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婭楠是算定了葉梵會為了霍景延不顧一切,才敢這麼說話。
只要她在霍老爺子面前一挑撥,那怕知道她別有用意,為了霍景延,霍老爺子也會去做。
葉梵抱著抱枕的手緊了緊,冷冷的道:「許天澤沒有你那麼齷齪。」
「我齷齪?」
許婭楠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許天澤匆匆忙忙的下樓去外面找黑衣人去了,沒多久許天澤又跑了回來,去找霍景延。
「他死了。」
霍景延正在給葉梵畫一幅彩鉛畫,聽著他的話手一頓:「誰告訴你的?」
許天澤道:「平叔。」
霍景延挑了下眉。
許天澤道:「平叔是許家的管家,許家大小事物都由他出面處理,他說死了那就是真死了。」
聞言,霍景延低頭垂眸靜靜的看著這幅畫了一半的彩鉛畫,片刻后才繼續。
許天澤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你快告訴我那個圖形你在哪裡見的?」
霍景延繼續畫畫,沒理會許天澤。
可許天澤一直纏著他,問他圖形的事。
霍景延用的是A4紙,本來只是想畫葉梵一個人的,想了想又改變了主意,把自己也加了進去,最後的畫就成了他抱著葉梵,葉梵的臉靠在他懷裡,只能看到半張臉。
畫好之後,霍景延用手機拍下來發微博。
霍景延af1314:【誇我的進來領紅包】
微博發了沒多久,就有人過來評論。
【啊啊啊啊,這是我霍爸爸親手畫的,這畫得也太好了叭】
【霍爸爸親手畫的彩鉛畫,太驚喜了,好蘇啊,阿偉死了】
【霍爸爸又秀恩愛了,不過霍爸爸和麻麻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爸爸好帥,是誰說我霍爸爸是文盲的,不服來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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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瀚奕沒想到他會用這種騷操作,不過還是很自覺的轉發加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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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完微博,霍景延拿著畫就下樓了。
許天澤攔住了他的去路:「你快點告訴我,否則你別想出這個門。」
霍景延打量了他幾眼,有點瞧不上他。
卻不想,許天澤的身手居然非常敏捷,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霍景延居然有點使不上力。
霍景延蹙眉:「放開。」
許天澤加了幾分力道,有些執拗的開口:「你說話不算數,言而無信。」
霍景延不耐的還手,兩人就在房裡打了起來。
砰砰砰,還有物體落地的聲響,很快就引起大家的注意。
葉梵率先跑過來打開書房的門,就看見霍景延的胳膊橫在許天澤的脖子上,眉宇間帶著濃濃的戾氣:「你毀了我的畫。」
許天澤先是看了他一眼,而後看著掉在地上被踩得腳印的畫,頓時有些蒙了。
「霍景延,你先鬆開。」葉梵見狀,趕緊道。
霍景延的戾氣沒有半分收斂,但還是鬆開了許天澤。
他冷哼一聲,撿起地上的畫,輕輕擦拭了一下,發現根本就擦不掉,臉色黑得難看。
許天澤咳了幾聲:「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畫上面不僅有霍景延,還有葉梵。
霍景延拉著葉梵就走,許天澤擰眉道:「你還沒告訴我那個……」
「閉嘴。」
霍景延冷聲喝斥他,把人拉走。
葉梵皺著秀眉,有些擔心的問道:「你怎麼會跟他打起來,受傷了么?」
霍景延側過頭看她:「你擔心我?」
葉梵一噎,沒好氣的道:「你這不是廢話?」
霍景延笑了一聲,把她擁在懷裡親了下她的唇角:「我愛你。」
葉梵一愣,隨即耳朵就紅了,臉上也發燙,稍稍掙扎了一下:「幹嘛突然說這個。」
霍景延抬了抬下巴:「我就是想說,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每時每刻的心意。」
葉梵發現今晚的他格外不一樣,特別溫柔,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深情和寵溺,這樣的他太反常了,莫名的讓葉梵有了一種不真實感。
「你怎麼了?」
霍景延收回看她的眸光,把自己的畫拿出來:「本來是想送給你的,沒想到被許天澤踩了。」
葉梵接過畫,有些驚訝:「沒想到你彩鉛素描也畫得這麼好,就像真的一樣。」
霍景延笑道:「不然你以為呢?」
過去二十五年裡,他最多的就是時間,雖然沒有去過學校,但該學的都學了,別人沒時間學的,他也有大把時間去學。
葉梵兩眼放著光:「你真厲害,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不但會畫國畫,還會下棋,會彈鋼琴,現在連彩鉛畫都畫得這麼好。
接收了葉梵崇拜的眼神,霍景延心裡一陣發漲,男人的自尊心得到莫名的滿足。
情難自禁的改摟住她的腰,親了下去。
片刻后,霍景延鬆開她,氣息不穩的道:「我會的東西很多,你有一輩子時間來了解我。」
霍老爺子喊霍景延去下棋,他也不去,就陪著葉梵看春晚。
他有些慵懶的靠坐在沙發上,一手擁著葉梵的肩膀,一手拿零食投喂葉梵,雙腿相疊,看起來隨性又霸氣。
葉梵問他:「你會不會覺得無聊?」
霍景延輕笑:「只要你在,就不無聊。」
葉梵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覺得今晚的他很特別,特別黏人。
「霍景延,你還沒告訴我……」
許天澤又湊過來,想問霍景延那個圖形的事。
霍景延冷冷的盯著他,許天澤想到畫的事,弱弱的開口:「我不是故意的,我已經道歉了。」
霍景延冷哼:「不該問的別問。」
許天澤看了他旁邊的葉梵一眼,倒也沒有再問。
不過他怵在這裡,讓霍景延有些心煩,他問道:「許天澤,你什麼時候失憶的?失憶多久了?」
許天澤搖頭茫然,一問三不知:「我不知道。」
霍景延冷笑:「你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資格當許家的家主。」
許天澤像是突然變成了傻白甜一樣認同的點頭:「我也是這麼覺得,不過平叔說我是許家的家主,以後許家的人全部都得聽我的,我就答應了。」
霍景延看似無意的問道:「那你父母么?」
許天澤搖頭:「平叔說他們死了,我還問他我有沒有兄弟姐妹,平叔說沒有,我就剩我自己一個,不過我知道我有一個愛人,我很愛她。」
說到最後,他彎起眉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