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信你自己問他！”
千桃不理他。
她瘋了吧？幹嘛無緣無故去點火？
一路上盛洺就沒安靜過，吵得千桃想跳車。
下了車，到電視臺了，他還要跟進來。
“林恩說你身手可好了，在哪學的？告訴我吧，我也去學，長這麼大第一次被個女人摔過去，怪沒面子的。”
科科，盛大少爺，還有面子呢？
“自學的。”
“騙人，自學能學這麼好？我不信。”
“少爺，你一輩子都不會信的，”千桃盯著他道，“因為你一輩子都不可能有我的遭遇。做為從小就養尊處優的大少爺，誰敢動你一根汗毛？”
趁著盛洺發愣的間隙，她笑了一下：“如果有一天，老天爺真的想起來賜你一個磨練的機會，讓你天天挨打，相信我，你也可以無師自通——因為習慣。”
因為想要保護自己，保護重要部位，身體感受著每一處的痛楚，肌肉都有了記憶，漸漸地，知道規律，以及習慣性地躲避，久而久之，一切都成了一種習慣而已。
那只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
看著千桃離去的背影，盛洺這一次沒有緊追而上，而是在回味著她的話。
因為習慣。
林恩告訴他的其實不多，他也只是途徑臨水，沒有特地去查，但因為葉家太顯眼，葉雲深年少時和一比特不良少女的事蹟，竟是現在再提人們也依舊能够馬上想起並津津樂道的。
不良少女姓甚名誰，他們不知道；長什麼樣，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只是習慣地談論著，因為無關自己，成為飯後餘談也是別人的事，而自己，可以肆意地去評估他人的人生。
盛洺聽了一些，也不知道真假，沒聽完就走了。
不想聽。
………………
“千一寶貝，今天你心情不錯呀？”顧桐瞄了瞄後視鏡，小傢伙從樓上下來就一副好心情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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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麼？”千一馬上緊了緊表情，“大概今天天氣不錯吧。”
“怎麼，天氣好，老師要帶你們去野炊呀？是不是要和小天使一起玩——”
“乾媽——！”
“砰”的一聲，伴隨著千一的驚呼，已經一同響了起來。
“啊……”顧桐從方向盤上抬起頭來，揉揉自己的額頭，“阿西吧……痛死我了！”
剛好紅綠燈前面，車速也不快，就是和前面的車跟車了。見撞得並不嚴重，千一松了一口氣，吐槽道：“女司機啊……”
“呸呸呸！我可不是那種女司機，我這科技就算比不上桃——哎我這暴脾氣！前面這輛豪車了不起了啊！有錢就可以亂刹車了是吧！”
“……”千一，“乾媽，明明是你只顧上看我，沒注意看路，把人家給撞了。”
乾媽說了半句的話是？千一的小眉毛挑了挑。
桃？難道不是指千小桃麼？
“閉嘴閉嘴！”顧桐使勁地使眼色，“笨蛋千一！咱們必須强硬起來！乖乖……這種車撞了得修多少錢啊……賣了我也沒有啊……不行不行，千一，你可要跟我統一口徑啊，咱們必須一口咬定是他亂刹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