怕嗎?」慕淺摸了摸辰寶的頭。
辰寶搖搖頭,笑了:「這是媽咪第一次陪辰寶進一起手術哦,媽咪在,辰寶什麼都不怕!」
慕淺也笑了笑:「放心,等會兒辰寶睡一覺,等醒來休息好就可以回家了。」
「嗯!」辰寶伸出小手,握了握慕淺的手。
這邊,主刀大夫用眼神示意慕淺,可以開始了。
慕淺剛要回過去一個目光,突然,手術室的門開了。
穿着無菌服的護士急急忙忙進來,附在慕淺耳邊說了句什麼。
慕淺臉色微微一變,抬頭,她對大夫道:「出了點小問題,手術稍微等等,我去處理一下。」
安撫好辰寶,慕淺匆忙出了手術室。
護士跟在旁邊,門一關上,慕淺便沉下了神色:「怎麼回事!溶劑怎麼會出問題!」
護士也很慌張,卻不敢說謊,只一五一十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慕教授,就是今早去取溶劑的時候,發現溶劑掉在地上摔碎了,灑了滿地,不知道是誰幹的。」
「掉監控了嗎?」
護士搖了搖頭:「還沒來得及。」
慕淺不再說話。
不管是誰幹的,此刻的當務之急,都是要重新配製一份溶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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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辰寶今天的手術根本沒法進行。
從昨天起,辰寶就已經開始空腹,為了這次的手術,他們所有人都做了很多準備。
都上了手術台,不到萬不得已,沒有就這麼下去的道理。
慕淺不再多想,徑直掏出手機,給陸厲洵打電話!
到了這一步,別的都不重要。
重要的只是要確保辰寶的手術可以順利進行!
然而,電話卻打不通——對面提示關機。
慕淺不信邪,又打了一遍。
一樣的結果。
慕淺只覺得自己在暴走的邊緣。
關鍵時刻,這男人卻永遠都是這麼不靠譜!
就這樣,他還妄圖想認回孩子?
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