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發佈時間: 2024-05-02 08:3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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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這絕對是花慕之寫作最快的一次。

也不知道是因為寫肉還是因為越亦晚被綁在那,他甚至感覺字句都是直接從指間流瀉而出,根本沒有經過思考。

文字中的那兩人糾纏不休,意象中有暴雨滂沱帷帳繚繞,屋子裏還有個雍王殿下被綁在床柱上軟綿綿的叫喚。

越亦晚一惡劣起來,壓根顧不上什麼節操和臉面,怎麼胡鬧怎麼來。

他眼瞅著那太子心無旁騖飛快地敲著鍵盤,直接開始張口呻♂銀。

就直接照著前兩天滾床單時的那個調調來,時高時低還要有婉轉起伏。

他甚至被綁的有些享受,也任由某處小帳篷還頂著,只一個人在那喘的不亦樂乎。

甚至還分神了幾秒鐘——就我這小嗓子,不去唱威風堂堂真是可惜了。

他實在頗為擅長駕馭自己的音色。

該軟的時候軟,該發出顫音的時候要叫的好像是被摁在床上狠操著一樣,不光是嗯嗯啊啊還要伴隨急促的呼吸,床上明明是一個人卻搞得像滿身大漢一樣。

叫起床來真是又騷又軟,好聽極了。

這聲音實在太過放浪,甚至花慕之有那麼幾秒真懷疑他解開繩索自己玩起來了。

他扭頭看向床上,那銀髮青年只笑著拋了個WINK,還璦昧地用舌尖舔了下嘴角。

“來玩麼?”

花慕之心裏歎了口氣,心想本來約定了晚上十點鐘微博放車,連帳號都已經開好了,現在也顧不上這麼多了。

他緩緩站了起來,把電腦放到了一邊。

又漫步走回了床邊。

“玩……什麼?”

那濕潤的眸子就欲蓋彌彰地望著他。

“玩我啊。”

於是一大批上車的旅客被留在了月臺。

“車呢?!!”

“票都買了司機跑啦!!!!”

“夭壽了如今山樆都開始咕咕咕了!!”

“人類的本質就是——”

好些乘客在微博和評論區相擁而泣,東宮裏的喘息聲一浪高過一浪。

那光**的腰背猶如希臘雕塑中的完美筆觸,連肩胛骨的線條都xin感的讓人想要伸手碰觸。

愣是從九點半一路做到了十二點半。

最後花慕之自己都體力耗盡,趴在越亦晚的身上額前全都是汗。

他在這個時候,便好像那朦朧的氣質被全部吹散,眼神銳利而又充滿了侵略xin。

越亦晚基本上也動不了了,只伸手輕撫著他的面龐。

“寶貝兒……你這真是公狗腰。”

花慕之垂眸吻了下他的嘴角,翻身躺在旁邊還在喘息,頭髮早已濕透垂下,有種奇異的色情感。

越亦晚緩了一會兒,忽然道:“我給你洗澡吧。”

“嗯?”

這攻和受,原本就跟xin格和地位無關,只是上床的癖好而已。

他們兩當時還討論過,到底將來誰在上面。

越亦晚對自己的腰力和體力非常清楚,自然是大方的允許對方辛苦一些。

但說到底,花慕之無論在床上床下,本身都溫柔而細節顧得頗為周全,哪怕是在做的最激烈的時候,都記著用手擋住他的頭頂,免得他撞到床板,甚至還會輕聲問問他還想要些什麼。

越亦晚自然花式點單,然後再一本享受地抱著他哼哼唧唧。

但做到下不來床,其實是不至於的。

也不至於做到兩腿發軟——那個完全是在健身房才有可能的事情。

越亦晚先下了床,給他家親愛的接了一杯水,拿紙巾小心地擦拭他身上背上的汗。

太子是從小就鍛煉和騎射,肌肉比例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這擦著擦著,他又忍不住親了一下。

花慕之沒想到今晚會玩的這麼過,甚至透支了好些的體力,他此刻起身都有些累,只緩緩地坐了起來。

越亦晚牽著他去了浴室,放了冷熱水的同時去找按摩的精油和其他的用具。

“不用……”太子試圖抗拒:“我自己洗就好,或者叫霍禦侍過來。”

說話的功夫,浴缸的水就已經放好了。

越亦晚倚在他的身旁,直接開始伸手給他搓洗頭髮,笑著問道:“重不重呀?”

花慕之頗有些驚訝,誠實道:“揉捏的……很舒服啊。”

“本來事後也是床事之一,你回頭還可以拿這個水兩千字更新。”越亦晚搓著玫瑰香氣的泡泡,開始幫他洗脖頸和肩膀。

他那一雙手,原本是用來縫紉裁剪的手,又細又長輕巧靈活。

這指尖按揉著他的肩胛骨和脖頸,彷彿在傳達著無形的力量和活力。

花慕之靠著浴缸放鬆了許多,握著他的手腕落下一吻,輕聲道:“我身邊親近的人,從來沒有給我洗過澡。”

他從前在電視上看到平民家的母親為三四歲的小男孩洗澡,或者看著父親帶著兒子去海上衝浪,都覺得詫異而又羡慕。

似乎從記憶的開始,自己和家人們的關係就頗為克制,就如同是有著天然的屏障一般,甚至連擁抱都頗為稀少。

如今越亦晚不光把那些距離和規矩都砸了個稀巴爛,還肆無忌憚地不斷往他內心深處裏跑。

現在哪怕連睡著,都有些捨不得。

想和他一直在一起,想感受他那樣天真又親切的感情,想無時無刻地呆在他的身邊。

越亦晚幫他揉好了肩膀,又把各種會被和諧的部位仔仔細細的洗了一遍,兩個人都有些臉紅。

“我覺得……好溫馨啊。”他小聲道:“咱們真的好像小夫妻。”

花慕之已經精力恢復了許多,忽然伸手一攬,把他也撈進了浴缸。

越亦晚一聲驚呼就倒了進去,濺的好些水都嘩嘩的流了出去。

他身上還穿著睡袍,此刻頭髮濕透身材半露,看起來像只不小心掉進河裏的妖精。

“我幫你洗……”花慕之取過了香波,隨手解開了他的衣帶,把那濕淋淋的睡袍放到了一邊,語氣又遲緩了一些:“可能不是很會,你見諒些。”

越亦晚乾脆躺在他的懷裏,一邊任他幫自己搓洗頭髮,一邊玩著水裏飄著的小鴨子。

“耳朵後面記得也揉一下!”

“對,這兒可以搓一搓!”

身後的人相當的配合,甚至還伸出十指來幫他按摩放鬆脊背。

越亦晚玩小鴨子玩到一半,忽然想到一個事情。

他現在如果去知乎接受採訪,搞不好可以回答各種奇怪的問題——

#在太子面前爬樹是怎樣的體驗#

#陪太后看綜藝節目是怎樣的體驗#

#我是怎樣教太子搓澡大法的#

#太子哪里的痣最好看#

哦,最後一個問題不能回答,咳。

他聞著香波的味道,隨手給脖子潑了些水,手指滑到自己的肩膀旁邊,忽然摸到了一個熟悉的凸起。

等等……

這是……

越亦晚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身體僵硬了許多。

“怎麼了?”花慕之隨口問道:“在想什麼?”

不行,我這兩天可能要出宮避一下。

“我爸明天,明天約了我回家吃飯。”

“他不是去法國了嗎?”

“不對,是我哥。”越亦晚撒謊都有些撒過來,手指還在下意識地按壓那個腫起的小塊,極力隱藏著心裏的驚慌:“就十天半個月,等我陪陪他們就回來了。”

花慕之沒意識過來,只奇怪他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不安:“到底怎麼了?”

越亦晚忽然擰了好些,也不肯跟他說實話,強行把話題岔了過去。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在臨都過春天了,自己早就忘記了很多事情。

比如一到春天就必然發作的蕁麻疹。

這件事一直不可解,早些年母親和父親都帶自己去看了好些醫生。

一到春天,要麼身上會出現大片大片的紅斑,要麼就從脖頸到胳膊上都會有大大小小的腫包風團,而且還瘙癢的讓人一整晚都不得安睡。

這種問題不會傳染,但發病原因不明,且一撓就會波及身體的一大片。

哪怕是吃藥或者如何,都需要好些天才能緩過來,整個人都狼狽到了極點。

可是去了英國之後,這種症狀就緩解了好多,也說不清楚是為什麼——

他最近兩三年裏已經沒有發作過了。

他強行出宮只會讓花慕之往其他地方想,而且也不可能就這麼一走了之跑太遠。

要不去別的國家避一避?

不行,會傷慕之的心的。

越亦晚一整晚都沒有睡好,心裏只覺得煩躁又恐懼。

他比誰都重視形象。

衣服上下從紐扣到襪子鞋子都要配套,皮膚要光潔乾淨不要有痘。

頭髮要日日打理形狀輪廓,連笑容都要看起來清新陽光。

可這蕁麻疹一旦發作,他身上就到處都紅一片,看起來簡直是個小怪物。

可該來的還是來了。

一開始只是胳膊附近有一小片,很快大腿上也出現了同樣的問題。

越亦晚不肯讓花慕之看見,所以晚上早早就穿好全套睡衣躺好,擦藥都是背著他在夕清閣的二樓自己處理,也不肯看宮裏的醫生。

宮裏的那些太醫看了,那必然會讓花慕之看到。

他久違的開始感到害怕。

如果慕之看到那腰上背上大片大片的紅斑,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很噁心?

而且有的地方有密密麻麻的疹子,是夜裏無意識地撓出來的。

就算,就算以後這些都好了,可是萬一現在被他看到,搞不好以後上床的時候都會覺得索然無味吧。

我不能在他面前太狼狽。

我不可以把那麼醜陋的一面露出來。

雍王殿下糾結了許久,又沒辦法跟他分被子睡,直接一個人去那當初禮訓期的單間裏分床睡了——晚上還鎖門。

太子忽然看起來格外孤單。

-2-

越亦晚的反常,花慕之也看得清清楚楚。

他在被親吻和擁抱的時候,也還是享受而快樂。

可是不肯有再進一步的接觸,衣服也從早到晚穿的嚴嚴實實的。

不僅如此,他寧可平日裏悶頭在夕清閣給姐姐的朋友們做衣服,也不肯主動來抱樸殿陪自己坐一會兒。

花慕之不明白發生什麼了。

連問都不能問,警覺地彷彿在防著自己一樣。

他小心到了極點,像是端著一支隨時會熄滅的蠟燭。

可沒過幾天,晚晚就一個人跑回單間去住,神情也頗為不自然。

他……是不是討厭自己了。

可這又是為了什麼呢。

花慕之甚至斷更了一兩天,感覺好些事情讓他沒法再靜下心來寫東西。

不行,如果懷柔政策沒有用,那就要換個法子。

他仔細問了洛禦侍和霍禦侍,試圖從日常生活的細碎裏找些蛛絲馬跡出來。

可洛禦侍天天陪著他,也沒看出什麼變心的徵兆,只說雍王殿下好像是生病了,最近有時候換衣服的時候,都躲著他要一個人換。

“我那天剛好抱新的熏香過去,看見他光著右臂在塗藥。”

塗藥?

花慕之怔了一下,忽然好像想明白了什麼,大步去了夕清閣。

他這六七天裏一直被這笨蛋擋在外面,甚至都沒法照顧他。

越亦晚正準備再給各處上一次藥,這外套的扣子解了一半,就聽見樓下有熟悉的腳步聲正在逼近,忙不迭把所有扣子全都系好。

花慕之大步走了進來,眼神比從前明銳了許多,只在門口看著他。

越亦晚立刻就慫了。

“我,我沒變心,你相信我……”他試圖緩和氣氛:“我這幾天自己睡,完全是晚上想偷著玩手機,別多想啊……”

“出去,鎖門。”花慕之平靜道。

兩個禦侍忙鞠躬退下,出門時把門關的頗為嚴實。

他本來還在和晉江那邊談新一本版權合作的事情,宮外也有好些要務要做。

可那些現在都不重要。

花慕之邁步往前一走,越亦晚就慌了:“我今天不想做!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就叫了——不我就跳下去!”

“把衣服脫了。”

“我我我是挺喜歡你偶爾凶我一下可是今天真不行!”越亦晚又想躲他又怕說錯話讓他難受,已經起身躲到了牆角:“咱有話好好說脫什麼衣服啊!”

還沒等他想出更胡扯的理由來,花慕之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前。

身高的差距頗為明顯,以至於越亦晚只能抬著頭看他,兩手都護著衣服。

然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花慕之就已經把他打橫抱起來,跟要揍小孩兒屁股似的坐回書桌旁,抬手就撩開了他衣服的後擺。

“不——不行!”越亦晚這回真要哭出來了,倔強地還想把眼淚往回咽:“你別看!我不許你看!你看了我就不喜歡你了!!”

他眼眶通紅地想要掙扎,心都懸到了嗓子眼:“真的別看我都快好了,你——”

花慕之把他按的嚴嚴實實,強行扒了衣服又把褲子脫了下來。

越亦晚這回真哭了。

他好久沒有回臨國,這邊天氣又潮又熱,一發作起來身上到處都是紅疹,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

自己從進了溯明廷起什麼事都盡善盡美,就算爬樹都好看的跟個小神仙似的。

這下所有的好印象都要砸個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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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那個光彩照人的雍王了。

他是狼狽的,醜陋的,身上長了好些疹子的病人。

花慕之半晌都沒有說話。

越亦晚抹了一把眼淚,連離婚的理由都想好了,又扭了一下試圖把褲子拉起來。

真是丟人!

“怎麼會……嚴重到這種地步?”他的聲音聽起來心疼而又緊張:“多久了?”

“你不要管!”越亦晚凶巴巴地坐了起來,試圖維護僅剩的自尊心:“說了醜死了還非要看!你還強行扒我衣服!”

花慕之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眼神裏沒有半分的厭惡,反而關切而又心疼:“你怎麼因為這個事情躲著我呢?一個人上藥背後怎麼辦?”

“看醫生了嗎?這是過敏還是發炎?”

越亦晚眼淚都在眼眶打轉了,還在那逞強:“你別摸我,小心被傳染!”

“看了就不覺得噁心嗎!”他的心態已經完全爆炸了:“到處都紅著,不然我為什麼要穿長衣服啊!你不要再問這些了好嗎?!”

花慕之看了他半天,忽然長長的歎了口氣。

“你原來是怕這個。”

他依舊握緊了他的手腕,不肯鬆開。

“不噁心,不難看。”那聲音沉靜溫和,沒有半分的虛假:“而且我也不會因為它們而覺得你醜陋。”

越亦晚憋了半天,又揉了揉眼睛道:“我,我都好久沒有生病了。你再說下去我又忍不住要跑了。”

花慕之小心地把他抱回懷裏,任由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只抱緊了他輕聲道:“你怎麼這種時候還在想這些事……好不好看又不會改變什麼。”

“不會嗎?”越亦晚乾脆把心裏恐慌了許久的事情都問了出來:“難道我這樣子,你將來不會又想到這些,對我硬不起來嗎?”

花慕之淡淡道:“你要不要試試我現在硬不硬的起來。”

話雖這麼說,卻還是第一時間叫了醫生過來,把身體的病症檢查了一遍,又把那之前慣用的藥膏全都查了一遍。

西醫那邊在查過敏源和相關細節,中醫這邊給的診斷更快一些。

“這是風熱襲表,肺衛失宣。”老中醫搭著他的脈,搖頭晃腦道:“治以辛涼解表,疏風清熱。”

於是又重新配了洗劑和藥膏,還抓了好些藥。

花慕之把其他的工作全都推了,只陪著他處理身上的這些大小問題,不肯離開。

越亦晚平日裏都好說話的很,如今一強著就難哄的很,擦藥的時候也死活不肯當著花慕之的面脫衣服。

但畢竟還是有身高和力量上的優勢,免不了被鎖上門摁住了仔仔細細擦一遍藥。

這病本身是個人的免疫問題,不會傳染也沒有危險xin。

花慕之只輕聲哄著他,一天三遍地幫他擦著後背腿側和手臂,那些觸目驚心的腫塊似乎也並不會讓他動容。

溫柔如初,甚至更加的對他好。

越亦晚最後也不掙扎了,只趴在他的腿上感受那些灼熱瘙癢的地方一點點恢復原狀,冰涼的藥膏敷在屁屁上格外舒服。

“你……真的不會覺得,我很噁心嗎。”他還是有些誠惶誠恐,沒安全感到了極點:“沒必要掩飾那些想法的,我真的可以自己處理這些。”

花慕之忽然感覺自己有時候判斷錯了。

這傢伙不是聰明透頂,壓根就是個榆木腦袋。

“如果托托生病了,或者掉進糞坑了,你會扔掉它嗎?”

“當然不會,”越亦晚下意識道:“治好洗乾淨就好了呀。”

“你會以後再看到它的時候,都覺得抗拒厭惡嗎?”

“怎麼會,它是無辜的啊。”

“怎麼托托你都能夠接受,自己卻不行呢?”

越亦晚忽然怔了一下,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卻沒有辦法說出來。

因為,在我的內心深處……

我覺得……自己是不值得被愛的。

我給自己套上了幾百件的好看衣服,把生活和外表都經營的幾乎完美,卻還是不敢面對真實的自己。

——如果,我是值得被愛的,她為什麼當初會離開?

她為什麼會就這麼走了?

她不是我的媽媽麼?

越亦晚沉默不答,花慕之這邊只凝神幫他上藥,良久之後才幫他穿好衣服,扶他起來。

“晚晚。”他握著他的手,讓兩人十指相扣。

那慣來通透伶俐的青年如今迷茫又脆弱,像是另一個人。

“我愛的是你,不是你素日裏好看的皮囊,又或者是每晚的歡愉。”

“我只是在愛著你,與其他的事物全都無關。”

他的聲音沉穩而又溫暖,甚至如同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了心裏。

越亦晚只感覺自己連鼻尖都酸了,紅著眼睛抬頭看他,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開了口。

“真的……是這樣嗎。”

“變醜變笨……都這樣嗎。”

即便是生了病,身上紅的腫的到處都是,你也不會想要推開我嗎?

花慕之輕歎了一口氣,把他抱在了懷裏。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麼快樂而肆意的亦晚,也會用這樣小心而不安的語氣問問題。

你到底有多害怕被傷害。

“我愛你,不會改變。”

“你是獨一無二的晚晚,也是這世界上最可愛的晚晚。”

“不要害怕了,好不好?”

“我在你的身邊,你在我的心底。”

“……永遠都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