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揉太陽穴動作頓住，不冷不熱道：「隨你怎麼說。」
薄琳淡淡道：「哦，看鄭先生似乎也挺無奈的，既然我們必須見面不可，那就早一點吧，明天上午碰面好了，還有事嗎？」
鄭東城說話的聲音溫和下來：「沒有了，你早點休息。」
她冷嗤，丟下一句：「我不需要你虛情假意的關心。」
話音落下之後，男人耳邊傳來「嘟嘟嘟」的提示音，薄琳已經掛了電話。
鄭東城把手機拿到眼前看了一眼，無奈搖頭。
……
薄家別墅。
很晚了，薄震還在書房裡坐著，他並沒有處理工作，而是在靜坐，整個人儼然一副思考問題的樣子。
但是他在想什麼，無從知曉。
書房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薄震下意識地抬眸看了過去，開口落下兩個字：「進來。」
推門而入的是薄芷萱。
女孩兒走到薄震跟前：「爸爸，這麼晚了你書房的燈怎麼還亮著，還不睡覺啊？」
後者不答反問：「你怎麼沒睡？」
薄芷萱不緊不慢地說著：「我準備睡了，想出來接杯水喝，然後看見書房還亮著燈，本來是以為是忘了關燈了，沒想到你還在。」
薄震點了點頭，看著女兒落下一句話：「我在想著事情。」
薄芷萱不懂地問：「什麼事一定要晚上想，現在是睡覺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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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的時候，她還打了一個哈欠，似乎是真的困了。
薄震起了身，朝著門口抬了抬下巴：「去休息吧，我也去睡了，上次聽你問你姑姑保養的問題，這早睡啊，是關鍵。」
「爸爸原來還記得我和姑姑討論了這個。」
「當然，你的心思在什麼地方，當父親的是要多關注的。」
女孩兒笑起來：「其實我也很注重保養的，這些年基本上也都是早睡早起，我害怕變老。」
一句話落下之後，她搖了搖頭：「也不是，我是害怕變醜，怕自己年紀輕輕就有了黑眼圈，長了眼下細紋，說到這個……我還是趕緊去睡覺吧。」
「嗯，去吧。」
「那爸爸，你也早點睡覺。」
「嗯，晚安。」
「爸爸晚安。」
薄芷萱甜美的嗓音落下之後，朝自己的房間門口走去，站在她身後的保證還看見女孩兒又打了一個哈欠。
他臉上不自覺露出了慈父的笑容，還搖了搖頭。
這麼多年他精於算計，一顆心都放在了薄氏身上，其實除了自己的野心意外，也是想給自己的孩子一個更加有保證的未來。
他清楚自己不可能陪伴他們一輩子，所以要在自己有限的時間內，給他們留下無限的物質財富。
不然——
他怎麼有臉面去見她九泉之下的母親？
薄震搖了搖頭。
現在的他不清楚自己明天和鄭東城的碰面會造成一個什麼樣的結果，也不知道未來和薄少琛薄琳的爭鬥結果是什麼。
只是，總有些不確定的隱隱擔憂。
男人不知不覺已經進了卧室，他步子不快不快，拿了換洗的衣服就進了浴室。