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鴛鴦譜

發佈時間: 2022-12-07 05:3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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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嶽瀟瀟這句話,最開心的就是趙言成了,他好整以暇的看少莊主笑話,心中因爲玄宸亂點鴛鴦譜的怒氣頓時一掃而光。

 而少莊主則先是有些尷尬,但很快就整理了一下表情,禮貌的答道:“在下這匹馬名叫烈日,乃是漠北的馬王。”

 “馬王?那就是男的了,怪不得你沒反應,踏雪,你一早就知道了是吧?那爲什麼不給個反應,害我丟臉,你不乖呦。”

 嶽瀟瀟小聲的批評着踏雪,而它竟然還有些幸災樂禍的晃了晃馬頭,噴了口氣。

 少莊主可能是覺得沒面子,也可能是真的有事在身,看了一眼嶽瀟瀟和馬說話的樣子,就對玄宸拱手告辭道:“前輩,祖父還等着晚輩回去覆命,所以晚輩先行一步,晚輩已經在悅君樓訂好了客房,明日祖父將在敝莊設宴爲前輩等人接風洗塵。”

 “有勞少莊主費心,請。”

 “那晚輩就此別過,各位請。”

 目送少莊主轉身策馬而去,嶽瀟瀟問玄宸:“他叫什麼名字?”

 “你什麼記xin?人家不是說了叫烈日嘛,‘烈日楓斬’是他的綽號,烈日就是指那匹寶馬。”

 “我問的是少莊主的名字,真是和你沒法溝通,烈日楓斬?果然和你們不是一個級別的,一聽就是個厲害的角色。”

 “哼,看到他額前那塊玉沒?那就是他的名字,你要真是有意,我可以做媒的。”

 “玄玉?他姓玄?”

 玄宸沒有回答,雲憶肯定不知道,兆幕知道也不會說,只有問趙言成了,還沒等她開口,踏雪突然前腿上揚,長嘶一聲,飛奔起來,她沒有準備,身子便撞在了趙言成的胸膛上,好疼。

 怎麼又這麼硬?

 “踏雪!你抽什麼瘋?它怎麼了?”

 她揉着腦袋回頭問趙言成,豈料他冷着一張臉,忿忿的說:“我怎麼知道它怎麼了?可

 能是看某人廢話太多,亂給它牽紅線生氣了。”

 嶽瀟瀟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哭笑不得的嗔道:“你當你是獅子嗎?真是幼稚。”

 男人和雄xin動物一樣,對闖進自己領地的其他雄xin,尤其是優秀的雄xin,都會有本能的抗拒和敵對心理,玄玉現在就是闖進趙言成視線內的優秀男人,其實也不怪他心裡不舒服,如果嶽瀟瀟看見比自己美的女人心裡也會彆扭的。

 人之常情。

 雖然不明白他和獅子有什麼關係,但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趙言成就沒有接茬,只是暗暗的不爽。

 沒到一個時辰,他們就進了臨齊關,夜幕降臨,已經看不出這座城的全貌,隱約中,可以看見四周起伏的高牆,這牆似乎特別高特別厚,城牆上有影影綽綽、成排結隊的巡城士兵,提醒着人們此處是邊陲重鎮。

 這種邊城看似蕭殺,實則不然,有那些過往客商捧場,這裡的夜晚應該非常熱鬧。

 嶽瀟瀟左顧右盼,尋找着目標,希望今夜不會太無聊,可是她無論如何也料想不到,從這一晚開始,“無聊”就此絕跡,取而代之的是謎雲乍起,玄機四伏。

 不,確切的說,不是從這一晚,而是從抓週宴那一晚就已經開始了。

 他們一行五人向着悅君樓的方向走去,雲憶突然開口問道:“瀟兒,你還記得悅君樓嗎?”

 “我怎麼能忘呢?玄大俠,要不要我幫你再重溫一下?”

 玄宸撇撇嘴,警告道:“算了吧,雖然這悅君樓分號的桂花釀酒沒有兆都的純正,但我還是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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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喝過?那你一定來過臨齊關了。”

 他好像回憶起了什麼,悠悠的嘆道:“臨齊關我來過很多次,這裡的酒我都喝過,更何況是那千杯不醉人的美酒了。”

 嶽瀟瀟眼睛一亮,走過去拉着玄宸的袖子,神秘兮兮問道:“那你一定知道哪裡熱鬧對吧?”

 “自然是知道的,臨齊關熱鬧的地方很多,不過,現在這個時辰大多數地方都打烊了,只有…”他想到了一個地方卻沒有說出口。

 嶽瀟瀟見狀,笑得高深莫測,玄宸,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風流胚子,不會是個眠花宿柳之人吧。

 看見了紅燈高掛的悅君樓,嶽瀟瀟就一馬當先的衝了進去,和掌櫃的交代了幾句之後,就如小鳥一樣歡快的跑去了客房。

 踏雪是由兆幕親自帶去馬房的,還特別交代了它的飲食習慣,他知道這匹馬主子有多寶貝,平時根本不讓人輕易接近,也就是嶽瀟瀟纔敢肆無忌憚的對踏雪吆五喝六。

 嶽瀟瀟沐浴更衣的時候,四人坐在雅間閒話休息,雲憶本想去陪着,可玄宸說這是玄衣山莊訂的房,放眼江湖沒幾個人敢招惹,所以等菜上好了再叫她就好了。

 眼見菜已上齊,雲憶便起身去叫嶽瀟瀟,就在此時,雅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戴着圍帽身形嬌小的白衣公子站在門口,突然一把握住雲憶的手,用略顯陰柔聲音說道:“雲公子,小生找的你好苦呀!”

 “瀟兒不要胡鬧,你這又是唱的哪一齣?穿成這樣要幹嘛?”

 這一路上,雲憶的心都要爲她操碎了,一會兒擔心她吃不好睡不好,一會兒又要防着趙言成,而她每天自得其樂不說,還和趙言成高談闊論,好像一點戒心都沒有。

 一見這身打扮,他就額角亂跳,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她又沒打算幹什麼好事,怎麼就那麼多的鬼主意呢?

 無奈的做了個鬼臉,嶽瀟瀟失望不已。

 “切,真沒意思,一下子就看出來了,我要是會易容術或者是變聲術就好了,跑江湖的你會嗎?教教我。”

 “就衝你這稱呼我也不會,會也不教。”玄宸嗤之以鼻。

 “真小氣,不教算了,我就是那麼一說,壓根也沒想學。反正也沒什麼大用,我戴面紗挺好的。”

 見她避而不答,雲憶便耐不住xin子,鍥而不捨的追問道:“你這身打扮到底是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