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老宅,還發生了這麼多事,早安吻就免了,你乖啊,先記着,回家再補償你。」
這男人一膩歪起來就沒完沒了的,興緻高的時候,還會在她脖子上留下吻痕,屋裏熱,她沒穿高領毛衣,所以不準備慣着他。
霍司寒沒得到老婆的早安吻,十分不滿意,起床洗漱后,見她已經不在房間里,頓時更不滿意了,下樓一看,她正在和霍司昱吃早餐。
霍司昱倒是興奮得很,還坐在了雲抒身邊,腦袋湊過去,不知道在說什麼悄悄話。
霍司寒上前點了一下霍司昱的腦袋,「離這麼近幹嘛?」
「哎呀三哥,你打我幹嘛?」霍司昱一臉懵逼,「我跟三嫂說話啊。」
「說話需要離這麼近?」
霍司昱更懵了,「我說話總是高高興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嫂說我說話這麼興奮,顯得對奶奶和二哥很不在意,讓我低調點,那我就坐過來跟三嫂小聲說話了啊。」
霍司寒在雲抒的另一邊坐了下來,「滾回你自己的位置上去。」
「哦。」霍司昱灰溜溜地走了。
孫媽在一旁伺候着,開口道,「三少奶奶說得沒錯,四少爺,您已經是大人了,有些禮儀應該重視,二少爺病著,老夫人昏迷著,沒說您要難過得吃不下飯,那太浮誇了,但至少不能表現得太高興,會被人議論的。」
「我知道了,謝謝三嫂指教,其實我心裏挺擔心奶奶和二哥的,但我的擔心幫不上什麼忙啊。」
霍司寒淡笑一聲,「是,你不添亂就不錯了。」
「三哥,你怎麼能這麼貶低我呢?我可是絕世小可愛啊!」霍司昱據理力爭。
霍司寒掃了他一眼,「什麼時候把頭髮染回正常的顏色,再跟我說話。」
「噗……」雲抒忍不住笑出聲。
霍司昱抓抓頭髮,「三嫂,你也覺得我的發色不好看啊?」
「好看啊,像火烈鳥,很獨特。」雲抒道。
「啥?火烈鳥?」霍司昱一臉懵,「這可是這個冬季最流行的發色!」
「是,我就很羨慕能燙髮染髮,只是我這人點背,一般剛染好燙好,就要進劇組了,又得重新染回來,所以現在就很少折騰頭髮了。」雲抒嘆氣道。
「我老婆怎麼都是好看的。」霍司寒如實道。
雲抒笑得一臉燦爛,「霍先生真會說話呀,來,吃個雞蛋,補充蛋白質。」
被塞了一嘴狗糧的霍司昱:「……」
「三嫂,你剛剛還說不能太高興呢,這會兒自己都開始撒狗糧了!」
雲抒壓低嗓音道,「這會兒沒有別人嘛,等會兒就不行了。」
說曹操曹操到,雲抒話音剛落,霍明遠和雲詩柔便走進了餐廳。
雲抒臉上的笑容瞬間斂住了,安靜並且加快速度吃早餐。
「都在呢。」霍明遠樂呵呵地打着招呼,「老三啊,我問過了,醫生說你奶奶沒事,晚點就會醒的。」
霍司寒沒搭理他。
霍明遠有點尷尬,翻了個白眼,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又對雲抒道,「雲抒,你的新片什麼時候上啊?之前那個電視劇《破塵》,我都反覆看了好幾遍了,你的演技真好,我現在可是你的死忠粉。」
雲抒剛要開口,就被霍司昱搶了話,「別說的這麼好聽,所謂的死忠粉,就是腦殘粉,你乾脆說自己是腦殘不就得了。」
霍明遠:「……」
「霍司昱,你一天不跟我對着干,心裏就不舒服是吧?」
「這都被你發現了?」霍司昱故作震驚的道,「我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
「你……」霍明遠被氣得不輕。
「明遠,別生氣了,司昱還是個孩子。」雲詩柔溫柔地安撫道,「你吃完早餐就去上班吧,我在這裏守着媽,有事會給你打電話的。」
霍明遠應了聲,「嗯。」
「太好了,你要去上班啊?」霍司昱高興的道,「三嫂,那我們就可以安安心心在這待着了。」
霍明遠:「……」雲抒要留在老宅?媽的,早知道他去上什麼班啊!
但是說出的話覆水難收,他現在說不去上班,目的未免太明顯了,只能憋著一股氣吃早餐。
雲抒看見這兩口子就沒什麼胃口了,很快放下筷子,孫媽送上熱毛巾給她擦嘴。
「吃飽了。」霍司寒也沒有再吃了,親了一下雲抒的眉心,「我去上班了,讓司昱和孫媽陪着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你放心去吧,我會照顧好奶奶和司沉哥的。」
「乖。」霍司寒起身離開,雲抒跟着送他出門。
霍司昱也沒再吃了,「唉,看見某些討厭的人,飯都吃不下了,討厭……孫媽,讓廚房給我做點好吃的甜點啥的,我這麼可愛,不能餓著。」
「是。」孫媽也跟了出去。
霍明遠氣得火冒三丈,「放肆,太放肆了!人呢?沒看見二爺我在吃飯嗎?怎麼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餐廳里伺候的人原本是很多的,只不過剛剛都被雲抒支走,只留孫媽一個人在伺候,這會兒自然就剩他們兩口子了。
幾個女傭聽見霍明遠的咆哮,急忙跑進來伺候,異口同聲地道歉,「二爺,對不起……」
霍明遠怒不可遏,「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規矩幹嘛!你們一個個都不把我放在眼裏,別忘了,我是二爺,這個家除了老太太,老子最大!」
幾個女傭嚇得直哭,為首的女傭道,「對不起二爺,剛剛是三少奶奶說,這裏不需要人伺候,我們才離開的……」
「你還有理了?」霍明遠更生氣了,「給我出去在花園裏跪着,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起來!」
幾個女傭不敢反抗,只能乖乖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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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明遠沒了吃飯的心情,起身踢開椅子走了。
雲詩柔倒像是習慣了,不願意委屈自己的胃,自顧自吃着早餐。
畢竟吃飽了才能跟雲抒斗。
……
雲抒送霍司寒出門,屋外溫差大,門一開凍得她直打哆嗦,急忙進屋了。
剛回到房間找了條披肩披上,房門便被敲響了。
「請進。」
房門打開,孫媽走了進來,「太太,剛剛二爺責罰了廚房的女傭,罰她們在雪地里跪着呢。」
帝都的雪向來沒這麼快融化,並且陸陸續續還會繼續下,外面可以說是天寒地凍的。
「這麼冷的天跪在雪地里?」雲抒蹙眉,「她們犯什麼錯了?」
「二爺氣不順故意找茬,說她們沒盡心伺候。」
雲抒的眉頭擰得更緊了,「霍家還能這樣責罰傭人?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罰跪,霍明遠真當自己是皇室呢,他覺得自己是王爺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