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我已經考慮的不能再清楚了,我也明白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確經歷了很多,但是這並不代表全部,以前是我天真了現在我只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反悔的機會,讓你我都重新開始。」
在來的路上,黎知夏已經在心中措了無數遍的詞,現在說出來倒也顯得風輕雲淡。
「我承認的確是我的錯,讓你失望了,不過只要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做得更好,這種事情從今以後都不會再發生了。」
在這種緊要關頭薄夜辰哪裡想的起來張子清所說的那些,只希望能夠讓黎知夏回心轉意,將離婚協議書重新推回到了她的面前,希望她能夠收起來,可是對方卻也沒有任何動作。
「我已經經過了自己深思熟慮才做的決定,你考慮一下吧,等到簽完了以後,我們兩個人定個時間去民政局一趟。」
黎知夏也不急於這一時,她也需要一段時間去接受這件事情,雖然現在能夠在薄夜辰的面前保持淡定,但是她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隨著它跳動的每一下痛楚都會傳到四肢百駭。
說完這些話以後,黎知夏丟下了輕飄飄的一張離婚協議書,但是薄夜辰卻一把將準備離開的她拽了回來,隨後伸出手將桌子上的協議書撕了個粉碎。
「我告訴你想離婚根本不可能,當初我們兩個人結婚的時候就已經說好了,這輩子白頭偕老,除了對方誰都沒有辦法介入,現在一張輕飄飄的離婚協議書就想要把我打發嗎?」
雖然薄夜辰說這話的確是有些偏執,不過也代表了他心中最迫切的想法,他可以陪著黎知夏鬧,陪著她吵架,甚至,就像現在一樣,兩個人冷戰他都可以接受,因為最後都會重歸於好,但是絕對不會允許他的嘴裡說出離婚兩個字。
黎知夏自己本來就是捨不得的,在聽見他所說的這些話后更加沉默,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他,無奈只能選擇閉口不言。
黎知夏當然知道,現在薄夜辰的心裡很難受,她又何嘗不是這樣的,但是她的心裡有更加堅定的底線,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的男人和其他的女人有了孩子,而且還因為莫須有的罪名怪罪自己。
一次次的失望已經在她的心中積累了太多,讓她根本就沒有信心繼續堅持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就算是現在心裡還有著對方,但是她相信時間可以解決一切。
「過幾天我會重新寄一份到你的公司里,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會每天給你準備一份,直到你願意簽的那一天為止,或者是分居達到兩年的時間,我們法院見。」
黎知夏淡漠地瞥了一眼薄夜辰,隨後開口說道,也由此可見她這次的確是下了決心的,不過薄夜辰可不會輕易的妥協,她也說了實在不行那兩年是最後的選擇,他一定會在這麼長的時間之內讓她回心轉意收回這個決定。
聽了黎知夏的話,以後薄夜辰垂在身體兩側的時候,緊緊的捏成了一個拳頭,終究沒有再有其他的動作,他知道現在的黎知夏正在氣頭上,不管自己做什麼都算得上是火上澆油,只能等到她冷靜一些再去開導。
既然薄夜辰已經沒有了,其他的動作黎知夏頭也不回地離開,望著一地的碎片以及留下的淡淡香水味,薄夜辰在這一瞬間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雖然之前跟黎知夏的確是吵架了,但是也從來都不會想過,真的有一天會徹底地失去她,今天的事情算得上是給他敲了個警鐘。
薄夜辰已經做好了決定,從今天起不管以什麼樣的方式,他都必須要將黎知夏留在自己身邊,他望著無名指上戴著的戒指,嘴角揚起了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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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都已經戴上了,說好的白頭偕老現在就想跑?怎麼可能呢,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人了。」
薄夜辰在心裡默默的發誓的,不管是用什麼樣的方法,他都必須要讓黎知夏留在自己的身邊,就算是只能留住她的人那又怎樣,至於感情他可以慢慢培養,就像是當初一樣。
黎知夏離開以後在轉角碰到了一臉陰沉的張子清,她只是面無表情地望了一眼,隨後又別開眼神繼續朝前走去。
「黎知夏!」
本來張子清是想要去公司找薄夜辰,但是沒有想到聽到秘書說他出門了,軟磨硬泡才打聽出了大致的方向,等她趕過來的時候看見薄夜辰的車就在外面,黎知夏正從裡面走出來,正下張子清心中的嫉妒又開始蔓延。
聽見張子清的聲音,黎知夏的腳步一頓,好像自從認識以來,她還是第一次叫自己的全名。
「怎麼了?之前不都是乖巧的叫我嫂子嗎?現在就不認了嗎?」
若是放在以前,黎知夏真的懶得和她計較,可是如今她也在氣頭上,聽見了她的聲音低頭輕笑著,緩緩轉過身來,望著她幾乎都可以嫉妒地冒出火的眼睛。
「你別在這裡給我裝傻,當初我敬重你是因為你是夜辰哥哥的妻子,但是現在你早就已經不配了,整天在外面勾三搭四和其他的男人攪和在一起!」
聽著張子清到了這種地步,還在口口聲聲的以薄夜辰為借口,黎知夏都想笑,她的心思早就已經昭然若揭,可是卻還要裝作一副乖巧妹妹的形象,她都替她感到累。
「這聲嫂子,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話,恐怕你還不配,至於他有多難過,和我又有什麼關係,不過我倒是知道,你……好像很不簡單啊?」
相較於張子清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黎知夏語速平緩,顯得更加有氣勢,特別是最後的幾個字就像是利劍一般直接扎在了張子清的心頭上,讓她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力地退後了幾步。
「你!你在瞎說什麼?別想污衊我!你自己和程辛宇不清不楚還以為別人都是你這樣不知檢點?」
聽見黎知夏的話,張子清心虛的有些口齒不清,原來想好的說辭現在也半句都想不起來。
「既然你貴人多忘事那我就幫你回憶一下,當初我們兩個人公司的數據資料泄露我就覺得好象是有人在內部動了手腳,還有上次休息室……」
黎知夏說著抬腳朝著張子清邁進一步,後者倉皇後撤差點身形不穩摔倒。
「你的孩子究竟是怎麼沒的你自己心裡應該清楚吧?不過我有一點想不明白,既然你口口聲聲地說肚子里的是薄夜辰的孩子,留著他不是更大的砝碼嗎?可是你為什麼要親手斷送?」
當初黎知夏並沒有細想,可是現在她覺得其間有許多的邏輯漏洞,她語速平緩的提出自己的質疑,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張子清,感受到了她的慌亂后突然笑了出來,原來身上的壓迫也消失不見。
張子清好不容易鬆了口氣,還沒來得及緩過勁來,黎知夏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